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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氈做得半成不落的,她耐心耗儘,也沒有見出什麼成果,貓臉不是貓臉,是個什麼奇形怪狀的醜玩意。

醜的出奇!

看久了還有點醜萌醜萌的。

元琳還滿心歡喜,這是她的第一個手工作品,往後會慢慢變好,手藝會越來越精湛,做出跟大胖豆豆它們本體一模一樣的毛氈。

遠大的理想!

元琳伸個懶腰,把“貓臉”放在鞋櫃上,一進門就能看得到的。

剩下的毛毛不多了,做毛氈還挺消耗毛毛的,豆豆和吉利的下次再做,手都有些沒知覺了,就會捏針的那個動作了一樣。

晚上,睡覺時把貓貓塞在腳底,它們也愛睡在床尾,剛好方便了她,就是它們老是在晚上半夜三更的起來,也不知道乾什麼去。

然後被子就被掀開,她的腳%e8%a3%b8露在冰冷的空氣裡,凍得很。

這天夜裡,溫度驟降,元琳實在遭不住,被子裡到處冰冰涼涼的,怎麼也不會暖和一樣,加濕器一開,空調開了起來。

開了加濕器,是有點效果,喉嚨沒有那麼的難受。

又接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渴了的時候就能順手摸到,至於涼不涼的問題,還考慮不到那麼多。

第二天起來,拉開窗簾,立馬被震驚了,外麵儼然變了一個世界,一個純白的世界。

打開窗戶,小區裡小孩子的笑鬨聲傳來,伸頭一瞧,玩起了打雪仗的遊戲。

元琳立馬開始洗漱,她要到店裡去看看,看看她的花怎麼樣了。

果不其然,花全部被壓在雪下,上頭全是一層雪,院子裡一片潔白,沒有任何的足跡,不想像外麵的那麼雜亂。

而元琳心心念念的梅花早已盛開,就等著這一場初雪,紅色的花瓣上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雪花覆蓋,透著粉,透著嫩。

樹乾上也積了一小層的雪,下麵是黑色,上麵是白色,極致的反差,倒顯得梅花越發的絢爛多彩。

元琳直接一個視頻打過去,叫醒了還在被窩裡睡懶覺的蕭雨:

“小雨,下雪了,到店裡來賞雪梅,快點啊,超級漂亮。”

“姐,我的姐,現在才七點鐘,大冬天的不好好在家貓冬,出去受那冷……”

“貓什麼冬,年輕人早起身體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看看雪景,那多暢快。”

“我隱約好像記得就前些天吧,我八點了去某人家,某人還窩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呢,咋這會兒又換了一套說詞。”蕭雨舉著手機,眼神迷蒙,還沒有完全的睜開。

“是誰啊,我認識嗎?”元琳裝蒜,又繼續說道:“我店裡的梅花開了,可好看了,再不來就要錯過了,一年一度。”

元琳像是個推銷的,極儘最大努力的推銷著自己的產品,打動無動於衷的顧客,終是點頭應下。

“知道了,等會就來。”

“我等你,快點啊。”

古人詩中有這麼一首: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①

酒,元琳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兩瓶黃酒,小火爐早早就準備好了,添上碳火,黃酒倒進去,添些薑絲進去,慢慢溫著。

屬於黃酒酒香散發,元琳聞著,滿足的閉上眼睛。

天氣也跟著放晴,雪變得有點硬硬的,元琳在院子裡踩出一條小道,踩的聲音還有點好聽。

並沒有到處走動,怕破壞了極具美感的初雪。

小火爐搬到亭子裡去,鍋是用的砂鍋,再拿上一些點心,石凳上還挺涼的,又鋪上毛絨絨墊子。

沒有風,倒是不冷。

酒已溫,景也美,隻待蕭雨的到來。

元琳來到店門口,遠遠望去,在儘頭出有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雨,距離太遠,看得不大清楚。

算算時間,也是該來了。

“你可算是來了,我等得花都謝了。”

“你知不知道,大冷天是有多難離開我心愛的被窩。”

“知道知道。”

“走走走,咱們進去,去看看我的梅,那叫一個絕。”

“要是不好看,你得賠償我。”

“那是必須的啊。”元琳拍拍%e8%83%b8脯,一臉的驕傲,她院子裡的梅花絕對能俘獲蕭雨的心。

自家的孩子怎麼看怎麼順眼,那濾鏡美顏開到了最大。

元琳引著蕭雨進入後院,服務那叫一個周到,很是殷勤。

“這邊,小心腳下打滑。”

“元琳,你正常一點,這個樣子還有點瘮得慌。”

“我不正常嗎?”

不正常,就像要炫耀自己的寶貝前的壓抑興奮,完全不符合她的風格。

蕭雨沒有說出口,隻是眼神裡麵完完全全的表達出來。

元琳隻當看不見。

“當當當,到了,是不是超級超級的震撼!”

“你看那牆邊上,超級唯美的。”

“……”

元琳開始展示到自己的寶藏,嘴巴說個不停,介紹著。

蕭雨點點頭,確實很美,可旁邊有個人一直說話,完全沒有那種意境,便打斷元琳說道:

“停一下,我先自己看,然後我們再來仔細討論,看看有沒有重合的地方。”

元琳砸吧砸吧嘴,終是點頭同意。

兩人分散開來,再近距離觀賞還是那麼的漂亮,怪不得有那麼多詠梅的詩詞流傳千古。

她就詞窮,除了美,漂亮,好看,居然想不到有什麼詞來形容。

文學造詣遠遠夠不上啊。

元琳轉悠一圈,回到亭子,酒燙好了,取出杯子,倒坐下,倒上一杯入喉,很醇厚的感覺,和彆的酒完全不同。

下到肚子裡,整個身子頓時暖了起來,一個人慢慢淺啄著,看著蕭雨正彎腰看一株梅,手機拍個不停。

蕭雨能喜歡,很好。

自己的寶貝得到彆人認同的感覺很好。

“小雨,快過來,咱們在這兒也能看。”

蕭雨轉頭,亭子裡布置得挺舒適的,毛絨絨的,看著就比亭子外暖和,還有一個小爐子,怕冷人士的福音啊。

蕭雨搓搓手指頭,便朝著亭子走去,一進去,便感覺暖和和的,和亭子外大不相同,還有香濃的酒味。

“來,吃上一杯,暖暖身子。”

元琳倒一杯遞給蕭雨,蕭雨接過時碰到了元琳的手,還挺涼的。

元琳心裡暗想著,就在這坐著靜靜地消磨時光,喝點小酒,賞著雪,豈不逍遙自在。

石桌上也鋪上了毯子,元琳的手杵在上麵也不覺得涼,眼神迷離地望著院子,發現她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買下這家店鋪。

有個好去處。

“快看看我剛剛拍的照片。”蕭雨喝完酒,坐下,急著分享自己拍下的雪梅。

又純又欲,嬌豔欲滴。

一張又一張,看得元琳不敢相信是從自己院子裡麵拍出來的。

裡麵還有她的一張,低頭喝酒的場景,亭子,雪,梅花,好像全都淪為了她的陪襯。

照片裡的人,眉眼精致,姣好的麵容染著紅暈,酒杯被握在手裡剛好遞到%e5%94%87邊。

“你什麼時候拍得啊?”

“就剛剛,怎麼樣,我的拍照技術不錯吧。”

“嗯。”

“你也給我拍上幾張,還沒有一張全身的呢。”

“行,你想在哪裡拍?”

“亭子裡,梅花樹下,雪地裡,到處都要。”

“………”

小孩子才要做選擇,蕭雨全都要。

到處都拍過,又回到亭子裡,也不說什麼話,就安靜地看著雪地裡的景色。

酒喝得差不多,身子開始冒汗,臉紅通通的。

蕭雨趁元琳轉頭的功夫,飛快的抓了一把雪,然後,糊在元琳紅通通的臉蛋上,大笑著跑開。

不放在後脖子裡是她最後的仁慈。

元琳扭扭手,大叫一聲“呀!”,隨後,追著蕭雨,出了亭子抓上一把雪,朝著蕭雨的背扔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下雪不打雪仗還有什麼意思。

兩個人在院子裡就這麼打起來,你扔一下,我扔一下,清脆笑聲就沒有停過。

最後,累得乾脆一起躺在雪地裡,成大字型,並排看著純淨的天穹。

轉頭,相互看一眼,大笑出聲。

全身上下都是雪,連頭發都不能幸免。

“晚上出去搓一頓?”

“可以,正有此意。”

“你什麼時候搬家,我去幫你。”

“唔,下個周三吧,趕在年前。”

“算過了嗎?”

“嗯,是個好日子。”

“那就行。”

元琳起身,伸出手,拉上蕭雨,到亭子裡歇歇。

第32章 搬家

一上午院子裡的雪就化得差不多, 到處濕漉漉的,就連元琳和蕭堆的雪人也不能幸免,溶掉了大半個身子。

雪化, 花紛紛露了出來, 一朵朵的還挺精神的,並沒有被這場初雪給打倒。

元琳和蕭雨賞夠玩夠, 鎖上店門, 塵封這一院的花, 大概要到來年初七初八才能開門了。

時間過得快, 元琳記得前腳才跟蕭雨說要搬家, 一眨眼的功夫,明天就要正式搬進去了。

晚上, 元琳就開始收拾東西, 一些零零碎碎的,先給打包好, 明天白天就一道搬過去。

其實, 自己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少,就三隻毛孩子有點多, 一個超級超級大的紙箱子都還裝不下。

明明買的時候不覺得多,怎麼這會收拾起來, 就感覺收不儘一樣。

把房東的窗簾給換上, 自己買的這塊就不要了,被大胖和吉利抓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落地的那一塊絲絲縷縷的。

打掃衛生,爭取能恢複成她搬進來的模樣, 明天人家房東來也好收房。

忙忙碌碌的。

要有自己的家了, 不大, 不是空曠的大彆墅,就一間樓房,充滿人間煙火的樓房。

到處整理得光光的,架子上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收好,床單什麼的,今晚還要睡,明天再弄。

躺在床上,元琳是激動的,就算忙活了這麼久也不覺得絲毫疲憊,眼睛一閉上,滿腦子全是想著新家。

“吉利,明天我們就去新家了,我們的家。”

刷視頻,刷手機的手是顫唞的,心思也完全沒有在上頭。

至於後來到底是怎麼睡過去的,完全記不得,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第一縷光線刺破黑夜,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到來。

沒有拉窗簾的原因,天一亮,陽光灑進來,元琳皺皺眉頭,猛地坐起身來,還一陣暈眩。

拿起手機看一眼,七點多,冬天天亮得晚,元琳也顧不得什麼,飛快的洗漱。

再在這個家裡吃最後一頓早飯,就像螞蟻一樣陸陸續續地往新家搬運東西。

之前也搬了不少進去,現在搬得都是些緊用的。

搬一次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