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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年多年,也喜歡了你那麼多年。我比你所知道的更要了解你,盤燎,你還是在愧疚,你在對誰,歉疚什麼呢?”

盤燎默然,他望著俊雅的夢魔,突然按住逝夢的後腦,%e5%90%bb了上去。逝夢一驚,%e5%94%87齒依偎中誰在低聲道:“大劫,儘數係在醉閒身上了。”

......

“世人皆知,天地分天道初生,伴隨三大神物,其中空心柳與無根蓮化為人形。聖者修為,超%e8%84%b1天地,天道不容,空心柳入魔,天道便名正言順天雷加身。可白無聖者不同,大智慧大毅力大功德,六十多萬年前,天崩地裂,六界災劫,不惜以千瓣蓮花修補人間平息災厄。

天道並沒有靈智,有的隻是本能。他本能的對浮流聖者與白無聖者修為感到威脅,所以它要毀去。三大神器伴生,與天地息息相關,可浮流聖者隕落之後,短時間內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於是天道緊鑼密鼓又是一場大劫降下,逼得白無聖者不得不以身修複六界。

待白無聖者也隕落之後,天地便開始失衡了。兩位聖者相繼隕落,支撐天地交流平衡的大路一下失去了一半。聖者修為何其強大,知道二十多萬年前,兩位聖者的真氣才徹底消失。天道麵對天地之間能量失衡的狀態越來越無能為力。這時,我遇到了不知。

他不知從前經曆過什麼,也遺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卻冥冥之中有所感。他的修為一日千裡,不過十萬多年便已經是半步聖人。”

此話一出,一直神色平靜的醉閒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詫異。心中隱隱的有個猜測%e8%84%b1口而出,“他是聖者的轉世?”此話一出,心驚肉跳,竟覺得眼前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非也。”如來搖了搖頭。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往事煙雲

第四十九章 往事煙雲

“本就是一人,何來轉世之說。不知便是白無聖者,白無聖者便是不知。當年聖者雖以身救六界於危難,實則是散儘修為從頭再來。奈何天道壓製讓他遺失了許多記憶,而天道卻在二十多萬年前,發現天地失衡......”

“嗬,所以現在不是不知想不想成聖,而是天道求著他成嘍?”聞言,什麼心驚肉跳都霎時平複,聖者又怎麼樣呢?還不是,那個傻和尚麼。醉閒忍不住為了那個他所未遇見的不知不平,開口嘲道。

如來低歎一聲,“確是如此。隻是十萬年前不知步入半步聖者後修為便再難寸進。他修的是我佛道,便是天道不再壓製不知修為,他也需自行感悟,得到再放下,方為勘破。”

聞言,醉閒握著瓷杯的手指突然一涼。月狼在醉閒的懷裡不停的拱著,自己和自己玩的開心,全然不曉得主人此時波瀾起伏的心境。

“可惜,他入凡塵時遇見了左首。硬生生將凡世間的男女情愛,成了割舍不下的執念。”如來輕歎。

“大概,在我死一回之前他隻是喜歡。那時,他曆經凡塵一遭,有所頓悟,天道又急切的需要他成聖。所以,他又大致知道了一些真相,為了六界他已經放下了我,如果,不是我死在他麵前的話。”醉閒緩緩抬頭,低笑一聲,望著高坐蓮台的如來,長眉入鬢眼角微調,好一倩麗風情。

“所以,佛祖想要我,做什麼?”

如來雙手合十,低念了一聲佛號,“在施主坐下決定之前,不妨先聽貧僧道一道往事。”

往事?

往事裡,有一個和尚,他將萬千功德拱手相送,烙下烙印卻又不敢讓心中的那人知道。他不惜破開%e8%83%b8膛,以心血相救,以自身修為相引,救下了一個魔頭。

而他的魂魄離開凡身禸體後更是執念深重,一心一意要救回一個人,在凡世間流連了一萬年。他不記得過往拋卻了過去,隻是執著的想要找尋空心柳的殘枝,救回一個人。

而當萬年之後他被尋回時,早忘卻了凡間種種,一身修為從半步聖人跌落至準聖大圓滿。他從頭開始,修習閉口禪,一閉口就是十萬年,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還是求得那個人平安喜樂。

“之後,不知再遇左首,所作所為想必不需貧僧再述。隻言前日,不知與左首相見之後,左首身上怨氣是否平和了許多,快速流失的生機是否有所減緩?”如來輕聲道。

醉閒麵色慘白,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一番心思早成亂麻糾葛,連他自己都離不清楚。隱隱的有些空白,空空的,又漲漲的,好像擠滿了什麼東西。不堪重負,又不堪放下。

“那又如何!當初白無聖者成聖多年,還不是為了修補六界平息災厄差些隕落,現在不知就算成聖了又能怎樣!在隕落一次嗎?我憑什麼要拿自己去幫你們,去逼他放下。隻要我魔界無事,六界是生是死與我何乾?天地是否失衡,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於我這個將死的魔頭有什麼乾係!”

醉閒冷聲道,%e8%83%b8口劇烈的起伏著,那個和尚一個人默默所做的所承受的,自有他心疼,又與你們,你們這些人,有什麼乾係!

“不知為我所做的,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是你們拿來談判我的砝碼!”

如來沉默,他閉上了眼睛,“本就是世人欠了白無聖者的,六界之中誰也沒有資格讓聖者再付出一次。隻是,醉閒,你該是了解不知的。”

一句話,瓦解了醉閒所有的不甘與心疼。

是啊,那個和尚一定不會任由六界破碎,生靈滅絕的。就是拚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會去做的,大慈悲啊。

“成聖之後世間種種於他而言便都是過眼煙雲,大夢一場。再無因果糾葛,愛恨糾纏,萬物於他一視同仁。”如來又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左首大人,魔族君帥,不妨想個明白。”

溫厚的聲音暗藏這悲憫與無奈。

醉閒怔怔的坐在輪椅上,細致的白瓷杯在他手中成了一握□□,他緩緩的鬆開手,細碎的粉末簌簌從手指尖滑落,散進煙霧裡,再找尋不到。

月狼呆呆的望著祖先,“嗚嗚”的叫著,費力的爬上醉閒的%e8%83%b8口蹭著醉閒的脖頸。

醉閒驀然清醒,手指僵硬回去留在掌心的粉末,拍了拍月狼的頭。喉珠上下滾動許久,才艱難的道:“我,你怎麼確定我會願意讓他忘了我。你該知道魔都是自私的,我得不到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偷去搶。我會用儘手段,讓他永生永世都忘不掉我,記得我,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忘了我!”

“六界都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時間緊迫,不能再等下去了。這些問題,貧僧並不能回答你,能回答你的隻有你自己。”溫厚的聲音響在耳邊,敲在心頭。

六界莽莽煙雲渺渺,究竟何謂舍不得?何謂放不下?何謂看不破?何謂忘不掉?

是相思。

是背負。

是一個人。

是一件事。

是不知,對於醉閒。

是魔族,對於左首。

醉閒在無儘蓮池邊的垂柳後,深深的望著那個僧衣勝雪,俊美勝過凡塵萬千色相的和尚。

蓮池依舊靜謐,微風過處白蓮搖曳,金色的流水悠悠的蕩起圈圈漣漪。僧人闔著澄淨若琉璃的眼,一手念珠一手敲著木魚,口中誦著不曉得名字的金文。他的嘴%e5%94%87每動一次,就會有一個金色的字從他口中浮出落入蓮池。如來說,他在穩定蓮池下的結界,為免再次危害下界。

醉閒望著這個和尚,眨了眨眼,抿著%e5%94%87微微的勾起%e5%94%87角。

那是一個笑,溫柔的安靜的,不嫵媚也不撩人更加不是鋒芒畢露。他隻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而我有時候也很想為你做些什麼。

可是你這個和尚啊,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難不倒你。我無事可做呀,現在終於遇到了連你都無可奈何的事情了,也該換我為你做一些事了吧。

和尚,我,放過你。

不是因為,你所做太多,付出太多,我還不起。而是啊,當你將我點點滴滴刻成執念的時候,我在將你絲絲縷縷融進血肉裡。所以,我愛你,愛到願意放下你。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喜他所喜,憂他所憂。

最後的那一刻,你可要記得,勘破了,我。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他想起初相識時淨離說希望他得到片刻的安定。後來魔頭便支著下巴,看著一心一意抄寫佛經的和尚,說道:“小和尚,你說你希望我可以在抄寫佛經的過程中有所得到,我覺得我是得到了,但是不是安寧。是你......”他頓了一頓,突然柔柔的笑起來,笑彎了眉眼,並在淨離包容的眼神中補充完整,“是你給我的寧靜。淨離,對著你,我就好像是一把利劍突然入了他的劍鞘一樣。”

那時候已經長成了大和尚的冷清的監寺輕輕的拍了拍魔頭的頭,不言語,眼中卻是極溫柔。

不論再窮凶極惡的劍,一旦入了劍鞘也會安靜下來。

而劍,總該入鞘的。

劍入鞘了。

醉閒轉身離開佛界。要開戰了,他可要回魔界早作準備。大概,又是一場殺戮,一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他回到魔界時,就看見盤燎與逝夢一左一右堵在他房間門口。一個低頭麵無表情好似發呆,一個瞪著他直欲噴火。

然而,卻是同樣的寂靜不語。

他們都明白,醉閒可以拒絕,但是他們站在一族之首的位置上,沒有辦法對著醉閒說我們不乾了。

所以醉閒笑,拍了拍什麼都不會懂得,隻要看到他就開心的月狼。坐到了輪椅上,月狼就變小了身形一道閃電般躥進醉閒的懷裡。

“時間定在三天後,逝夢妖族雖然沒什麼大能了,但畢竟族人多,也還堪用。你看看能不能將人拉過來。鬼界明確不會參戰,佛界與天界聯手。地點就在大漠,盤燎你得看著準備。這兩天呢,我就得抓緊養傷了,到時候總不能瘸著去啊。”

他推著輪椅一邊給了一下,拉著兩個到房裡坐下。盤燎依舊不語,逝夢一副想說又說不得,憋回去了,又左右為難。

醉閒看著都替他難受,一個沒忍住給了他一個手肘吃,“你這是什麼表情。大劫總算有了法子,你還不高興。還是沒事兒做你就研究研究我這頭白頭發,還能不能染了。”

“不能。”逝夢“啪”的拍桌而起,“我們說什麼你就是什麼呀!他們讓你乾你就乾呐!你小子吃錯藥了,憑什麼要你去做呀。”說著眼眶一紅,竟一時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醉閒默然,他收斂了笑,沉默的望著逝夢,“不是他們,而是我們。深思熟慮,才有此答案。逝夢,我斤斤計較著得與失,你是知道的。”

他清淺笑起,指了指滿頭的白發,“這一局,我們一本萬利,有贏無賠。”

第50章 第五十章 思念

第五十章 思念

逝夢無言。因為他知道,醉閒說的都是實話。

魔族左首,壽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