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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不然它好得太慢,我不想讓奈麗看到,她會念叨很久的。”

諾亞動作停了一下,馴良地答應了,然後他按照宋觀所說的那樣,將手掌輕輕按壓在宋觀的腰上。他的手不比宋觀這身殼子的細皮嫩肉,甚至摸在宋觀身上之後,那兩廂觸?感分明的對比之中,顯然諾亞的手是完全可以用粗礪這個詞來形容。他看著宋觀蒼白肌膚顏色的後腰被他揉紅了一塊,一瞬間他的臉就騰一下漲紅燒了起來,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羞愧和自卑,他無條件地相信,宋觀皮膚的發紅一定是因為被他粗糙的手研磨才變成這樣的。

塗完藥之後,宋觀隻囑咐諾亞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故意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告訴彆人”。像是簽訂契約的一個句子,同時也畫了一個圈。這個劃分定位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你是特彆的。你是我們兩個人中的一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隻屬於我們兩個,我們要守住這個秘密,你要答應我,答應了我之後,我們兩個人都不可以背叛彼此,哪怕與世界為敵。

諾亞看著宋觀還沒有說話,宋觀已經伸出手,他用小指勾住諾亞的小指,輕輕晃了兩晃。半個身子裹著薄薄錦被的宋觀,半個身子暴露在空氣裡。兩人小指勾纏,這是個小孩子的舉動,大人是已經不會很在意這種約定小事的,但是小孩子是會的,並且珍而重之。宋觀說:“就這麼說定了。”而諾亞沒有拒絕。

宋觀不痛不癢地勾了諾亞這一日之後,接下來的十來日又都沒有動彈,有道是有張有弛勞逸結合,所以勾搭人這種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緊密鑼鼓。再過了五日,宋觀他看書的時候不慎看得時間過久所以太疲勞了就吐了一口血,被大管家奈麗女士送回房間後,他躺床上心中默默蛋疼著,覺得這具身體殼子也是要逆天了,還炮灰攻呢,大綱上沒有描寫,但思維擴散一下,這原主如果真和主角受啪啪啪,絕逼那畫風就是原主讓主角受%e8%84%b1光了自己上來動的好嗎,還能不能好了?

大管家表示宋觀這樣真的是不能再看書了,她表示自己要把書房給鎖起來。宋觀內心蛋疼,麵上沒什麼動靜地表示自己不去看書就是了。他這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讓大管家愣了一愣,跟著宋觀又表示,我不看書可以,但是我要有人給我念書聽。然後在大管家的注視之中,他指名道姓點了諾亞來做這件事。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大管家是不同意的,但是宋觀立刻捧心口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吐血”了的姿勢,大管家也不得不答應了。

而諾亞給宋觀念了整整七天書的期間裡,宋觀一直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也不和諾亞嘮嗑,總之就橫在床上一副非常高冷的貴族小少爺的樣子。當然,會變成這樣,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宋觀先前看書吐血的那一回,是真的傷得挺重的,他像被抽了脊骨似的,疼累得厲害,都沒什麼心情和精力來跟人聊天撩騷。

養了七天,總算將身體養好了不少,宋觀身體好了,就要開始考慮作天作地。這一天奈麗管家不在家,宋觀說想要去花園裡躺一躺,現在管家不在,莊園裡就他最大,連個勸他的人都沒有,他說要去花園裡躺著,自然沒人敢阻止他。

一群仆人忙前忙後地按照宋觀指示的那樣,是在一棵大樹底下鋪了厚厚的毯子,還堆了好幾個靠墊就方便宋觀躺。宋觀帶著諾亞過去,其實對宋觀來說,隻不過是換了地方躺而已,他依舊讓諾亞給自己念書,到了中午的時候,有人上前端了午餐上來,宋觀靠著墊子半躺著說:“我不想吃。”

宋觀不吃,仆從自然沒一個敢逼著宋觀吃。一旁的諾亞已經將書收起來,他看了看宋觀,然後深吸一口氣,從仆從手裡接過午餐。捧著餐盤,他給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工作,這才鼓足勇氣用叉子叉住了一塊蔬菜,遞到宋觀嘴邊。

宋觀本來合著眼躺著呢,這下聞到食物的味道,他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發現是諾亞要喂自己吃飯,就愣一下,他想了想,雖然真的很不想吃飯,但還是半坐起來,張嘴將諾亞送到自己嘴邊的菜給吃進嘴裡。

這一場喂飯喂得悄無聲息,兩人都沒有言語交談,甚至連目光的交流都沒有,宋觀倒是看著諾亞,但諾亞的視線一直埋沒在飯菜盒子裡,根本就沒抬眼看看宋觀哪怕一眼,不過宋觀注意到諾亞的手有點抖。

在喂完宋觀之後,諾亞拿餐巾給宋觀擦了擦嘴,跟著就潦草地也把自己的那份飯給吃完了,宋觀一直坐在旁邊看諾亞,其實腦子裡也沒想什麼,自從接手這個殼子之後,因為這殼子的硬件配置緣故,宋觀他時常的,就總是發呆——像他此刻一樣,他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什麼都不想,又吃了飯,就有點困,這身子犯起困來,根本擋都擋不住,於是宋觀就睡了。醒來之後看了看天色,天色還早,他已經習以為常,這殼子經常犯困小睡,不過睡的時間也通暢不是很長。

宋觀坐起來,這個動靜驚動了諾亞,諾亞還在看書的,他看到宋觀起來,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然後從一旁拿起杯子和茶壺,給宋觀倒了一杯。兩人也沒有說話,宋觀湊過去就著諾亞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喝完了,諾亞輕聲問宋觀:“閣下還要嗎?”

心中略琢磨了一下,宋觀回想了一下小桃花跟自己撒嬌的樣子,他往諾亞身上靠過去,但也沒直接上手環住對方的腰,怕把這小孩嚇傻,他隻是像沒有骨頭似的往諾亞身上靠。平心而論,諾亞一緊張身體就繃得跟棺材板似的,靠著諾亞還不如去靠那些圓墊子舒服,不過這種勾搭人的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小細節了。

勾搭人的方案有那麼多種,宋觀此刻總算是徹底敲定了自己的勾搭方針。考慮到自己這身體實在很拖累,委實不適合做一些費心費力的事情,宋觀覺得,就初步勾搭階段而言,省力省心點的,就應該充分利用自己的這個眾星♀捧月的貴族少爺人設,像現在這樣,完全可以通過“就算全世界都寵我,我也不理他們隻聽你的話”這種做法,讓主角一秒爽到,直接拉近兩人關係。

靠著諾亞,宋觀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諾亞的麵部表情,從他這些時日的觀察來看,諾亞表情透露的情緒不多,但一緊張,對方長長的睫羽就會顫得很厲害。就像此刻這樣。宋觀靠著諾亞,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勾上了諾亞沒有,但分析過後覺得應該是有一點的。

閉了閉眼睛,宋觀說:“還要。”

諾亞聞言扶住宋觀的肩,他手虛虛搭著,基本沒碰著宋觀的意思,他喂宋觀喝水,宋觀喝完水,見好就收,沒再纏著人,是自己抱著靠墊到一旁歪著去了。

之後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諾亞還是給宋觀念書,也依舊稱呼宋觀為“閣下”,宋觀沒有讓諾亞改口,因為也不覺得兩人關係已經到了可以由著對方直呼自己姓名的地步。兩人的關係不溫不火,宋觀一點都不著急,他的計劃是過些時日裝病把諾亞騙上床——大家不要想歪,就是字麵意思而已,單純的讓諾亞陪人睡覺暖被窩,絕對沒有彆的深層含義。

隻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那天諾亞給宋觀念書,宋觀睡著了,他在這短暫的睡夢時間裡,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情緒過於激動,所以他吐了好多血,睜開眼睛的時候,宋觀發現自己被半抱在諾亞懷裡,抬起臉,他可以看到諾亞淺色瞳孔驚恐的眼睛,慘白的臉色。房間裡的那個搖鈴已經被搖響了,仆從們很快就會出現,宋觀本身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隻是血吐了很多,他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乾脆將靠在諾亞%e8%83%b8口。

能感覺到的是諾亞渾身在發抖,他一隻手環抱著宋觀,另一隻手一直撫著宋觀的腦後:“彆怕彆怕,馬上就會有人來了。”

宋觀這具身體吐血是個常態,其實喝點藥就好了,那個藥是放在房間裡的藥箱子裡的,雖然宋觀知道這些,並且醒來之後神智也很清楚,但他完全沒有打算要提醒諾亞的意思。直到仆從出現之後取了藥劑喂宋觀服下,宋觀全程都裝出了一副病歪歪且神智不清的樣子,而當諾亞要放開他時,宋觀他倒是不再裝病歪歪了,他緊緊攥住諾亞的衣領,用原主本身的確就很虛弱的聲音開口:“彆丟下我,媽媽。”

這話當然是做戲,不過此言一出,誰還敢把他從諾亞身上扯下來啊。

但宋觀的確血吐了好多,衣服上都是血,這是需要清理的,諾亞抱著他,哄他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隻是想給你換一身衣服。”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又假裝黏黏糊糊地拉拉扯扯了好久,宋觀終於放開了諾亞允許彆人給他換睡衣。這天晚上,諾亞睡到了宋觀的床上,因為假裝生病的宋觀,怎麼都不肯放諾亞離開,大管家便安排諾亞和宋觀睡一張床。兩人在漆黑的室內躺著,諾亞伸出雙手抱住宋觀。宋觀被摟在一個溫熱的懷抱裡,他覺得諾亞整個人都暖呼呼的,其實這周目的這個殼子一直就有手腳冰冷的症狀,而此刻他沉在諾亞懷裡睡覺,暖烘烘的,居然覺得異常舒服,迷迷糊糊的,他有了睡意。

不過這個時間點對諾亞來說,要去睡覺也還是太早了的,所以諾亞睜著眼並未睡去。宋觀睡意漸濃,忽然感覺有人在摸他腮邊的頭發,他張開眼睛,發覺是諾亞額頭抵著自己的額頭。黑暗裡,人影隻是一個模糊的樣子輪廓,但雙方都能感覺到對方此刻在看自己。宋觀聽到諾亞很輕地問自己:“你醒著對不對?你現在認得出我是誰嗎?”

宋觀一聽,情緒略微有點波動就有些想吐血,不過好歹他還是忍住了。尼瑪這個時候要是吐了血,就氣氛全毀了好嗎。

感謝多年所看垃圾小說賜我的靈感,感謝八點檔狗血劇給予我的坑爹模板參考。對方既然有意計較身份,這初步攻略好像已經離成功不遠了?不過心中腦補歸腦補,這個時候,宋觀麵上還是依舊不露聲色地一本正經地告訴諾亞:“媽媽。”

諾亞呼出一口氣,然後他捧住宋觀的臉輕聲說:“我是諾亞。你媽媽並不在這裡,你記得嗎?”

這畫風和先前在人前的時候似乎不太一致。人前的諾亞顯然有意將階級差距劃得很分明,總是您啊閣下啊的,但眼下的諾亞好像就是感情袒露比較直接的了,這是在用一種平等的語氣說話。此時氛圍正好,不趕緊再加把火跟進一下,實在對不起這氣氛。宋觀悄悄伸出相對諾亞來說是有些冰涼的手,他環住諾亞的腰,然後同樣用很輕的仿佛是在夢囈一般的語調說道:“諾亞,你不要離開我。”

☆、203|第十三彈 傀儡王座

宋觀和諾亞,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基本全靠宋觀想到了做什麼就是什麼,諾亞似乎永遠是被動。好像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諾亞最開始也曾主動%e5%90%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