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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膠似漆 果果豬 4399 字 2個月前

就會明白他根本沒有代課資格,隻怕會扭頭就走了吧。

“你們代課有工資嗎?”莫羨繼續問。

“沒有。”關憶北說, “純義務。”

師兄有代課補貼, 他是被拉來幫忙的, 確實零報酬。

莫羨沉%e5%90%9f片刻,又問:“那你們安排考試有指標的嗎?”

關憶北被她問得產生了一絲興趣,便微笑著看向她,問:“什麼指標?”

“就是……抓不過的學生人數的指標。”莫羨邊說邊探究地看關憶北。

關憶北一時間起了玩心,就說:“有。”

莫羨抿了抿%e5%94%87,不說話了。

關憶北勾著嘴角看她, 她雙手壓著裙子在路基上低頭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趁離得近, 細細打量她。

她有一個又美又周正的小下巴, 側臉的線條柔和美好。嘴%e5%94%87微微撅著, 秀氣的鼻頭上沾了一點雨珠,清亮的眼睛藏著心事,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她今天梳了馬尾,頭發卷卷曲曲地垂在身後, 隨著她的走動在後麵蕩來蕩去,有些俏皮,又透出無限旖旎。

她長得不高,身材卻是纖穠合度。背著一個鏈條包,包鏈卡在雙鋒之間,讓她的%e8%83%b8`前鼓起讓人遐想的起伏曲線。再往下,她腰肢柔軟纖細不盈一握,青蔥十指壓在裙擺上,裙底露出兩條驚世美%e8%85%bf,線條悠緩自然地宛如古代畫師筆下的遊絲描。

他想找詞來形容她的美,腦子裡卻是空的。想來想去,隻想起亦舒讚美林青霞的句子:“她的漂亮不隻在五官之間,而是一切皆儘善儘美,連鬢腳、耳珠、眉毛、牙齒、手指、肩膀,甚至是雙腳與腳趾,都無瑕可擊。”

他越看越迷,一顆心砰砰直跳,手下捏緊了傘柄,不覺朝她靠近過去。

“關老師。”她低著頭叫他。

他的鞋尖踢到路基上。

一瞬清醒,關憶北便有些狼狽,忙把臉彆開看向彆處,抬手抹了把臉,低低地“哦”了聲。

“你們……”莫羨咬了下嘴%e5%94%87,試探地問,“是不是抓到不及格的學生,就會有獎金?”

她這莫名其妙的腦回路讓關憶北愣了足足兩秒。

“如果是有獎金的話,我可以給你雙份,你放過我。”她誠懇地說。

頓時所有的旖旎都被滅得無影無蹤,關憶北有點哭笑不得,問她:“你從哪兒聽說的這些?”

“我有個同學所在的學校是這樣。”莫羨小聲說,偷覷了關憶北一眼,沒見到他有氣急敗壞的樣子,她悄悄鬆了口氣。

關憶北搖搖頭,說:“你也把海城大學看得太齷齪了些,這裡不會有這種誤人子弟的規定。”

莫羨撮了下嘴%e5%94%87,不做聲了。

關憶北陪著她走了一陣,又教育道:“以後彆胡思亂想這些,做人要行得正站得直。還有,酒水銷售的兼職彆再做了。你是女孩子,酒吧那種地方烏煙瘴氣的不適合你去。”

莫羨隻是“哦”了聲。

針對他前麵的教訓她當耳旁風了,她高中同學所在的大學確實有這種規定,又不會因為她想與不想而改變。

至於酒水銷售的兼職,她本就沒打算繼續做下去的。那個兼職晨昏顛倒,太累。現在錢已經小賺了一筆,有了資本以後,她打算大二的時候再去找彆的項目,好讓錢生錢。

可關憶北以為她這樣回應不過是敷衍,就擰起了眉頭。想要口頭教育一下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正走著,傘被往上拉了拉,他不知道她拉傘是想做什麼,扭頭去看,入眼卻是她的膝蓋。

她怎麼突然這麼高了?他詫異,往她腳下看,發現路基比剛才高出了不少。

原來須臾間他們已經走過了坡頂,而下坡的路基比上坡的高,高到他抬頭間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裙底風光……

底褲是粉紅色的……

側麵是透明的蕾/絲……

肌膚吹彈可破,他幾乎能聞到她的體香……

禽獸不如全是靠想,真做他卻做不來。

關憶北立刻彆開眼,迅速往旁邊跨了一步,跨出了雨傘遮擋的範圍。雨又落在眼鏡上,他心煩意亂地把眼鏡摘下來在外衣上擦,心裡頭騷/動不已,身上發熱。

莫羨抬手扶了把傘緣,莫名其妙地看著關憶北。剛才她越走越高,頭頂到了傘底,所以往上拉了把傘,結果這位關老師卻跨出去淋雨。

他不會認為她是故意來搶傘的吧?她便叫他:“關老師?”

關憶北又把眼鏡戴上了,深吸了口氣,回頭對她艱難地笑了笑,說:“雨小了,傘你一個人撐吧。”

說著,他把傘柄遞給她。莫羨眨眨眼,把傘接了過來。

雨確實小多了。而且她高出他那麼多,兩個人再撐一把傘確實不便。他既然自己放棄了傘,她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隻是他臉上的神色詭異,她很不明所以。

再走下去的時候,關憶北一直在前麵,莫羨跟在後麵,照舊的是,關憶北在路上走,莫羨在路基上走。莫羨總想跟他說說考試的事兒,無奈關憶北關上了交流的門,她盯著他的後腦勺滿心的無能為力。

一路走出去近百米,她看他不住地摘下眼鏡在身上擦,就從挎包裡拿出紙巾,叫他:“關老師!”

關憶北停下腳,回頭看她。她發現他的頭發濕得打綹,就又從包裡拿出了手帕,快走了兩步到他旁邊,蹲下`身子把手帕跟紙巾遞給他。

現在很少見到女孩子用手帕的,關憶北端端地看她手裡的東西,沒接。莫羨用下巴夾住傘柄,收回手來把紙巾包撕開了,又遞到他跟前。

“您擦擦吧,您眼鏡上有水,頭發也濕了。”她說。

關憶北把東西接過來,勾了勾%e5%94%87角,說:“謝謝。”

“不客氣。”莫羨說。

關憶北轉回身順手把手帕塞到褲兜裡,抽出紙巾來擦擦眼鏡,然後繼續往前走。

手帕是給他擦頭發的啊,他揣起來乾嘛……莫羨撅了撅嘴,沒出聲,繼續在後麵跟著他。

他們走到坡底,有一段路不知道因為什麼路麵殘破了,積了不少水,連帶路基都缺了一塊,像一排整齊的牙齒突然掉了一顆。

關憶北在水窪前停下了,雙手叉起腰看看前麵。目測這水窪有兩米寬,一步是跨不過去的,中間得墊上什麼方便落腳的東西,才能分兩步跨跳過去。他又看路基,缺口的地方大概一米寬,他倒是可以一步跨過去。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找塊石頭什麼的扔到水窪裡落腳借力,或者直接到路基上麵走,繞過去。

他琢磨了一會兒,回看看莫羨。她撐著傘並著腳站著,皺著眉頭看著路基缺口的地方,臉上直發怵。

他想,她大概是跳不過去的。

於是關憶北就對莫羨說:“等我一下。”說完他扶著路基往山腳望過去,想找塊合適的石頭。找了一圈倒是找著了一塊,他直接跨過路基跳到路邊的溝裡。

“你乾嘛呀?”莫羨驚叫。

他站在溝裡抬頭朝她呲牙一笑,說:“拿塊墊腳的石頭。”

莫羨看著他在草裡翻出一塊方正的大石頭,看著很沉,他抱起來卻顯得很輕鬆。她眼睜睜看著他把石頭拋出來,石頭躍過路基,嗵一聲砸在路麵上。

她都能感覺到路麵震了下,頓時目瞪口呆。

他一個戴眼鏡的白麵書生,竟然這麼有勁兒?

關憶北翻身跳上路基,又跳到馬路上,對莫羨說:“站遠點兒,彆濺到水。”莫羨聽話地往後退了一段,關憶北過去搬起石頭朝著水窪瞄了瞄,把石頭扔到水窪裡,石頭恰好落在路基的缺口正中的位置。

他很滿意,從褲兜裡拿出她給的紙巾,抽出來一張仔細地把手擦乾淨,回頭對她說:“往前走吧,我扶著你跨過去。”

莫羨臉上還殘留著驚懼,關憶北見了以為她是害怕,便爽朗一笑,安慰她:“放心,保證不會讓你掉到水裡。”

他這一笑,莫羨心裡頭沒來由地顫了下。

她是最討厭戴眼鏡的男人的。∴思∴兔∴網∴

初中時候有個戴眼鏡的男孩坐在她後排,趁她不注意剪了她的頭發。即使後來那男生被哥哥們拎出去教訓到見到她連頭都不敢抬,她從此還是對眼鏡男種下了深深的偏見。

任何戴眼鏡的男人她都不喜歡,更何況是這個抓她不及格的關老師。

可她沒想過他笑起來竟然會這麼清朗,如春風化雨,濯然無塵。

“過來啊。”關憶北已經走到水窪邊上,朝她伸出手。

咬了咬嘴%e5%94%87,莫羨邁著小步子朝他走過去。

關憶北握住了她的手,自己一隻腳跨到石頭上站穩了,然後對她說:“慢點兒,先站到邊上。”

莫羨咬著嘴%e5%94%87,小心地挪到路基缺口的邊緣。

“我說跳,你就跳。”關憶北囑咐,另一隻手伸過來扶住她的背。

莫羨“嗯”了聲,眼睛專注地盯著前頭。這段缺口對她來說有點遠,她有些緊張,便沒在意手被關憶北握著。

關憶北則不覺彎了嘴角。他手裡握著她的小手,果然像他想象的一樣柔嫩,嬌嬌軟軟得仿佛沒有骨頭。

他手下不覺收緊了些,卻還要自我辯解道:這是湊巧幫她,不是輕薄。

“可以跳了嗎?”莫羨緊張地問,已經蓄勢待發。

如果能多握一會兒就好了,關憶北想,嘴上隻能說:“我數一二三,到三你就跳。”

莫羨點頭,%e8%88%94了%e8%88%94嘴%e5%94%87,弓起腰。

數到三,莫羨開始起跳,一輛車子突然從後麵飛速掠過,車輪壓過水窪濺起兩三米高的水花朝著他們噴過來。莫羨驚叫一聲,腳下卸了力,人卻已經跳起來了,跳得不夠遠,她直直地朝著缺口正中心的位置跌下去。

她閉上眼。

關憶北想都沒想伸出胳膊把住她的身子就往懷裡勾,兩隻腳則穩穩地踏進了水窪裡,鞋子頓時被地上的臟水淹了個透濕。

她的身子貼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繃了一晚一早的神經,突然就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愛他們兩個了,番外會比計劃的要多很多。

所以《魚水交歡》會延後開坑,預計9月中下旬。

開文前豬豬會放預告。

☆、第92章 092

關憶北念本科的時候有兩個室友, 一個是盛鴻年, 另一個是池勒川。三人性格迥異,關係卻處得很鐵。池勒川是他們三人中皮相最好的,而且多才多藝,能彈能唱還會寫歌。

大一醫學院元旦晚會, 他抱著吉他彈唱了一首自己寫的歌,幾乎圈了整個醫學院的女生粉跟女老師粉。有人把他彈唱的視頻發到了校園網論壇,沒多久他就被推上了校草的寶座。

很多女孩子喜歡池勒川, 可池勒川喜歡的卻是青梅竹馬的李想, 並且是單戀, 並且喜歡到快要瘋魔。

在智能手機頻繁更新換代的年代,盛鴻年手裡的手機從華為換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