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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01 字 2個月前

的這幾個部族裡頭,要麼就是如科爾沁這樣與大清聯姻修好的,要麼就是如察哈爾這樣被大清徹底征服收編入旗的。

這些人,做什麼要在大格格的事上動手腳呢?

以前大格格身邊伺候的人雖然不是多爾袞安排的,但也都是佟佳氏安排的人。

佟佳氏自來不會去推崇蒙古人的,她出身正白旗,也是多用八旗出身的人。

多爾袞趕出去的那一批奶娘和侍女是主動跟蒙古人牽扯在一起的?還是說她們壓根就不知情,或是被人利用的?

不管是個什麼樣的情形,至少說明大格格當初養那隻海東青的事情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寧翹又多問了趙嬤嬤幾句,除了這個,彆的就問不出什麼來了。

那繡娘膽子小,趙嬤嬤也怕給針線房惹了麻煩影響了差事,不敢深究,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和人說她們知道了。

要不是今兒想讓寧翹這裡拿捏東院,也不會把這件事給說出來的。趙嬤嬤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這事兒越是細想越覺得事大,牽扯到寧側福晉這裡,還有四阿哥和二格格的事情在裡頭。自然是要謹慎些,也是要找準這個時機說出來的。

寧翹問明白後,便笑道:“事兒我這裡都知道了。嬤嬤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隻管好好管著自個兒的差事。與那繡娘說,隻當沒見過沒聽過這些事。好好的做手裡的活計就是了。”

寧翹的意思,是邀月堂的差事不必趕時間,但要精致要好,佟佳氏要提前得了就讓她得了去,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和她擰起來。

寧翹意味深長地笑道:“想要壓過我的邀月堂,卻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且瞧著吧。”

趙嬤嬤便隻這一句話就安心了。有了寧側福晉的話,邀月堂這邊的差事針線房自然是會更儘心的。

這也有將近小半年的光陰了,寧翹等趙嬤嬤走後,就與身邊的人閒話:“那會兒叫你們去查的事情,如今還不曾有音信麼?”

烏喇嬤嬤等幾個丫頭就慚愧。

她們這麼多人去查,底下的人也去查,還不及人家針線房繡娘的一個偶遇。可要不是這繡娘說出來,怕是誰也不會知道有這樣的事。

也是這繡娘膽子小,如今過了這麼些時候,她才敢說出來。

烏喇嬤嬤替幾個丫頭道:“奴才們無用。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事來。”

寧翹倒是不以為意,笑道:“我又不怪罪你們。也是我早該想到的。”

多爾袞那裡一直在查她的馬突然暴斃那件事。隻不知道目前是什麼樣的進展,寧翹也不曾問過。

如今多爾袞出征,人手是都帶出去了的,也不知道事情進展的順利還是不順利,想來若是有結果,應該也會告訴她的。

從前許多事,寧翹這裡沒什麼人手,也隻能依賴多爾袞去調查。

可多爾袞那裡的人實在是太叫人眼熟的,他身上的差事又多,這樣瑣碎的事情查起來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總是要許多的時日才成,要不是眼前趙嬤嬤的話,寧翹這裡怕是也很難知情的。

如今寧翹做了側福晉,府裡的人是儘夠了的。

烏喇嬤嬤並著煙霞煙雨幾個丫頭,帶著底下的丫頭還有剛安幾個,就能把邀月堂護的滴水不漏的。

若說在這府裡想要查什麼事情,那是不難的。

可大格格的奶娘和侍女已經被攆出府去了。

這裡頭捕風捉影的確實是有福晉的手筆,可實際上卻並沒有找到什麼具體的證據與證人。

府裡的人經過這麼幾年的篩選,已經很難翻出些什麼來了。

要查,也隻能是查這些人的家裡人。

可這難度就太大了,而且人手也不夠。熟麵孔不好動,生麵孔不好找,寧翹也不太願意將邀月堂裡的人牽扯太多。信息太龐雜,動靜太大,反而不是好的。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寧翹才意識到,她能在府外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福晉能用蒙古人,科爾沁那邊倒是許多人都在盛京。佟佳氏能用她自己娘家府上的人,便是李氏,也能用自己家裡的人。

就是她這裡,一直顧惜,不肯動用寧家的人。

而寧家也實在沒有什麼人手好用。

萬事指望多爾袞,而多爾袞在這件事上,卻似乎沒有什麼進展。

寧翹思忖,若是說與蒙古人有關,那難道又是福晉的手筆?這都是很像的。

若是能找到那個混進來的蒙古人就好了。

她喃喃出聲,倒是叫烏喇嬤嬤幾個聽進心裡去了。

烏喇嬤嬤還想用內務府的關係去找,寧翹卻說不用:“這件事,不能用官麵上的人去查。得找個萬分關心這事進展的人去查。要找個比咱們都著急的一塊兒查,查深了,背後的人察覺了,說不準就有動靜了。”

烏喇嬤嬤聽完若有所思。

倒是煙雨問道:“哪還能有比咱們更著急的人呢?”

寧翹含笑道:“大格格轉年就十一了,你說說,還能有誰比咱們更著急呢?”

大格格的事情,傳遍了盛京八旗貴族的圈子。

再加上之前在宮裡那樣一鬨,怕是消息再不靈通的人家也都知道了。

哪怕皇後為著美化了幾句,可大格格不友愛隔母妹妹是事實,再是改了,人家私底下也要掂量一下,怕娶回去的是個隻顧著自己感受,不顧及家族利益的。

大格格這樣的身份,出嫁的時候必得晉封,也不可能去普通人家府裡做福晉,肯定是往高了挑的。既要承擔人家一族的興衰,誰家敢要這樣的媳婦呢?

要不把大格格的事給好好的圓過去,隻怕大格格的婚事就隻能落在蒙古那邊了。

看佟佳氏的意思,八成是不樂意的。

若真是有人在後頭教唆慫恿,隻怕佟佳氏是頭一個想要把這人抓出來的。

不過,具體如何,寧翹還是要試探一下的。不然人家暗地裡達成了協議,她這裡去橫叉一杠子,那就不美了。

寧翹心中有了打算,烏喇嬤嬤並幾個丫頭那裡就不動了。免得動作頻繁叫人察覺,反而受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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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和二格格的性子著實是活潑得很。

吃飽了睡好了就是怎麼都坐不住的。

這才半歲不到,就成天鬨著要出去玩。

三阿哥大一歲,更是在屋裡待不住,若不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拘著,巴不得天天在外頭玩,都不想進屋了。

要說也是養得好,這三個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病過,能吃能睡的。

那接連好幾場大雪,大人都是要扛不住的,東院和正院都病倒了,她們邀月堂和養雲齋這裡什麼事都沒有。

三個小的更是健健康康的,臉色紅潤精力旺盛。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太陽,三阿哥就站在外頭炕上扒著窗戶眼巴巴的看著外頭的雪。

四阿哥和二格格還不大站得住,就趴在被褥上,兩個互相扶著支撐著,倒是也能往外頭看一眼。

三阿哥喊著雪,四阿哥和二格格也跟著啊啊的大叫,還不時的回頭看寧翹。

那模樣寧翹瞧著,失笑道:“這小模樣,瞧著真是可憐。”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道:“這也是大半個月沒叫出去了。這是心裡想得慌。”

寧翹笑道:“彆看我。三阿哥可是你額娘拘著的,我可不管的。”

一時三阿哥就去眼巴巴的看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四阿哥和二格格也去看。

被三個小的盯著看,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可頂不住了:“姐姐怎麼還賴上我了呢?這做主的人,可不是我呀。”■思■兔■網■

寧翹笑著去捏了捏四阿哥和二格格的小臉蛋,又伸手碰了碰三阿哥的小手,笑道:“誰生的誰自個兒做主。”

“可到底這兄妹三個也拘在屋裡許久了。可憐這幾個怕是都沒%e4%ba%b2眼見過雪,隻管在屋裡瞧,能瞧出個什麼來。三阿哥從生下來外頭就事多,怕是也沒有好好看過雪。你生的你自個兒做主吧。”

“我這就把兩個小的好好的包裹嚴實了,帶他們出去散散步去。”

溫室裡的花朵長得再好,怕是也經不起風雨。

二阿哥先前瞧著那樣病弱,後來跟著大阿哥鍛煉了,聽說如今病好的也越來越利索了。

她的四阿哥二格格健康的不得了,總不能到了冬天就拘在屋子裡不動彈的。

趁著這會兒天暖,帶著孩子們出去撒撒歡也是成的。

四阿哥和二格格都不怕,都要出去玩,那生的壯實的三阿哥就更不怕了。

三阿哥看見四阿哥和二格格都被奶娘抱走了去裝扮出門的行頭去了,連忙就撲到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懷裡也要急著出去,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一笑,從善如流的帶著兒子穿衣裳去了。

大家都出門,自不能把三阿哥留下的。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是過於小心了。也是想著不出去乾脆都不出去,怕三阿哥自己玩孤單,如今倒是好了,雪晴天暖,趁著這時候叫孩子們玩一玩也是好的,過幾日再下雪了,又沒得玩了。

寧翹來了府裡這幾年,一直謹守規矩,很少在府裡閒逛,彼時那樣的身份,能去的地方也是不多的。

為了不讓福晉還有佟佳氏抓住把柄,真是循規蹈矩了好幾年。

幾乎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待在邀月堂裡的。

可邀月堂裡再大,也終歸是那麼一圈地方,總不能從屋子裡把孩子們帶出來,又把孩子們拘在院子裡看雪吧。

寧翹乾脆把人直接帶出了邀月堂。

她還從未去過演武場還有馬場那邊。

這府裡的資源傾斜明顯,自然是身份越高享用的越多。

寧翹現在是側福晉了,也想要看看這府裡的演武場和馬場是什麼樣兒。總不能住了四年了,卻對這府裡除了幾個要緊地方之外的地方一無所知吧。

孩子們倒是很興奮的。這是新的從未來過的路和地方,他們看的目不暇接,很是高興。

小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都是黑亮黑亮的,盛滿了光。

連日大雪,這裡卻叫奴才們收拾的還算乾淨,隻是那馬場裡頭因著這些時日下雪沒有主子們過來騎馬,就留著雪不曾掃儘。

也是天冷,仗著主子們不會冒雪過來騎馬,馬場伺候的奴才們就都躲懶,一時懈怠了。

這會兒聽見說寧側福晉還有察哈爾庶福晉帶著三阿哥四阿哥還有二格格來了,馬場領頭的太監連忙跑了出來。

瞧見幾個人跪在跟前請罪,寧翹叫人都起來了。

“你們要歇也無妨。這裡有人伺候便是。你們要躲懶,叫掌事的知道了,也是你們自己的過錯。我這裡不過是一時興起,能夠體諒。隻我不掌事,也不管你們的事,回頭不說我和察哈爾庶福晉的嘴就好。”

幾個人忙說不敢。

寧翹便道:“你們也不必叫他們掃雪了。我們和三阿哥四阿哥二格格也不進去,就在外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