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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走回宋觀旁邊。

這一晚,宋觀多喂了胖蛇幾顆蛋,然後翻箱倒櫃裡,他從這小破屋的幾個箱子之中,找到了原主珍藏的捆仙繩。

捆仙繩注入了靈力之後,便是一般小仙君都能給捆個嚴實。這下若是綁住小龍,以後除非宋觀%e4%ba%b2手解開投喂,不然這胖蛇也彆想其他時候偷偷摸摸出去偷吃的了。

宋觀用這條捆仙繩把小龍的嘴紮住,紮的過程裡,小龍一直瘋狂掙紮,頗有寧死不屈的架勢,但四爪難敵倆手還有四隻貓掌,最後他還是屈服在了宋觀的%e6%b7%ab威之下。

被紮住了嘴的胖蛇真的是非常傷心的了,他嚶嚶嚶流淚不止,宋觀摸了摸小胖蛇的腦袋,安慰道:“行了,彆哭了,我給你紮個蝴蝶結,好吧?”

說著就身體力行地在胖蛇嘴巴上打了個蝴蝶結。

龍崽傷心得不行,兩眼觀自己的嘴,愣是聚成了鬥%e9%b8%a1眼的模樣,他看著自己嘴上的蝴蝶結,難過到要變形,又是一頓嚶嚶嚶大哭,被小貓從背後拍了一巴掌腦袋,不敢哭了,隻好自抱自泣地默默盤成一小坨,一條龍蜷在了竹籃裡不肯再出來。

宋觀好不容易遏住了這條暴飲暴食的小胖龍,寬心不少,如此安安穩穩地等到了兩小隻滿月之時,他便依照先前羊大娘的囑咐,揣著兩小隻前去“蝶仙”看病。

“蝶仙”不是蝴,是隻蛤/蟆。

沒錯,就是當初宋觀剛來這個周目世界時碰到的,那隻要下地種田的蛤/蟆/君。

據說蛤/蟆君十分豔羨蝴蝶飛舞的身姿,娶的老婆原型是蝴蝶,連自個兒行醫的名號也要取個“蝶”字。

是個十分喜愛蝴蝶的奇男子。

當下蛤/蟆君見到宋觀,便十分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觀哥兒,你來啦。是兩個孩子對吧?我都聽羊大娘說了。這樣,你先把那兩個娃娃放桌上吧,我洗個手就過來。”

宋觀將倆小隻放到桌上,胖蛇沒多大反應,自從被捆了嘴瘦下去之後,他就一直蔫蔫的,小貓倒是衝宋觀“喵”了一聲,然後不安地拿爪子撓了撓宋觀的衣帶。

宋觀捏住小貓的小爪子:“彆怕,就是檢查一下。”

小貓聽了這解釋,又“喵”了一聲,靠過去%e8%88%94了%e8%88%94宋觀的手背。

說起來,宋觀本以為這場檢查不會有什麼特彆收獲的,倒沒想到一番檢查過後,蛤/蟆君肅了臉。

這蛤/蟆君先是捧了兩碗糖水給倆小隻喝,然後同宋觀道:“讓兩個孩子在屋裡先玩吧,我和你出去講。”

宋觀看了一眼桌上玩到一處的兩小隻,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跟著蛤/蟆君出去了。

步出房門,屋外梔子花香氣格外濃豔的幾乎要叫人打個噴嚏。在籬笆處站定了,蛤/蟆君轉過身子,用陳述的肯定語氣說:“你家這兩個孩子,有古怪。”

宋觀也覺得這倆孩子古怪,此時若有人解惑,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因蛤/蟆君長得比較矮小,所以宋觀同人說話要微微傾一點身子,他半束的長發有那麼幾縷從肩頭發晃蕩下來。宋觀一臉認真地對蛤/蟆君道:“長蟲平日裡特彆能吃,鼠剩倒沒表現出什麼……不知道這個‘古怪’,作何解釋呢?”

他這麼個,是揣著半明白裝糊塗了。

但的確,若非大綱在手,他是不會知道那麼多的。

蛤/蟆君在宋觀身子微微前傾的時候,便噔噔噔往後退了三步:“哎呀,你不要湊那麼近。”

“……”不知道蛤/蟆君這是什麼講究的宋觀,便隻好先道歉為敬,他說,“抱歉。”

蛤/蟆君擺擺手:“算啦,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我家娘子比較容易吃醋啦,她特彆不能看我和其他雌性太接近。觀哥兒你不是雌性,但你是蛟啊,特殊體質,可以讓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不管男的女的都懷孕,這是比雌性更可怕的體質。為了不讓我娘子又生氣,我隻好同你保持距離了——咳,扯遠了,現在還是先說你家的那兩個孩子吧。”

等等。

這是什麼詭異的設定?

他現在好像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當初看大綱的時候,總覺得有點違和,但又說不上來哪裡違和了。

好吧,那大綱違和的地方太多。

但有一點是沒太注意到的,就是男男生子……

沒錯,蛟龍這麼日天日地,居然能在一個普通的世界打出男男生子這樣的奇葩展開。

可以說是非常牛逼了。

宋觀保持微笑:“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蛤/蟆君連連擺出謙遜表情,頓了頓,道,“這兩孩子呢,他們是一胎同生。觀哥兒你現在是得了兩個孩子沒錯,但,一般情況下,我是說,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通常啊,像你家這蛋,最後出生的,都隻會有一個。”蛤/蟆君“呱唧”一下吧嗒了一下嘴,“因為,怎麼說呢,你家這蛋,是枚寄生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大家好懂我

雖不中亦不遠的推測,我是服的

啊啊啊,終於趕上正常的單日更新時間了,自己先撒花花,給大家比顆心

☆、第246章 第十五彈 貓蛇一窩

宋觀聽到蛤/蟆君這話, 皺了一下眉,他立刻想到的是提也沒提及貓崽子的《劇情♀大綱》。

“你的意思是?”

“其實說白了, 也就是胎兒之間鬥爭。”蛤/蟆君解釋道, “胎生的多胞胎倒是常見,卵生的多胞胎就不多見了。你自己想想, 是不是這樣?平日很少見到雙黃蛋吧?可那些胎生的崽子往往都是一胞好幾隻。因為卵生的狀況之下,很容易出現一個把另一個給吞噬了情況,最終出來的通常也就隻有一個。有些吞噬得乾淨點, 便也看不出原來跡象。而有的吞噬得不徹底, 所以生下來就有兩頭蛇這種存在。當然,你們家的這蛋情況更特殊。詳細點來說,你們家孩子的情況呢, 是原本兩孩兒分隔, 並非在一卵之中。因他們兩個習性品種完全不一樣。且當時應該是‘鼠剩’比‘長蟲’強壯許多,於是‘長蟲’便依附在了‘鼠剩’身上,形成了一個寄生的胎中胎。”

聽到此處, 宋觀莫名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感覺自己在聽異形故事。其實他也不是怕, 可能隻是樹蔭底下比較涼, 總歸%e9%b8%a1皮疙瘩冒出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完全不受自己主觀意識控製的。

蛤/蟆君“呱”了一聲繼續說:“寄生一事極其霸道, 是以弱製強的路子,而且這過程是不可逆的,一旦開始便不會收手。‘長蟲’寄生在了‘鼠剩’身上, 照一般情況來講,除非‘鼠剩’被他整個吞完,不然不會停止。”話到此處,滔滔不絕的蛤/蟆君停了停,他瞧了瞧宋觀,“但你也不要怪‘長蟲’,這事隻是萬物本能罷了,物競天擇,他那時候都是沒有意識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又道:“我隻是比較奇怪,你怎麼會讓他們提前出殼了的。你事先料到了?這時間卡的真不錯。晚了或許‘鼠剩’沒救,早了或許‘長蟲’沒救。這不晚不早剛剛好的,按說寄生蛋裡靈力交融成一體,哪怕用外力探查,也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莫非是你們蛟族的特殊技能?”■思■兔■在■線■閱■讀■

蛤/蟆君這一番話下來,宋觀總算明白。

難怪大綱提也不提貓崽。

因為那貓崽子合該是被小龍給吞了,壓根就沒出生!

他不由怔住,蛤/蟆君問宋觀話,他也沒個反應,直過了片刻他才恍然回神:“我也沒做什麼,”回想了一下當時白蛋孵出來的場景,確實是如此,“當時那個蛋自己就裂開了。”一個月前的記憶並沒有那樣清晰,像蒙著一層霧似的,有點隔遠了,可慢慢回想,那隻初見時探出蛋殼的粉色小肉爪還是漸漸地在腦中清晰了起來,“是……鼠剩自己把蛋殼敲破出來的。”

蛤/蟆君驚訝:“是‘鼠剩’自己出來的?”

宋觀越回憶越肯定,點了點頭:“嗯。”

蛤/蟆君道:“奇了怪哉。”說著搖了搖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通過這件事,我隻是想告訴你,不同種族生孩子是有很大風險的。卵生同胎生混在一起尤其危險。哪怕是同樣的卵生但不同種族呢,因著不同胎兒成型的年份不同,所以依然相當存在相當大的夭折風險。偏你們蛟族又是這個體質,反正,唉,你以後在這方麵要注意些。”

宋觀心說自己才不會再搞出個孩子,不過這多少是蛤/蟆君的一番善意提醒,所以也隻說:“明白的。”

蛤/蟆君見宋觀答應,非常欣慰,想了想,又問:“對了,平日裡‘長蟲’他是不是吃得特彆多?”

宋觀正要問這個:“確實如此,攔都攔不住,不給他吃,他就自己偷偷摸摸去外麵找吃的。”胖蛇貪吃得完全不正常,著實叫人憂心。

蛤/蟆君道:“也難怪了,他這是吞噬的慣性沒停下來,出了殼就開始自己找吃的了。你可不能由著他胡吃海喝,我一會兒給你開個藥方,吃上一年就能好了。‘鼠剩’和‘長蟲’兩人都要吃,不過兩人的藥方不一樣,畢竟麼,病根不一樣。”

末了蝶仙蛤/蟆君背手回屋配藥,他抓好了藥用油紙包好,隻是藥包並不是%e4%ba%b2手交給宋觀的,而是先放在了桌上,然後再讓宋觀去拿。簡直像是在進行什麼黑道上的非法交易,生怕兩人中途交手了,便出了問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宋觀想起蛤/蟆君先前說起自己老婆的事,不由一臉黑線。

總感覺自己摸一下人就能讓人懷孕似的。

而小貓看到宋觀回來,立刻就躥到了桌子邊沿。他身子立起來,兩隻前爪攀住宋觀的衣襟,又輕又乖地喵了一聲,宋觀見狀一把將他摟住。至於近日被捆了嘴的胖蛇,也蔫蔫地遊過來,然而甚沒精神,像顆被霜打了的茄子,他一聲不響地爬上來纏住宋觀的手臂,跟著咬住自己的尾巴,總之是一副十分頹喪的模樣。

從蛤/蟆君那兒得知了藥的服用方法之後,宋觀道過謝,便帶著兩小隻回家去了。蝶仙很貼心的不僅將藥打包分類裝好,還送給了宋觀一個小型的木製漏鬥,據說喂幼崽喝藥有奇效。畢竟藥不好喝,崽子們通常嗅一嗅就要扭頭逃走的,若是想讓崽子們吃苦藥,還是得用點輔助器具才行。

宋觀剛開始對這忠告並沒上心,隻是一笑而過,直到真的給兩小隻喂藥了,才深知其中艱辛,簡直他媽的喂藥喂出了“全武行”。

胖蛇先不說,連一向聽話的貓崽都要強行灌才肯吃藥。宋觀一捏住他的小嘴往裡頭倒藥的時候,小貓便死命哀嚎,雖然肉墊裡藏著的尖指甲沒亮出來,但貓掌拍人的力道可不小,並且叫聲甚是淒厲,堪比魔音灌腦。

宋觀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傷到小貓的情況下,勉強將藥給灌了下去。這第一次喂完藥,小貓居然哭了,宋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