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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門吹雪是朋友這事兒總不能是你單方麵認為的吧?”

陸小鳳挺起了%e8%83%b8膛:“那怎麼可能!西門吹雪那小子……哼!”

羅敷道:“所以,如果葉孤城在設一個連環套中套……第一層要套的是關注局勢的人,第二層想套住的人卻一定是西門吹雪,現下他找不到西門吹雪,他隻能找你!”

陸小鳳眯起了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e5%90%9f道:“所以,如果他真的要套路我,今晚他一定會安排我去見他!”

羅敷不置可否:“可能吧。”

陸小鳳沉默了下去。

他已經發覺,決戰紫禁之巔這件事,的確比一場簡單的決鬥要複雜很多……

吃過早飯後,羅敷與陸小鳳告了彆——陸小鳳要去找西門吹雪,下午還要赴李燕北的約,羅敷則是困了,直言自己要回去補個覺,繼續守株待兔。

這一天是九月十三。

九月十三的清晨,整個京華四九城氣氛如同一觸即發的火藥桶,而當葉孤城高調出現在春華樓後,城中的氛圍又歸於一種微妙的平衡。

但這和羅敷的小賭坊沒有什麼關係。

羅敷開鋪子的時候並沒有避諱自己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這盤口乃是羅大姑娘開的——三個月前,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相約決戰,地點還在紫金山的時候,她的盤口就緩慢地一個個開起來。

最開始,隻有“西門吹雪勝”,葉孤城勝”和“和”三種注可以下。

後來,她引入了這個新鮮的“賠率”概念,慢慢花樣就多了。

等開到京城這一家的時候,下的注五花八門,賠率有高有低,很多江湖人都是看著新鮮來壓上一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注,還真有不少人來買。

譬如說,羅敷剛一進門,就瞧見蜀中唐門的人凶神惡煞地進來了……她本來以為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結果他們惡狠狠地花了一百兩銀子,全買了“西門吹雪把葉孤城戳成馬蜂窩(二十五劍以上)”。

羅敷:“…………”

這就叫花錢泄憤麼?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

羅敷坐在櫃台後麵,把玩著玉簫。

「萬人迷係統」中的技能類商品,是按照琴棋書畫舞樂女紅等等來分類的,舞蹈分類中有「天下第一舞」可以用,那麼可以很自然地類推出,音樂部分也有「天下第一樂」可以用,價格也是四萬兩白銀。

理論上來說,玉簫道人的簫聲也可以花四萬白銀去學習。

但玉簫道人的那種攝人心魂,可控製人的邪功與簫聲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至於簫聲的作用……一來是讓人變得心情平和,二來是讓人被喚醒欲望,總之,不是很值得用四萬白銀去買。羅敷現在雖然是個有錢的大富豪,但千萬莫要忘了——富豪之所以有錢,就在於他們從不在不該慷慨的時候慷慨。

她留著玉簫,不過因為這是一件很不錯的戰利品,也是一件非常好的裝飾物,當做武器來用也蠻順手的罷了。

她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兒,又回後院去睡了一覺。秋老虎來勢洶洶,正午之後的日頭能把人身上的汗液都蒸成油滴,街麵上基本沒有來往的客人。

下午,她窩在後院吃%e9%b8%a1絲涼麵,懨懨的沒有胃口,忍不住思考了一下被她趕出門的荊無命在乾什麼……

介於這一次在京城搞事需要阿飛,荊無命與阿飛的關係又奇差無比,羅敷隻能選擇帶阿飛來京城,和荊無命分頭行動。

荊無命聽到羅敷的決定之後,殺氣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出泄,羅敷哭笑不得,隻能再給他一點甜頭吃,然後乾脆地把他趕出門去挑對手恢複左手劍法了……至於哪個倒黴蛋被他選上,這就不在羅敷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他的左手已好得差不多了,但畢竟三個多月都吊著沒摸過劍,想要恢複水平還是得多練練。

阿飛此刻立在那棵桂花樹上,抬眸瞧著樹上的金光點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羅敷道:“雪娃娃,你不熱麼?”

阿飛沒理會她,伸出手,用手指尖接住了一點飄然而落的金色小花。

羅敷招招手:“過來吃涼麵。”

阿飛沒回頭,淡淡道:“你吃完,剩下的我再吃。”

羅敷:“…………”

羅敷想到了阿飛那恐怖的胃容量,覺得他說的對,的確不應該跟他一塊兒吃飯。

下午,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陸小鳳去了李燕北的公館吃晚餐,羅敷用曬了一下午秋太陽的熱水洗了個澡。

這一次上京城,玲玲當然是沒帶的,羅敷洗完頭後,隻能把自己的頭發隨便打一條辮子。

入夜,小店還開著,一點如豆般的燈火透出兩扇木門,將門上那挺著將軍肚的“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照亮了一半。

羅敷倏地睜開了雙眼。

腦內忽然【滴——】的一聲,係統那富有特色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檢測到可攻略人物「王安大太監」出現。】

羅敷:“…………”

羅敷:“………………”

……這個智障係統就是升級成了「威力加強版」,也照樣把在原著中出現的所有人物全一股腦的加進了「可攻略人物欄」裡糊弄事!

雖然是很方便的功能,但是聽到什麼「可攻略人物·大太監」,還是感覺怪怪的……

不過……總算來了!

她等的就是這個王太監!

在原本的世界線中,南王世子這離譜的偷天換日計劃之所以能夠進行,第一是因為有葉孤城這個超強戰力,第二就是因為他買通了皇帝身邊的內侍王太監。

很難想象一個做到當今皇帝身邊大太監位置的人,會去參加這種虛無縹緲的造反計劃——但事情還真就這麼發生了,按照王太監自己的話來說,他缺錢。

羅敷:“…………”

好吧,他缺錢缺得眼睛都綠了。

那麼,站在王太監的角度來想一想問題。

作為一個缺錢缺到眼睛都綠了,且知道決戰內幕消息的人,會不會利用這內幕消息斂財呢?李燕北和杜桐軒賭上了全部身家,各大賭場都在等結果,閉著眼都能聽見白花花的銀子在京城中飛快流動的聲音……王太監真的能忍住不賭?不大撈一筆?

要知道這人之所以缺錢,就是因為又愛賭博,又愛嫖娼。

然而,京城的賭局,他一個都參與不了——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大名劍客以太和殿作為他們生死相搏的樂場了,怎麼可能會分不出勝負來?怎麼可能草草結束!

內幕消息完全無用武之地啊!

但這時,羅敷帶著她的賭局來了。全新的玩法,五花八門的押注,那一個小小的“和”字,隱藏其中並不顯眼,一賠五十的賠率,又讓獎金超乎尋常的豐厚!

更妙的是,這賭局不像是李燕北和杜桐軒那樣引人注目,因為羅敷這裡下注會給回執,並不記名,到時候結果出來,憑借防偽回執來領錢,說不上來無影去無蹤,總歸比在全四九城的眼皮子底下要好太多。

順便一說,回執用的是羅敷從係統裡買來的,帶著一定變色特效的泥金箋。

這本就是針對王太監一個人所設的陷阱,他的性格缺陷被完全的考慮在內,他上鉤正常,不上鉤才令人驚訝呢。

但讓羅敷沒想到的是,她的盤口已經開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羅敷都讓一點紅待在這裡好生留意著,結果居然連一個可疑之人都沒來過……王安居然能忍到今天!

——這或許是因為茲事體大,他實在不敢輕舉妄動,以免走漏了風聲。

但他畢竟是一個因為缺錢就能被南王府收買的人,這樣的人能忍得住一時,卻不可能永遠忍下去的。

作為劇透黨,羅敷知道王安喜歡去皇城根的一處太監窩裡賭錢,但問題是,那地方同時也是葉孤城落腳的地方……羅敷不是很想現在碰上葉孤城,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關鍵還是破壞她的計劃。

還好,王安沒忍住,還是來賭了。

——今天是九月十三,九月十四上午,羅敷的盤口就要關門謝客了,王安大概是早早就看好了她的盤口,等到今天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羅敷微微一笑,從榻上翻身而下,出了後院,一撩開簾子進了鋪子,就瞧見夥計拿著銀票的手正在微微發抖。

羅敷一伸手,拿過銀票看一眼,笑道:“四大恒錢莊開出來,保證十足現銀……六十萬兩白銀,買‘和’字注?”?思?兔?在?線?閱?讀?

王太監壓低聲音道:“不錯。”

他的聲音果然一聽就知道是太監,有點陰柔尖利,瞧著像是自小入宮淨身的那一類,聽說他自小就伴在當今小皇帝身邊,皇帝登基後,他也扶搖直上。

……這還搞什麼謀反,智障啊這是!

羅敷抬頭瞧了王太監一眼。

麵白,微胖,下頦有一把十分茂盛的胡子,梳理的非常整齊講究,能在禦前伺候的人,長得是不會差勁的,隻是這王太監

一雙眼睛瞧著她,目光卻總是溜溜地轉,也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看上了羅敷,沒由來叫人討厭。

羅敷道:“先生好大的手筆,不過在下還有一句想問先生的。”

王安有點不耐:“請。”

羅敷嫣然一笑,道:“你這假胡子是在哪裡買的?”

王安一怔,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十八處大%e7%a9%b4忽然被點了個遍。

他愕然瞪著羅敷!

羅敷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簫,笑道:“這東西拿來點%e7%a9%b4還真是很好用,你說是不是,小阿飛?”

阿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撩開門簾走了進來,迅速地掃了一眼王安,又將視線落到了羅敷手裡的玉簫上,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羅敷慢條斯理道:“我知道你是王安大太監。”

王安臉上立刻現出了驚駭之色!

羅敷又道:“我也知道你和南王世子有關係。”

王安臉上的驚駭之色已近乎扭曲。

羅敷咯咯笑道:“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一隻即將知道自己被下鍋的呆頭鵝!”

她繞著王太監轉了兩圈,忽然很手賤地一伸手,把人家的假胡子“撕拉”一聲拽下來了。

王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下巴上紅了一片。

羅敷扔掉假胡子,並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隻是道:“南王世子在哪裡?他在京城裡的秘密落腳處應該是你在負責吧?”

王安的喉嚨裡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羅敷的臉沉了下去:“你不肯說?……不錯,這種秘密並不能隨便亂說,但你知道我是誰麼?知道在我麵前不開口是什麼下場嗎!”

王安的麵皮顫唞著,嘴%e5%94%87翕動著,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羅敷負著雙手,道:“好骨氣,嘴巴嚴!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九丈蕭!”

擅長刑訊的九丈蕭悄無聲息的出現。

九丈蕭大概是刑訊刑多了,整個人的氣質比之一點紅還要陰森很多倍,當時林仙兒隻是被九丈蕭掃了一個眼神,最後的精氣神立刻就潰敗了,拚了命地求饒不想死。

王太監比之林仙兒也強不了多少,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