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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說:“裘長老說我身上有‘子蠱’。”

正是一陣風疾來,風吹得一側的枯木吱吱呀呀地作響,枝椏影斜地被日光一照便這麼落下了墨色的影子在顧長老麵上,仿佛是流動一般地鮮明。

這重彈消息爆出來,似顧長老這般一貫平時不怎麼走心的,都一時驚得瞪圓了眼睛,半晌,才能重新說話:“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和教主怎麼就有了?”

無憂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半晌。

“難怪……難怪你當時那麼重的傷都能緩過來……我原本還奇怪,按照那□□的藥性,你也撐不到我找到你的時候,看來都是這‘子蠱’的緣故了……”顧長老喃喃著,忽然一凜,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無憂握著手裡那一管溫溫涼涼的碧玉笛,微微一頓:“除了裘長老,你,便隻有我了——教主也不知。”

顧長老聞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好,知道的人少,也省得教中那些研究蠱物成癡的,又鬨出什麼蛾子來,”盛裝的女子皺著眉,輕輕“嘖”了一聲,似乎對此深有體會,“那幫人,當真是麻煩極了。”

無憂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輕聲應道:“我記下了。”

宋觀自打回到了教中之後,又恢複成了離開教中之前的苦逼的樣子,並且這一回裘長老管他管得更嚴厲了,不許這個不許那個,還特彆規定了不許他去見無憂。

宋觀表示不能理解,然後就又被裘長老又揍了一頓,在被揍到連滾帶爬都逃不出裘長老攻擊範圍之後,他也就沒再提這事,媽個嘰,不見就不見,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他們遲早是會見到的。

話說回來,宋觀感覺近來教中製藥的水平當真是越來越高了,因為以前每個月“母蠱”發作的那天,他都會疼得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但是最近好像一點都不疼了。

宋觀挺驚訝,問起裘長老這件事的時候,裘長老表示製藥原理太高深,反正你也聽不懂,問了也白問,所以就不要浪費大家時間彆問了。宋觀悻悻然去練武,他最近內功上升速度有點快得不正常,其實這身殼子十六歲的時候開始,因為“母蠱”的緣故就內力就增長不正常了,但最近內力漲得比以前還凶猛,搞得宋觀懷疑自己是不是練武練岔了。裘長老給他檢查了一下,表示完全沒有事,就他想得多。

……好吧。

眼見著接下來一年的功夫就跟吸麵條似的,“刺溜”一下就沒了,宋觀整整一年全都沒見著無憂,連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沒有,好不容易和顧長老說上了幾句話吧,才說到無憂,就又被裘長老逮著了。

簡直蛋疼!

裘長老似笑非笑地拉住他:“你成天念著那個小姑娘做什麼?”

宋觀有些炸毛:“……我,我哪裡就整天念著了!”

裘長老隻是拉著宋觀不說話,一副好像明白了的樣子將宋觀看著。然後當天晚上宋觀回房間,他掀了紗帳,就瞧見平素裡常見的裘長老那手下的那一對雙胞胎正躺在他床上,烏發如流水般散著,墨綠色的肚兜襯得膚色雪白得驚心怵目。

對於這一份大禮,宋觀隻有“驚”,沒有“喜”,他退了一步:“你們怎麼在我床上?!”

話沒說完,床上的那對雙胞胎已有了動作,一人一邊就這樣將宋觀拉到床上,少女柔軟而飽滿的身子偎依上來,溫香軟玉,帶著一股甜香,雙胞胎裡姐姐的那個,一手摟住了宋觀的脖子,軟聲細語的,聽得人身子都能酥了半邊:“屬下奉了裘長老的命令,特地來服侍教主。”

宋觀:“……!!!”

宋觀簡直嚇蠢,內心第一反應是“完蛋了,係統”。多少男子夢寐以求的3/p豔福,還是雙生子的這種豔福,愣是將宋觀嚇出一身冷汗。

他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拔%e8%85%bf就跑,奪門而出,跑著才出了院子,就見著周遭一點點現出了光亮,原來是有人提了一盞盞宮燈在旁立著,裘長老托著一杆煙袋,靠著漆紅的大門,眼瞧著宋觀一臉驚嚇狀地奔出來,倒是一愣,不過手上沒停住,他一把將人扯住了,湊近了便聞到宋觀身上沾著的甜香。

這一股若有似無的甜香,讓裘長老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他將人按住,聲音淡漠地問道:“怎麼就出來了?這麼快就好了?”

這晚上的事情展開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一看裘長老這架勢就知道剛才肯定是他搞的鬼,宋觀惱羞成怒:“什麼好了不好了,為什麼你的雙胞胎在我房間裡!”

冬日的晚上,夜風吹得還是很刺骨的。

借著宮燈的光暈,裘長老發現宋觀肩膀沾了一根頭發,他抬手按上宋觀的肩膀,伸手撣開了,漫不經心地回道:“她們是喜歡教主,才自願侍寢,教主現在這個反應,是不喜歡她們嗎?”

看看看!裘長老做著龜/公的行徑居然還這麼坦然!

裘長老無視宋觀的怒瞪,繼續漫不經心道:“我也是才發現,之前這些倒是疏忽了。教主到了這個年紀,也的確是該懂人事了的時候。所以我安排了雙胞胎她們,可是現在看樣子教主並不滿意她們,不過沒關係,既然教主不喜歡,那我們便換了就是了。”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宋觀,“教主想要誰呢?像無憂那樣的嗎?”

宋觀:“……”

宋觀終於炸毛:“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不需要啊!”

沒成想這個混亂而%e9%b8%a1飛狗跳的晚上過去,次日,前頭還沒說上幾句話的顧長老居然來負荊請罪了。

顧長老麵沉如水地往宋觀門前一跪:“教主,墜崖那一日,終歸還是傷了根本。這受傷之處雖是尷尬至極,但教主萬萬不可因為臉皮太薄怕丟人,便一字不說。是病就得治,屬下對此難辭其咎,願意……”

話沒說完,屋裡的宋觀似乎已是忍無可忍丟了一個茶壺出來,挨著顧長老的發簪子就這麼“嘩啦”一下砸過來碎了一地。顧長老就算被丟茶壺也紋絲不動,簡直像磐石一樣,繼續穩穩妥妥地道:“屬下願%e4%ba%b2手操刀,就算教主胯/下之物整個都蹭沒了,屬下也能叫教主重新長出一根滿意的來。”

宋觀:“…………”

掀桌!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亂七八糟的什麼都來,宋觀不願意%e8%84%b1褲子,大家不好強迫他,但是裘長老沒這個顧忌,硬是將宋觀給扒了做了一個徹底的大檢查。

媽個嘰!以後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啊!宋觀提著褲子,羞憤得不得了。

裘長老這一番大檢查的結果,自然是宋觀身體沒問題的。不過從此之後,裘長老還從此管上宋觀的性鍢♀生活了,每天晚上一個不重樣的美人往宋觀房裡丟。

宋觀剛開始還嚇得往房間外頭跑,時間久了,直接進化成麵無表情的,把床上的美人用被子一裹抱起來往外就是一丟,也甭管是不是冰天雪地,還是蚊子滿天飛。

被凍得瑟瑟發抖,或是被蚊子咬得一身是包的美人們,紛紛找裘長老哭訴,大體意思就是,任務未能完成,教主絲毫不為所動,並且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想來自己這般蒲柳之姿,是根本入不得教主眼裡的。

裘長老一手支著下頷,聽了這些話,有點覺得好笑,眼裡浮上一點笑意來,他淡淡說道:“我知道了,那讓底下的人先繼續換著罷。唔,這回最好換點特彆不一樣的。”

結果這天宋觀回屋就看見一個沒穿衣服的精壯漢子躺在他床上,一身小麥色的皮膚晶亮亮的好像刷了一層蜜,並且還用大紅繩捆成了一個不能描寫的樣子,正欲迎又拒地看著他。

什麼鬼!!!

宋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是今天晚上的“美人”,是被教主大人一老拳打出去的。

時間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件更迭裡,飛快流逝。一秋複一秋,一日沒一日,就這樣一年又一年。板著手指一算,居然也到了這身殼子二十五歲的時候。

教中氣氛一整年都特彆緊張,因為策劃多年的滅了喬家滿門計劃終於要實施了!

宋觀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本來以為自己會好緊張的,但是好像真的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總感覺不是很真實。這張“網”全教上下多年苦心經營又細細策劃,一朝“收網”,早就落在“網”中的喬家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當埋伏在喬家的聖教之人動手的時候,淒厲的哭喊聲伴隨著響起,所有的一切基本上近乎於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宋觀看著那屠殺的場麵,他不在聖教在外的時候,向來是戴著麵具的,柳木製成,彩漆繪製,濃墨重彩的半哭半笑樣子,一張看著詭異的麵具遮了臉,也就遮了全部的表情,沒人知道宋觀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一場針對喬家的殺戮從頭至尾,宋觀都沒有像《劇情♀大綱》裡描繪的那樣,遇上喬望舒,隻有中途的時候有喬家的一個人,不要命地一身是血地衝到他跟前,不過還沒做出彆的什麼,就被一旁跟在宋觀身邊的無憂一刀削掉了腦袋。

無憂這些年已是一步步地被提拔成了壇主。“她”這升至壇主的速度實在是算極快的了,全因“她”這些年功績顯赫,尤其是在針對喬家這一方麵。所以年紀輕輕也被破格提為了壇主,並且參與了這一次的屠戮行動。

裘長老之前一直阻止宋觀和無憂接觸,但壇主有事向教主彙報,還有教眾商討事項,又比如這一次行動裡跟隨教主,這都是他管不了的。

好在接觸也不算太多,裘長老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一日,喬家上下哭嚎一片,到最後漸漸沒了聲音。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等人來清點。宋觀跨過那些屍體進入一個頗為偏僻的清幽院子,據說是喬望舒住的,在此養病。

宋觀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據說是喬望舒的。

屍體的麵容很是清俊,就是表情死不瞑目。宋觀開口說了自他進入喬家之後的第一句話,他讓人把屍體的衣領扯開了,看看那肩頭是不是有一個紅色的蝴蝶胎記。

跟在宋觀身後的無憂聽到這個命令之後,神情微微有些凝住。

那屍體肩頭自然是沒有蝴蝶胎記的,並且後來查遍了喬家這莊子裡全部的屍體,也都是沒有哪一個肩頭是有紅色蝴蝶胎記的。得到這樣的結果時,無憂聽到宋觀說了一句:“那就好。”

雖然沒遇到,不過既然人沒死,那劇情總歸還是能進行下去的。

喬家滅門,江湖白道上又是掀起一陣勢力變更的腥風血雨,聖教密切地關注著這些變化,並暗中動了一些手腳,畢竟白道上的勢力更迭,多多少少都是會影響到聖教的發展的。

又是三月細雨霏霏,桃枝三兩點花骨朵,一枝橫斜入窗。宋觀最近有點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他在房裡安靜地批改著下頭遞呈上來的文書,卻不想外頭起了喧鬨,有人推門進來稟報說是出了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