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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珠事關重大。再說施主取了鎖魂珠,那守閣真君在天帝鸞殿前需擔重則,應當......”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醉閒心頭怒火又起。

不知閉嘴不言。

幾句話下來,醉閒已經有些後繼無力,佛力與魔氣的較量魔氣已經要輸了。出家人厚道,而不知絕對是厚道中的真良心,見了便向卸去幾分佛力,可就在此時醉閒猛然一用魔氣瞬間升騰,和佛力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兩道力量交擊又轟然炸在,氣浪排山倒海而來。

醉閒與不知齊齊被氣浪震開來。不過不知隻是後退了幾步就穩住了身形,而醉閒卻是一頭栽下了雲頭,飛速朝海麵墜落。掉就掉吧,你說一隻魔不就是掉個海麼,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壞就壞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啊!醉閒不偏不倚的正好往漩渦那邊掉啊!

不知穩好了身體連忙追上醉閒,堪堪在漩渦口上拉住了醉閒。醉閒這時最想乾的事就是甩開那和尚,然而那一直不聲不響的漩渦突然爆發出超強吸力,然後一個佛門高僧一個魔界巨頭就這樣陰溝裡翻船了。

被吸進去的時候,醉閒真的真的非常想剁了那隻用力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他千般算計是為什麼,不就是想進入三千相鏡還順便把那不知道哪裡來的禿驢給甩了嗎,可為什麼三千相鏡進來了這和尚也跟著進來了啊!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他的東西還找不找了,彆空心柳殘枝還沒找到鎖魂珠就飛了啊!

直接衝漩渦掉下來的一僧一魔入目是一片灰暗混沌。

“這是,三千相鏡?”

醉閒嗬嗬,不準備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有一隻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受。求收藏求評論的小尾巴~

咳咳,表示介裡各種原創胡編,不考據星人~

第2章 第二章 蓮香濃

第二章 蓮香濃

盤古開天,天地初分,天道成,伴生三寶。

分彆為空心柳、無根蓮與三千相鏡。

空心柳衷於修煉,靈智開修至人形,算是魔界老祖之一,因能為逆天,不為天道所容,數十萬年前就在天雷下劈得焦爛,魂飛魄散了。

而無根蓮是最先開啟靈智之物,在二十多萬年前,天崩地裂,六界災劫,千瓣蓮花修補人間平息災厄,也消於無蹤。

唯有三千相鏡。三千相鏡,三為極數,碎片三千,幻像千萬,煉心記憶,內藏魔障。沒有人見過它的原貌。它像是無形無態,隻是世間的倒影,完美的拓印下百態世間。

它的出入口總共三千,漂浮無定。進去容易出去全看運氣。而人進去所見所聞多為有關己身之事物,最多的便是往事。若是執念深重或許便沉迷於內,難以出去。所以佛界的罰處之一便是進入鏡中,看事態沉浮回顧往事種種,以最客觀之態望己身處事。

“轟隆隆......”

連體掉下的一魔一佛剛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還沒看清眼前這黑黑糊糊的世界到底長什麼樣,就聽見一聲衝天巨響,一道耀目白光自天際突兀出現。

醉閒隻覺腦袋一蒙,“嗡嗡”聲自神魂深處傳來,還未等他明白過來已經向前栽倒,似乎是倒在了一塊柔軟溫暖的土地上。

不知接住突然倒下的魔頭,大地震動,好似世界都要為之崩毀。不知手指虛虛畫出一個圓形屏障,抱著醉閒就地一滾。

不知的腦海有一瞬間的混沌,雙眼一黑前恍惚似乎看到三道光芒直衝天際。半個時辰後,不知清醒過來,入眼就是一個放大版的魔頭。

和尚:“......”

他坐起身,看了看不曉得什麼時候雙手揪住自己衣襟,頭還靠在自己肩頭扒住自己不放的魔頭,又看了看初分的全無生機的世界,歎了口氣。

他輕輕拍了拍醉閒的肩頭,“施主,施主?”

醉閒:“......”

他似乎是被困在了什麼夢魘之中,雙眉緊蹙,不知隱約還能聽見他緊咬牙齒的磕碰聲。

不知覺得就這樣抱著也不是個辦法,雖然兩人同為男子,但到底不自在。他將醉閒的手先從自己的衣襟上剝下來,然後托住醉閒的頭,將他安置在小丘上。

盤古呼出的氣息,變成了四季的風和飄動的雲。聲音,化作了隆隆的雷聲。雙眼,成了太陽和月亮;四肢,變成了大地上的東、西、南、北四極;肌膚,成了遼闊的大地,血液,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汗水,則成了滋潤萬物的雨露......

不知他們則剛好在一做小丘上。

醉閒躺著,不知便坐在他身邊打坐,等待他醒來。白色的僧衣便是拖曳在地的時候也是整潔端整。站如鬆坐如鐘,一絲不苟的和尚。你說要是彆人肯定稱這個好機會拿了鎖魂珠就跑,可偏偏現在在醉閒身邊的是不知,一個老實溫柔的和尚。

“唔......血......”

醉閒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唞,似是在忍受著什麼難言的痛苦。

不知睜開眼,“施主?”

醉閒沒有應隻是身體顫唞的越發厲害,他死死的咬住%e5%94%87,呢喃著什麼。

不知俯下`身,湊近了些,“施主,你說什麼?”

“......血......”

不知輕輕蹙眉,“可是要水喝?”

他的聲音沙啞艱澀,似是許久不曾說話傷了嗓子,但音色清如玉石交響,絕對是算不上難聽的。開口間,縱然淡淡也讓人覺得平順柔和。

可不知道那魔頭又夢到了什麼,突然又無了聲息。

四周植被也甚少,好在有一條小小的溪流流過。不知疑惑的直起身,想了想還是過去掬了一捧水,手剛靠近醉閒的%e5%94%87,不料魔頭突然發難。

他一把捉住不知的手,張口就咬。

不知一愣,水灑出來打濕了醉閒的肩頭。鋒利的牙齒刺破了不知腕上的血管,一陣尖銳的疼痛後,“咕咚咕咚”是醉閒貪婪的吸食不知血液的聲音。

原來是要血。

不知放鬆了手,在醉閒身邊坐下,任由醉閒捉著他的左手。

嗜血魅魔。魔界左首醉閒嗜血成性,這是六界皆知的。

片刻後,醉閒主動放開了不知的手。不知轉過頭,一朵血紅蓮花印記突然出現在醉閒的眉頭,約一寸大層層疊疊似有千瓣花瓣,栩栩如生。仔細看去蓮花並非全是血紅色期間還有金色絲線隱隱流轉。

不知的手突然一顫,他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見蓮印出現了三息又重新消失。

一向沉穩鎮靜的和尚慘白了臉色。千瓣蓮花金色印記,他忘了。他忘了許多事,他忘了他是如何將這個蓮印刻印在著魔頭的身上,但他還曉得,還記得,他欠了一個......一個......魔......

魅魔?醉閒?

難怪,我第一見你竟會覺得熟悉,似乎.......前生見過。

......

“哥哥.....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管我.....算我求求你,救救他......你這麼還不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醉閒猛然睜開眼,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光。藐視天地的魔豔紅的眸竟然在輕輕顫唞,明明耀眼的光刺的眼睛痛苦難受,卻還是不敢閉眼。

“施主醒了。”一圓潤白淨寫滿慈悲的手輕輕的擋住魔頭眼前的光。一雖然沙啞的帶著奇怪艱澀但又絕對是說不上難聽的聲音,淡淡的能讓人瞬間平和。

不知看著那魔頭手肘一撐地麵隨意的屈膝坐起,然後果斷的一摸腰封,摸到一個小巧的珠子,心放下一半,想著和尚還算老實,沒在他昏迷的時候打他鎖魂珠的主意。豔紅眼眸看那和尚也順了一點眼,揚眉問他:“禿......咳,和尚我昏了多久?”依舊是那桀驁不馴的模樣,隻是不曉得是不是感念和尚突然伸出的手話語客氣了不少。而一刻的茫然無措好似隻是不知眼花了,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知略微低垂了眸,輕輕道:“兩日。盤古開天之後你昏迷了兩日。”

醉閒一挑眉,盤古開天?捋了捋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你是說我們隨著鏡門來到了遠古混沌?和尚,三千相鏡可是在盤古開天之後開出現的,它雖然是人世倒映,可總不可能將自己沒有出世之前的都給拓印下來吧。這不是和你生你母%e4%ba%b2一樣可笑。”

不知:“......三千相鏡實在天地初分那一刻成形,雖說隻是初生,但上已蘊含法則之力。我們應該是正好來到了它出生的那一刻。”不知很習慣的忽略了醉閒的最後一句話。他緩緩開口,聲音不輕不重,語速不疾不徐,和緩的如同一池春水,又像是一根線香和緩的升起青煙嫋嫋。

“那,這鏡門來的可頻繁?”昏了兩天什麼都要問這和尚略不爽的魔頭。

“昨日剛來一回。”

“昨日?你一直一點事情都沒有?”醉閒眉峰一擰,“盤古開天那一天你沒有被那盤古斧震的腦袋嗡嗡直響?”

不知搖頭,“隻是昏迷了一段時間。”

他昏迷兩天,他知道他昏迷兩天。所以是他比他早醒了兩天。這和尚的修為在他之上。醉閒心中暗自戒備,表麵上卻同沒事人一樣“哦”了一聲後,就一手支著下巴盯著天邊出神。

不知不由看了兩眼,而後又是長睫一顫,低垂了眼。

現今洪荒剛出世,生靈都少得可憐,便是連株最普通的藥草都尋找不見。

醉閒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彆人的魔,縱然不知似乎對他並無惡意,至今也再沒有多提一句鎖魂珠,可這才奇怪不是麼?他看似出神實則調息,發現自己沒有半點不適,轉頭就準備同這和尚分開。

卻見那和尚正在單手為包紮著另一手的手腕。

醉閒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咬的。

這和尚似是沒有發現醉閒打量的目光,包紮好後抬頭對上醉閒的目光還怔了一下。

他的%e5%94%87角勾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施主為何這般看著貧僧。”

醉閒笑了,豔麗絕色,卻未達紅眸底,“突然覺得你像一個人。”

“哦,施主的朋友麼?”不知莞爾,問道。他麵上輕易,心卻一緊。

隻見那魔頭單膝曲起,手肘靠在膝蓋上,手背支著下巴搖了搖頭,放鬆的姿態如同在和好友閒談。他的聲音淙淙中帶著綿綿的沙啞,“不是,我的一個陌生人。”

不知呆住。

魔頭見他這樣“哈”的笑了起來,肆意的笑聲充斥天地,他笑眯了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似乎開了一個玩笑捉弄到不知十分開懷。

不知暗自鬆了一口氣,可心上好像又被另一種猜不透的情緒所包圍。似乎在遇上這魔頭之後這顆心多了許許多多的情緒。可他卻不曉得原因。不知等醉閒自顧自的笑完了,才開口道:“那麼這個陌生人又如何同貧僧相像了呢?”

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