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政文]最初願意好好解釋,可惜[南卿]太作了,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聽,最後把[鐘政文]的耐心吵沒了,兩人都放話老死不相往來。
但,他們明明都還互相喜歡著對方。
[南卿]變得更加讓人難以理喻,[鐘政文]變得更加能忍,他們都是忍者神龜,明明心裡都還念著對方,卻一直等著對方先認錯。
一晃之間,兩年過去了,[鐘政文]從大學畢業出去,找了一份薪資不錯的工作,拒絕了餘念的創業邀請。
[南卿]升到大三,因為過去幾年的事情無心學習,整日無所事事。
吳迎夏也在這兩年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但南卿知道她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做。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每次[鐘政文]悄悄想來找[南卿]的時候,施學明會先來到[南卿]的身邊,扮演一個癡情男配的角色?
又如何解釋每次[南卿]偷偷去看[鐘政文]的時候,總有各色的女孩子圍在[鐘政文]身邊?
南卿躺在寢室的床鋪上,整理了所有的記憶後,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曆史何其相似,明明期間的各種發展大不相同,結果卻還是一樣的。因為,[鐘政文]終於忍不住在昨天給[南卿]發了一條短信。
[鐘政文]:情人節你有空嗎?我還可以約你出來見一麵嗎?
[南卿]:兩年了,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發短信。我們之間見麵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鐘政文]:明天見麵後你就知道了,我預定好餐廳了。
[南卿]:好的。明天見吧。
前世,她死纏爛打讓忙於工作的鐘政文在情人節那天回來見一麵,導致鐘政文在回來的路上遇險。
這次,明明[南卿]跟[鐘政文]已經分手,但這一天卻還是約了見麵。
她抓著手機,盯著手機上的日期和時間,2月14日,12:00:00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第二世時,鐘政文去世的時間了。
南卿忽然呼吸急促起來,她完全沒想到一醒來,重新掌控身體後就要麵臨這樣的狀況。
她立即跳下床,胡亂穿了衣服,還沒忘記帶上雨傘,一邊加快腳步走路一邊拿出手機給[鐘政文]打電話。
她不知道鐘政文是不是還在,如果在的話是否也恢複了意識,但[鐘政文]絕對不能去世。
即使還有太多弄不清的謎團,但她很清楚現在要做的事情。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候……”
可惡!為什麼沒有接電話!
南卿著急的看著灰蒙蒙的天,一切都好像隻是第二世的回放,她著急的看著時間,不停的給[鐘政文]的號碼打電話,可從來沒有接通過。
她終於受不了,立即跑到路邊攔下一輛車,她要立即趕到鬆溪大橋對麵!
上了車後沒多久,南卿就發現開始下雨了,她第二世一直在計較著鐘政文什麼時候會回複自己短信,因此對於鐘政文具體是幾點出事的很了解。
開始下雨就代表時間不剩多少了,南卿沒有放棄繼續撥打電話,可是每次聽到的都是忙音。她狠狠捶了一下椅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麼還是這樣!為什麼是今天!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她急的想哭,唯一的指望就是手裡的手機,但這時候司機一個急刹,她的手機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啪嗒”一聲,手機解體了。
她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拿起來重新組裝起來,聽到司機大叔充滿歉意地對她說:“妹子,很抱歉哈!前麵的路堵住了,走不過去了,要不,你就在這兒下車?”
南卿正在把電池安回去的動作頓住了,司機大叔說話了,提醒著路已經被堵住了……
第二世這個時候……
她猛地看向車窗外,沒有看到吳迎夏的身影。吳迎夏沒有來,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
就能代表鐘政文沒有出事嗎?
她抓著還沒有裝回去的手機,費力地把門把手拉開了,扔下一張紅票票,搖搖晃晃冒著雨走出去,正如她第二世聽到鐘政文去世的噩耗之後。
一切都遲了。
她做什麼都沒用,她真是混蛋!為什麼就沒想到動員所有人去聯係鐘政文呢!她真是愚蠢!
雨水在她的臉上彙成一股股,順著頭發滑過臉頰,流過脖頸,最後被衣服的布料吸收。
手機進水就徹底報廢了,她發瘋一般在充滿積水的路上跑了起來,終於的幾分鐘後跑到了斷橋邊。
一如第二世的場景,不少人在這裡圍觀,議論著鬆溪大橋忽然斷裂,有多少輛車來不及逃生喪命於此。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第二世死前的畫麵重合,她擦了一把臉,渾身濕漉漉的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但她並不在意,她沒有遇到吳迎夏,沒有接到來自伯父伯母的電話,但她知道,[鐘政文]已經不在了。
就葬身於這滔滔江水中,包括她心愛的那個鐘政文。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絕望,或許她應該像第二世那樣跳下去,如果這樣就能再次回到某一世,就能夠跟他重逢的話……
心底有個聲音在對她說:去吧,去吧,他就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
南卿恍惚之間,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往前走。
有人試圖把她拉住,但她的動作太堅定,反而讓對方鬆手了。
跳下去,或許就能夠跟他重逢。
她低頭看著波濤洶湧的江水,閉上雙眼,正準備一腳邁出去……
一隻有力的手忽然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如記憶裡的沉穩和溫柔:“阿卿,又要做傻事嗎?”
南卿渾身僵硬,還沒說話就被對方用力拉了回去,撞入強壯有力的懷裡,聽到了“砰砰砰”的劇烈心跳聲。
被淋濕後貼在額頭、臉頰上的頭發被他輕輕挑起,撩到耳後,最後手指輕輕摩攃她微微發涼的耳垂。
動作溫柔而體貼,讓南卿感動到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的手被他輕輕抓起來,感覺到他把一個環狀物品套入她的無名指,之後傳來溫軟的觸?感,似乎是被他輕輕%e5%90%bb了一下手背。
“傻孩子,總是不等我,總是做傻事。”他輕歎著,手臂卻收緊了,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南卿也用力的抱著他,終於壓抑不住情緒,“哇”一聲哭出來。
她真的以為,他已經走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裡。
她真的以為如果她不跳下去,他們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她以為這就是永彆。
“嗚嗚……鐘政文,鐘政文……”她語無倫次,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定他的存在。
鐘政文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低聲輕輕的應著:“嗯,我在呢,好姑娘,哭吧,哭出來吧。我一直都在。”
南卿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哭到打嗝,導致說話怎麼都說不順,“你,嗝……為什麼……嗝!¥@#!我不說了!”
鐘政文哈哈大笑,忽然把她攔腰抱起,溫聲解釋道:“我也在趕過來的路上,信號一直不好,大概是被吳迎夏動了手腳。”說話間他忽然抬起頭,微微挑眉,語氣稍冷,“說曹操曹操到,今天該把新賬舊賬一起算清了,吳小姐。”
他輕輕%e5%90%bb了一下南卿的臉頰,走了幾步後站定了。
此時站在他們跟前與他們遙遙相望的是打著一把黑色雨傘的吳迎夏。
作者有話要說: 碼這章碼的我特彆激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47章
吳迎夏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 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 以至於她的臉色看起來甚至有些慘白, 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裙擺已經被濺起來的雨水打濕了,她隻是安靜的看著南卿和鐘政文, 眼裡仿佛不起波瀾實際暗含絕望。
周圍的人也都好奇的看著這三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兩女搶一男的戲碼, 又或者是閨蜜搶男友的好戲。
南卿也抬眼看去, 發覺吳迎夏身上已經沒有此前的種種銳利,仿佛一個垂垂老去的老人,放棄所有掙紮,聽天由命接受死亡的到來。
她聽到吳迎夏輕輕扯出了一個笑,語氣平靜的說:“我失敗了。我再也不會對你們出手,你們可以安心了。”
“這不是前塵往事一筆勾銷的理由。”鐘政文毫不客氣堵回去, “關於那個係統的秘密,吳小姐是不是也應該坦誠相告?”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吳迎夏自嘲的笑了笑, “我早該知道的,你們應該知道了很多。”
南卿聽得莫名其妙, 她其實並不清楚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彎彎繞繞, 不過確實知道吳迎夏好像有一個什麼係統的東西,那個東西似乎一直都在讓吳迎夏做某件事。
“不,我們知道的不過是皮毛, 鑒於你已經糾纏我們幾世,我覺得我們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鐘政文抱著南卿步步朝吳迎夏逼近。
吳迎夏的身邊沒有帶保鏢,或許是故意不帶的。
她很爽快地轉身就走:“對, 你們確實應該知道真相。但在此前,可以先帶我去找那個叫做秦尋的人嗎?我需要從他那兒取回一點東西。”
南卿有點不明所以,什麼叫做秦尋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疑惑的看向鐘政文,鐘政文隻是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再向你解釋,好嗎?”
她乖巧地點點頭,並且覺得有點冷。他們渾身都濕透了,抱在一起也隻是一起受凍。她想從鐘政文的懷裡跳下來,可鐘政文非要抱著她。
“吳迎夏……不會使詐吧?”南卿有點擔憂。
“事到如今,她就算使詐也沒有意義了。”他冷笑著說。
南卿聽著覺得不是很理解,什麼叫做事到如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啊。
在帶吳迎夏去找秦尋之前,鐘政文先帶她去服裝店各買了一套新的衣服,換好了衣服後還買了一把傘,最後才在服裝店的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跟鐘政文坐在後麵,吳迎夏坐在副駕駛座,鐘政文報了地址後就一直單手摟著她,看起來在沉思。
吳迎夏上車後也一直沒有說話,仿佛所有前塵往事都是一場夢,夢醒後,她跟鐘政文以及南卿都還隻是陌生人的關係。
終於,車停在了研究院門口,吳迎夏下車後,仰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微不可乎地輕歎一聲,打開雨傘直挺挺地站在門口等候南卿和鐘政文。
南卿拘束的站在鐘政文的身邊,被鐘政文抓著手往前走,全程茫然。
她不知道鐘政文為什麼會帶吳迎夏來這裡取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鐘政文什麼時候認識了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
這時候,不遠處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