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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栓又跑了回來,他仿佛才發現礦坑裡的死人,一邊推石頭一邊哭喊,“來人啊,我媳婦掉礦坑裡去了,來人啊,救命啊——”

郭大栓喊的聲嘶力竭,痛不欲生。

李秀清睜開眼,看向正在摸她手的郭總。

“郭大栓。”

郭總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時常感覺背疼,有時候會覺得背上很沉,像是馱著兩百斤的大胖子,讓你喘不過氣來。”

李秀清瞥向從郭大栓的背後露出頭來的女人,對她輕輕點了下頭。

腦袋被砸爛的女鬼見狀默默變回了自己死前的樣子,那是一張胖乎乎很有福氣的臉,雖然胖卻並不醜。

“你怎麼知道?”郭大栓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後背,正摸到了女鬼的頭。

“因為我看見了,她正趴在你的背上,日日夜夜啃咬,而你正在撫摸她腦漿血液碎骨混合在一塊的頭部。”

郭總嚇的臉色發黃,色厲內荏的罵道:“賤女人,你彆以為我會信你,我知道你們娛樂圈的手段,不就是變著花樣的洗白嗎,我告訴你我不信!”

李秀清接過顧念北遞過來的帶著酒精的濕巾一邊擦手一邊笑道:“是嗎?依我看,這女鬼像是被砸死的,死前是昏迷的。”

郭總的雙%e8%85%bf一軟就跪到了地上,顧念北笑道:“哎呦我的郭總,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您行這麼大的禮不好吧,我們也沒帶紅包啊。”

“魏導,真是抱歉,攪和了咱們的慶功宴。”李秀清笑著看向魏導。

魏導同樣笑著站起來走向李秀清,“多大事兒,明天晚上都去我家,咱們重新開個慶功宴,我老婆做得一手好菜。”

“謝謝邀請,一定到場。”李秀清含笑回應。

程照白站起來笑道:“這樣的話,咱們就散了吧。”

“散了散了。”

其實大家夥看李秀清整治郭總看的意猶未儘,但是既然李秀清說郭總背上背了隻鬼,那就是真的有鬼,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總覺得這酒店大廳的空調風陰冷了不少。

得趕緊走。

“□□。”

李秀清回頭,微微一笑,“範編劇有事?”

“是這樣的,我有個靈感,想寫個《天師伏魔》係列,到時候找你演女主角你看有沒有興趣?”

李秀清笑道:“我演技不好。”

“沒關係沒關係,你隻要本色出演就很精彩了。”範紫涵激動的道。

“那好啊,不過我混娛樂圈其實隻當做‘度假’,我的本職是驅邪伏魔,不會像滄笙一樣,接一部戲就會幾個月都泡在這個劇組,我很任性。”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答應當我《天師伏魔》係列的女主角我就很高興了,如果我真的找到了合作者,請你一定撥冗來演。”

“好的。”

“太好了!”範紫涵一臉迷妹樣兒。

“秀清,走了。”滄笙笑著過來挎上李秀清的胳膊。

“走吧。”李秀清笑道。

盛夏已過,夜涼如水。

在回去的路上李秀清掐斷了一個電話。

“媽媽,是誰啊?”

“你奶奶。”

“我不喜歡奶奶。”沈雲菲趴在李秀清懷裡小聲嘀咕。

“我也不喜歡。”

“媽媽不要接奶奶的電話,奶奶總愛罵人。”沈雲菲鼓著腮幫子道。

“好,不接。”

坐在對麵的顧念北道:“是你前婆婆?”

李秀清不在意的點頭,繼續玩暖暖環遊世界。

“你都和姬光耀離婚了,他媽還找你乾嘛?”

李秀清想了想就笑道:“我曾免費送過沈母四個字——老無所依,現在大概是心虛了吧,大概想從我口裡聽到富貴榮華四個字。”

顧念北撇嘴,“咱不理這種人。”

李秀清點頭。

旁邊的滄笙正在和家裡人微信語音,忽然李秀清就聽到了一句:阿笙,後天你一定要抽出空來陪我們去參加一個壽宴,是你伯爺爺的八十大壽,你和照白在燕京闖蕩多虧了你堂哥給你們撐腰。

滄笙:我知道了,媽媽。

李秀清見滄笙聊完了就感慨道:“這個世界真小,你竟然和姬大總裁是%e4%ba%b2戚關係。”

滄笙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道:“秀清,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姓姬,本名月笙,姬月笙,成為你的朋友我很開心很幸運。”

“我姓李,名秀清,秀水流深的秀,清平世界的清,能遇到你這個小天使我很開心。”

滄笙臉紅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秀清,李秀清亦“深情”的看著滄笙。

“你們倆夠了!辣眼睛!”顧念北受不了直接跑去了駕駛室。

李秀清滄笙相視而笑。

——

昨夜微雨,在陽台上打坐的李秀清一身潮濕,她卻不在意,睜開眼睛看這個鋼鐵叢林的現代世界,她每次都很喜歡。

住在每個樓層裡的住戶每天又在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

芸芸眾生,紅塵輾轉,她雖修道心卻在紅塵。

不知為何今天她想起了一首唐代的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詩的意思是我曾見過滄海,彆處的水就不足看了;我曾看過巫山的雲,彆處的雲就不能稱之為雲了;我從花叢走過不想回頭,半是因為我是修道人,半是因為曾經擁有過那個人。

許是因為修道的緣故,她其實對秦庭生淡淡的,%e4%ba%b2情更勝過愛情,可終究秦庭生的背叛成為了她心頭的一道疤。

此時她想起這首詩,難道是因為又遇君了嗎?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李秀清起身,擦去臉上的露水走向玄關。

“您好,是李秀清女士嗎?”

“我是。”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李秀清愕然,“我沒在網上買東西啊。”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您的手機號是這個嗎?”快遞員給李秀清看了看單子。

“是我的手機號。”

“那就沒錯了,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吧。”

李秀清無法隻好簽了字。

“如果您有垃圾我可以幫您帶下去。”快遞員微笑。

李秀清還以微笑,“謝謝,但是不用了。”

“那好,再見。”

“再見。”

關上門,李秀清把快遞放在地上就先去洗了個澡,等她吹乾頭發換好衣服才找了把剪刀拆快遞。

除掉了快遞公司的外層包裝,李秀清就得到了一個一看就很高端的盒子,黑色的底,上麵有流光閃閃的銀色暗紋。

李秀清咋%e8%88%8c,心想,難不成是滄笙給她的驚喜?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張請帖,正紅底色,金色字體,原來是一張壽宴邀請帖,壽宴本人姬慕瓊她不認得,但她卻認得姬慕瓊的孫子姬宗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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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姬宗嗣的爺爺過八十大壽啊。

這時李秀清的手機響了,李秀清一看來電顯示就接了。

“收到邀請函了吧。”

“嗯。”李秀清壓製住自己砰砰如小鹿亂撞的心。

“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是,來參加我爺爺的八十大壽。”

李秀清長吐一口氣,“我會去的,以玄術師的身份。”

“嗯。”

簡短的,毫不留戀的就掛了。

李秀清撇嘴,一定是她自己多想了,這男人怎麼會追求她呢,他那麼傲慢。

啊,明天可以和滄笙一起去。

想到這裡李秀清就高興了,立即給滄笙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程照白。

“怎麼又是你。”李秀清特彆嫌棄。

程照白也很“嫌棄”李秀清,“□□,你一天不勾搭我們阿笙就過不去是吧,怎麼天天都有你這個大燈泡,氣死我了。”

李秀清笑道:“彆貧了。滄笙在乾嘛?”

“在拍雜誌,你有什麼事嗎,我勉為其難幫你傳達。”

“告訴滄笙,我明天和她一起去參加壽宴。”

“我會的。對了,彆急著掛,告訴你件事,那個騷擾你的郭總還記得吧,聽說他現在撒了大把的錢請天師捉鬼呢,被神棍騙了好幾回了,讓你算準了,失財。”程照白的聲音隱含笑意。

“那鬼是他自己背上的因果,真有修行的天師不會幫他。掛了。”

“彆掛啊,咱們再聊聊這些鬼鬼怪怪的事兒啊。”

“你一個娛樂大公司的總經理怎麼這麼閒?”

嘲笑完程照白李秀清就掛了電話。

——

深夜,燕京某個大彆墅裡傳來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大師,我受不了了,鬼打跑了沒有?”郭大栓趴在地上露出自己血粼粼的後背。

秦尋道扔了柳條神情凝重,“我這裡有一張五雷降鬼符,你要是忍得了我就給你試試,這鬼就長在你的背上,我怕一開始就用這個符篆你承受不住。”

“您是我托了一大圈關係從玄學院請來的大師,我信您!”郭大栓一咬牙,拚了,“您來吧。”

秦尋道卻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沙發上,“催動這符需要耗費我不少修為。”

郭大栓在心裡罵娘,麵上扯出一個笑,“大師,我懂您的意思。小情,過來,把我放在保險櫃裡的□□拿一張過來。”

小情,是郭大栓眾多情婦裡的一個而已,他有多少套房子,房子裡他就包了多少個情/婦。

因為小情給他生了最小的兒子,如今最受寵。

郭大栓在客廳裡驅鬼,小情和她兒子就被趕上了二樓。

其實小情母子倆一直在二樓樓梯口偷窺呢,小情一聽就趕緊答應了一聲。

“軒軒,你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