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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374 字 2個月前

是好好的,可這個寧氏進府後,就變了樣。

主子爺不在她這裡留宿,待寧氏還這樣%e4%ba%b2近,竟不惜下了她的臉麵,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還是說,福晉借著寧氏,在主子爺跟前說了些什麼?

佟佳氏向來身居高位。進府就是庶福晉,沒做過侍妾,侍奉幾年就有了兩個孩子,晉為側福晉,她的身份出身,阿瑪在朝中的高位,都叫她眼高於頂,從不認為主子爺會不喜歡她。

可現在,佟佳氏心中卻隱隱有了惶恐不安。

哪怕她懷著身孕,身邊還有一子一女,哪怕這府裡的孩子都是她生的,可好像還是有什麼東西開始變了。她甚至不知道這裡頭少了些什麼,是什麼時候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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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閣的李氏,也是徹夜難眠。

寧氏與她一同進府,看今日情形,人人都說主子爺從東院出來的時候滿臉怒意,寧氏是一定會被重罰的。

可進了邀月堂也不知發生了些什麼,竟叫寧氏都給化解了。主子爺非但沒有責罰寧氏,反而還留在了邀月堂,留宿在那裡,明晃晃的告訴眾人,今兒的事,主子爺是站在了寧氏這一邊的。

寧氏在這府裡,算是有了一席之地。沒想到這樣性子的人還能得寵。

可便是這樣,寧氏和佟佳氏之間怕就是深深結仇了。

寧氏身後站著福晉,又莫非,主子爺是看在福晉的麵子上才這樣製衡後院的?

李氏覺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她與寧氏一同進府,身份地位都是一樣的,她容貌也不差,她還是想要爭一爭的,總得先叫主子爺眼裡看見她這個人吧。

不然總這樣不上不下的,是什麼意思呢。

佟佳氏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就不靠過去了。但是福晉那裡,還是可以依靠的。她總是要侍奉主子爺一回的。不然這麼久主子爺都不來秋雅閣,她就跟著成了後院的笑話了。

福晉那裡,李氏思忖,她要怎麼樣才能讓福晉也抬舉她也用她呢?至少,她得讓福晉覺得她比寧氏更有用才行啊。若是能把寧氏踹下去,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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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那夜宿在邀月堂後,就有多日不曾再進後院了。

他是忙起來了,每日去衙門,又進宮去跟皇上商議政事,哪兒都離不開他這位紅極一時的睿%e4%ba%b2王,有時候甚至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也沒有時間到後頭來了。

後宅的事,多爾袞自認已經安撫住了。

那天夜裡宿在邀月堂,就已經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寧翹這裡,也確實是寧靜了許多。

可單單隻是這個,寧翹卻根本覺得不夠。

佟佳氏那麼欺負她,多爾袞那裡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章程和說法呢。多爾袞是給了她臉麵,是叫佟佳氏沒臉了,可這在寧翹看來遠遠不夠。

但這事兒急不來,這得慢慢來。

她與多爾袞之間相識尚淺,時日不長,她自己根基還不穩呢,更沒法要求多爾袞做更多的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得和多爾袞之間多培養培養感情,隻有加深了她在多爾袞心目中的分量,才能與佟佳氏抗衡。

正遇上請安的日子,福晉讓人來說一聲,說她腳受傷了,叫她好好養著,這一回的請安就免了,等腳傷養好了,再叫她去正院請安。

寧翹也不客氣,直接就應下了。

她不去正院,正好樂得不用去看佟佳氏的嘴臉。雖然也有點可惜,但聽說東院那邊摔了好幾套茶具,寧翹心裡還是有點開心的。

又過兩日,周衛到邀月堂來請寧翹去前院。

寧翹還挺驚喜的:“主子爺請我去?”

周衛道:“是,主子爺請姑娘去前院侍墨。”

寧翹沒想到多爾袞好些天不來後院,這會兒有時間了,頭一個想的還是她。

她請周衛稍等片刻,這身上的衣裳是剛上身的,也就不必換了,頭發上梳的也好好的,隻將絹花換成了小巧的珍珠流蘇簪子,耳朵上的帶了珍珠墜子,就同周衛去了。

還是照舊煙雨跟著去,煙霞留下來看家。

到了二門口,就是前院與後宅的分割處了。

這裡就如同天塹似的,將前院與後宅分開來。若無多爾袞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過去。

便是福晉和側福晉有請見的權力,也不能擅闖,見不見的,還得多爾袞說了算。

如今寧翹是周衛領著來的,顯然多爾袞的命令守門的人都知道,對著周衛點點頭,就放他們過去了。

寧翹走過去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多少道視線落在脊背上的實感。

這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盯著二門口的奴才們悄悄回去,找他們各自的主子彙報去了。

第10章 怠慢

多爾袞還在忙,周衛先將寧翹請到了東間裡去候著。

這兒是素日待客的地方,倒也不是待外頭男客的地方,那都是在前頭彆的地方,離這兒自然是遠著的。

這東間就是預備著後院福晉或者側福晉過來的時候,多爾袞一時顧不上見人,就請主子們在這裡歇歇腳的。

主人家自備的地方,外人輕易是進不來的。若有女客上門來,那自然是直接送到後頭正院或者是東院各自相關聯人的地方,不會在前院停留。

後宅也自然備著女客們歇腳的地方。

福晉和側福晉也有些日子沒過來了,周衛去請前院伺候的丫頭們來奉茶時,悄悄瞧了一眼屋裡的寧翹。

沒想到這位倒是掙上來了,竟有本事叫主子爺心裡惦記著,還特地把人叫到前院來侍墨。

前院侍候的丫頭,跟太監的配置是一個樣的。

領頭的大丫頭叫冬卉,底下的兩個一個叫思敏一個叫思青。這都是能近身伺候多爾袞的,底下的小丫頭們,尋常也是難進屋的。

周衛去叫了,來東間奉茶的就是思敏和思青。

煙雨跟著寧翹來前院,瞧著這裡的規矩比後頭更嚴苛些,她也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所以要拘謹些。

寧翹進了屋子等著,煙雨就站在外頭候著。

思敏思青端茶過來的時候,煙雨想上前去接著,前頭的思敏都沒鬆手,隻瞥了她一眼,自己哼了一聲進去了,後頭的思青見煙雨尷尬,就笑道:“妹妹莫怪。這原是我們的差事。奴才們都是伺候主子爺的,自然不能在這裡躲懶的。”

這話是沒錯,可煙雨內務府出來的,也不是聽不出話音話裡有話,她麵上說了一句思青姐姐說的是,思青就斂了笑意,跟著進去了。

煙雨在後頭跟著進屋,心裡琢磨,前院的丫頭們這是不高興給她甩臉子呢。

就不知道是單純的隻給她甩臉子,還是對她們姑娘也這樣了。

主子爺跟前的人,她們兩眼一抹黑,隻知道個大概的人事,究竟是個什麼性子,都是不知情的。

寧翹坐了一會兒,瞧見這裡擺設很有些野趣,便起身來瞧瞧。

牆上掛著畫,不是什麼山水圖,是擒猛虎的圖,看著筆觸很流暢,構圖也很大氣。底下的印章倒是很模糊,看不大清楚是誰的印。題字更是筆走龍蛇,寧翹看了半晌,也隻能勉強認得幾個字。

牆上掛著金弓,主位上擺著一張很大很霸氣很完整的虎皮。帶著濃厚的皮毛,野性十足,那一看就是真的。

寧翹看著那虎頭,都覺得那裡頭的虎牙是真鋒利啊。

思敏思青端著茶點進來,見寧翹站著,就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擱下。

盤底碗底跟桌案的碰撞聲叫寧翹聽見了,她回頭一瞧,二人忙給她行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站在寧翹跟前,自然沒有對著煙雨的那樣傲慢無禮,但那聲碰撞,卻還是叫寧翹留了心。

到底還是這些時日見多了不恭敬的人,是不是真心敬服一看就知道。

寧翹看了看思敏,又看了看思青,再去看了看煙雨,心裡倒是有了幾分計較。

睿%e4%ba%b2王身邊伺候的侍女,架子不小啊。

這府裡伺候的奴才們,基本都是出自旗下的。有鑲白旗選上來的,也有正白旗選上來的,其他旗下的就很少了。

進府之前必然也是受過培訓的,該有的規矩必然是有的。

就比如這給主子奉茶點這一說。

哪能進來就哐的一聲放下來,弄出些聲響來驚擾了主子呢?

她們是多爾袞身邊伺候的人,必有能力做到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的將東西放下,偏要製造些聲響出來,那做出這樣一副高傲的姿態來,擺明了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裡的。

寧翹在心裡感歎,這侍妾的身份,果然還是太低了啊。連多爾袞身邊的丫頭都瞧不起她。

“主子爺那裡還要忙一會兒。請姑娘用些茶點吧。”

寧翹溫和一笑:“好啊。有勞兩位姑娘了。”

她卻也沒有動。不喝茶,也不吃那個糕點。

思敏道:“奴才們還有差事在身上。姑娘若是沒有什麼吩咐,奴才們就先退下了。姑娘要是有需要,可以讓煙雨來尋奴才們。”

寧翹點頭稱好。

思敏思青兩個就走了。

兩個人從東間出來,麵上還沒什麼,等回了茶房,小丫頭們都不在,思敏就不高興了:“你瞧她的那個樣子。好,那你們退下吧。”

思敏不忿道,“倒是架子拿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府裡的主子呢。不過是和咱們一樣的人,以為侍妾便一步登天了麼。還不是奴才秧子出身的。”

思青年紀小些,膽子也沒那麼大,但也是有些不服氣的:“說起來,姐姐和她的出身也差不多。都是一樣鑲白旗的出身,姐姐在主子爺跟前也十來年了,還是自小的情分,姐姐怎麼就比不上她呢?要我說,這會兒也就是主子爺新鮮的,將來還有姐姐出頭的時候呢。姐姐也彆急,等主子爺撩開手,誰還記得她是誰呢?”

“可在咱們前院,誰不知道,姐姐是主子爺跟前的第一人。”

思敏這一兩年年紀大了點,看見彆府上不乏貼身伺候的丫頭被收房的事,這心思也就慢慢的動起來了。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她就揣上了這個心思。

本來還在琢磨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宮裡賜下了兩個侍妾進王府,思敏這心裡頭就不自在不痛快了,她就看寧翹不順眼了。

要是將來也能有側福晉那樣的造化,誰樂意現在還做丫頭伺候一個侍妾呢?

思青想跟著她混,自然順著她哄著她慫恿她。

“行了,這些話就先彆說了。”思敏道,“橫豎再有些時日,就能看出來了。到時候主子爺若有恩典,我自然不會忘了咱們姐妹的。”

思青倒是不想被收房,可誰不願意過得好些呢?聽思敏這話,就知道這是應了,當下高高興興的就辦差去了。

她出身比不上思敏,前頭有個思敏長得好看些,她們底下的這些丫頭們,也爭不過呀。

屋裡沒彆人在了,煙雨這才自在些,見寧翹不動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