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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真俊。”大媽笑嗬嗬的道。

李秀清賠笑,“不瞞您說,我和我……我男人是衝著你們村的保護神來的。”

“看你們倆也不像窮人,是想求子吧,我們村有保護神其實也不是秘密了,大媽看你麵善就跟你說句實話,你們外麵的人求什麼都不管用,保護神隻實現望山村人的願望。”

求、求子?

大媽,您從哪裡看出來的?

李秀清哭笑不得。

“閨女,我知道咱們女人的難處,你男人長的又那麼俊,你要是沒個兒子傍身還真不行,但我跟你說句實話。”大媽拉著李秀清離開牌坊遠遠的之後才道:“這座牌坊不好,它隻實現不好的願望,你們還是走吧。”

“大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秀清故意做出懷疑的樣子看著她。

“它是惡鬼、是惡魔,聽我的,你們趕緊走。”大媽麵帶恐懼,“它就是不想我們村往好了發展,有惡鬼附在它身上,它是來報仇的。閨女,你們這樣好的模樣,千萬不能白白死在這裡,趕緊走。”

這時從大媽身後遠遠走過來一個收拾的很乾淨利索的中年男人,“娘,你又跟外人胡扯什麼呢,趕緊回家做飯去。”

大媽使勁捏著李秀清的手,眼帶恐懼,“快走,那個女人,這個牌坊都是惡魔,我兒子他爹就是被這個牌坊害死的。”

“媽!”中年男人臉色一沉聲帶嗬斥。

大媽最後捏了李秀清一把就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姬宗嗣這時走了過來,看著中年男人道:“你好,我是姬氏財團的負責人。”

柴上進一看姬宗嗣就嚇了一跳,“你不是失蹤了嗎?”

“失蹤的是我弟弟,他失蹤前找過你談開發望山村的事情對嗎?”

柴上進點頭,“是找過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樣想開發我們望山村,我都實話跟他說了,我們村有詛咒,也沒讓他在村裡住,我以為不讓他住村裡就沒事了,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什麼詛咒?”姬宗嗣淡聲問。

柴上進看向遠處屹立在一座破敗大院子前麵的牌坊,“那是百年前的事情,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從父輩那裡留下來個傳言,有個女人在牌坊下被勒死了,女人死之前詛咒望山村永遠貧窮,男人早死,女人守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村就真的是男人早死,好多女人守活寡。你們是來找失蹤那個老板的吧,他是個好人,又給我們村建希望小學又修路的,我們很感激他,可惜了那麼俊一個小夥子,但是我得跟你們說,人可能已經不在了。”

姬宗嗣心臟一揪,麵上越發冰冷。

“天要黑了,你們趕緊走吧。”柴上進深深看了舉人牌坊一眼,背手在後快速踱步走了。

李秀清轉頭看向在黑夜中顯得猙獰的石牌坊,舉步就走了過去,手摸向了蹲踞在牌坊下的石獅子的眼睛。

天眼開,靈氣籠罩整座牌坊。

星移鬥轉間換了天地。

“吊死她,都是這個狐狸精破壞我們望山村的風氣!”

“對,吊死她,讓她勾引男人!”

“支持吊死她的舉手,隻要是不舉手的一定都和這個騷狐狸精有一%e8%85%bf。”

“吊死她,吊死她!”

“吊死她那是便宜了這個浪貨,活活曬死她!”一個穿著大襟灰布褂子的女人抹一把自己脖子裡的汗咬著牙喊。

“這個主意好,活活曬死這個小賤人。”

此時正是麥子熟了的季節,大中午的太陽熾熱烤人,被吊在牌坊石梁上的白綾羅渾身沒有一件衣裳,粗喇喇的繩子緊緊綁著她,她那麼瘦小的身體硬生生給擠出了白花花的肉,底下的男人有些在不停的咽口水。

她的身子太白了,她太美了,她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柴達,柴達……”白綾羅在男人堆裡尋找那個把她帶到這個村子的男人,可是沒有,他不見了。

“小賤人,你想找誰?哼,我告訴你,我們把你吊在這裡也是柴舉人%e4%ba%b2口同意的,你就是個賤貨,不弄死你難消我們心頭之恨。”

“那就這麼吊著她?”站在大院子前一看就德高望重的老人詢問周圍的老人。

“遵從民意吧。”

“那就這樣。大家散了吧,麥子該割了。”

白綾羅%e8%88%94了%e8%88%94自己乾涸%e8%84%b1皮的嘴%e5%94%87忽然嗬嗬笑了出來。

“這賤貨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看就該千刀萬剮了她。”

“柴達,我詛咒你柴氏一門不得好死,我詛咒整個望山村永生永世貧窮下去,我詛咒望山村的男人早死,所有的女人都守活寡,我死後會永生永世纏著你們,讓你們不得安寧!”

“柴族長,這個賤人太囂張了,趕緊勒死她算了!”

“誰去?”柴族長詢問周圍。

“我來。”一個女人一卷袖子就站了出來。

“還有我,讓她勾引我男人,早想%e4%ba%b2手弄死她了。”

烈日之下,朗朗乾坤,所有女人一擁而上,她們先把白領羅放了下來,然後把繩子死死纏到了她纖細白嫩的脖子上,就像玩拔河遊戲,兩邊繩子上的人越來越多,男人、女人、小孩,他們合夥勒死了白綾羅。

白綾羅的脖頸被生生勒斷了,死時眼睛凸起,眼眶崩裂,七孔流血。

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一聲笑,這笑很滲人,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白綾羅的詛咒忽然隨著熱風吹進了所有人的心裡,所有人心裡都開始發毛,渾身起%e9%b8%a1皮疙瘩。

“族長,我看是不是找個道士壓壓?這死相太厲了。”

“去找吧,錢我們家出。”

——

畫麵一轉又是一個場景。

牌坊下,一堆女人聚集在一起搓玉米。

“小草媽你臉上怎麼青了一塊,還有你這隻眼睛,都腫了。”

“小草爸打的。”小草媽哽咽,“昨晚上他回家來,喝醉了,不知道在外麵輸了多少錢,回家就找我事兒,嫌我做飯不好吃,我就說了一句不好吃你彆吃,他就把我打了。”

“真不是個東西,看把你打的。”

“小草媽,你要不回娘家找你家裡人來數落數落?”

小草媽搖搖頭,“他就這死德性,到死他也就這樣了,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他哢嚓一下就死了,我還能有兩天好日子過。”

“唉,要不都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呢。”

“誰說不是呢。”

太陽漸漸沉了下去,暮色四合,婦女們都要回家了這時一個小女孩哭著跑了過來,“媽,你趕緊回家,我爸頭掉了。”

小草媽懷裡抱著的簸箕猛的就掉了下來,玉米粒灑了一地,“你說什麼?”

小草哭著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爸在家喝酒呢,要去茅房,撲騰一下就摔倒了,我在屋裡就聽見哢嚓一聲,我出來一看就見我爸的頭摔掉了。”

“小孩家家的彆胡扯,人的頭又不是曬乾的地瓜乾一掰一哢嚓。”

“就是,小草媽你先彆慌趕緊回家看看。”

第50章 鐘馗祠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李秀清離開舉人牌坊走向了大院子。 思 兔 網

這座大院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門上上了一把大鐵鎖, 鏽跡斑斑。

“要進去嗎?”姬宗嗣輕聲問。

李秀清搖頭,手摸向了這扇黑漆剝落的木門。

“賤人, 讓你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我沒有, 不是我, 我正在午睡是大伯闖進來強/暴了我。”白綾羅跪在地上抱著頭哭喊,“柴達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弟妹,要不是你光著腚勾引我我怎麼會一時把持不住,二弟, 對不住。”

“彆說了,她又不是我正經媳婦, 原先就是花魁,我原本以為她跟了我就從良了,誰知道、誰知道她狗改不了吃/屎。”

“柴達, 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要不是我你拿什麼上京趕考,要不是我,你們一家子現在還在地裡刨食呢。”

“賤貨,我讓你胡扯,我打死你!”

“行了,把她趕出去吧, 免得壞了家風。”

“你們想攆我走也行,把我帶進門的金銀都還給我。”

“你還想要錢,看把你騷的,滾!”

李秀清閉了閉眼,再次輸出了靈氣籠罩整座大院。

白綾羅死後第七天,她回來了,化為厲鬼屠殺了柴達滿門。

一夜驚惶,望山村的所有人都害怕了,有恨白綾羅入骨的大膽婦女就道:“她活著的時候咱們都不怕她,她死了咱們還怕她一個鬼不成,我要把她的屍體挖出來,燒成灰喂大黑狗吃,你們同意不同意?”

“鬼不是怕黑狗血嗎?那咱們就把她的屍體燒成灰浸在黑狗血裡。”

“我家有條大黑狗,我豁出去了,就用我家的。”

“行!”

在中午太陽烈如火的時候,一群人把白綾羅的屍體挖了出來,架在火上燒了。

骨灰果真被浸泡在了黑狗血裡。

望山村人的殘酷看的李秀清一頭冷汗,畫麵到此結束她驀地睜開了眼睛。

“擦擦吧。”姬宗嗣不知何時手上拿了把電燈,語聲溫柔的遞給李秀清一張乾淨的藍色手帕。

“謝謝。”

因為看到了白綾羅的遭遇,李秀清現在滿肚子的不吐不快,“我要說,望山村的人是活該,就在這座牌坊下望山村的人活活勒死了一個女人,他們罵這個女人罵的很難聽,他們說她勾引人,其實不是的,是望山村的男人強/暴了白綾羅,不止一個。”

“那就是他們活該。”姬宗嗣語帶寵溺的附和。

李秀清沒有聽出來,她尋著靈氣的感知在望山村的巷陌裡走走停停,忽然她摸向了一塊石頭,天眼再次看到了過去。

“女道士你睜開眼睛看看被你庇護在身後的那些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惡鬼!”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