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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65 字 2個月前

“我知道啊。”

“但是,你想讓他們變得齊心,是嗎?”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眸中有光,光亮卻暗淡:“我以為我可以。”

寧翹還未開口,外頭有侍女的聲音響起:“庶福晉,紮魯特庶福晉來了。”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

寧翹這回是真笑了:“姐姐可以先試一試。”

這來的,可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同父異母的姐妹啊。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不能作為林丹汗的女兒出現的原因也很簡單。淑妃是先跟的林丹汗,之後才跟的皇太極。跟皇太極的時候,她身邊就帶著幾個月大的小女兒了。

這孩子那時候太過年幼,淑妃根本不放心將孩子交給彆人。

但林丹汗的女兒怎麼能放在宮裡養著呢?當初麟趾宮貴妃生的兒子都養在草原上了。

淑妃懇求皇太極,這才有了把這個孩子給了紮魯特部的事,記在紮魯特部一個台吉的名下,然後作為部落台吉的女兒開恩養在宮中,之後給多爾袞做了庶福晉。

紮魯特庶福晉正經的察哈爾郡主的身份,也就跟著沒了。

與她這個妹妹比起來,她明麵上的身份就低多了。

更有意思的是,紮魯特庶福晉麵上可從沒來過養雲齋,和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

這突然就過來了,寧翹很難不往自己身上想。

看來這蒙古人,真的很怕自己和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在計劃之外接觸啊。

察哈爾庶福晉麵色一僵,隨即笑道:“請紮魯特庶福晉進來吧。”

那回直接抹了獵犬的脖子,寧翹都沒見察哈爾庶福晉眉頭皺一下的,這會兒隻是聽見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過來,就這樣僵硬不自在,可見這裡頭是真的有事。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那木頭似的麵容出現在屋內時,寧翹覺得這屋裡的氣溫都平白降了兩度。

更納罕的是,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還衝著她們兩個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兩位妹妹好。我來的唐突了,但這一趟也是不能不來的。”

寧翹本以為這常年不笑的人,突然笑起來神態會十分的僵硬,可竟是完全沒有的。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笑起來還挺柔和的,這麼笑模笑樣的看起來,她和察哈爾庶福晉長得還有那麼幾分相似,她的麵龐也偏柔美些,很像宮裡的淑妃她%e4%ba%b2額娘。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望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微笑道:“福晉到底念著我與妹妹的關係,想著若是她那邊總叫人來,難免驚擾了妹妹養胎。橫豎就是這些時日妹妹就要生產了。我時常替福晉分憂,做慣了這些事,福晉便命我這些時日天天過來瞧一瞧,若有什麼不妥當的,給妹妹幫把手。”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看向寧翹,“不怕寧妹妹笑話。寧妹妹入府也一年多了,想來知道我與察哈爾妹妹的關係。我也就不瞞著寧妹妹了。到底是一家子的姐妹,又有緣在這裡遇見。我雖不得%e4%ba%b2緣嗬護疼愛。但終歸是血脈%e4%ba%b2情。察哈爾%e4%ba%b2王給我來過書信,也是福晉轉交於我的。”

“%e4%ba%b2王與我說,妹妹的身孕,要我好生看顧,務必要萬無一失母子均安才好。我這裡不敢懈怠,才得了福晉的話,我就過來了。”

寧翹瞧著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果然這府裡,就不可能有簡單的人。

蒙古人要真是簡單的,怎麼可能在府裡興風作浪乾出那麼大的事情呢?

瞧瞧這紮魯特庶福晉一行一行說的,話趕話壓得察哈爾庶福晉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第48章 發動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勉強笑道:“有勞姐姐了。其實我這裡一向都好。”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笑道:“妹妹這是什麼話呢。你我姐妹,說這些就見外了。我也不如何偏勞,都是福晉為咱們支應的,你隻要都好,那咱們都是放心的。”

紮魯特庶福晉與察哈爾庶福晉說話,還十分關顧寧翹,時不時的會對著寧翹笑一笑。

寧翹笑道:“姐姐這話倒是極好的。凡事有福晉支應,再加上姊妹情深互相照應,那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隻是我也不常出門,原也不知道,兩位姐姐竟這麼好了。”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笑道:“是啊,妹妹自己也說了,妹妹不常出門,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姐妹,也沒有不好過,不是麼?”

察哈爾庶福晉默默看了寧翹一眼,微微垂眸:“是啊。從一開始,就和姐姐從沒有不好過。”

寧翹瞧出這兩人之間有事,隻是她們不肯說出來,寧翹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發現問不出來也就罷手了。

事情再多,總有禁不住折騰浮上來的時候。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口口聲聲都不離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的身孕,她這腹中的孩子肯定是個關鍵。

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又是代表福晉又是代表察哈爾%e4%ba%b2王來的,離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生產也沒幾日了,究竟有什麼事,寧翹遲早會知道的。

寧翹從養雲齋離開的時候,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還沒有走。

回了邀月堂,煙雨忍不住道:“奴才瞧著,紮魯特庶福晉就是故意過去的。就是不想讓姑娘同察哈爾庶福晉多說幾句話。”

寧翹含笑道:“還瞧出些什麼來了?說說看。”

煙雨道:“奴才瞧著,紮魯特庶福晉說的那些話,像是在威脅察哈爾庶福晉似的。而察哈爾庶福晉像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手裡,全然不似之前同姑娘說話的模樣。”

“奴才還覺得,這回察哈爾庶福晉請姑娘過去,不像是單純的說話,庶福晉說的那些話像是在同姑娘求救似的。”

“你也聽出來了?”寧翹道,“八成是福晉和紮魯特庶福晉有什麼事情要做,為的也是察哈爾庶福晉腹中的孩子。隻是她語焉不詳,咱們也就了解的不透徹。”

彆的丫頭都沒跟著,煙霞就在旁邊聽著也沒說話。

煙雨聽了全程,跟著問了一句:“那姑娘可要幫一幫?”

“福晉久未生育,當初察哈爾庶福晉進府的時候,便是為了這個。如今將要生產了,怕是這個孩子在養雲齋是留不住的。”

若真是叫孩子給福晉抱走了,養在正院,將來作為嫡出的子女記在福晉的名下,那福晉以後底氣就更足了。

看今日紮魯特庶福晉的那幾句話,很顯然紮魯特庶福晉還有察哈爾部族都是站在福晉這一邊的,他們應該是願意福晉把孩子抱走的。

而察哈爾庶福晉似乎也毫無反抗的能力,隻因家中族人%e4%ba%b2人都站在了福晉這一邊,她毫無還手之力。

寧翹道:“福晉想要抱養孩子,主子爺未必會同意的。”

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又不是一般出身的侍妾,尤其是現今這樣的情形,福晉都跟察哈爾%e4%ba%b2王私底下勾結在一起了,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成了他們的橋梁,把持著這些事,這會兒正是調查蒙古人的檔口,多爾袞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得償所願?

寧翹持懷疑態度。

煙霞這會兒開口道:“奴才也想,主子爺未必會同意的。可若是皇上有旨,若是宮裡的娘娘們有話傳來,主子爺怕是不能違抗。”

這會兒跟先前後金的時候不一樣了。

皇太極當大汗的時候,貝勒尤其是治國理政的貝勒們權力還是很大的。

很多事情皇太極都不能直接做主,要商議,要獲得貝勒們的同意,他才能去做這件事。

隨著他的持續打壓和收回權力,鞏固他自己的勢力,在後來他已經成了掌控貝勒們的人。

到這兩年建立大清改元稱帝之後,就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皇帝了。

他管著所有人,聖旨是要遵的,不遵聖旨,抗旨的罪名是很重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怕多爾袞是%e4%ba%b2王,也不能違背皇帝的旨意。

畢竟這會兒還要繼續征戰強大自身,皇太極的權威性是很有必要維護的,信重的人若是不遵旨,那皇太極就很難再領導旁人了。

寧翹卻想,先前已經有了一回,這要是再來一回這樣的事,以多爾袞的性子,他未必會忍下來。

這可是明目張膽插手他府裡的事情,博爾濟吉特氏要是再過分的話,寧翹覺得,多爾袞哪怕再克製忍耐,可能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順著他們的意思辦。

“先看看再說吧。”寧翹道。

離著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臨產還有些時日。

寧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摻和到他們蒙古人的糾紛之中。這冷不丁要是又有什麼獵鷹獵犬失控的人身危機,她還真是不好應對。

多爾袞這些時日忙著漢軍旗的事情,多是在宮中值房很少回來,回來也是在前院書房見一見府裡的幕僚,幾乎都不到後院來了。

也是連把寧翹接到前院去見一見的時間都沒有,就更彆提過八月節的事情了。

說是月底就會將漢軍左翼右翼的建製妥當。福晉倒是去問過一回,多爾袞也沒見,但是有話,八月節是照舊可以過的,但府裡若是有小宴,多爾袞是不回來參加的,太忙了,就叫府裡人自己過了。

寧翹倒是看出來了,福晉似乎還好,佟佳氏好像很失望。畢竟大格格和大阿哥還在東院裡,也是許久沒有見多爾袞了。不比在前院的時候,三五日還能見一見的。

寧翹的膳食都是從前院出的,她有這個特權,折騰吃的也就不留著什麼了,八月節裡,她想吃點多種口味的糕點,就叫膳房做了許多小圓餅。

那郭喜做的鹹蛋黃口味的小圓餅還不錯,烤出來還挺是那個意思的。

寧翹就叫人給多爾袞留了些,多爾袞回來的事情就能吃上。

這事兒一點風沒透,前頭經過了那幾個不長眼的丫頭的事,前院的人現在都對寧翹十分的恭敬,絕不會再有之前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如今的前院也和那幾個丫頭在的時候不一樣了,哪怕是正院那邊,也輕易打聽不到消息的。

頂替上來的大丫頭都是周得勝精挑細選的,不會再有之前那樣心術不正的丫頭了。

所以誰也不曉得,在這誰也見不到多爾袞日子裡,其實寧翹還是和多爾袞有些隔空互動的。

多爾袞哪怕不來後院,不去邀月堂,有了先頭那些事,府裡也沒人再敢說邀月堂那位失寵了。也沒人敢小看了寧翹。

現如今的睿王府,哪怕是外頭,都知道睿%e4%ba%b2王多爾袞如今最為疼寵的,便是他府上的那位就差個實封的寧氏了。

福晉還是定了小宴的,就在八月節的當日。

偏生就是這麼巧,察哈爾庶福晉就是在八月節的前一日發動的。

等寧翹這兒收到消息的時候,察哈爾庶福晉已經送到產房裡去了。

“福晉呢?”寧翹問煙雨。

煙雨道:“奴才悄悄讓人去打聽過了。養雲齋裡外都叫人守著了,不許人隨意進出,說是福晉的話,怕驚著了察哈爾庶福晉生產,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