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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

“你!豈有此理!”

壯士兄被宋觀這話氣得倒仰,若不是宋大學士在旁攔著,宋觀這%e5%b1%81%e8%82%a1估計是要被當場打得開花了。

儘管最後是被壯士兄如拎小%e9%b8%a1崽一般拎回了家,但宋觀半點皮毛之傷也未受,他不由賤賤地感歎:有靠山的感覺,就是這麼好(~ ̄▽ ̄)~(~ ̄▽ ̄)~

晚飯的時候,飯桌之上,宋大學士給宋觀夾了許多菜,非常憐愛地將他望著,一直說宋觀最近是瘦了許多,一定要多吃點補補身子。這麼半天工夫下來,宋觀也是弄清了原主家中的狀況。兩個爹,書生模樣的宋大學士就是這家的戶主了,而又黑又糙的那位狼牙棒壯士,據說曾經是一位一度凶名在外的驃騎大將軍,但如今已然推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地待在家中奶孩子。兩個爹雖說都是男的,但大概因為是戶主和非戶主的緣故,所以稱呼起來也是不同。宋觀得喊宋大學士是喊父%e4%ba%b2,而喊狼牙棒壯士則是喊作阿爹。

這兩位感情甚篤,所以府邸之中,刨開仆人不說,人口是非常簡單的,兩個大人外加三個小孩,沒有類似於“姨太太”這樣的存在。

其實宋觀還是挺好奇如果有“姨太太”的話,這個全是男人的世界又要怎麼稱呼,按照他自己的邏輯來想的話,跑不離就是“姨公公”或者“姨阿爹”,想了想,這稱呼太酸爽,簡直要雷飛了,於是沒再深思。

家中三個小孩,宋觀排在第二個,他上頭還有一個阿兄,不過已經嫁進皇宮裡了,據說如今是個貴妃,宋觀下頭還有一個阿弟,才六個月大。原主的這個阿兄和原主本人都是狼牙棒壯士生的,但是這個阿弟卻是宋大學士生的,因為狼牙棒壯士上了年紀,懷胎產子有風險。

大夫說,狼牙棒壯士雖看著健壯,但其實腸道非常脆弱,卻偏偏之前硬是生了兩個娃,已是極損了身子,不可再繼續生下去了,若是再繼續生下去,恐怕以後菊花都要鬆得沒邊,排泄都成大問題。宋大學士聽了之後熱淚盈眶,等大夫走了轉頭抱住壯士就是一通大哭,覺得狼牙棒壯士為了自己付出良多,想了想,就一定要自己也給狼牙棒壯士也生一個娃。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宋大學士為了生這個娃,也是很拚的,還請了產假。當時京城裡的人們都很震動,紛紛表示他們實在是□□愛了,真是感天動地好夫夫,連皇帝都知道了這件事,還為此題了字,洋洋灑灑一通感想,如今還裱在大廳裡。可惜狂草過頭,大家都不知道上頭寫得什麼,但是當今聖上喜怒向來無常,高興了就對你好,可著勁兒地賞你誇你,不高興了管你之前是怎樣討他歡心過,總之不爽了就砍頭,而且不是隻砍一顆頭,要砍全家的頭,所以大家隻要不是想不開地要去作死,就沒人敢去問皇上寫的是什麼,儘管看不懂,也要紛紛說“好好好,皇上你寫得真是太美太感人了,棒棒噠”!

……

總之這個世界的展開就是這麼清奇。

宋觀默默地吃著飯,宋大學士還是一直十分憐愛地往他碗裡添菜,碗裡的菜都快滿出來了有沒有。而壯士同誌飯吃到一半就起身問自己身邊的侍從,小公子是不是醒了,隨後侍從退了下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抱著了一個孩子,身後還跟著個小童子端著一盅吃食。宋觀眼見著壯士一臉柔情似水地抱著了孩子,又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那繈褓裡的小孩吃東西,約莫是宋觀視線盯得太緊了,壯士抬頭看向宋觀:“你是想吃還是怎麼的?”

正在奮奮給宋觀夾菜的宋大學士,聽到這句話,便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萬分慈愛地看著宋觀,一臉“你這孩子爸爸真是拿你沒辦法呀,一會兒一個說法的,但是誰讓爸爸這麼愛你呢,所以爸爸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的喲”的表情寵溺地對宋觀道:“你若是想吃,廚房裡還有呢。阿寶的奶爹這一次產了許多%e4%b9%b3,汁水都是十足的,晚飯過後我便盛一些給你,這東西是好,還有助於睡眠,我看你近來休息得似乎並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是得喝一點試試。難得你自己願意喝,以前都是說腥味太重呢。”

媽個嘰喲,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設定,可是男男生子,丁丁產奶,那這所謂的人%e4%b9%b3豈不就是……宋觀臉一綠,隻搖頭說自己不要。

原本一番好意,想要給兒子盛上滿滿一碗人%e4%b9%b3的宋大學士,為此很是失落,不過失落了一陣之後,隨即想到什麼,很羞澀捂了一下臉,說:“兒子啊,難道你是想喝我的奶嗎,我不是不想給啊,但是你父%e4%ba%b2我最近身子不大好,奶水有點不足……”

宋觀差點打翻手裡的飯:“……父%e4%ba%b2你想太多,真的,我不喝。”

鬼要吃這種奶啊!

宋大學士無比慨歎地道:“唉,你小時候可喜歡喝奶了,那個時候我們家裡還請不起奶爹,你就一直抓著你阿爹的丁丁不放手,上了嘴就不肯下來,後來長了兩顆小牙以後也是,還用咬的,都險些將你阿爹的丁丁給咬壞了……”

壯士同誌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宋大學士原本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這些陳年往事,我們就不提了罷。”

宋大學士點了點頭,充滿愛意地回望了壯士同誌一眼,溫聲道:“好,不提便不提,都依你。”

宋觀:“……”

這個世界好可怕有沒有!

宋觀再不敢腦補那些喝奶的畫麵,連飯也有些吃不下,匆匆又扒拉兩口,就推說今天爬樹很累,想回去睡覺。

雖是入夜,但時間尚早,可宋觀就是覺得累極,大約今日爬了一回樹,這番運動量對現在的殼子來說是太過吃力,便累著了。宋觀也沒其他事情可做,所以一番洗漱過後就趴上/了/床。可奇怪的是他身子累,腦子裡也誠然是想睡覺的,偏偏輾轉好一會兒都無法入睡,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也許是這一天的三觀太衝擊人心了,導致他精神波動較大……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宋觀久久不能入睡,滾來滾去,明明老早就上/了/床,可他一直滾到了下半夜才好歹有了一絲睡意。

宋觀抱著被子團成一團,被睡意侵蝕了的大腦不甚清明地模模糊糊地想著,他這一回是個天閹……反正那種能產奶的小丁丁……不要也罷……

他這一覺睡得一直都不甚安穩,像飄在雲層裡似的,迷迷糊糊裡,仿佛聽見屋外突然吵吵嚷嚷的一片,由遠及近,宋觀窩在被窩裡有些困得起不來,但那喧嘩的聲音讓人心煩,他想問是什麼事情,好半天才勉強爬起來,揉著眼睛支起了半個身子,還沒喚人進來呢,大門就被人從外踹開了。

來人身上浸透了屋外夜裡的寒氣,幾步走到床跟前,一隻手捏住宋觀衣領將人從床上拖了下來。這一個動作之下,冰涼的指節觸到了宋觀的脖頸,那觸?感如冬日裡的水上浮冰,凍得宋觀直接打了一個顫,原本還有點睡得稀裡糊塗的他,在這涼意之下,也是一下徹底清醒了。

屋外的月光倒是清亮,從門內看去,有好些個人已是舉了火把整整齊齊地立在院子裡,火光橘色的一片燃了沉寂夜色,外頭還有喧鬨嘈亂的哭喊聲。

宋觀被人粗/暴地從床上拖拽了下來,畢竟他也是上周目學了好多年武功的人,雖然如今這殼子硬件條件全都沒跟上,但他好歹還是記得招式的,而招式這東西就跟學自行車和樂器一樣,一旦學會了,就是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的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宋觀被人這麼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踉蹌了幾步,卻到底也還是沒讓人直接給摔地上了還是站穩了的。用了一個巧勁,使得對方鬆開了拽著自己的衣領,宋觀後退幾步,退到了一個對他自己來說,是相對安全的距離位置。

那人被宋觀掙%e8%84%b1了之後,也就沒有再動手,便這麼原地立著,兩眼看過來在黑夜裡如點漆幽火。

宋觀攏著自己衣領,十分戒備,此刻對方沒有再動手,這才讓他有了空暇來打量,這個夜裡闖進他房間的不速之客。那是個年輕人,年紀絕對不大,也許是月光的關係,此人的一張臉白得都跟要透明了一樣,唯獨眉間一點朱砂痣紅得像是要滴血,穿著一身似乎是官服的衣裳,眼神冷冰冰地如同看死人一樣地看著宋觀。

因著上回的習武慣性,宋觀還注意到,對方的手,看似隨意的,卻十分巧妙地搭在腰間掛著的長刀刀柄之上,分明是個“來犯即斬”的意思。

對方冷冰冰地盯著人看,可宋觀畢竟是一個當過魔教教主的人嘛,所以就這麼點目光,自然也不會叫他不自在。宋觀和對方默默對視了一會兒,倒是反應過來覺得有些冷了,畢竟他此刻穿的隻一件單薄中衣,無視對方的眼神,想了想,他一把扯了一旁屏風上搭著的外袍,披上身,整理好了衣袖,這才轉過身。

眼下狀況很詭異也很不妙,可宋觀看著,覺得此時也不是他想跑就能跑掉的樣子,於是隻好端起了架子,務必做到輸人不輸陣的境界。他在心裡頭轉完了這一圈心理活動,便偏轉過頭來,沉了臉,冷聲問道:“你什麼人?”

門外的火把將人影拉扯著投影進室內地上,風一吹便影影綽綽地像是百鬼夜行。

那眉間帶著朱砂痣的外來者,冷漠地將宋觀看著。室內短暫的沉默之後,對方開了口,隻不過聲音是同目光一樣的冰冷。宋觀此時說話刻意地冷了聲音下來,偏這人的聲音比宋觀還冷上三分:“宋二公子,區區也隻是奉了聖旨行事,至於是何事,區區也不知曉,不過還望宋二公子配合,莫要做些無用的掙紮。”

宋觀覺得這周目的情節真是跌宕起伏太刺激了,才來第一天的晚上,他什麼都沒做,也沒還把原主本身的事情徹底弄個明白,他就光榮地鋃鐺入獄。而且並不是他一人,他們宋大學士府上一乾人,都入了獄。

這周目還真是給人驚喜不斷,宋觀非常迷惑,但也想不出任何解決辦法的,就這麼在牢裡待了三天,吃得東西是連豬食都不如,真心的,他可是吃過貨真價實豬食的人好嗎,他敢拍%e8%83%b8保證,他這從對比角度給出評價,絕對良心大大的。而且他還要補充一點,這牢飯不僅特彆難吃,分量還極少,就算每次%e8%88%94盤子,都是不能讓人吃飽的。

宋觀餓得肚子一直在叫,他蹲在草垛裡靠著牆,餓得有些受不了,就摳牆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過對於這一點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因為這牢裡挺乾淨,就算他想翻出點蛇蟲鼠蟻來打牙祭也沒這個條件,於是隻好讓自己多想點彆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大綱說自己以後會是個丞相,可現在這個展開讓宋觀不禁腦洞大開想到,自己難道之後其實走的是苦逼邪魅一笑複仇係的?再想了想又自己否決了,這大綱上丞相邪魅一笑的確是邪魅一笑了,但感覺實在不大像是身負深仇的苦逼,倒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