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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劍劍身上的紅蓮火四散飛去,在碰觸到黑色液體時“嘭”的一聲炸開。

刹那秦庭生消失了,李秀清四顧尋找驀地聽到了他的說話聲。

“長寧說他被紅蓮火廢了一身修為,我當時就知道你又回來了,因為你是我見過唯一靈魂自帶紅蓮火的人,李秀清我真嫉妒你啊,所以你死後我把你丟到了煉丹爐裡煉,哈哈,你真是不簡單,一副肉身讓我煉得了一把骨劍。”

驀地秦庭生出現在李秀清身後,手持一把白玉骨劍刺了過來,李秀清察覺翻身一躍從二樓欄杆跳到了一樓。

秦庭生再次化成流體流到了一樓追殺。

“真是可惜了,尋道沒有繼承你的能力。”

“你占有了尋道的身體,他的魂魄呢?說!”李秀清一劍劈開像瀝青一樣的黑色流體。

流體自動爬走在不遠處合體又形成了完整的人。

“啊,讓我吃了,味道十分不錯。”

李秀清怒從心底起,割破自己的手腕往半空中一撒,瞬間無數紅蓮火種充斥了空間,秦庭生躲無可躲,也化成無數黑色液體逃跑。

“爆!”

每一顆火種追殺一滴液體,在李秀清念出“爆”字時液體轟然化成讖粉,秦庭生慘叫。

最後一滴液體瘋狂逃命,李秀清猛的把蓮紋劍擲了過去,與此同時液體起煙升騰化為霧一把骨劍從霧氣中衝出也射向了李秀清。

這骨劍是她曾經的身軀所煉化,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次她沒有躲,任由骨劍刺入身體,她強行融合強化現在這副身體。

劇痛!

冷汗涔涔。

她卻強忍著,再次念出了咒。

“嘭”的一聲秦庭生最後的殘魂也被紅蓮火燒光了。

此時她才放鬆自己坐到了沙發上,盤膝、運氣、融合、進入修行境界。

原本正在全心抵抗冰火地獄的白綾羅似有所感驀地抬頭往上看,就見一縷黑霧鑽了進來驀地侵入了她的識海。

白綾羅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後雙眼紅光點亮。

“魔。”紅%e5%94%87輕起吐出一字,而後揚%e5%94%87詭笑。

風雨敲窗,門驀地被從外麵推開了,一身濕透的姬宗嗣扶著門框輕輕喘熄,當他看到盤膝坐在沙發上的李秀清時緩緩露出了一抹笑。

沒事就好。

見李秀清在打坐他沒有出聲打擾,看過屋裡打鬥的痕跡他慢慢走向了倒在地上的秦尋道,蹲在旁邊試了一下鼻息,人已經死了。

“他的魂魄被秦庭生吞噬了。”李秀清睜開眼語帶歎息。

姬宗嗣看一眼李秀清的手腕,“家裡有醫藥箱嗎?”

“有吧,你去廚房找找,我記得曉黛說她放在廚房櫃子裡了。”

“好。”

“其實沒關係的,一會兒自己會愈合。”

姬宗嗣沒回應,從廚房找出醫藥箱就蹲在了李秀清身邊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尋道不是好人,但他不會像秦庭生一樣貪婪,尋道怕死,我曾經威脅他如果他不經過紅蓮火的燒灼我不會教他玄法,他竟然寧願不學也不答應我燒他,他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平常還會賴皮,自從被我逮到他偷學,他就開始光明正大的偷看我施法,我也想看看他自學的天賦有多好,所以就縱容了,這是我們師徒心照不宣的小遊戲,秦庭生雖然吞噬了尋道的靈魂占據了他的身體,但他終究不是尋道。”

“其實尋道已經有了改邪歸正的決心,我有信心可以改造好他,奈何他的死劫我終究沒有辦法幫他避過。”

“他是我的孩子,我雖然生下了他可卻沒有養過他一天,縱然那一世已經成為過去,我始終心存愧疚。”

“我還曾勸慰彆人人定勝天,我卻企圖逆天改命,我修的是什麼道?順天應命還是逆天改命?”

這樣想著李秀清就覺經脈中血氣逆行,喉嚨裡溢出腥甜,她張嘴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阿秀!”姬宗嗣連忙握緊李秀清的手,卻對她此時的現狀束手無策。

“我沒事。”李秀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一雙清眸已無波無瀾,“幫我主持尋道的葬禮,好嗎?”

“好。”

——

秋光明媚,清和孤兒院的孩子們正坐在教室裡,端坐好好的跟著年輕的女教師朗讀課文。

童聲稚稚,清脆光明。

李秀清站在敞開的窗前看了一會兒轉身坐到了走廊上的長椅上,她手中摩挲著兩隻戒指,一白一黑,當把它們合在一起時是一副太極陰陽圖,秦庭生希望她佩戴的是白色的這一半,而戴在他手指上的是黑色的這一半。

這對戒指應該就是秦庭生能吞噬尋道的靈魂並且占據他身體的關鍵,不知道這老賊是修習了什麼邪術,又從哪裡得到的這樣一對邪惡的戒指。

思索了片刻之後沒有收獲李秀清就把戒指裝了起來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從那頭傳來一道女聲,“喂?”

“是墨紅珊女士嗎?”

“我是,您哪位?”

“秦尋道故去了,我在收拾他的遺物時找到了一份遺囑見證書,你是見證遺囑的律師吧。”

“我是。首先請您節哀順變,其次您現在在哪裡我現在就可以幫您辦理遺囑過戶。”

“清和孤兒院。”

“您稍等我大概兩個小時後就能到達。”

“好,我等你。”

李秀清掛上電話後下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教室裡的孩子們歡呼著跑了出來。

“慢點,沒人跟你們搶。”女教師叮囑完調皮的孩子就走向了李秀清。

“以後你就是清和孤兒院的院長了嗎?”

“是。”

“那……”

“以後照常,尋道在的時候你們平時是怎麼生活的以後也一樣,放心,我不會做任何的改變。”

“謝謝,那我就放心了。”

“你叫什麼?”

“李荷,木子李,芙蕖荷,這個名是秦先生給我取的,我是秦先生撿回來的,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我隻知道我從山村裡逃出來流落街頭差點被人強/暴的時候是先生救了我,把我帶到這裡來,給我飯吃,給我衣穿,讓我逐漸想起了曾經學過的知識,變得像一個正常人。先生時常念叨他作惡太多遲早會得報應,所以先生突然死了我也沒覺得奇怪,但是對於清和孤兒院的所有人來說,先生是個好人。”

木子李……

李秀清垂下眉眼輕聲道:“他為什麼會讓你姓李?”

“先生說李是他母%e4%ba%b2的姓,他自己無所謂叫什麼,反正都已經習慣了,但他不想忘了自己生母的姓,先生很以他母%e4%ba%b2為傲。”

“謝謝。”李秀清低聲道。

“您不用說謝謝的,您那天來孤兒院收先生做徒弟的時候先生高興的一晚上沒睡,我很少看到先生這麼高興,跟個小孩似的。對了我以後怎麼稱呼您?”

“我姓李,木子李。”∮思∮兔∮在∮線∮閱∮讀∮

“原來咱們一個姓啊,看來咱們很有緣分,那我以後叫您李院長行嗎?”

“可以。”

這時上課鈴響了,李荷連忙道:“李院長,那我上課去了?”

“去吧,不用管我。”

第79章 陽氣

李秀清, 你度人度鬼, 怎麼度不過自己?

生死有命,為何因為一個和你有一世母子緣的人你就看不開了?

秦尋道他死的冤枉嗎?

他不冤。他曾知惡而助惡, 注定了他死劫難逃,隻是早晚而已。

李秀清你修的什麼道?你又是什麼人?你究竟要做什麼?

竹風颯颯, 吹動她披散的長發, 她手中動作越來越快, 可竹籃已變了形狀,轟然火起頓時被燒成了灰燼。

端著茶盤走過來的林曉黛見狀驀地住了腳。

“回去,我不喝茶。”語聲冷冷就像此時陰沉的天氣。

“哦。”林曉黛很擔心李秀清, 可她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隻好從生活上更加細致的照顧著。

“我沒事, 彆擔心。”

“老板, 你要好好的。”想到秦尋道突然的死,林曉黛紅著眼睛道。

“嗯。”

林曉黛看一眼靠在竹子上席地而坐不停編籃子的李秀清, 深吸一口氣慢慢轉身走了。

竹林外一個男人拚命的跑, 終於他看到了99號一頭就紮了進來。

李秀清沒有抬頭看依舊垂著頭編織竹籃,在她身邊已經堆積了一堆,每一個籃子上都是不同的符文。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撞在了她所設下的靈氣屏障上,她隨手提起一個已經編好的竹籃就扔了出去,竹林外打著紅紙傘的女人一看飛來的帶著法氣的竹籃掉頭就想跑,竹籃猛的飛到了紅紙傘上空忽然掉落轟然爆炸。

紅紙傘被炸的稀巴爛,傘下的女人驀地驚叫慌忙捂住自己的頭臉,接著從竹林傳來一股吸力, 女人摔倒十根手指使勁扒住地麵對抗吸力,可終究敵不過,像被狂風吹襲的風箏猛然就被收了進去。

李秀清看著摔在自己麵前的“人”皺了下眉。

“彆傷害我,我沒有害死人,我隻需要他們的一點陽氣而已,我不想離開我爸媽,我要是死了他們也會活不下去的,求求你。”馮依依跪在地上瑟瑟哭求。

鄭磊憤怒的道:“你是需要一點嗎,你看看我,我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壯男人現在看起來像四十歲的大叔!”

也許是看到有人製得住馮依依,鄭磊不像之前那麼害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大師你千萬彆被她給騙了,就剛才在竹林外她還在追殺我呢。”

“我沒想殺你,我就是想找你回家,磊子,咱們不是夫妻嗎?當初也是你情我願的,我們家並沒有逼你。”

“是,我當時破產了沒錢了,我急需一筆資金重頭再來,我是貪圖你們家的錢,可我也跟我自己說,我既然娶了你這輩子就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