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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坐好,一臉的正經嚴肅。

“你說。”

......

盤燎不小心從門邊經過,就見魔族兩大巨頭抱著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逝夢。當即魔族三巨頭的老大後背一涼,逃也似的走了。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淨離哪裡知道自家魔頭就這樣被教壞了。

等到醉閒再來的時候,就是各種層出不窮......引誘?

用逝夢的話說,著小子賊俊,就算什麼都不做就往哪裡隨隨便便笑一笑就能勾出一堆魂兒來。

後來盤燎不小心聽到了,忍不住回了一句,“嚇死的麼?”

逝夢:“......”

魅魔天生好皮囊,醉閒又是其中翹楚,光這一張臉就能足夠撩人,沒錯。但是,你能指望從小到大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將帥能有幾分嫵媚顏色。臉夠了,氣勢上忒嚇人了!那一笑,好看麼?好看!但是,太銳利了。

所以當醉閒彆彆扭扭的眼神勾人嫵媚一笑的時候咬破了杯子;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時候扭到了腰;裝作不小心絆倒要撲入懷抱的時候,踹斷了門檻;還有酒醉引誘的時候喝多了大晚上拉著淨離上竄下跳......

最後是淨離實在忍不住給他把了脈,問他最近是不是受傷了,又吃了那些藥的時候。他撇撇嘴,上火的直接一股腦全說了。

當時淨離的表情......哦,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就是有點一言難儘。

醉閒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玩兒逝夢教他的那一套了。那時候他自己想起來也是覺得大概是吃錯了那麼點藥,不讓你說那隻夢魔都在盤燎那顆萬年老鐵樹了上吊了幾百年了也沒見他把人拿下。他那裡能有什麼好招。

醉閒他麵對淨離也不搞什麼彎彎繞繞的了,直接打直球。想%e4%ba%b2撲上去就啃,然後被淨離推開。在床上,一滾就抱著淨離不撒手,淨離沒法子,無奈的拍拍他的背,讓他彆鬨好好睡。醉閒不依,然後繼續被推開。

被推開,被讓開,被躲開......醉閒不依不撓,但經年下來得手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戰果也驚險與單純了咬兩口。臉、%e5%94%87、脖子,還加又是饑不擇食直接咬手咬胳膊,一次急了,又恰好枕在淨離的%e8%85%bf上,結果歪頭對著就是一口。

有一段時間,淨離身上全是醉閒的牙印。字麵上的意思。

醉閒後來想,其實就這樣他胡鬨他便溫和的看著他無奈的縱容他鬨,然後一輩子就過去了,也很好。

可惜,他還是不知足啊。

他還記得那一天的大雨打在身上的感覺,有些疼。

江南四季分明,夏天的雨總是格外的急。瓢潑而下,不給人片刻喘熄的機會,也沒有任何預兆。總是前一刻還老大的太陽,下一刻就雷聲轟隆,大雨傾盆。

醉閒到底是被淨離那冷熱不吃石頭一般的態度惹惱了。魅魔向來欲重,未遇見這和尚前他還不曉得,可現在你說喜歡的人就在旁邊同吃同睡,你是不是男的。是男的還忍得了!醉閒覺得嘴巴裡都撩出泡來了,上火啊!

可誰叫他喜歡上了和尚呢?

一個和尚......

醉閒那時年少,心性未定。後來回想,嘲笑自己是被他寵壞了。

他那一日隻覺得氣急了,冒著大雨便跑出去。其實那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那裡,那番小女兒的模樣想起來都覺得臉上一層皮都被扯下來了。

多大點事情呢,竟讓他和他一彆,差點便再也見不著了。醉閒有時回想,若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負氣離開,是不是後來的一切就不會一樣了。

那場大雪的刺骨,每每回首就覺得血都要凍成冰了。明明那個小和尚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他們,都還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當是個過渡吧~下麵繼續放回憶~差不多十萬年前的因果就都要說完了,盼著醉閒看到不止,然後修恩耐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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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人間亂

第二十五章 人間亂

醉閒在凡間四處逛了兩圈,隻能用心煩意亂心慵意懶這八個字形容。後來就去鬼界看花,去妖界找了大妖打了一架,最後實在沒事兒乾了又滾回了魔界。

逝夢見那小子自從回來之後就焉了吧唧,和以前簡直天壤之輩。他忍不住操了點老媽子心,一問之後,他半晌無言。

“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我看是那和尚對你太好了,瞧把你慣的。誒,我說,你怎麼不看看我,上百年了我也就吃點豆腐,你倆至少睡一張床上了。我呢,被扔出來的次數還少麼。”

醉閒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逝夢“嘖”了一聲,“我說作為兄弟到時候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我要是不痛快了,十年百年躲著那頭火鳥都沒問題,因為我們歲月久長耗得起對時間也沒那麼大的感受。可你家那個和尚隻是個凡人,是,你是可以等那和尚死了給他做一個身體。但是,如果你來不及他投胎去了呢。如果,那麼長的時間他把你忘了呢,就算沒有忘了,卻也將感情看淡了呢。

那可是個和尚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句看破塵緣了。你說你,好不容易遇到怎麼個人,結果被你自己作走了,你說,你倒時候怎麼辦。”

這一刀子正中醉閒心臟,他眼中殺氣霎時溢出,周身煞氣轟然炸開。

聲音冰冷,“他敢。他敢,我就殺了他。然後做成傀儡,我看他還敢......不要我......”最後幾字是咬牙切齒亦是他自己都看不清的迷茫。

逝夢不接話,聳了聳肩,徑自搖搖晃晃的走了。

而醉閒呆呆的坐在走廊的欄杆上,知道魔界的天色徹底沉暗下來。他突然抽出冥鴻,如一道閃電似的霎時間就衝出了魔界。

逝夢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小呆瓜,總算是不鬨彆扭了。”

醉閒飛快的趕回了河海寺,可一落地卻不見珊珊寶帆已沒有焰焰明燈,便連尊尊寶相金身亦成了一地土塊。整座河海寺死氣沉沉,破敗不堪,各處都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其中藏經閣更是唯有一地灰燼與幾根殘柱。

這分明是戰後被劫掠一空的景象。醉閒慌忙掠上半空,之間秀美的江南小城此時千瘡百孔處處是斷璧殘璋。絕了人聲斷了笑語,唯有慘淡的被大火焚燒過後的灰煙。

他哪裡知道他離開後不久兩國便開戰了。此時周邊的蠻夷小國聯合起來,大半國土淪喪不說,更是一舉攻下了朝廷的都城,便連當朝國君也四處奔逃。

醉閒心突突的差點從%e8%83%b8口跳出來。此時無儘的悔恨與擔憂已經如滔天巨浪將他淹沒。他連忙掐訣測算他當初打在淨離身上的烙印的方位,一感應到位置連忙踩著冥鴻找了過去。

此時數十裡之外的官道上,數十個外邦打扮的官兵壓著大概四五十個百姓排成一對走著。

突然,一個婦人實在的走不動了,腳下踉蹌一下摔倒在了地上。立時,旁邊的官兵一鞭子就打了下來。口中罵罵咧咧的不知道罵著什麼,大概就是催促快走之類的。

但是婦人實在是太累了,身邊的大概五六歲的孩子更是嚇的“哇”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抱著婦人,喊“娘”。-思-兔-在-線-閱-讀-

這邊的混亂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那個外邦的士兵立刻黑了臉。又是一鞭子狠狠的甩下去,卻沒有落到婦人的身上。

鄭雪滿抱著孩子,當初嬌俏膽小的小姑娘,此時也已為人妻母。她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孩子,生怕傷了他。隻是刺痛人耳膜額鞭響落在耳邊,卻不覺疼。她愣愣的抬頭,隻見被灰塵焦土染儘的雪白僧袍垂落在地,而一身狼狽的玉麵僧人依舊是那副從容淡漠的模樣。縱在三千塵世縱塵埃染身,也氣質清華出塵鎮靜。

鄭雪滿聲音顫唞著,“禪師。”

淨離硬生生替鄭雪滿挨了一鞭,他扶起母子二人,未出聲,隻是態度明了,他扶著他們走。隻是亂世之中,身為俘虜,又還有誰會將俘虜當人看。蠻邦士兵見此愈發不滿,拔出刀了對著淨離猛的砍下。

鄭雪滿一抬頭就是這樣的一幕,“禪師小......”她想說,小心。隻是話還沒說完一把帶著寒光的刀就已經狠狠的砍上了淨離的脊背。

醉閒一到,所見便是這樣的場景。那一刻,他想他真的差點就瘋了。身體裡的嗜血咒不受控製的狂暴起來。周身的煞氣他再也控製不住。

鄭雪滿眼睜睜看著淨離挨了一刀,而那個蠻邦的士兵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沒有完全展開就突然固定住。

鄭雪滿帶著無儘的恐懼,低下頭,“啊!”

隨著她的一身尖叫,四周的人也全部慌亂起來。

而原本那個士兵的四肢已經全部像是被扔進了石磨裡頭,碾成了肉糜,就連骨頭也沒剩下一根。而那個士兵,好像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緩緩的緩緩的倒在自己的血肉上。

四周其他的士兵立即慌亂起來,紛紛抽出刀警戒起來,似乎在大聲喊叫這是誰。

這時,醉閒一步從天空中落下。他麵無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到那個四肢儘數化作肉糜的士兵麵前。“咕咕”的近乎細不可聞的流水聲裡,魔頭一點點咧開了嘴。美豔的容貌在狂暴的煞氣與燃燒的近乎成了一片火海的紅眸中,化成了厲鬼一般。

醉閒伸出手,士兵“哢哢”的張合這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隻瘦長白皙如上號的羊脂玉的手帶著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靠近自己。

人群惶惶,每個人驚呼都被醉閒所散發的殺氣嚇軟了%e8%85%bf。明明隻是一個人,他們卻好像看到了屍山血海,萬千厲鬼!

“醉閒。”

醉閒的手忽然頓住。鄭雪滿手足無措扶著淨離。

那個和尚,鮮紅的血自他身上不停的湧出來湧出來,那樣刺眼。刺的人眼睛疼,心更像是被淩遲一樣的疼,比那一天那一把送入腹中的匕首更加冷更加痛苦。

淨離咳出一口血來,他啞著嗓子,眼前已經是一片片黑色。可他還是不能倒下,他說:“醉閒,過來。”

這一句,像是一道救世的聖光,突然照亮了混沌黑夜。醉閒驀然恢複清明,他倏然掠到淨離麵前,手忙腳亂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握住淨離的手將自身靈氣小心翼翼的送入淨離的身體裡護住淨離的心脈。然後,點出淨離的%e7%a9%b4道將血給止住。所有事情也不過三息之間。

醉閒恢複神智,那些煞氣自然也都收了回來幾個士兵有了記起,驚恐的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經死了的士兵,又看了看醉閒。

這時,醉閒恰好也想起了他們的存在,突然一抬手。淨離想攔,奈何慢了一步,萬千利劍從天而降,將數十個士兵捅了對穿。

他出手向來狠辣不留情麵,周圍的老百姓見了這樣修羅場麵,立即尖叫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