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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長久。譬如師兄對他的喜歡。從許久之前開始布局,幾乎是從重生了之後就是如此,連墜崖都是他一手安排,自導自演的局。因為當年師兄一句戲言,好想掉一次崖去撿秘籍啊。

“你醒過來好不好?其實我一直知道的,屋子裡《梅君圖》上的油手印是你蓋上去的,《茶道四十二章經》也是你拿去墊桌腳的,其實我都知道,你怕我怪你,其實我一直知道,從來沒有怪過你。你說你不想學般若掌,那我們就不學好不好?你想去看峨眉派的小仙女,我們就去看,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醒過來好不好?”

——許多年前那句長門僧的話,小公子在意的人,總是會先一步離小公子而去。

“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哪怕……哪怕是要離開我。

宋觀感到自己脖頸的地方有很奇怪的觸?感,猛地把師弟扒拉出來:“你,你哭了?”果真便見著對方一臉淚痕,宋觀有點手足無措,慌手慌腳的,他又把人按回自己懷裡了,“我這不沒事麼,你彆哭啊。”

原來老頭子怕多出來的宋觀被魔教頭子發現了給弄死,就喂了宋觀蠱蟲,讓宋觀陷入假死的狀態,於是喬明找到宋觀的時候,宋觀就是處在假死狀態的。

好半晌宋觀才聽到師弟的聲音,因為聽起來太平靜了,所以令人心生不安:“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長門僧,他說我命中寡刻,所以在意的人都會早逝……”

“亂講!”宋觀急忙忙地打斷了喬明的話,把人從自己懷裡撈出來,什麼誰先表態不表態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計較了。他就這樣低頭去%e4%ba%b2師弟的眼睛,大概因為這樣的舉動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或者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不好意思,所以宋觀這一%e4%ba%b2,真是%e4%ba%b2得十分得笨拙。

“好吧,我們假設那個長門僧說的非常有預知性。那麼——我這樣算死過一次了吧。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宋觀非常非常認真地看著師弟說,“死過了一次,所以,以後我就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喬明怔怔地看著宋觀,良久之後他伸手緊緊將人抱住了,那樣用力的,而回答的聲音卻是截然相反的輕,是怕驚動枝頭棲息的夢境般的輕柔。

“嗯。”

——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番外完】

***番外的番外***

一日,宋觀突然想起當年師弟說的心上人這回事,本來大老爺們的不需要為此等小事嘰歪,但他那天吃多了,很有點想矯情一下。說起來這事他平時不說,其實老在意了,結果一逼問就逼問出很多彆的東西,比如當年墜崖啥啦,都!是!師!弟!一!手!策!劃!的!

宋觀終於可以矯情了,當然大怒:“你今天給我睡書房,不準上我床!”

結果當天晚上宋觀上了書房的書桌。

次日,宋觀對於墜崖一事終於琢磨過味來了。話說,當年他真的推了師弟麼?感覺不像啊,□□磕太多,也不至於完全不記得啊,還有第二天醒來那血淋淋的現場,搞的是不是略誇張啊?結果一逼問,果然!

師弟表示他本來是想宋觀上了自己的,但是沒想到師兄太純潔了經不起逗弄,當然前麵太純潔這半句話都是%e5%b1%81話,重點在後麵,師兄那時候射太快,於是師弟他最後十分遺憾地就放棄了這個計劃。

射!太!快!

宋觀怒而掀桌:“你說誰射太快!”

師弟淡然承接的很利索:“我。”

宋觀:“……”

宋觀無力蹲牆角:“一起告訴我吧,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喬師弟說:“其實,你掉下懸崖時候吃的那個紅果實,它本來是個普通的水果。”

宋觀:“……”

喬師弟:“但是我對它動了手腳。”

宋觀:“……”

喬師弟:“於是它就催/情了。”

宋觀:“……”

坑、坑爹呢QAQ

師弟笑了一下,上前抱住一臉“都是我識人不清”的宋觀,將下巴擱在宋觀肩膀上。挨著宋觀的腦袋,他像隻大型犬一樣蹭了兩蹭:“最喜歡師兄了。”

宋觀不為所動地惱怒道:“……這種時候就算跟我撒嬌也沒有用!”

師弟聞言笑出聲,他咬住宋觀耳朵,輕聲將那個秘密說出來:“我知道師兄……是和以前不一樣的。”這個隱晦的說法聽得宋觀一時有些發怔,太過隱晦,宋觀也不知道對方知道些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拒認:“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喬明捏了捏宋觀的鼻子,並不在意地說道:“師兄這麼不放心的話,我直接告訴師兄好了,並沒有其他人,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什麼人,我從頭到尾喜歡的,就隻有師兄。”貼著宋觀的耳朵,喬明靠近那裡,伸手揉捏了一下,然後落下一串%e5%90%bb,像是怕人不信般的,他反複地輕聲強調著,“我最最最喜歡師兄了。”

宋觀:“……”

宋觀一把將人推開,捂住通紅的耳朵,又羞又惱,卻又沒有辦法,隻好色厲內荏地罵道:“滾、滾開啦你!”

這些都是平行世界的另一種可能。

***番外的番外END***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宋觀本來沒那麼直,都是因為係統存在,所以他就讓自己變得非常直。所以係統才是需要攻克的**oss啊,沒有係統,宋觀是可以半推半就彎了的

正確攻略宋觀的方法:1.新建一個平行世界;2.宋觀穿越不帶係統,3.小攻重生4.徐徐圖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另:所以說師弟這個番外真是甜炸了啊,啊,對了,上次有人說,因為喜歡師弟,所以後麵的故事全都看不進去……這讓我情何以堪……

☆、第46章 第四彈 我們老大特彆糙漢

【這是個放蕩假清純妖孽受和忠犬冰山攻的故事。其中夾著n多炮灰,其中最大的一個炮灰,大概是妖孽受的哥哥。大炮灰喜歡自己的弟弟,非常非常喜歡,除了喜歡弟弟之外,他另一個屬性就是變態,非常非常變態……有多變態呢……他有很多收藏品,長得像弟弟,泡在福爾馬林裡。他還有一個特製床,有點像水床,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就把他的收藏品裝進他那張特製的床裡,連帶著他的那些福爾馬林,然後他躺上他的那張床,十多年如一日的,他對那被裝進床裡的收藏品說晚安,隔著半透明床墊的獻上晚安%e5%90%bb。屍體在大床裡浮浮沉沉,而他才可能就此安然入眠。這真是個可怕的變態。變態哥哥守著妖孽受,就像守著公主的惡龍,後來冰山攻來了,他愛上了妖孽受,從原本的禁欲係冰山攻,變成了忠犬型冰山攻,冰山攻為了妖孽受願意做任何事,他擊敗了惡龍,殺掉了惡龍,他弄死了變態哥哥,最後的最後,他和他的妖孽受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吳一凡在“虎目幫”,算起來,該算是個“老人”。

他手段足夠高,資曆足夠老,為宋家打下半邊天,跟著宋老大出生入死,還有好幾次救了宋老大的命。旁人想不通他怎麼就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宋老大做事,其實是因為當初那一點善意,因著那一點宋老大他如今自己都已經不大記得的善意。

那時侯吳一凡還沒有被人恭敬的稱作是吳爺,隻不過一個小混混,沒爹沒娘,“偷搶騙”他一樣不差都做,還時常吃不飽。那時侯他一點都沒有如今的圓滑,一身刺,常和人為了一點小利打起來,不肯低頭退步而被人打得遍體鱗傷。

想起來是他十九歲的時候,“虎目幫”出了一件大事,是關於內部機密的泄露,吳一凡就是因此受到牽連。他平日裡人緣極差,關於這一點的壞處,於平日裡還不怎麼顯,這些人對他的不滿隻是默不作聲的積累著,蟄伏著,如同暗處窺伺的什麼野獸,然後一直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刻,才冷不丁的撲過來——那些平日裡同他關係降到冰點的人聯合了起來,七歪八拐的,居然就能夠把臟水潑到本來與這事不相乾的他頭上。

當然,吳一凡那時隻是個小人物,碰不到幫會的核心事件,於是這臟水再怎麼潑,也不能把他潑臟到哪裡去,頂多最後就是個辦事不利的責罰。因為這“泄密”一事,當時鬨得腥風血雨,他吳一凡的事情雖然小,卻也挨了一頓不大不小的好打,隻不過管事的人同他有宿怨,下手格外得狠,他傷的重,但沒閒錢去醫院躺著,甚至連飯錢也不夠。而那時侯還不是老大的宋老大肯給他治療的錢,對他說一聲“我信你”,吳一凡就記了這句話記了一輩子。

他是心甘情願地跟著宋老大,並帶著一點無怨無悔的意思,幾次死生一線之間都能夠掙紮著爬也給爬回來,也不外是宋老大在此間。宋老大在,那麼他就在。旁人總說他在宋老大手下真是屈才,那又如何?吳一凡一直都覺得宋老大什麼都好,唯一不好,大概就出在宋老大兒子的身上。

——宋觀。

這小子就跟生他下來的那個女人一樣,是個麻煩。隻不過那個女的死了,宋觀還活著。就跟現在的這種感覺一樣,現在的吳一凡覺得宋老大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出在宋觀身上,而當年時候,吳一凡也有著近乎相同的想法,那時他覺得宋老大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出在那女人——宋觀他生母身上。

吳一凡覺得,那女人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當年將宋老大迷得七葷八素,死了之後留下個兒子也叫人不省心。這不,這個小少爺又惹出了事了,今天下午他才處理好一批事物,就見著手底下一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吳爺,少爺那邊又出大事了!”他皺眉,一聽才知道,原來宋觀抓了唐家的幺子。吳一凡想了一會兒,宋觀是剛回國,按理說就沒個認識的人,怎麼就會跟唐家的那孩子給抗上,實在想不通宋觀抓了唐家幺子做什麼。

前來彙報的下屬望著吳一凡的臉色忙解釋道:“據說是因為前些時候,少爺同唐家的這個小七爺聊天時候,小七爺無意間說了一句‘你手好白’——於是,小七爺就被少爺給記上了。”頓了頓,又說,“少爺這回把小七爺給抓了,說是……”有點難以啟齒,“說是要把人給……上了,說是要讓唐家的小七爺嘗一下,什麼叫做英武的男子氣概。”

宋觀就是有這個毛病。聽不得任何人說他不男子漢氣概,就連和“眼睛圓”“皮膚白”這種沾邊的句子都不可說,這樣的句子在他看起來就是羞辱,就是等同於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對於這樣的事,宋觀向來不吝於報複。並且宋觀每天都非逼著手底下的人喊他“爺們極了”,“太糙漢了”,自從青春期開始長胡子之後,就一直養著這一把胡子,跟個腦子壞了似的,宋觀對此事的偏執程度簡直到了神經病的程度,帶一種歇斯底裡,跟他那個神經病的媽媽一樣。

可是唐家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