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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426 字 2個月前

笑:“看熱鬨呀。”

“外頭冷,怕凍著你了。”

多爾袞就舍不得叫她去,看見她這一身的紅衣裳就想起昨夜燈光底下她笑意%e5%90%9f%e5%90%9f的模樣來,不自覺聲音都溫柔起來,“和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瞧你同大福晉說的話,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

“怎麼不和爺說的?還瞞著爺?”

知道這小丫頭機靈著,主意也多,他如今也防著人欺負她,總想著法子抬舉她,她也爭氣,還知道想法子叫人不欺負了她。

縱然知道可能性極低,多爾袞還是怕這是小丫頭的什麼鬼主意。就怕她有孕不是真的,怕是他自個兒做夢,怕她聯合著人在這兒做戲呢。

寧翹哎呀一聲,喝過羊奶的小臉有紅撲撲的嬌紅:“奴才不是故意不告訴主子爺的。其實奴才自己也是拿不準的。”

她的聲音嬌嬌的,“年前有段日子,奴才不是總餓麼。主子爺總是知道的。奴才以為是到了冬天嘴饞所以才吃得多。烏喇嬤嬤有經驗,同奴才說怕不是那樣的。”

“烏喇嬤嬤也看過大福晉給的生子秘方,說那祖上傳來的是真的,也是很有效果的。雖沒%e4%ba%b2眼見過,但在女真舊地流傳很久的。說奴才這嗜吃嗜睡的就跟有了似的。隻是日子太淺了看不出來,烏喇嬤嬤就叫當有了似的養著。”

“也是這個月沒有按時過來,烏喇嬤嬤和奴才說了,奴才心裡就有數了。想著日子可能真是差不多了。本來不上場,奴才是不肯說的,想等著過了這個年節後,再同主子爺說,做準了再請府醫來瞧,奴才也怕自個兒失望呢。”

“誰知道就被點上去跑冰,這奴才不說就不成了。奴才也怕出什麼意外的。想著托了大福晉的福,自然是請大福晉為奴才出頭了”

多爾袞聽她說這樣多,字字句句都是謹慎,害怕月份淺了不敢說出來,他就想起先前的事情來,怕也是嚇著她了,因此才要這樣謹慎等穩當了才說出來。

這事兒也確實是不穩當。哪怕把脈過後也是有不做準的,還真是要時候到了才成。

隻是這一場跑冰,倒是叫眾人都知道她有孕了,想瞞也瞞不住。

“請大福晉替你出頭,怎麼不請爺替你出頭?”

多爾袞把人抱在懷裡,“爺是你正經主子,你是爺的女人,爺難道還護不住你?”

寧翹俏皮一笑:“要是請爺來,那可不知道更多了多少人妒忌奴才得寵呢。”

多爾袞忍不住瞪了小丫頭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隻顧著說這樣的話。

寧翹便悄悄笑道:“奴才是想著,不想叫主子爺失望的。怕做不準的事情說了,叫爺同奴才一起丟人。奴才原沒有想著這樣大張旗鼓的,隻是沒法子的事。咱們女人家的事情,何必請主子爺為奴才出頭呢?”

多爾袞還要計較:“這時候便同爺說是女人家的事情了,又不要爺為你出頭了?”

寧翹仰著頭,抿著嘴笑,輕輕%e4%ba%b2了%e4%ba%b2多爾袞的%e5%94%87角,帶了一點點撒嬌求放過的意思。

“因為奴才知道呀,主子爺是最疼奴才的,主子爺這不是為奴才出頭了麼?”

小丫頭謹慎,多爾袞隻想著心疼。她有身子了,哪舍得還和她計較呢?

這問了一回,多爾袞心裡也就有數了。

先前她那樣,多爾袞忙著也沒有放在心上,現下想著,年前那段日子,她倒確實是反常些,這麼一對上,也就是症狀了。

多爾袞輕輕撫了撫寧翹的腹部:“爺讓人送你回去。有了身子就該好好養著,養的白白胖胖的,給爺生個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太子河這裡冰天雪地,把小丫頭凍壞了可不成。

寧翹卻不肯走,抱著多爾袞的胳膊:“那怎麼成,奴才還要看熱鬨呢。”

多爾袞道:“有什麼可看的。你放心,八旗這邊保管輸不了。”

寧翹一雙眼瞪的溜圓:“奴才說的不是這個。奴才是想聽人念聖旨。奴才想聽聖旨。”

想知道那聖旨是給誰的,想知道聖旨上是寫的什麼旨意。

她看得開,但就是想知道。

多爾袞輕輕捏了捏寧翹的臉蛋,觸手還是那樣的柔軟滑嫩。

多爾袞說:“當年額娘去時,禮%e4%ba%b2王就在當場,但是他並無阻攔之意,甚至眼睜睜的看著額娘赴死而無動於衷。隨後禮%e4%ba%b2王擁戴皇上成為大汗。”

他們兄弟三人也隨後失去擁有的一切。直到如今,多爾袞才將那些曾經擁有的東西爭回來。

多爾袞望著寧翹:“禮%e4%ba%b2王欠爺的。他這些年年紀漸長,就覺得對爺有虧欠。皇上行事,他多有不滿,他還想著族長的風光,隻可惜,總有後進的人要上去。他心裡,其實將八旗,將女真舊部,將大清看得更重要些。”

“你不去,自有旁人想辦法的。總有人會為了爺費心,也不想要爺的後院被博爾濟吉特氏的人占領。”

今日此局,他們是又將寧翹給算計進去了。

要說這跑冰不過是一場遊戲玩耍,想如何輕鬆有趣,便能如何輕鬆有趣。

可若是有人想要下黑手,那是能有多狠就是能做到多狠的。

說有人能在這冰場上被算計著丟了性命也不為過。

他們又想將贏的希望放在寧翹的身上。

以小丫頭的性子,隻怕又是全力以赴。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真要是出事,就什麼都晚了。

小丫頭機靈知道不去,這是最好。

那聖旨,多爾袞也不願意是寧翹來讀。

寧翹見他避而不答,不知怎的就有些不高興,偏偏聽他的話,又替他覺得委屈,彆扭片刻,才嘀咕道:“八旗的人贏了,不還是要宣讀聖旨麼。”

“聖旨又不能篡改。主子爺就不肯和奴才說,主子爺其實知道聖旨是什麼事吧?”

多爾袞瞧她這樣子,反笑問道:“你這麼聰明,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寧翹掙%e8%84%b1懷抱就要往地上去:“奴才回去了。”

多爾袞忙將人拉住,又抱回來,哄著她:“好了好了。爺知道。”

“不外乎便是要把博爾濟吉特氏賜給爺做側福晉的事。都把人帶來了,表現的這麼明顯,誰能想不到?”

寧翹眸光微微閃動,有心想問問他要不要應,偏偏就是沒法問出來。

這要怎麼問呢?

人家三妻四妾是尋常事,女人們吃醋妒忌也是尋常事,她大概沒法讓多爾袞理解從一而終,隻忠誠於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一種相處方式了。

小博爾濟吉特氏若進府,那就是側福晉的身份,她這樣的,是沒法也不能攔著多爾袞不去的。就像當初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進府的時候一樣。

她想在多爾袞的心裡分量重些,甚至想有一日能不在他的麵前自稱奴才了。

隻有兩個人的地位平等了,才能談感情,談愛情。談一切平等的感情發展。

現在麼,還談不上吧。

多爾袞想說這件事的。

今兒瞧見小博爾濟吉特氏出現的時候,皇上和有些人似有似無的在他跟前總提起,他就知道這個心思皇上沒歇過。

皇上是為了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是拉攏,也是安撫,更是那所謂的愛屋及烏。

自己如今這樣的聲勢地位,是最適合用來拉攏安撫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的人了。

畢竟之後還要出征察哈爾和喀爾喀,總是要用到科爾沁的騎兵的。

而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大概是巴不得大清所有的勳貴府上,都有他們家適齡的姑娘在後宅之中占據著尊貴的位置。

之前的提議,叫多爾袞回絕了,這回皇上的態度就很強硬了。

聖旨下來,由不得他不接受。

可皇上還是有所顧忌的,沒有直接下聖旨,想了這麼個法子出來,這裡頭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也總有一些人,是不願意看著他和博爾濟吉特氏家族越走越近的。哪怕隻是表麵上的%e4%ba%b2近也是不成的。

多爾袞想叫他們先鬥一鬥心眼子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這裡隻管重他的小丫頭。

一說起這個,小丫頭就不樂意了。

那雙眼睛本就是乾淨透亮得很,如今更是什麼都藏不住了。

從來就知道,這丫頭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字字句句總離不開奴才全心全意為著主子爺這樣的話。

叫他動容的也是這一點。

從前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進門的時候倒也罷了,現而今他都不去彆處了,就是怕這丫頭暗地裡難過傷心,就是舍不得她這樣,又怎麼可能在她還沒有成側福晉的時候,把人迎進來壓在她的頭上呢?

“爺說過,許你做爺的側福晉,在你做成爺的側福晉之前,這府裡不會再有新的側福晉。爺不會再讓新的博爾濟吉特氏的人壓在你頭上的。”

寧翹想,那要是成了側福晉之後呢?

到了嘴邊,卻成了甜甜一笑:“多謝主子爺。主子爺最疼奴才了。”

看看,她自己心裡頭都有點不好受了。這模樣戴在身上戴久了,好像都有點拿不下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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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博爾濟吉特氏心裡其實是有點矛盾的。

她年少就鐘情於多爾袞,她知道,博爾濟吉特氏裡頭那些個適齡的姑娘們,大約都是愛慕過或者愛慕著多爾袞的。

偏偏嫡係的一個都沒能嫁給多爾袞,倒是個隔代旁出的博爾濟吉特氏嫁給了多爾袞做嫡福晉。

她不愛豪格,隻管哄著豪格,是為了日子能過得更好。

豪格是皇長子,若說前途那也是有的。她費心籌謀,做了他的嫡福晉,心裡想的是要從豪格這裡謀求更多更多。

八阿哥沒了,豪格的前途似乎更光亮了些,可這個男人驍勇善戰,戰場上征伐勇猛,麵對皇上,麵對著這些叔伯兄弟勳貴大臣們,這腰杆兒竟是不那樣挺直的。

受了皇上的訓斥,竟回來喝酒,喝醉了哭訴喊著,被降位為郡王,就說自己是德小福薄的人,這算什麼男人?

大博爾濟吉特氏想,若但凡她是個男人,早就爭皇位去了,還至於在府裡這樣發瘋嗎?

她總是忍不住想多爾袞。既想讓人看出來她對多爾袞的心思,又怕讓人看出來。

這心思總是煎熬的。

可這心思煎熬著煎熬著,也不知道爆發過多少回了。

今兒個,在這冰場上,看著八旗女真舊部隊伍裡的小博爾濟吉特氏,她的%e4%ba%b2妹妹,大博爾濟吉特氏爆發的更徹底了。

%e4%ba%b2姐妹該相互扶持是不錯。她額娘耳提麵命,一字一句都是這樣囑咐她的,她也答應的好好的。

可想要她去成全妹妹和多爾袞,簡直是做夢!

她得不到的男人,為什麼妹妹就可以輕易得到?

不管誰贏了,要宣讀的那個聖旨,便是將她妹妹賜給睿王做側福晉的旨意,這是她額娘提前與她說過的。

博爾濟吉特氏內的幾個人,皇後宸妃莊妃,還有福福晉和她額娘,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