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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女孩是我未婚妻,我請你度她投胎轉世,能做到嗎?”

話落,男人掏出自己的錢夾抽出了一張金卡,“隨便你從這張卡裡取出多少錢作為酬勞都可以。”

李秀清正缺錢,見男人不像缺錢的樣子就笑著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秀清沒有接金卡,而是認真看向天空的陰雲,“那團鬼孽數量太多了,我對付不了,但是救出短發女鬼還是能辦到的。”

“冒昧問一聲,你未婚妻名字是?”

“薑芙。”

“你有你未婚妻生前貼身的東西嗎?”

男人一頓走向了在路中央燒死者生前用品的那家人,片刻後男人遞給李秀清一個遮陽帽,李秀清道謝,隨後就開始走步,若是懂玄術的人大概就能看出來,李秀清走的是七星天罡步,走完會畫出一個北鬥七星陣。

“道祖在上,弟子李秀清,以驅邪伏魔、治病救人為己任,現請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星降臨,衝散陰雲,祛除鬼孽!薑芙,到我手中來,收!”

就在這一瞬間,地上的北鬥七星陣發出璀璨的光芒直衝雲霄,天上的北鬥七星忽然如同流星一般降落,七星齊發,直衝陰雲,陰雲發出一陣淒厲的鬼叫,倏忽四散而逃,方向直奔給李秀清金卡的男人,最終消失在他身上,男人似有所覺,眉頭微皺。

陰雲消散,天空中的短發女鬼感覺到一陣吸力,她慘叫一聲就被收入了李秀清手裡的遮陽帽中。

隨後李秀清將遮陽帽往地上一倒,短發女鬼就顯露了出來,李秀清看得見女鬼是個模樣清甜的姑娘,男人卻隻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遮陽帽。

“她錯過了被鬼差帶走的時間,想送她去地府投胎就需要請鬼差再來一趟,我需要二十年的女兒紅兩壇,兩歲的黑鬃公馬,兩歲的黃公牛,兩歲的黑公羊各一頭,洗剝乾淨整個紅燒,古香案一個,香燭一對,青銅香爐一個,上等供奉香三支,紙紮的金山一座,銀山一座,再來兩頂紙轎,嗯,兩頂轎車也行,相信地府也是與時俱進的。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這些東西再聯係我,咱們交換一下手機號吧。”

“你叫李秀清?”

“是。”

“原來是你。”

李秀清拿著手機走向男人,“你認識我?”

忽然想到什麼,她自我調侃,“哦,我忘了,我現在可是人氣最‘旺’的女星。”

“姬宗嗣,我的名字。”

“嗯。”李秀清隨意答應一聲,靠近姬宗嗣就道:“你準備好我說的那些東西之後聯係我,我的手機號是13372349876。”

對於李秀清的靠近姬宗嗣先是渾身緊繃,接著就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李秀清。

“你記住了沒有,需要我把我需要的東西寫下來給你嗎?”李秀清抬頭看姬宗嗣,路燈下這個男人看起來像降臨人間的神祇。

李秀清欣賞美人不免多看了兩眼。

姬宗嗣也在看李秀清,她五官秀美非常,眉骨生的最好,一對英氣的眉毛中和了她過分秀媚的長相,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嬌滴媚人的狐狸精,再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眼,讓她仿佛人間靈者。

“靈”之一字足夠形容她給人的感覺了,靠近她讓他覺得很舒服,是他活了三十年都不曾有過的舒服,猶如乾涸的土地忽然得了天降甘霖,他想多留她一會兒,於是開口道:“這些東西半個小時就能送到,能否請你今天晚上就做法請鬼差?報酬可以加倍。”

“加倍的話就是四萬。”李秀清誠懇的報價。

姬宗嗣眼中微露一絲笑意,笑的李秀清心中忐忑,忙道:“三萬五不能再少了。”

“就四萬吧。”姬宗嗣抬手握拳抵住自己的鼻尖側轉了身體。

“行,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姬宗嗣見她轉身走到旁邊去打電話後才又轉過了身來,%e5%94%87角輕勾笑痕。

他一笑,冷硬淡漠的氣息一散而儘,猶如夭灼桃花盛開的模樣。

10.蹲大神

既然是要送薑芙歸地府,自然是要知會人家父母一聲的,此時薑芙的父母就對著懸空的遮陽帽依依惜彆。

“你們不能再哭下去了,鬼魂心中記掛著你們就不願意走,你們想讓你們的女兒沒有再世為人的機會嗎?”

薑母連忙擦擦眼淚對李秀清就是一鞠躬,“謝謝大師提醒。她爸,咱們讓女兒安心的走吧。”

薑父點頭,也向李秀清一鞠躬,“大師您開始做法吧。”

“薑芙,放心。”姬宗嗣看著遮陽帽簡單說了四個字,像是在做著什麼承諾。

遮陽帽調轉方向看著姬宗嗣卻不敢靠近,李秀清就看見她對姬宗嗣愛慕卻畏懼的眼神。

“謝謝。”薑芙留戀的看著姬宗嗣。

“那我開始了。”

此時香案已擺在了薑芙被撞死時躺著的地方,香燭已燃起了如豆的火焰,李秀清走上前去拿起線香點上恭敬插在了青銅香爐裡。

隨後退卻七步開始走動轉圈,如果是懂行的人就能認出李秀清走的是獻牲請神符,隻聽她嘴裡還念念有詞,“白大人、黑大人,道祖後嗣李秀清有事相請,勞煩乘轎車來相見。”

話落,獻牲請神符圓滿畫好,李秀清拿起放在旁邊的轎車就送進了火盆。

轎車是紙紮的,遇火就迅速燃燒了起來。

等兩輛轎車燒儘,李秀清站到了獻牲請神符中再次念叨了起來。

“白大人、黑大人,道祖後嗣李秀清有事相請,勞煩乘轎車來相見。”

薑芙的父母就在一邊看著,神情緊張。

不遠處搬家公司的員工們看著這一切都麵麵相覷,他們認得李秀清就是網絡上那個李秀清,她說自己會看相算命,驅邪伏魔,可誰信呢?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幾個員工恨不能瞪成牛眼去看,其中有一個正拿了手機在拍攝。

姬宗嗣卻遠遠避開了,坐在車裡等待著。

倏忽,萬籟俱寂,一陣陰風吹過將嫋嫋向上漂的煙吹斷了。

“噗”的一聲爆了燈花,原本橙黃的火焰一下子變成了幽詭的藍白色,李秀清神情一凜,心知黑白無常要來了。

於是定定神,繼續念叨。

隨後,線香繼續往上飄,但是這次白色的煙氣卻不散,而是越聚越多形成了一麵牆,上麵出現了圖案,變幻,倏忽如摩西分海,兩輛轎車緩緩行駛而來。

李秀清見狀就將金山銀山投入了火盆中,隨著金山銀山燒儘,轎車停下,從上麵下來了兩個人,一個穿一身白西裝,一個穿一身黑西裝。

這煙象是縹緲的,可也足夠薑芙的父母敬畏,立即就雙雙跪了下來,頭觸地不敢再看。

不遠處的搬家工人們都嚇的抱在了一起,唯獨那個拍視頻的膽子奇大,卻猛然發現自己看得到卻拍不到,不僅懊惱的去拍打自己的手機,以為手機的拍攝功能壞掉了。

“是你請我們來的?”黑白無常坐在兩旁的蠟燭上方,一邊拎起酒壇喝酒一邊問話。

“是我。兩位大人,這裡有一個女鬼錯過了入地府的時辰,勞煩兩位大人多跑一趟將她帶走。”

白無常對李秀清供奉的東西很滿意,他打了個酒咯笑著道:“你這個人很識趣,這個女鬼我們帶走了。”

說罷手一擺就祭出一條冒著寒氣的鐵鏈,薑芙的父母就看到懸空的遮陽帽掉在了地上,而李秀清則看到薑芙被鎖上了黃泉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多謝。”李秀清拱手。

白無常坦然受了。

黑無常看了李秀清許久,隨後在白無常耳邊說了幾句話,白無常頓時坐正了身體,兩人一同站起對李秀清拱手作揖。

“當不得。”

“當不得。”

此時供奉的三支香燃儘了,煙象逐漸維持不住,李秀清就看到黑白無常鎖著薑芙上了轎車。

夜風吹來,香滅了,煙象消失了。

李秀清長吐一口氣,對薑芙的父母點頭,然後就走向了遠處姬宗嗣所在的方向。

幾十年沒做過法了,乍然請神消耗了她不少靈力和精神。

“姬先生,您把錢打到我致富寶裡就行了。”

報出自己的致富寶賬號後李秀清就走向了小貨車。

這時小貨車上的工人紛紛下車迎接,那恭敬的態度仿佛李秀清是他們的祖宗。

“爺……”

一個工人大概嚇懵逼了,張口就喊爺被負責人猛拍了一下腦袋,轉臉對著李秀清就是一張諂媚的笑臉,“祖宗。”

李秀清笑著搖搖頭,上了車就道:“很晚了,咱們趕緊走吧。”

這個時段,要走這座高架橋的車輛還是不少的,李秀清要在這裡做法,姬宗嗣就打電話封鎖了這段路,如今法事已了,橋上的香案火盆和變成灰白色的三牲等物被收走,這段路就能通行了。

網絡上李秀清的熱搜依然高居不下,當拍攝視頻的工人把李秀清做法的視頻公布到網絡上之後,依舊沒人信她,罵她炒作罵她不擇手段等等。

“不識真大神,有你們跌破眼鏡的時候,哼哼。”王剛就是拍攝視頻的搬家公司員工,他坐在電腦前正在和黑李秀清的網友吵架。

“王哥你乾嘛呢,鍵盤敲的啪啪響。”王剛旁邊的同事劉曉東問道。

“替大神說話呢。你說這些人怎麼這麼愚蠢呢。”王剛氣憤的道。

“切~,沒%e4%ba%b2眼看見大神請神之前你信嗎?”

王剛摸摸鼻子,“是挺玄乎的,一般人真不敢信。”

“是吧。不過這樣更好,咱們才有機會。”劉曉東戳戳王剛的胳膊,“王哥,咱去找大神算命去吧,我想找大神算算我能不能在燕京買上房子娶上媳婦,我太想在燕京紮根了,可是就咱們那點工資,月月光,乾多少年到最後都得回老家去。”

王剛也動了心思,不過他想的多,“直接去大神家裡?這不好吧。”

“不是,我之前看過一個視頻,大神在算命街擺過攤,咱們去那裡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