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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70 字 2個月前

王福晉推了一把,才落下去的。她們是%e4%ba%b2姐妹不假,可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娘娘做晚輩的,還有皇後娘娘那裡做姐姐的,可有給小格格一個交代呢?”

這是科爾沁的事。可當年這件事,也牽涉到了寧翹。

若非寧翹不上場,這件事也不會成為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內部的事情。

要害人的人,至今還沒個定論呢。

寧翹也不打算給莊妃麵子了。

就盯著莊妃笑道:“當年格格還小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我們王爺的。若王爺喜歡,何不早些接進府中呢?這兩年,小格格在科爾沁調養身體,娘娘可見我們王爺問過一聲麼?”

“況且小格格當年落水,那麼多人都瞧見了,那麼冰冷刺骨的水洞裡頭被撈上來,小格格幾近昏厥。寒氣侵體,調養了這麼久才好,又是年少的時候傷了身子,不知道這生養之上,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呢?”

“倒也不是妾擔心憂慮,實是府上這樣多的科爾沁姑娘,一個有身孕的都沒有,妾也是怕前車之鑒,重蹈覆轍。”

莊妃也撂下了,見寧翹不用了,便吩咐人將膳桌撤下。

屋裡點了燈,越發顯得永福宮清幽無比。

莊妃瞧著牆邊宮燈,輕輕笑道:“我的這位小姑姑或許是遭了無妄之災,替彆人背了災禍也未可知。”

“何況,寧側福晉身邊不是有禮王先福晉給的生子秘方麼?這秘方也能調養身體。若得之一二,我的這位小姑姑又何嘗不能生子呢?”

“當年側福晉在寒雪之中站立摔倒,不就為此傷了身子麼?有了生子秘方後不久就有了身孕。”

寧翹就不願意叫莊妃將這兩樁事混為一談:“妾的情形具體是如何的,娘娘應是清楚的。寒雪之中傷身,是那府醫被人收買蒙騙人的話語。妾的身子無礙。”

莊妃眸光柔和望過來:“那寧側福晉覺得,這生子秘方究竟有沒有用處呢?”

寧翹直視著莊妃的目光,眸中幽光微閃,反問道:“娘娘覺得呢?”

“我又不曾用過。怎知有沒有用處?”

莊妃笑了笑,叫蘇麻喇將東西拿過來,一本集冊遞到寧翹跟前,“這是宸妃姐姐從禮王先福晉那裡得來的生子秘方。原本的東西是女真小字所寫的。宸妃姐姐不懂,姑母也不懂,倒是我略懂一二,便替宸妃姐姐逐字逐句的譯出來。這是滿文的,還有一份蒙文的。”

“我想請寧側福晉看一看。”

寧翹道:“看什麼?”

莊妃笑道:“我將原本的女真小字也抄錄了一份放在裡頭,想請寧側福晉看一看,和側福晉那裡的一份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怎麼同樣都是有孕生子,我宸妃姐姐的十一阿哥,便與府上的四阿哥和二格格這樣不同呢?”

寧翹感受到了莊妃的敏銳與敏捷。

這樣的心思,難怪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她那裡才懷疑上,想要人尋一份宸妃那裡的生子秘方,莊妃這裡拐彎抹角的,就把這東西給拿出來了。

可這東西寧翹是需要,卻也不能從莊妃手裡拿的。

莊妃手裡給出來的東西,豈是那麼好拿的?

見寧翹不接,莊妃就笑了,將東西擱在桌案上。

“這東西,是宸妃姐姐求來的。”

莊妃道,“是與不是,好與不好,都是死無對證。唯一的證據,便是寧側福晉手裡的那一份。可若是咬死了是你的主意,十一阿哥的罪責,也就隻能擔在側福晉的身上了。蓄意謀害皇嗣,從一開始就和禮王先福晉計劃好了的,這水潑下去,側福晉身上還乾淨的了麼?”

寧翹輕聲道:“娘娘這是在威脅妾。”

莊妃輕笑道:“我是想與側福晉和睦相處的。”

“小格格年歲到了,是該進府的時候了。十一阿哥的事兒上,總是要有一個出口的。這口氣不出去,舒坦暢快的人就會少很多。”

寧翹瞧著這屋中到處都放著小孩子的東西,收拾的很妥當很整齊,也能看出來的,莊妃對九阿哥的用心與看重。

沒等莊妃說完,寧翹便道:“娘娘挾著一件事兒,卻要求這麼幾樁事。娘娘的心思,還真是深廣如海。娘娘這些年,不如意的事情也很多吧?深宮寂寞,娘娘的心,又落在了誰的身上呢?”

寧翹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端坐在燈影裡的女人。

布木布泰。她在心裡喊了一聲這個女人的名字。

“當初在關雎宮時,妾被宸妃娘娘為難,娘娘還趕來解圍。妾走不了,是我們王爺將妾帶出去的。那時候,我們王爺的話,娘娘還記得嗎?”

“妾如今要走了。娘娘攔不攔著妾呢?”

莊妃默了片刻,才道:“側福晉要走,蘇麻喇,送側福晉出去吧。”

寧翹冷道:“不必了。我能自己走。”

她想,其實這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可是又覺得很生氣。

若一點都不在乎多爾袞,她大可以隻想著這生子秘方的事,可偏偏莊妃拿著問的,是要把小博爾濟吉特氏送到府裡來的事情。

她威脅自己。

這難道不能怪多爾袞嗎?生得那樣好,出身又那樣好,如今地位尊崇,就連出嫁的女人都時常惦記著,更彆說旁人了。

寧翹想,這就是該怪他的。

宸妃隻管著受寵恩愛,這等衝鋒陷陣的事情,倒是叫莊妃自己來做了。

宸妃這會兒隻怕什麼都不知道,自己的%e4%ba%b2妹妹有這樣深厚的私心。而莊妃如此行徑,隻怕是得到皇後的默許。

為什麼就盯上她了呢?還不就是拿捏彆人沒用唄。

這邊蘇麻喇出去瞧了好一會兒才回來,莊妃還是那樣端坐著。

“人都走了?”莊妃問道。

蘇麻喇道:“走了。估摸著這會兒都已經出宮了。”

莊妃看了一眼那集冊:“還以為有這個東西,就能拿捏她了。果然還是我小瞧了她。”

蘇麻喇輕聲道:“主子方才還說,是想與寧側福晉和睦相處的。”

莊妃道:“本來我是這樣想的。但她走的時候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這還怎麼和睦相處?”

蘇麻喇道:“那也是主子先前先說的呢。奴才知曉主子的心不是這樣的。皇後娘娘請主子教導格格,說這些人裡頭,主子是最了解十四爺的人,這話著實戳心了。要不是有這個事,主子又何必出頭呢?還平白傷了心。”

莊妃淡聲道:“不是這樣的,卻也是這樣的。為了九阿哥的前程,就隻能是這樣的。蘇麻,難道你想著,將來咱們都為十一阿哥善後嗎?若果真如此,姑母的一片苦心,就真的都白費了。”

“咱們草原上的人,不能永遠留在草原上。曾經騎馬去過的地方,總是要能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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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翹出得宮來,外頭候著的煙霞忙迎上來。

這回跟著出來的是煙雨煙霞兩個,彆的丫頭們都在家裡留守照顧。

寧翹問煙霞:“主子爺回府了?”

煙霞道:“尚未。主子爺還在值房辦差呢。”

寧翹也知道他忙,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得回去,想必等回府的時候又會很晚了。

寧翹便說回去。

煙雨是叫進去跟著寧翹的。在永福宮裡的事情就隻有煙雨知道。

見主子出來就麵色不愉,煙霞就有心想問問怎麼了,可看著煙雨對她使眼色,又見寧翹說了一句回去就不說話了,這話也就問不出來了。

寧翹心情不好,心裡還存著不痛快,回去的路上都無話。

回了邀月堂看見四阿哥和二格格粉嫩嫩的小模樣,這才有了一點笑模樣,隻是話還是不多,陪著四阿哥和二格格玩耍的時候也隻是順著小孩子的意思來,完全沒有往日那樣發自內心的高興。

寧翹從來都是高高興興的,淡定冷靜從容快樂知足,跟在邀月堂裡伺候她的人看見的寧翹都是如此模樣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麼幾年光陰裡,還從沒有見過自己伺候的側福晉是這樣的。

煙雨煙霞兩個回憶了一下,哪怕是最開始的時候主子在府裡受儘了欺負,也都是笑盈盈的模樣,反擊的時候也不見這樣生氣的,這真是頭一回了。

去永福宮的事兒,幾個人都是知道的。

但唯有煙雨一個人跟著進去了,那主子與莊妃究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也就隻有煙雨一個人知道了。

趁著寧翹和四阿哥二格格玩耍,烏喇嬤嬤同煙霞私底下就來問煙雨了。

煙雨是知道為什麼,可是沒有主子的允許,她哪敢說呢?

烏喇嬤嬤和煙霞問的緊了,煙雨隻能苦著臉道:“嬤嬤,姐姐,你們饒過我吧。沒有主子的允許,我是一個字都不能說的呀。我隻能說,咱們好好的伺候主子吧。這事兒不是咱們能解決的。”

奴才們哄不好,也勸不好的。還得主子爺來。

有這句話,烏喇嬤嬤和煙霞就知道她們是無能為力的了。

寧翹自然不會將氣撒在孩子的身上,和四阿哥二格格玩了好一會兒,她就調整好了心態,高高興興的陪著兩個孩子玩耍。

隻是貼身伺候的人知道,主子看起來是開心了,但是心裡其實並不和平日裡一樣的。

從沒見過寧翹這個模樣,倒是底下伺候的奴才們個個都警著神兒,生怕有什麼事觸怒了寧翹。

寧主子平日裡和氣,但真要是罰起人來,也是不手軟的。

外頭的肅穆氣氛,寧翹這裡可不知道。

進宮一整日,四阿哥和二格格見不到額娘,心裡想念的不得了,這會兒就纏著寧翹一起玩。

聽見外頭稟報說主子爺回來了,寧翹也隻是微微一頓,二格格一張天真笑臉喊她拚積木:“額娘。”

寧翹抬眸,正見到多爾袞一身朝服都沒換就進來了。

寧翹挑眉,接過二格格手裡遞過來的積木,直接送到了多爾袞的手中:“叫你阿瑪陪你拚。”

多爾袞直接將衣襟一扯,就把朝服%e8%84%b1下來了,自然有人上前來收拾,多爾袞穿著裡衣抱住二格格,笑嗬嗬的陪著二格格搭積木:“更衣哪有陪二格格玩重要呢?二格格說是不是啊?”

二格格大聲說是。

多爾袞又摸了摸四阿哥的腦袋,才望著寧翹道:“你怎麼不高興了?”

寧翹扯了一個笑臉:“妾哪裡不高興了?”

多爾袞道:“從永福宮出來就沒見你笑過。一張笑臉都沒了,還沒有不高興?”

寧翹奇道:“主子爺又不曾%e4%ba%b2見,怎知妾沒有笑?”

“宮裡多少雙眼睛看著的。”

多爾袞失笑道,“怕是你還沒出宮,這話就傳到了我的耳中。”

寧翹冷道:“這宮裡的人嘴可真是碎。怎生一個個的都這樣長%e8%88%8c婦?主子爺就隻管聽他們的,就斷定妾不高興了?”

多爾袞本來是不信的。但心裡還是擔心著呢,要不然也不會穿著朝服就直接過來了。

可這會兒一看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