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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893 字 2個月前

“……”他這麼一說,她上麵的話聽著就跟做賊心虛一樣,江嘉年沒什麼表情,轉開視線看著一邊說,“看你模樣,我應該大你幾歲,都可以叫你一聲弟弟了。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錯誤打攪到你休息,但我也不知道這間酒店環境那麼差,我隻是想給電腦充個電而已,誰知道就……”解釋了這麼多,人家再次丟了個眼神過來,她所有的解釋就全都變成了心虛的掩飾。

好像再多說,就更顯居心不良,緩解尷尬的最好方式似乎就是退縮地沉默。

可惜,在江嘉年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退縮這兩個字,要說這位機長自信也有自信的資本,可她根本不是那種花癡,他非要用冷冰冰的眼神攻勢汙蔑她,她怎麼受得了?

那既然都被當作那種人了,乾脆就坐實好了,不然豈不是白擔了罪名又沒福利?

江嘉年安靜地看了他一會,直接道:“行,我不解釋了,站著也是站著,不如我請你吃飯,樓下有自助餐,看起來還不錯,去麼,弟弟?”

她語調悠長,略帶調侃,拿準了他不會答應,就隻為惡心他。

誰知道對方凝視了她幾秒鐘,居然說了句:“帶路。”

江嘉年眯了眯眼,說實話他的反映出乎她預料,但也沒關係……

不就是跟人較勁麼?八年職場生涯,這件事她最擅長了。作者的話:在下太極張三豐,請賜教。

第四章

賓館本就不是什麼好賓館,餐廳自然也不會太好。

江嘉年買了兩人份的餐券,端著餐盤在餐點前轉了一圈,除了水果,什麼都沒拿。

再回頭看看身後,很巧,陌生男人的餐盤裡夾的東西都和她一樣,全都是水果。

發現江嘉年在看他,夏經灼漫不經心地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一小碟鹹菜,便轉身去找座位了。

江嘉年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又多拿了點水果,也不再拿其他的,跟在他後麵離開。

夏經灼選了最角落的位置,這裡有一扇窗,透窗望去,可以直接看到機場的停機坪,霧霾遮擋著人的視線,此刻的停機坪展現出來隻是一片紅光。

他一坐下,視線就一直定在窗外,江嘉年一邊吃水果一邊觀察他,覺得這人很奇怪,他話很少,看似凡事都不在意不了解,卻又給人他什麼事都明明白白,運籌帷幄的感覺。

還有一些時候,這人那麼好看的嘴裡,總會吐出許多讓人尷尬不適的話。

就比方說此刻。

在江嘉年打量他的時候,夏經灼倏地回眸看向她,視線在她的臉和餐盤之間來回流傳,微勾嘴角笑意涼薄道:“難怪那麼瘦,原來江小姐是喝露水的仙女。”

江嘉年頓時連吃水果的心情都沒了。

她放下叉子,麵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片刻,就那麼盯著他深邃冷沉的眼睛說:“你怎麼知道我姓江?不,我或許應該問,你為什麼要去看我的名字?”

夏經灼麵不改色地低下頭繼續吃東西,好看的人就是做什麼都好看,連喝粥吃鹹菜都那麼儒雅有禮,風度翩翩,瞧瞧他握著筷子的手指,真是優雅極了,單看動作,還以為他在吃西餐。

就是在這樣若無其事的背景下,他慢條斯理地給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答複。

“飛機長負責任地閱覽全部乘客名單,這有什麼問題麼?”

這是第一句。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他說這句話時抬起了頭,帶著些隱晦的笑意睨著她輕聲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想問江小姐,你為什麼要摸我?”

摸我。

這倆字太有歧義了,不知道實情的人聽見估計要以為江嘉年把他怎麼樣了。

活到三十歲,江嘉年一直是下屬眼裡的女魔頭,副總眼裡的眼中釘,到哪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還是頭一回在彆人麵前處於這樣窘迫的局麵,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個話題。

大約是還嫌她不夠尷尬,男人乾脆放下筷子,看了她一會,又接著說:“你又為什麼要抱我?”

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其實也是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她的問題——因為你摸我、抱我,所以我才看你的名字,看看這個肆無忌憚的女人到底叫什麼。

江嘉年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好像在喝酒一樣,喝完了就感覺腦子不清醒,整個人有些發懵。

這男人給她很不好的感覺,她隻要一麵對他就會很泄氣,完全不見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模樣,連麵對林寒嶼的時候她都沒這樣,這男人有毒,江嘉年這樣想著,放下果汁站了起來。

“慢用,走了。”她拉開椅子準備離開,轉身之前說了一句,“還有,飛機上的事我跟你道歉,那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你可以忘記我的名字了,因為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

語畢,江嘉年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路過服務小姐時對方差點撞到她,連忙不斷給她道歉,她簡短地點點頭,繼續快步離開,好像要逃避瘟神一樣。

夏經灼坐在椅子上,掃了一眼桌子對麵留下的果汁杯子,手指輕輕擦過%e5%94%87瓣,無謂而冷清地笑了一下,繼續轉頭盯著窗外的機場停機坪。

隔著一段距離看那裡,依然看不到全景,停機坪那樣大,每天有那麼多的飛機在這裡起飛和降落,每一段航線,都像是一種人生,總有起,也終有落。

次日。

霧霾散去,航班恢複飛行,江嘉年特意避開了AP5105次航班的回程,購買了其他航空公司的機票,在頭等艙休息室舉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會議直播。

在悅途旅行,同事的上下關係,應該都還不錯。唯一不對付的,就是江嘉年和許歡顏了,偏偏她們倆還一個是總裁,一個是副總。

許歡顏比江嘉年年輕,可以這麼快坐到副總的位置,比她當年可是厲害多了。

但這並不是江嘉年不喜歡她的原因。

江嘉年還滿喜歡有能力的同事,這可以減少他們很多的工作量,不但節省時間和精力,也給公司帶來更多效益。她之所以不喜歡許歡顏,還是因為林寒嶼。

這一次林寒嶼出差,是唯一一次沒有帶許歡顏一起去。在許歡顏進入公司之前,每次林寒嶼出差,都是她跟著去的,可自從許歡顏來了,江嘉年就變成了留守公司的人,美其名曰,公司需要總裁坐鎮,可在對方來之前,為什麼就不需要呢?

嫉妒讓人變得惡心和醜陋,江嘉年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她必須得承認她也是個大俗人,她就是忍不住。

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人,還比她更多接觸到自己喜歡的人,她怎麼忍得了?

看看手機屏幕上的視頻,即便是這種苛刻的光線,依然不妨礙人們看到正在做彙報的許歡顏美麗的側臉,江嘉年看著看著就心煩了,直接切斷了聯絡,抬手按了按額角,靠到了椅背上。

會議室裡。

許歡顏做完彙報坐下來,助理就低聲湊到她耳邊說:“許總,江總剛才提前切斷了視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歡顏挑挑眉,擺弄著手裡的鋼筆說:“是嗎?可能是要登機了吧。”她話是這樣說,可是從得意的表情上來,分明不是話裡說的那個想法。朝對麵安平航空的人點頭致意之後,許歡顏又對助理說,“下午咱們的江總應該就回來了,也是巧,林董剛好也是下午回來,等明天他們都來了公司,還有個驚喜等著江總呢。”

助理不解其意,但許歡顏並沒打算給她解惑,收回閒雜的心思,專心地談項目。

北京這邊。

因為航空管製的問題,江嘉年所乘的航班延誤了,她坐在候機室裡看著玻璃窗外一架一架飛機飛走,其中大部分都是安平航空的飛機,雖然不太確定裡麵是否有5105次,但她已經開始後悔了。

早知道就還坐那班飛機,乾嘛矯情地非要躲開,大不了定經濟艙,離駕駛艙十萬八千裡,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會落在她頭上。

歎了口氣,江嘉年轉身準備回到座位上去,站了一會腳有些酸了。

走了沒幾步,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她舉起來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名字讓她一直不太好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她趕緊按了接聽鍵,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於興奮,她還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打招呼:“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悅耳的男聲:“嘉年,是我。”

他還沒自我介紹,江嘉年就說:“我當然知道是你,你是不是到江城了?”

電話那頭正是她朝思暮想,準備這次他回來就要確定戀愛關係的林寒嶼。

“還沒有,我大概晚上才能到,飛機延誤了。”林寒嶼在電話這邊解釋說。

江嘉年聞言不由一笑:“是嗎?我這邊飛機也延誤了。”

林寒嶼意外道:“你還在北京?”

“嗯。”她輕輕應聲,感覺心軟軟的,方才因為等待而產生的焦躁和不耐煩全都煙消雲散了,好像愛人就是有這樣的力量,讓你不管處於什麼不好的狀態,都能夠立刻滿血複活。

林寒嶼關切地說:“你還好吧?吃飯了嗎?記得好好休息,前幾天跟你視頻,我看到你黑眼圈很嚴重,是不是最近又失眠了?”

被喜歡的人關心,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了,接下來的時間好像都不漫長了,直到廣播開始提醒登機,林寒嶼仍然沒有要掛斷電話,還是江嘉年因為要登機不得不主動掛斷的。

收起手機,過了登機口江嘉年還在想,他這是害怕自己因為飛機延誤等待而無聊寂寞,所以才一直陪著她聊天吧,他明明是那麼忙碌的人,即便是在候機也會充分利用時間來工作,現在卻為了陪她而一直舉著電話半個多小時,這是否代表著他也喜歡她?

直到上了飛機,在對應的位置坐下,她嘴角都始終帶著笑容,這要是被公司的下屬看見,估計要嚇壞了。江總居然也有笑得這麼女人的時候,這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吧?

這種時候,她好像完全感覺不到恐飛症了,她根本不知道,明天即將有什麼顛覆性的事情在等著她。

另一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