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1 / 1)

如膠似漆 果果豬 4491 字 2個月前

關憶北正托著莫羨的頭,抹下她紮頭發的發圈。莫歡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等關憶北直起腰的時候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爸媽今天報了團去歐洲旅遊,這才剛走。今晚我跟老八到對麵房子住。晚上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你留下,彆走了啊。”

關憶北怔了怔,彆過眼看看莫歡,莫歡一臉的鄭重,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說:“把握機會。”

關憶北哭笑不得,瞄了眼躺在床上的莫羨,隻小聲對莫歡說:“你開什麼玩笑。”

莫歡嘖了聲,壓著嗓門說:“大家都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羨那個脾氣,不逼一逼是不行的。她心裡有你,偏不承認。你趁這個機會加把勁兒,沒準明天你們就能複婚了。”

床上的莫羨隻聽得旁邊有人嘁嘁喳喳地說話,說什麼聽不清,仿佛在故意防著她,嗡嗡嗡得像蒼蠅那麼討厭。她抬手捂住耳朵,胡亂咕噥:“走開啦吵死了!”

“行了你出去吧。”關憶北推了莫歡一把。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趕緊的,把握機會。”莫歡說完慢吞吞地出去了。

關憶北看著莫歡行動緩慢的背影,無奈搖搖頭,伸手扶著莫羨起來,說:“喝水。”

莫羨皺眉,說:“走開。”

“聽話。”他哄,“喝了會好受點兒。”他讓她靠著自己的胳膊,把水杯送到她嘴邊。

“憶北,憶北!”門口有人低聲叫他。

關憶北扭頭,莫歡跟八哥雙雙趴在門框,朝他擠眉弄眼。

“一擊製勝!”莫歡揮揮拳頭。

“看你的了!”八哥也揮揮拳頭。

關憶北幾乎是翻了個白眼,低著頭繼續幫給莫羨喂水。很快,便聽見大門開了又關上,那兩人真的走了。

他看著懷裡的人,說沒動點歪心是騙鬼。可她清醒的時候他還可以逗她鬨她,她現在這樣他可做不來,他不想趁人之危。

喝完水,莫羨又躺下了。她很安靜,沒有其他一些人醉酒後的醜態,隻是臉色蒼白,眉間緊蹙。見她臉上有淚痕,關憶北去擰了一條毛巾回來幫她擦臉。

她正頭腦發熱,毛巾濕冷,她打了個寒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冷了?”他柔聲問。

她張開眼,看到他的臉,近在咫尺。

酒醉讓她的記憶混亂,她看了他半天,問:“你?”

“是我。”關憶北輕聲說。看她眼裡都是混沌,他知道她是不怎麼清醒的。

“這是哪裡?”她眼睛往兩側看了看。

“你家。”關憶北說,把她的手拉下來,繼續幫她擦臉,還有耳後,脖頸,口頭上複述著,“你喝醉了,韓略送你回來,我在樓下接的你。”

她輕輕“哦”了聲,腦子裡混沌得很,許多線索繞在一起,隻要細想,就覺得有痛苦襲來。她皺眉,甩了一下腦袋。一直溫暖的手蓋到她額頭,聽他說:“彆亂想,好好休息。”

她張開眼,看到他含笑的臉,和煦得仿佛三月春風,暖得她想哭。

“把外衣%e8%84%b1了,睡一會兒。”關憶北低聲哄。

她又“哦”了聲,卻還是躺著沒動,隻看著他。

關憶北呼出口氣,俯身下來幫她%e8%84%b1。

她外麵穿著夾克衫,裡麵是一件無袖的運動背心。他幫她抹下一條袖子後,看到她光潔的肩頭後手頓了一下。繼而穩穩心神,托起她的身子,想把衣服從她身後拉出來,再去%e8%84%b1另外一條袖子。

莫羨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

關憶北身子一震,忙用手撐在床上,眼底便是她光滑得仿佛煮%e9%b8%a1蛋一樣的肩,肌膚膩白,他隻要稍微低頭就可以%e4%ba%b2上去。

一股熱氣鑽進他的鼻孔,有酒氣,還有她淡淡的體香。在在地讓人把持不住。

“怎麼了?”他聲音有點兒啞。

“我想你。”莫羨咕噥,收緊了胳膊,把他拉向她。

關憶北的臉貼到了她肩頭的皮膚上,心都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中午家人聚餐,晚上繼續哦。

☆、第59章 059

她去抱他的腰, 她這麼主動,讓他訝然。

即使隔著衣服跟被子,他能感受到她身體曲線的起伏有度,特彆的真實。

她身體的每一點細微動作都在提醒他:這個女人在你的身下, 她主動抱你,她伸展了身體等你采擷, 還不下手你是不是傻?!

他們有過婚姻, 當然有過肌膚之%e4%ba%b2, 雖然每次都差臨門一腳, 可之前的每一件事都細細地研究過。

他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隻怕對他自己身體的還要多。他知道她哪裡敏|感, 哪裡怕癢,那裡怕疼,她就是上天專為他而打造的尤|物,她對彆人而言屬於秘密的一切, 他全都知道。

而這些讓現在這一刻更難以把持。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否清醒。她抱他到底是另有隱喻,還是隻不過抱抱求安慰,並非他腦子裡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情|色畫麵。

他覺得口乾,感性催促他馬上壓住她,理性卻在潑冷水, 提醒他:你這個時候下手不怕她跟你徹底翻臉?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隻能乾巴巴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那句“我想你”。

突然一隻手繞到身前開始解他的扣子,他身子一僵。她的手摸進了他的襯衣裡麵。

關憶北立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床頭的鐵欄杆, 把身子撐了起來。

他低頭審視她。

她的長發散在粉色的枕頭上,一張小臉被發叢烘托著,更顯嬌小白嫩。紅潤臉頰被酒氣熏得生氣勃勃,十分的豔麗誘人。

她小巧秀氣的鼻子上有細密的汗珠,飽滿的紅%e5%94%87微微撅著,顯得嬌憨又倔強。而那雙眼睛,又清又亮,溼潤的眸子瀲灩著春光,引誘著他,要讓他跳進去溺死算了。

一切仿佛就是領了結婚證的那晚,她緊張,偷偷喝了點酒,微醉的狀態下,他抱起她,放她到他宿舍的單人床上。她也是這樣的美,這樣看著他,讓他有種“就算要了他的命也得跟她春|宵一度”的覺悟。

趁他發愣的功夫,莫羨的手掌往前移,指尖觸到凸起的小豆。關憶北身體倏然緊繃,呼吸都發了顫。

現在他確定她今晚並不是簡單的隻要抱抱%e4%ba%b2%e4%ba%b2了。那他該作何反應?想了好幾年,突然今天就送到了嘴邊?

不吃?那他就不算個男人。

吃了?總覺得有點趁人之危。

她工作遭遇變故,情緒低落,她渴望溫暖跟支撐,還有就是,她喝醉了。

他眯起眼,湊近她,低聲問:“要點火?”

莫羨的呼吸也亂了,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因為緊張,也因為渴望。隻是她不想退縮,她確實要點火。

他幫她%e8%84%b1衣服的那一刻,她突然升騰起了強烈的欲|望,就是想要他,想要占有他。

這三年,她跟自己捉摸藏,蒙住眼糊住心,假裝看不到洶湧的情懷跟欲|望。她躲他,冷淡地對他,假裝忘了他。她拚命工作,用很多很多的錢來給自己營造安全感,規劃將來的生活。

她計劃在35歲時達到經濟自由,然後在國外找個地方住下,沒有關憶北,也沒有很多人整天在她耳邊絮叨著複婚的話題。她想耳根清淨,六根皆除,清心寡欲,孤獨終老。

她是個理性的人,知道他們之前的問題很難解決,所以隻要涉及他的事情她都會謹小慎微。

她一直在逃避,東躲西藏,假裝自己過得很好,假裝自己根本不care他。可如今一切都歸零,她無所依憑的時候,發現自己有多渴望他的懷抱。

她覺得好累,對也好錯也罷,她想放縱,想讓感性支配身心,想義無反顧地去愛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趁他還在原地等她的時候。

關憶北放開了她的手腕,雙手壓在她身子兩側,身子壓下來。

“點了火,就得負責熄。開始了我可不想聽你喊停,你懂嗎?”他盯著她,喑啞地說。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恐嚇她。因為就算他想她想得發瘋,還是希望她能想明白。

他知道她有顧忌未清,不希望她事後鑽牛角尖。

可他想多了,恰恰這時候莫羨壓根就不願意把事情想明白。

她的手在他%e8%83%b8口,感受著他緊實的皮肉,跟他有力的心跳。另一隻手爬到他的臉上,向上,手指捏住了他的眼鏡%e8%85%bf兒,把他的眼鏡摘下來,一個反手扔了出去。

關憶北朝她扔眼鏡的方向追看過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眼鏡砸在床頭櫃上,“呯”一聲彈了起來,又“叩”一聲磕到牆上,最後掉到地板上。

他近視300度,看得到眼鏡的掉落軌跡,卻看不清鏡片是否破了。

眼鏡對一個近視眼的人來說至關重要,他下意識想要下床去查看,身子剛起來一半,就被莫羨撲倒在床上。

她抬%e8%85%bf騎坐到他的胯上,%e8%84%b1了自己的夾克衫,然後是背心,最後反手到背後,解開搭扣。

她的衣物落在他的下巴上,一股溫暖的馨香鑽進他的鼻孔。她海藻一樣的長發垂在她的肩頭%e8%83%b8`前,像是捆縛她的繩索,帶著一種妖嬈而致命的誘惑,像個海妖。

關憶北癡迷地看,雙手揪緊了床單。

莫羨把床單從他手裡拽出來,拉起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身上。

他手心的熱讓她打了個哆嗦,立刻便口乾%e8%88%8c燥起來。

莫羨深吸了口氣定定神,垂下眼,盯著他,低低地問:“你到底要不要做?”

都這樣了,還用問嗎?

關憶北腦子裡頃刻間被點了把火,身子猛地彈起來,抱住她就%e4%ba%b2。現在就算是有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他也停不下來了。

他邊%e4%ba%b2邊忙著解扣子,邊解扣子邊把她往後麵壓,把襯衣扯下來扔了,壓她到床上,死命地%e4%ba%b2,雙手揉麵團一樣地揉。

莫羨嗚咽著,她的頭頂著床尾的欄杆上,聽到鐵床發出尖銳的嘎吱聲。

她的床是宜家的歐式鐵藝床,好看,卻不怎麼結實。他撲騰著,床一直在晃在響,她怕床會塌,抬手去握床欄杆。他把她的手抓回來摁到床上,嘴%e5%94%87迅速下行。

她尖叫著拱起身子,頃刻間頭腦一片空白。

鐵床的吱嘎聲,莫羨的尖叫聲,關憶北粗重的喘熄聲,混在一起。床單、被子,還有剛%e8%84%b1下來的褲子、底|褲,還有胳膊,%e8%85%bf,身體,全都纏成了一團。所有的一切都著了魔,亂了套。

“小羨……”他歎了聲,巨大的疼痛立刻抓住了莫羨的神經,她尖叫的聲音變了調。

“關憶北!!”她喊他,手指掐到他肩膀的肉裡,連連吸著氣,身子狠勁兒地扭動起來,想擺%e8%84%b1他。

太熟悉的場景讓關憶北立刻停下來,粗喘著盯著她的反應。

還是舍不得,就算想得發瘋也還是舍不得。

“你怎麼樣?”他粗嘎地問。

莫羨喘熄著,疼出來的眼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