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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50 字 2個月前

著寧翹的主意了。

寧翹想了想,叫煙霞到跟前來:“你想個法子,悄悄往趙嬤嬤那裡去一趟,不要叫人看見了。隻怕這會兒盯著的人多,你要掩人耳目,去替我送個東西,可能辦到?”

煙霞聽了,點頭道:“姑娘放心。奴才一刻鐘後便能回來。”

先前是刻意被人蒙在鼓裡,這會兒不跟她們硬頂著,寧翹叫煙霞另辟蹊徑,想來事情還是能有幾成把握的。

趙嬤嬤是這府裡難得下五旗的出身,這會兒還沒有最明確的下五旗的說法,但她所在的旗分,肯定和皇上自領的,以及幾位皇上信重%e4%ba%b2王所領的旗分皆不沾邊的。

能在睿王府裡領後院針線房的差事,趙嬤嬤這個人肯定是不簡單的。

大約也隻有這樣的出身,才能叫各方放心的使喚。可也正是這個出身,給了寧翹能拉攏幾分這個善緣的機會。

煙霞回來,剛同寧翹說趙嬤嬤把事兒應下了,還未來得及細說,正院那邊就來人了。

寧翹已經收拾妥當了。福晉倒是手腳快得很,這就要帶她走了麼?

煙雨卻進來道:“姑娘,正院來的是福晉跟前的英巧。帶著人要帶走咱們院裡的三個粗使的小丫頭。她們說,查出來最近府裡風言風語的源頭就是這三個丫頭,要帶去正院審問,然後一並處置了。”

寧翹手一頓,微微垂下的眼眸閃過一點譏誚,福晉這就強硬起來了。

“人帶走了?”

煙雨道:“是。奴才攔不住。”

“攔不住就對了。”寧翹道,“你隨我去正院。煙霞留下守著。”

到了正院一看,人倒是齊全。

福晉還有佟佳氏,還有叫福晉提起來管事的庶福晉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也在,侍妾們都沒在,就一個李氏在。

寧翹特意在佟佳氏的肚子上多瞧了幾眼,比之前更大了些,而且佟佳氏的氣色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明明福晉說的是家宴之後不叫佟佳氏出來了,要她在東院禁足的。

可佟佳氏還是出來了。且福晉還沒法說什麼,隻能由著佟佳氏。

看來這會兒府上的側福晉權力真的還是挺大的。至少側福晉強硬起來,連福晉也不能硬壓著側福晉的。

“奴才聽說福晉派了人到奴才院子裡去拿人,不知道那三個丫頭做了什麼事,叫福晉容不下她們了?”

寧翹一坐下,就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質問她們。

她們向來都會扣帽子,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她也跟著裝成小白花。這又有什麼難的呢?

福晉深深看著寧翹:“你不知道?”

寧翹繼續裝:“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奴才院裡做粗活的丫頭,平日裡的活計就在院子裡,年紀小也不叫她們做些彆的。不知是有什麼事叫福晉誤會了,丫頭們年紀小不懂事,何至於叫福晉容不下她們呢?”

佟佳氏冷哼一聲:“年紀小不懂事就可以壞了府裡的規矩了?”

“那寧氏你的年紀也不大,是不是也可以將這府上的規矩視若無物隨意踐踏,到頭來罰你,還要被你說一句是福晉容不下你?”

寧翹微微一笑:“這個奴才可不敢當。論起犯錯,奴才及不上側福晉。側福晉比奴才年長,是知道府裡的規矩的。可知道歸知道,不也一樣遭了罰麼?”

“側福晉這兒福晉都容得下,怎麼彆人就容不下了?”

佟佳氏這會兒最恨彆人說她年紀大,尤其是被寧翹說。

一時氣的臉都紅了,可隨後手撫上肚子,又見福晉冷冷看了她一眼,佟佳氏記起自己此來的目的,就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福晉叫李氏:“瞧寧侍妾這樣,是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李侍妾就把對我說的話,與寧侍妾說說吧。”

李氏應了一聲是,才道:“這幾個丫頭是年紀小,可進府的時候也是學了規矩的,在府上當差是斷不會出錯的。這也不該成為她們犯錯的理由。在妹妹院裡當差,妹妹心腸軟憐惜她們,可府裡還是有規矩在的。”

“我打量著妹妹還什麼都不知道吧?近些時日府上傳言太多了,都是有關妹妹的,我聽見了心裡就很是為妹妹擔憂。妹妹年紀小,我又是與妹妹一同進府的,說不得是要相互幫襯的。因此在知道她們亂嚼%e8%88%8c根後,就找人打聽了事由,然後來正院稟報了福晉,請福晉為妹妹做主,這才有了拿人的事。”

李氏也是裝腔作勢的好姿態。

寧翹問她:“什麼傳言?”

李氏倒是一眼憐惜的望著寧翹:“說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是妹妹伺候主子爺時的事情。且不說妹妹規矩不規矩的話,這幾個丫頭說主子的壞話,那就不能留。福晉拿人審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妹妹院裡還有這樣的人,審問出來,自然是交由福晉一並處置了,妹妹院裡也能安分些。”

“這麼說,這件事,是姐姐的首告了?”寧翹盯著李氏。

李氏溫聲道:“是啊。我也是心係妹妹的。”

寧翹淡淡道:“好啊。那我記住姐姐的‘關照’了。”

不承認也就罷了。既然李氏承認了跳出來咬她一口,那她可不得牢牢記住了?

李氏依舊是那個溫溫柔柔的模樣。

佟佳氏卻不耐煩她們這樣說話。

她道:“奴才們的事情,自有福晉審問,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現下要說的是寧氏你自己的問題。你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逃過去了嗎?你的問題更大!”

寧翹道:“敢問側福晉,奴才又怎麼了?”

佟佳氏冷道:“該侍奉主子爺的時候,你卻呼呼大睡,由著主子爺自己穿戴,你這是罪大惡極。”

“寧氏,你是進王府來做侍妾的,不是來做主子的。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侍妾算不得主子。哪怕是皇上所領的兩黃旗的出身,若是做了侍妾,也不算主子。

“奴才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正因為奴才記得,奴才同側福晉說過,奴才是進府來伺候主子爺的,主子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寧翹道,“敢問側福晉一句,奴才侍奉主子爺的時候是什麼樣兒,側福晉%e4%ba%b2眼見過了?”

寧翹原本就生的美豔,臉上身上都跟玉似的白嫩,她便是正經起來,也是嬌美的,這會兒又跟著多爾袞識得了風月,骨子裡添上幾分嬌軟風韻,她有刻意做出那曖.昧的姿態來,竟叫在場的人看的都是一窒。

狐媚子!真是個不知羞恥的狐媚子!

佟佳氏惱羞成怒:“你放肆!你的丫頭都招了,你還嘴硬什麼?”

正巧福晉那邊的人帶了口供證據進來,就像是事先排練好的似的。

她們就是要將邀月堂上上下下一網打儘。

寧翹隻管一笑:“奴才知道了。原來福晉和側福晉都是膽子很大的,還有李姐姐也是。你們都是隻管自個兒的人,主子爺說什麼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若是主子爺叫你們歇著,你們也不會聽從,還是要違抗主子爺的命令的。”

“那又何必開口閉口的說主子爺呢?這府裡,叫你們全權做主,不是很好麼?”

福晉搖頭:“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從前瞧你倒好,怎生是個這樣的性子?難道我不是為了你好?這證據確鑿的事情,何須這樣狡辯抵賴?”

“原本想著,主子爺喜愛你,這回出門我是要叫你跟著去的。結果你卻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成了。你還得在府裡學一學規矩。你院裡的人也都要換換。好好在邀月堂待著吧。學不好規矩,日後主子爺那裡,都不許你去伺候了。”

“我這裡指著蒙嬤嬤去你屋裡教一教你規矩。你這性子不好,若是不改了,日後也不必出來了。”

福晉想,這是不成了。這時候不撕破臉,隻管用身份壓一壓,將來把性子磨平了,還是能用一用的。

至少這張臉,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寧翹看著李氏送她出來時眼裡若隱若現的笑意,心裡卻想著,這個侍妾的身份還是太低了。處處叫人看不起,還要處處被人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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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和福晉和佟佳氏對上,她們若是動用了手上的權柄,她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寧翹就像個犯人似的被押回邀月堂,煙霞倒是還在,但小丫頭們都被人帶走了。

她望著滿院子裡盛開的各色鮮花,想著李氏那模樣,福晉和佟佳氏也不是一條心的,她們兩個為了出門的人選博弈,那李氏就能得償所願了嗎?

第17章 援手

皇上要去養息牧場圍獵,去的人還是挺多的。

隨行一切事務,下旨都由濟爾哈朗和多爾袞主理。

可這兩個人裡頭,偏偏就是沒有定出一個誰最終做主的章程來。

濟爾哈朗是皇上的堂兄弟,與皇上的關係是極好的。兩個人的情誼還要追溯到皇上還沒有做大汗之前。那會兒濟爾哈朗叫先帝養在身邊,與還是皇子的皇太極是極其%e4%ba%b2密的。

一個是皇上愛重的鄭%e4%ba%b2王,一個是皇上信重的睿%e4%ba%b2王,而在排序上,濟爾哈朗還在多爾袞的前麵,這多爾袞心裡怎麼能服氣呢?

原本他心裡的陳年舊怨就是沒有放下的。不過是壓製克製放在了心底最深處的。對著皇上許還能不提及,對上濟爾哈朗就真是不大願意讓步了。

可又不得不讓步。

濟爾哈朗在冊封為鄭%e4%ba%b2王後就更是支棱起來了。

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大的矛盾或者衝突許是會克製的,但小的摩攃與爭執總是難免的。

今兒你不同意我的方案,明兒我覺得你的安排有問題,天天都是不大順利磕磕絆絆的,弄得多爾袞夜裡回府的時候心情都不好。

跟濟爾哈朗為圍獵的事情扯皮,弄得戶部許多公文還未處理,多爾袞回來見了幾個人,用了晚膳後就在書房裡處理公文。

人人都隻瞧見了眼前的出巡,都隻以為這會兒戰事勝了是要狂歡的。

唯他心裡明白,皇上這是想著鬆一鬆筋骨,而後又要大乾一場了。隻是不知道接下來,皇上預備著要打哪裡了。

多爾袞腦子轉得快,看著公文又起身,去瞧瞧軍報,又在窗前站了片刻,小憩的時候聽見些聲音,像是從後院過來的。

多爾袞心中一動,叫了周得勝:“誰從二門口過來了?”

周得勝道:“回主子爺,是後頭針線房的趙嬤嬤。奉福晉的命為主子爺裁製了些路上穿戴的秋裝,還有些交季的時候換洗的貼身衣裳。這會兒都做好了,就一並送過來了。”

前院的針線房當然會為多爾袞預備好這些。

但福晉照料多爾袞多年,趙嬤嬤手藝精進,既得了多爾袞的喜歡,福晉當然是要把這樣的事情抓在手上的,她不管,難道要交給佟佳氏去管嗎?

能夠在多爾袞麵前刷存在感的機會,福晉是不會放過的。

多爾袞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