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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安慰一下你爸爸,我出去跟醫生商量一下。”

章有聞言睫羽輕輕顫了一下。

他半垂著眼睛應了一聲,然後一語不發的坐到床邊上,一旁的雲叔還在看著,他遲疑了一下,然後把手搭在了宋觀手上,小小的手,依舊是那樣糯糯的童音,他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幾乎是肌膚相觸的瞬間,身上的疼痛就輕了一份,比止痛藥還靈。那疼痛陡然的趨弱,讓宋觀下意識的一個傾身就將章有抱住了。因為這一個擁抱,身上的疼痛也因為這一個擁抱減輕了許多。

可是不夠。不夠。想要再貼近些。這樣疼的感覺。要再貼近些才會不那麼疼。肌膚的相觸令人的痛感大大的減弱,那種疼痛驟減的感覺就像罌粟那樣惑人,讓人想要忍不住的再做出些更過分的事情來。

是的,更過分的事情。

大腦思考的速度被疼痛刺激的變得異常緩慢,有些事情有些感知入了眼,卻叫人無法思索,唯有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

宋觀緊緊抱著章有,他的臉埋在對方的肩窩裡,孩子身上有股奶香的味道,讓人狂躁的心情都跟著靜了一靜。

他抱得太緊了,章有被勒的微微皺了皺眉。脖子的地方微微涼了一涼,有液體滴落在脖頸上,那應該是宋觀的眼淚。

章有想了想,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宋觀的背。動作輕柔的,隻是在心裡歎了口氣。

——可惜了。

——如果,這一跤再跌的厲害點,如果能將眼前這個人摔死了,那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捉起宋觀羞辱:嘴上不說,身體倒是很誠實的嘛!

大家普遍等更新等的很捉急啊&gt&lt~ 淚眼汪汪,可是我最近有點卡文怎麼辦啦~~~【酷愛把這個作者拖出去打死

坑爹的,大綱在手,寫不出來有個吊用啊摔。

還有一更,我努力在十二點之前搞定~

然後~謝謝吾名P君和融雪冬旭的地雷QAQ,抱住,窩要發奮圖強

令,第三周目完了我再放上喬師弟和宋觀HE的番外

☆、第24章 第二彈 攝影機引血案

等李默雲同醫生商定好了一切事項之後,回來看到就是宋觀跟隻八爪魚似的扒拉在章有身上的模樣。

而章有就算被這麼人手腳並用的纏著,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大變化,始終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模樣。雲叔嘴角抽了兩抽,上前想把章有給扯下來,結果宋觀這明顯是八爪魚神功大成的節奏,扯了兩下硬是沒把人扯下來,反而宋觀將章有抱得更緊了一些。雲叔歎口氣,算了,暫時就由著他先這樣了。

最後一行人回的是李宅,已經是大晚上,雲叔輕聲對宋觀說:“你四叔大約已經睡下,他剛動完手術,明天你再見他也不遲。”

宋觀整個人都疼得暈乎乎的,隨便地應了兩聲。最後睡的據說是身體原主以前住的屋子,章有同他睡一床。上床睡覺的時候,宋觀十分自覺地將章有摟在懷裡抱的嚴嚴實實的,甚至覺得還不夠,衣料擋住了太多的肌膚,他無意識的伸手去扯。

章有看著宋觀胡亂扯著衣服又沒有扯開,最後居然又哭了的模樣,有點想笑,可是嘴角才彎起,又迅速的恢複成了平日裡有些冷淡的模樣,甚至,目光比平日裡看到的,還要更為冰冷一些。

次日醒來,宋觀沒那麼痛了,沒那麼痛的時候,也就有精力去想彆的事情了,於是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真有種想去死一死的衝動。他起床的時候已經挺晚了,據說四叔已經去醫院了,宋觀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連食物都是章有幫著喂的,到了下午的時候,係統又他媽的開始作孽了,宋觀實在疼的受不了,隻好又把章有摟到懷裡,就像抱著空中繩索,海中浮木那樣,然而這一回抱著章有,居然什麼減疼的效果都沒有,宋觀疼得已經開始咬自己嘴%e5%94%87,血淋淋的一個印子,嘴裡是鐵鏽的味道。

最後真的是要疼瘋了,宋觀隻那麼模模糊糊想著,不管什麼都好,隻要能減輕這痛苦就好。就算疼的這樣厲害,他還是有那麼一些知道的,係統君這是逼著他去完成任務。嘴裡的血味一點點漫開來,宋觀想,疼成這樣,還不如被一刀砍死來的痛快。他拉住章有的手,嘴%e5%94%87有些哆嗦:“去拿些水果來。還有沙拉醬。”

後來的事情宋觀並不大想回憶,包括怎麼掀開了人家小朋友的衣服,又放了水果上去然後淋上沙拉醬什麼的。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簡直不敢抬頭去看小朋友的表情。自我厭棄簡直到了一個頂峰,羞恥、憤怒、不甘、委屈、難過,種種情緒壓得他都要喘不過氣了。麻痹,憑什麼他要乾這種事啊,麻痹他比受害人還要對這種事接受不能好麼!麻痹……

宋觀現在的感受簡直就像是被人倒了一杯濃硫酸,然後被逼著喝下去。痛苦的不得了,還要被人說,看,這裡有個喝硫酸的變態!

係統給了兩大類任務。一類是日常必須完成任務,一類是日常特殊任務。前者包括%e4%ba%b2啊摸啊,語言攻擊啊什麼的,比起後者來說,前者簡直不知道清口了多少倍。後者簡直就是毀人三觀的大殺器,怎麼沒下限就怎麼來,那一串長長列表,各種沒節操。還讓人必須從中選出一個。

所以他該慶幸係統沒有逼他把後者全部做全麼?這日常特殊任務前後看來看去,大概也隻有“人體盛”算是掉節操掉的最輕度的了。這玩意兒源起於日本,作為盛放“器皿”的一般都是美麗的處/女。以前他第一次聽到“人體盛”的時候,暗暗向往的同時,覺得這可真沒節操啊,結果“人體盛”現在就變成最清口的一個選項了。真是世事無常的讓人想咯血。

宋觀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關了一個下午,晚飯的時候被叫出來,早上看病去了的四叔此刻也已經回來了。他看著宋觀出來的時候,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表情繃緊了些:“怎麼回事?”

話是問宋觀的。

宋觀一張臉白得跟張紙似的,之前嘴%e5%94%87被咬破了,如今血液凝結,便成了一道紫黑的血痂。看起來分外的狼狽不堪。也無怪四叔變了臉色。

宋觀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沒事,就傷口有點痛,所以不小心把嘴%e5%94%87給咬了。”

四叔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宋觀不提要回來住的事情,他也就不提。

翌日,宋觀拖著章有急著回“家”,雲叔愣了愣,要攔,四叔表情微冷:“他要回去就讓他回去。”

章有站在宋觀旁邊,靜靜地看著四叔和雲叔,表情始終沒什麼變化。

然後宋觀將小朋友領回了家,回了家之後,便走上了完成每日日常的痛苦道路,每次完成任務之後,宋觀想乾掉%e9%b8%a1蛋君的心思就會加重一分。想要不蛋疼,摸身體,言語侮辱還有人體盛每一樣都不可少。被那樣好好的“疼”過之後,實在是讓人很難再升起什麼強烈的反抗心緒。

倘若“現實”是個人的話,那麼它最愛乾的事情肯定是打人的臉,把人打到鼻青臉腫,那樣慘痛的現實簡直要讓人悲觀不已——生命似乎總是沿著你最討厭的軌跡向前跑去,不給你一點掙抗的機會。而宋觀現在似乎也隻有妥協的份。有什麼辦法?也許他再剛正點,就該情願自己被弄的半死也不乾這種事。可他到底不是。宋觀想,可他到底不是。

所以他妥協,可是雖然妥協卻又妥協的那麼不甘心,不情願,他一點不想自己淪為變態——摸身體可以借著給塗潤膚%e4%b9%b3這樣的爛借口來進行。至於人體盛,反正他是找不出什麼好理由,怎麼編理由都是變態啊。

而辱罵對方……宋觀看著小朋友的臉,這他真是開不了這個口。最後輾轉反側的思考了好多日,終於猶猶豫豫的,問:“章有啊,爸爸給你取一個小名好不好?”

章有隻是看著他不說話,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靜靜地看著他。^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宋觀有點開不了口:“呃,十年樹木,百年建人……”明明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才是,宋觀頓了頓,覺得自己都要說不下去了,“爸爸希望你日後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才,希望你能好好鍛煉自己,成為祖國新一代的棟梁,所以,章有啊,爸爸想給你取個小名,這樣吧,就叫‘建人’,你覺得?”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各種粗糙不行了好困我去碎覺,明天修一下,但大體的走向就是這樣沒錯

最近寫論文各種不姓伏,周一更新,明天回複評論T-T

本來2周目準備秒閃的,結果失誤了QAQ二周目快結束了,三周目肯定秒閃,寫完肉就開啟喬師弟番外,窩要寫的各種甜

謝謝吾名P君和融雪冬旭的地雷QAQ感覺收的好愧疚

☆、第25章 第二彈 攝影機引血案

宋觀說完這話,真心覺得自己這話講得挺無恥的。

他現在特彆想就地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

這個無理取鬨的世界。太黑暗了。真是太黑暗了有木有。見鬼了的日常任務,直接來顆□□把所有的一切都轟平了算了。媽蛋的做個鳥日常啊。“建人”這種詞語就應該給係統那個%e9%b8%a1蛋變態。

宋觀又開始煩躁了,他一煩躁兩手的手指就開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那種感覺算不上疼,這一些刺激多少能讓他稍微冷靜些。他抬頭看向章有,這個半大的孩子坐在他麵前,麵容是乾淨的像是六月雪的花卉,碎葉冬青。

章有靜靜地看著宋觀,安靜地聽他把這些話說完,也沒說什麼,隻是最後一貫沒什麼太多表情的麵上,浮出了那麼點笑意來。

他本來就長得有些甜的,所以笑容稱得上甜美,帶著些孩童不諳世事的天真意味。那笑容看得宋觀差點就扭過頭去了,特彆想拿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臉給遮上——倘若這是個譏諷的笑,蔑視的笑,譏誚的笑,又或者是彆的什麼意味的笑容,宋觀也不至於這麼羞慚。

可偏偏是這樣看著一點雜質都不帶的笑。乾淨的像初雪一樣。

宋觀被這笑容一晃,心中頓時又悲涼了幾分,一種自己他奶奶個%e8%85%bf的真是個人渣啊的念頭,就這麼蜂擁而至鋪天蓋地驚濤拍岸的襲來。那感覺是一個浪頭把他拍在岸上,陽光曝曬著他死在那兒也不用回來了。人渣啊人渣,宋觀在心底默默淚流滿麵的想,且這還不是一般的人渣,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章有就帶著笑容,輕聲說:“不管爸爸做什麼,都是好的。”

孩子的聲音是軟軟的,有種纖細易碎的感覺。又或者說,其實這個孩子一直給宋觀的,都是一種像是易碎瓷器般的感覺。那是需要小心翼翼的捧著的脆弱,不然一個不小心就要給打碎了。宋觀聽見孩子說的這句話,瞬間感到自己的良心被“噗”的一下捅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這話是繼那天真意味笑容之後的一個凶殘的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