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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臉重合了。

!!

是噴水池裡的那個男人!

她眯了眯眼睛,視線又看向地上她那燒焦的屍體,胡美麗聽了那男人的話似乎要對她的屍體踢兩腳泄憤,隻是這腳還沒有碰上那燒焦的屍體,竟憑空擰了一個彎。

胡美麗當場疼的尖叫起來,抱著腳踝不住哭喊。

其他人瑟瑟發抖。

“再對她出言不遜,你們都得死。”

“哭,都給我哭,她死了你們怎麼還能笑呢?真煩啊,我好不容易見到她,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

那男人再次開口,溫和的聲音裡卻仿佛淬了毒。

蘇曼還在震驚先前胡美麗腳腕扭曲的畫麵,她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個男人做的,這才是悚物的真正手段嗎?

先前周斌那些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心裡思量著自己能不能接下這一招,同時心底疑惑,這男人是在維護她?

角色使命?

隻是那張臉——她沉%e5%90%9f半分,沒在記憶裡出現,大概率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事情好像變的麻煩了。

會對她的任務有影響嗎?

而且,這場麵,好像目前來看,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過手裡還有一張複活卡,倒也不懼。

正想著,前麵那兩個男人見識了那悚物神奇的能力驚嚇過度,噗通跪下了。

他們跪下不要緊,卻剛好把後麵的蘇曼給露出來了。

蘇曼正歪著身子看,旁邊一直都沒說過話的周斌這個時候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竟然猛地從後麵推了她一把。

她的身子瞬間失衡,向著中央的黑炭栽了過去,眼睛裡隻剩下周斌看著她露出的那得意又猙獰的笑,那種表情,她隻在那個和胡美麗長的一樣的悚物臉上看到過。

不過已經來不及想太多,手已經觸到了實物,就像是壓碎了一個爛番茄一樣,手上全都是黏糊糊的觸?感,鼻尖還傳來了一股燒焦混著的肉香味。

還沒來得及反應,猛地一股窒息感傳來,一隻大手暴戾的攥上了她的脖子,“你竟敢!”

蘇曼眼前一陣發黑,真該死,又要再死一次。

隻是那聲音主人咬牙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泄,突的又轉換成了疑惑,還有一抹難以置信的狂喜,“曼曼?”

脖子上的桎梏消失,蘇曼眼前的黑影還沒褪去,就被大力的揉進了一個懷抱裡麵,鼻尖充斥著微弱的血腥味,是從那男人的身上散發出的,悚物會受傷嗎?

她現在若是捅他一刀,會把他殺死嗎?畢竟一個強大的悚物,若是不能一擊斃命,那以後就是無窮的後患。

短短兩秒鐘,蘇曼的腦海裡已經浮現了無數的可能,手裡的匕首已經在蠢蠢欲動,那男人卻又突的大力推開了她。

蘇曼穩住身形,抬眼和那男人對上了眼,那男人臉色慘白,僵著身子,她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驚慌,看到了害怕,還看到了一種複雜的留戀掙紮,“曼曼,我差點殺了你。”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掙紮,“我有罪,我不配,不對,都是假的,不可能的..”

他臉色慘白一直在碎碎念的重複著囫圇不清的話,在場的人卻沒一個敢輕舉妄動,包括蘇曼,因為那男人的身上緩緩的浮現出了黑霧,那黑霧裡麵不斷的有猙獰的影子鑽出來,卻又在下一秒被什麼東西扯回了那黑霧裡麵,那黑霧裡透出的殺氣可是實打實的,幾乎要實質化,壓的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蘇曼都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有力的跳動聲,不是害怕,是興奮,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悚物是她目前見到最強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像是不受控,但是這足夠了,已經給她看到了希望的方向,有朝一日,她也有可能變的這麼強嗎?

她若是變強大了,就不會再有人敢隨便欺負她了。

時間在此時都仿佛停滯了一般,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其中周斌最是不堪,竟然在那黑霧的壓力下潰散成了一團煙霧,慘叫著被吸進了那黑霧裡麵。

那男人身邊的黑霧越發的濃厚,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曼曼,不要怕我,我不是怪物。”

黑霧裡那男人的聲音顫唞著傳出,如果忽略那黑霧,可憐的像是一隻淋雨的小狗。

他似乎隻是想要這樣告訴她,也不等她的回答,在那黑霧即將要彌漫開的時候,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周圍的聲音忽的都回來了,蘇曼覺得身體能動了,飛速往周圍看了看,如果不是消失的周斌,那還在忽閃的燈光以及那一地狼藉,她都要以為那隻是她的幻覺,是她做過的一場夢。

確認再找不到那男人,蘇曼終於把視線放到了胡美麗他們身上。

那三個人從那黑霧出現就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動作沒變過,臉色灰青,眼神黯淡的沒有一點顏色。

她輕輕一推,那三人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但要說他們死了,蘇曼試了試他們的鼻息,還活著呢。

如果想要知道在他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那大抵是要去問一下那個悚物。

隻是,她還不知道那悚物的信息,也不知道那悚物是不是還會再次出現。

而且,聽他喚她那%e4%ba%b2昵的稱呼,他們到底又有什麼關係呢?

辛玲會知道嗎?

先前她在噴水池裡看到的那個腦袋...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雖然那腦袋泡的有些漲,但應該是辛玲無誤了。

他和辛玲死在一個池子裡麵,他和辛玲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她發現的照片裡麵沒有那個男人的存在呢?

腦海中各種想法各執己見,正混亂著,突然聽到外麵門鈴響了。

第10章 度假彆墅10

這個時間,誰會在外麵?明明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了。

她緊了緊手裡的匕首,踮腳湊近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入眼是一個因為湊近貓眼極度扭曲的放大人臉。

“怎麼?沒人嗎?”

隔著一道門板,外麵悶悶的談話聲傳了進來。

能如此交流對話的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

可這不是一個能用常理解說的世界,一個下著大雨的半夜山腰彆墅來了一群人,怎麼說也不對勁。

蘇曼不想開門,踮了腳放輕了腳步倒退著離開門邊,隱約還能聽到外麵的動靜,“就這房子燈都亮著呢,屋裡肯定有人,哎?小亮去哪了?。”

離著那房門有一定的位置了,蘇曼才猛地轉身要上樓,卻不想,直接撞上了一堵人牆!

餘光裡,還能看到倒在地上的胡美麗三人。

遭了,進來人了,怎麼沒聽到聲音!

蘇曼心裡咯噔了一下,提起匕首狠狠的衝著那人%e8%83%b8口的位置紮了下去。

不用管那人是誰,半夜敢私闖民宅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就對了。

隻是預想中的刀尖刺入的聲音沒有響起,反倒是她的手腕被狠狠抓住了,那人似乎是個練家子,抓著她的手腕這麼一抖,她就覺得手指一陣麻痹,手裡的匕首應聲掉落,還有那人著急慌張的解釋,“這位小姐,我可不是什麼壞人,你先冷靜一下。”

“我是這裡的物業經理!”

“?物業...經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曼這才看清麵前的男人,一身利落的精英打扮,身上的肌肉將衣服撐的很緊,頭發抹的十分光亮,蒼蠅落上去都能打滑,他說他是物業經理,到有那麼點的像。

蘇曼也沒有完全信他。

“可以放開我?”

正麵碰撞她是敵不過的,倒不如大方麵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哦,抱歉,抱歉,要不是你剛才拿著匕首,我也不能...嗯,總之,抱歉。”

明明是個大塊頭肌肉男,卻還有幾分靦腆的撓撓脖子道歉,“對了,一會兒再給你解釋,外麵還有幾個人呢。”

他越過她跑去開門,蘇曼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又看了一眼那男人的塊頭,最後還是放棄了,肌肉太多,一下紮不到要害。

房門打開,外麵呼啦啦進來了好幾個人,清一色的男人,高矮胖瘦,一進門邊撲著身上的雨水,邊開始抱怨,“外麵的雨可真的是太大了,該死的,敲半天門也不開,還得是小亮你啊..”

話說了一半,終於有人發現了一邊站著的蘇曼,“咦,這裡還有個娘們!”

視線越過她,又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三人,“那還有人呢。”

說著話,他又不高興了,“你們就是這屋主吧,明明都在呢,我們敲門怎麼不開?是不是看不起人?”

說話的那人長的不高,卻十分的瘦,乾巴巴的像是個猴子,看著蘇曼隻盯著他不說話,他像是惱了一樣,“你認不認識我這鞋?名牌!還有我這衣服,好幾千塊錢!你那是什麼眼神?你是看不起我嗎?我隨便拎出一件,你能買的起嗎?”

“買不起。”蘇曼淡淡一句,她明明一句沒問,卻要聽他說這麼多的廢話。

“你什麼態度!”她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像是點燃了什麼導火索一樣,那瘦猴一樣的男人立馬炸了,氣勢洶洶的想要衝過來打她的樣子。

“好了,瘦猴!都是誤會。

我們還要強求這位小姐讓我們在這裡留宿呢。”

外號瘦猴的同伴眼見事情不好,出來拉架,後麵一句說的極其小聲,不過效果很好,那瘦猴明明十分不情願,卻還是閉嘴了。

那物業經理小亮也鬆了一口氣,同時又代替那些人給蘇曼道歉,“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姐,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沒什麼壞心思,這幾位是接到電話來這裡玩的...”

從小亮的話中,蘇曼明白了,除開小亮,剩下的五位也是接聽到了神秘來電才來這裡的。

小亮工作的地方就在山下,現在剛好下雨遇到了泥石流,他本想阻止,但這幾位執意想要上山,他怕出事,就跟過來了。

然後到了這裡,他發現這屋裡沒動靜,還以為屋主是出了事,所以才從後麵的窗戶進來了。

“我絕對不是壞人。”物業小亮極力證明自己,“我認識辛小姐的,她身體一直不好,經常會暈倒,我就是擔心她出意外,你是辛小姐的朋友吧,你可以給辛小姐打電話,她可以給我證明的。”

蘇曼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到了剩下那五人的身上。

除了瘦猴,還有一個長的十分胖的胖子,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滴溜溜的不停的往周圍掃,察覺到她的視線,還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剩下那三人,就是正常普通人的長相,丟在人群裡一眼找不到的樣子,坐在那局促不安的樣子,像極了老實人。

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也會接到電話,蘇曼目前是沒掌握任何的線索,就像是那個突然消失的男人一樣,這種事事不受控的感覺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看來還是得多尋找一些線索。

這幾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