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算他絕對的信任。

盤燎給他係好帶子後將人帶進懷裡,逝夢笑了笑。

忽然,震動自北方而來,好幾道紅光黑灰直衝雲霄,三巨頭宮殿的周邊也微微震動起來。

盤燎一蹙眉,放開逝夢飛身而上,祭出火靈珠將爆發的火山岩漿全數化除。地麵的震動也不過半盞茶便漸漸消失。

逝夢扶著廊柱,擰著眉頭道:“最近地動和火山爆發都頻繁了許多。我們的水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越來越淺了。”

盤燎落在他身邊站定,收回了火靈珠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三枚顏色古樸的銅錢。他測卦的方式與他人不同。

他將三枚銅錢浮在麵前依次排列整齊。用右手撚起靠近左手邊的那一枚,修長的食指靈活的一彈。

“叮”銅錢向上翻轉間盤燎又立即拿起第二枚,用比第一枚更大的力氣彈上去,恰好第一枚落下來與第二枚交擊,又是一聲清脆的鳴響。接下來是第三枚,依舊是彈上半空。

“叮”“叮”兩聲不連貫的聲音是第三枚銅錢與第二枚交擊之後第二枚又碰上了第一枚。等第三枚已經到了第一枚第一次停住的地方時,三枚銅錢都倏然頓住然後一起落了下來。

如果你仔細觀看你會發現,三枚銅錢每一次上升或停住的距離間隔都是一樣。

逝夢在一邊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盤燎伸出手去,三枚銅錢剛好以一種玄奧的排列方式落在盤燎的手心。可就在碰到手心的那一瞬,猛然炸開,成了飛灰。

盤燎與逝夢俱是一驚。

“這是......”逝夢湊過頭去看。

盤燎盯著掌心的粉末,雙眉緊蹙,許久後才將手中的粉末擦拭乾淨。

他道:“大劫將至,天機,不可查。”

逝夢猛的抬頭看他,眸中深深的全是震驚與荒謬。

所謂大劫並不是什麼固定的劫數,而是指數十萬年前的那一場六界劫數。據記載那場大劫差點使六界崩毀,還是最後無根蓮以聖人之力至寶之身以命強扛災劫。

而盤燎說,大劫將至。

什麼樣的劫,什麼樣的災,最後又該如何度過?

逝夢不知道。但他相信盤燎,也立刻冷靜下來,“趕緊把醉閒找回來,我們商量一下吧。”

盤燎點了一下頭,而後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不用我再算?許是我算錯了。”

逝夢好笑的仰頭%e4%ba%b2了%e4%ba%b2他的%e5%94%87角,“這樣的大事,你又是個謹慎的人,不說不確定的話。既然你確定了,我當然要信了。”

盤燎低眸看下,抿了抿%e5%94%87,沉沉的應了一聲。

這下逝夢不樂意了,又正對著盤燎的嘴%e5%94%87狠狠咬了一口,“這個時候你不該給點回應!不覺得很感動很幸福,很......反正,你剛剛在床上的熱情呢!”

盤燎一嘴血:“......”

逝夢憋氣,甩袖就走。

盤燎連忙將人撈回來,扣在懷裡。

逝夢一驚,後背貼著盤燎溫熱的%e8%83%b8膛,想著自家這男魔可算是開了竅了不成。

然而,盤燎湊近逝夢的耳朵,低沉悅耳的聲音道:“你的衣裳沒有穿好。”

逝夢:“......”

......

一大早就被叫回來的醉閒大剌剌的坐在自己辦公的桌案上,嘴裡叼著快糕點。

看見逝夢與盤燎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招呼還沒打呢,就先笑趴下了。

結果糕點一口噎住,他邊灌茶還邊指著盤燎笑。

盤燎八風不動,麵不改色的坐到了自己的桌案後麵。逝夢冷哼了一聲,也坐到了醉閒的桌子上。

“堂堂魔族左巨頭,卻被一塊小小的糕點噎死,這笑話可就大了。”

醉閒好容易將吃的吞了下去,他拍拍臉色不大好的夢魔的肩,靠過去笑道:“那丟的也不是我一隻魔的臉,是不是?”

說著他又湊近了一點,笑眯眯的道:“我說,他又怎麼惹你了。瞧那張好看的嘴皮被你咬得,全是牙印子。”

逝夢回嘴:“也不比我們左首大人,咬得人家一脖子的牙印生生世世都消不掉。”

醉閒一挑眉,瞧著他。逝夢笑眯眯的回望過去。

這兩個魔在山雨欲來性命相關的時刻都還能談笑風生,也是厲害。

盤燎見差不多,在自己的%e5%94%87上抹了一把,傷痕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他兩指並攏輕輕的敲了敲桌麵,成功的兩另外兩隻魔的視線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先說正事吧。”他道。

醉閒勾%e5%94%87一笑,攤手表示你們說我聽著。黑鴉傳信是他隻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等著這二位解釋具體了。

逝夢哼了一聲,也算是揭過了剛才的話題,他先是見昨夜盤燎的卜算和銅錢突然破碎的事情說了一遍。

醉閒半闔著眼,單腳敲到桌子上,手肘搭著自己的膝蓋。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劫這種事實在太久遠,那時候連盤燎都還沒有出生,現在整個魔界也沒有經過那段時期的老魔了。我和他商量著,其他地方的事情我們管不著,魔界最主要的就是水源,地動還有火山。”逝夢道。

“所以我們需要靈珠咯?”醉閒掀了掀眼皮,問。

“水靈珠,土靈珠還有木靈珠,我們都要。”逝夢回答。

盤燎開口:“水靈珠在妖皇手裡,木靈珠不知所蹤,還有土靈珠在西天。都不是好相與的。”

醉閒低笑了一聲,“靈珠這樣的寶物誰不是當命一樣的護著。”

逝夢沏了杯茶,抿了一口,道:“蟄反陣還有半月就成了。它建在西邊,靠近西天。以梅心的實力,要塑造她的血肉養好她的魂魄,至少要一萬凡人,還有醉閒你的一滴精血。到時候,我會在一邊壓陣,主出靈力維持,而你做陣眼以鎖魂珠吸食血肉就可以了。做成這件事很容易,麻煩的是事後。最適合梅心塑魂的位置卻也是最容易引來西天那些禿驢的地方。六界的約定我們不好直接大搖大擺的違反......”

“一舉三得。”醉閒揮了揮手,適宜逝夢先停下,然後跳下了桌子。

“嗯?”逝夢疑惑的看向醉閒。盤燎手指一扣桌麵,似乎也想到醉閒話中意思。

醉閒背著雙手,踱步到了門口。外麵的天色陰沉沉的似乎馬上就會壓下來。火山灰彌漫在空氣中,一眼望去遠一些的事物都像罩了一層灰色的紗,難以看清原貌。空氣中愈發濃鬱的硫磺的味道,刺激著鼻尖。一陣風來都帶著乾燥與粗糲,大一點的風就能刮得皮膚生疼。

他舉起一根手指,漫不經心的開口,“蟄反陣的靈力,主要由我出,逝夢輔助就夠了。”

逝夢立刻反對,“蟄反陣需要的靈力龐大,主陣至少需要一名準聖。你在能,抽去三分之二的靈力也是跑不了的。到時候若是西天的和尚來了你怎麼應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醉閒仰起臉笑了,“如果我打跑了那些和尚,那哪裡來的三得呢?”

逝夢眉峰一蹙,“什麼意思?”

“第一,若不以我主陣,那麼靈力何來?咱們魔界一共也就外麵三個準聖,這不明擺著還有你們幫忙麼。現在,我們不便與佛界正麵衝突,如果帶上你們那就等同於是整個魔界的乾係。而我不同,我向來獨來獨往,雖說是魔界三巨頭之一,可六界都曉得我是任性的主。這樣才不會不會牽扯到魔界。

第二,以我主陣,那最後靈力不足,被那些禿驢拉去佛界‘做客’那也是正常。西天守衛森嚴不說,門還難找,他們帶我進去,比我們自己衝進去要容易的多。那就是第二得了,那些和尚老實,也一定不想與我們開戰,所以一定不會想害我性命。而我則能借機尋找土靈珠。最後,哼......”醉閒冷笑一聲。

“我記得那些老不死的又接著最近魔界不安定而不安分了吧。我從佛界逃出來需要一定時間,他們也一定會得到消息。他們絕對不會放任我安全回來,而我們不是正好引蛇出洞,將這些隱患再清掃一次。大劫將至,你們也不希望暗芒在背,一麵要應對大劫一麵還要將心神分到他們身上吧。”

醉閒端著懶散的模樣,淡淡的說道。

“可行。”“不行。”盤燎與逝夢同時開口。

盤燎開口還未來得及勸逝夢,逝夢就已經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右首跳下了桌子,走到左首身邊,擰著秀氣的眉頭,道:“在這三得的前提都是你可以活著回來。土靈珠也好,那幫老不死的餘孽也好,都沒有一個魔族君帥值錢。你要死把自己玩兒死了,收拾爛攤子的可是我們。這可是虧本的買賣。不能乾。”

醉閒側頭瞥他一眼,依舊是那懶散的模樣,“利益越高風險越大。右首大人,當初您要不賭,今天魔界的老大可就不是上麵那隻火鳥了。同理,我要是當初沒選你們,今天可不曉得是什麼模樣呢。”

魅魔低低的笑起來,暗紅的眸中閃著細碎的光,沙沙綿綿的聲音如同蠱惑的低語,“放心吧,我惜命,命呢也夠硬。再說那些雜碎能對我怎麼樣呢。頂多是跑出西天的時候一不小心或許會引出些追兵來。你們難不成還真準備放我不管呐。暗中也可以動些手腳嘛。先將那些臭水溝裡的蟲子一網打儘吧。”

看著逝夢依舊不太讚同,凍著張斯文俊秀的臉的模樣,醉閒歎了口氣,打趣道:“我就說嘛,正因如此,你是右首,你男魔才是老大了。你在上頭壓不了他,在下頭勾不住他呀。”

一說這個逝夢立刻炸了,“總比比這個萬年老處男好多了。身為魅魔竟然到現在還是個雛,說出去都丟魅魔的臉。”

醉閒嘴角一抽,顯然也是被戳到了痛楚。他反駁:“本尊那是潔身自好。”

逝夢眯眼一笑,“魅魔本%e6%b7%ab,我看......”

還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魔族老大默默的用手捂住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變成這樣。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當做沒聽到。

......

半月後。

西邊的一個城池中,醉閒掠至半空,五指張開雙手緩緩祭起鎖魂珠。一個半透明的鮮紅屏障也隨著他的動作破土而出。如同一隻巨獸,長大了嘴巴,露出猙獰泛著血腥氣的獠牙,將無知無覺的人們無聲的包攏其中。隻待時機一道,就將口中的食物血肉嚼爛吞吃入腹。

醉閒垂眼望著結界緩緩上升合攏,暗紅的眸平靜的近乎冷酷。

三千相鏡中,不知再一次踏出鏡門。他在三千相鏡中找尋十年,卻如同上天冥冥注定,他每每總是與醉閒相識的歲月錯過。不是早了到他剛入人世之時,就是晚了,至他回歸西天之刻。

他隱隱感知,三千相鏡雖沒有修得靈智,但鏡門出入之間總是與他計算有所偏差。偶然的近乎刻意。目的就是不讓他探得真相。

可,它如此作為,是有何種原由?

不知略帶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