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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係統來搗亂,光是過了那一目他大概就真會痿一輩子。那樣的經曆簡直就是噩夢中的噩夢。

打從第三周目之後,宋觀就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把這件事給忘掉。但現實的殘忍在於,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你反而記得越清楚。宋觀如今再回想那些事的時候,就覺得惡心,那是一種非常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其他念頭的感情,就隻是覺得惡心,惡心極了。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他就無比地對自己感到厭棄,片刻回想起最後的那一幕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直接一槍把自己給斃了,當時他就應該先給宋謙兩槍,讓對方死不了也要殘了手腳不落個好,然後再一槍斃了自己才對。甚至有時候會有更壞的想法,當然這些都是些不值得提的。

宋觀覺得自己很可能萎了,其實哪有男的被上了一下就從此陽痿了的,他顯然是選擇性失憶地而忘記了自己跟著宋謙的後頭那幾天裡,明明也是爽到了的好麼。但宋觀還真就在自己的心理作用下,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宇宙第一直男被人上過之後,就此陽痿了。

有沒有痿這種事情,隻要擼一發就知道有沒有了。所以說,人一旦胡思亂想就容易做傻事——但又說回來,其實像這樣偷偷擼一發的事情,如果不被人撞見,那就還真算不上什麼傻事。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這就夠了。然而這件事情的問題在於,宋觀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曉得檢查一下自己進房門前,這屋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於是他在擼完了一發後,後浸在“臥槽,還好沒痿”的心情中,冷不丁就叫人一把從後麵圈住了差點沒把他嚇尿。

背後那人甚至還很過分的連嘴%e5%94%87也一並貼上來,就這樣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帶點笑地說道:“這種事情,還是讓彆人幫著做會比較好吧。”說著,那手也不規不矩地往宋觀下麵摸去。

正是這語調還有動作讓宋觀一時間想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最誠實的,宋觀想都沒想的,頭也沒回的直接一拐手就賞了身後那人一記手肘後擊,真是又狠又凶殘的一打,特彆不手下留情。而打完之後,宋觀才悚然一驚想著,臥槽,這不是那個造孽貨麼!他是怎麼在房間裡的?

說起來宋觀如今的屋子格局是很大的,當中還擺了一道屏風,宋觀進到房間擼/管之前,小七爺之前就坐在屏風後頭看書,說起來是小七爺比宋觀先進的屋子,是他書看到一半,宋觀才進的門。

當時宋觀進門之後,小七爺也沒說話,這主要是經曆了前兒宋觀暈倒事情之後,他對宋觀就很有點興味索然的意思。他如今更多的感覺是莫名其妙,這人把他綁也綁來了,狠話也放了,但就是什麼都沒做,第一天的時候更是說了句“上你”就直接倒地上去了,也不知道生了什麼奇怪的病。

小七爺經曆得多了,看人自然準,就是不%e8%84%b1衣服,他也瞧出宋觀衣服底下那身板沒什麼肉,那一副小身板乾巴巴的沒什麼嚼勁,對此他小七爺自然也就沒什麼興趣。他估計著這宋觀會綁了他來,大概之前是和人打了賭,才有了現在這些事。小七爺勾了一下嘴角,無所謂地想著,也不知道宋觀最後會是個什麼死法。小七爺就是帶著這樣有些涼薄的念頭翻著書頁,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反正也不見真心,也許在他眼裡,那些人還不及按摩/棒來的型號來得印象深刻。

唐宋他沒說話,於是宋觀也就沒發現他的存在。不過,半晌之後,隔著半扇屏風,小七爺聽到了這後頭那低微的喘熄聲。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喘熄聲是怎麼回事,而當他把始終就臭著張臉的宋觀,同那聲音聯係起來的時候,小七爺莫名的就有點想笑。

先前覺得無趣的念頭消退了點,也正是因此起了些許興味,小七爺擱下了手頭書本轉出屏風,從他這個角度,瞧見的是宋觀半側著身子坐在床上。而宋觀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他猜想的那個樣子,而宋觀他顯然對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這件事毫無概念。

小七爺看著宋觀忍不住就笑出來了,為什麼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是一臉認真的表情,那認真勁連大胡子都一時擋不住,真是讓人無法直視,他看著對方十分專注的模樣,忽然的就起了一點捉弄人的促狹念頭——

但實在沒想到會挨上這麼一下。

於是宋觀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小七爺一手撐著床,一手捂著鼻子,一臉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並且捂著鼻子的手指縫裡淌下來絲絲縷縷的血跡。

小七爺:“……”

宋觀:“抱歉手滑。”

小七爺:“……”

於是這一日前來探望宋觀的客人們看到的,就是鼻孔裡塞著棉花的小七爺。看到這樣的畫麵,大家原本就不見得多正經的表情更詭異了點,然後腦中的腦補畫麵不要太限製級,不要太生動!等宋觀和小七爺搞上的消息傳到宋觀這殼子的老爸宋老大耳朵裡的時候,那已經被各種扭曲變成“小七爺和宋觀不知節製快精儘人亡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宋老大正提著籠子逗八哥,聞言手一抖差點就把鳥籠給摔地上。

“你再說一遍?”宋老大因為太過吃驚,眼睛都快瞪成一個圓圈。

宋老大都這樣說了,於是下屬隻好苦著張臉,把之前的話又重複一遍,不過這回,倒是將修辭放委婉了:“這個,據說是少爺和唐家的小七爺好上了,然後……兩個人年輕,就有點不懂事,貪起歡來,沒什麼節製,所以……”

宋老大就宋觀這麼一個兒子,當年的時候宋老大特彆喜歡宋觀他媽媽,哪怕後來宋觀媽媽那家族遺傳性的精神病發作起來,宋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著。後來宋觀媽媽死了,宋老大就將這份感情轉化到了宋觀身上,寵著宋觀都寵沒邊了。不過宋觀卻是一直沒給他這個爸爸什麼好臉色。眼見著如今兒子一聲不響,不知道和哪個野小子好上了,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都傳這麼離譜了,該鬨得多大啊,可他卻是這樣後頭才知道的。宋老大非常得不開心,甚至覺得有點受傷。

宋老大將鳥籠往一旁一擱,氣衝衝地就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阿觀。”

下屬一聽就急了,忙上前將人給攔下來了:“吳爺已經去了。這件事一定會處理好的,老大你不用擔心。”

說起來,宋家的事,其實宋老大並不管的,管事的都是吳一凡。這宋家當家之位,宋老大始終坐得稀裡糊塗。其實他從小一直對這個位置沒有任何興趣,而自打他那老爸意外突然死了,宋家就鬨翻了天,他的幾個兄弟姐妹手足相殘,鬨到最後就剩了他一個,於是他就稀裡糊塗地擔上了宋家當家這個名頭,但其實很多事情他都是不會做的,他有時候想,幸好身邊有一個吳一凡,吳一凡似乎什麼事情都會,似乎他求什麼吳一凡都能幫他做好。

當年他對吳一凡說,一凡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當家啊。那時候他真的很惶恐,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平時不都是好好的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殺我我殺你”的局麵,他那時候嚇得狠了,其實也說不上有多害怕,更多是惶然的感覺,而他就在這惶惶裡掉了幾顆眼淚。

彼時吳一凡一聲不吭地將他眼淚都擦乾淨了,後來的那幾年裡,這個人就真的殺出了一道血路,將幫會裡那些障礙都清除了,給了他一張名為宋家當家的這樣一張安穩的椅子。吳一凡從來對他的要求有求必應,就好像他有一回他跟吳一凡說,他覺得新出來的那種槍很厲害,想要一把,其實這隻是隨口一說的,他知道那槍基本就是拿不到手,可幾天之後,那把據說不外流的槍支,就真擺到了他的跟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吳一凡真的對他很好,宋老大想,他對吳一凡說你幫幫我吧,那人就真的什麼都幫他做好了,就好像當年他追雅倩——宋觀的媽媽,他跟吳一凡說,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很喜歡她,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追她,你幫幫我好不好?然後吳一凡果真就幫他追到了雅倩。

宋老大一直說不清楚自己對吳一凡是個什麼感覺,感激是肯定的,但似乎裡頭莫名的還有一點愧疚,這一點愧疚源起於什麼他不曉得,想不透。吳一凡從來對他沒什麼請求,他想要補償對方什麼都不知道從何補償起,於是每次有什麼事情和吳一凡相關的時候,宋老大都會仔仔細細的考慮對方是怎麼想的,然後努力地順著吳一凡的想法。

此時宋老大聽到這麼一句話,腳步頓了一下,有點猶豫,但想起宋觀的事情,末了還是堅定地要往外走:“我還是要去找阿觀。”

“老大!”下屬一看宋老大這回這麼堅定,沒辦法了,隻好拿出殺手鐧,一咬牙直接撲上去抱住宋老大的%e8%85%bf,開始哭嚎,“吳爺說好讓我今天照顧好你的,老大你若是一定要出門……我,我……那我就隻能死在這裡以死明誌啦……”

宋老大:“……”

宋老大他呢,說起來特彆詭異,是個災星體質。非常的災星,災星到一出門必出禍事,不是經過的橋塌了,就是路過的高樓塌了,遇上高空墜物那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是出門旅遊進了自然區,那麼山體滑坡,泥石流什麼的,都是次次有的,特彆特彆邪門,完全無法用科學常理來解釋。似乎除了宋家老宅,這世上於他來說就沒個安全的地方了。也因為這個,他從小就宅在家裡,這簡直就是強製性被迫宅,宅了十年,宅了二十年,一晃眼都宅了四十年了,眼見著還要不停不停地繼續宅下去,真是讓人非常憂傷。

宋老大被人抱著了%e8%85%bf,平生他大概最受不了的就是看人哭嚎,推了推抱著自己大%e8%85%bf的下屬,一臉無奈,他並不知道小七爺的凶名,隻當是一般的男孩子,其實對於宋觀和一個男的攪上了的事情,宋老大並沒多大感覺,傳宗接代什麼的對宋老大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必要的,攪不攪基什麼的,給他的衝擊力並不大,他隻是覺得兒子什麼都不跟他說,跟他一點都不%e4%ba%b2這件事讓他有點傷心:“好了,不去就是了。我不出門隻給阿觀打個電話總好的吧?”

而另一邊的宋觀那裡,的確就迎來的吳爺吳一凡。吳爺是宋觀的長輩,身份也不一般,宋觀見著了,也是要喊一聲“吳叔”的。

吳爺讓宋觀放人,宋觀放了,吳爺讓宋觀道歉,宋觀也致歉了,總之特彆特彆配合。本來大家很期待看一場狗血劇的,結果就被這樣生生攪沒了,雖然不厚道,但還是心裡覺得有點失望。最後臨彆的時候,小七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宋觀,末了笑了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湊在宋觀臉龐,旁人看到就是一個十分%e4%ba%b2昵的模樣。其實宋觀在他靠近的時候幾乎不能忍的就皺起了眉,媽的,要說話就好好說啊,非貼那麼近乾什麼,烙餅麼?自從第三目之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