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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八重人格 落漠 4406 字 2個月前

喉間哽咽,委屈的不行,“王澤川是想逼瘋我。”

男人收緊抱著她的手臂,乾燥溫熱的%e5%94%87%e4%ba%b2%e5%90%bb她濕漉漉的臉頰,沉聲道,“是,他想要逼得你崩潰就可以徹底奪取你的身體。不怕,我們苗苗最堅強了,再堅持一陣,快了。”

唯恐王澤川蟄伏在一旁,東哥他們的進展他都不敢說的太過直接。

陸思渺的心情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鬆,她深知這隻是安慰--他們目前能鎖定的就是王澤川躲藏在雲南一家小客棧/旅館一類的地方,並且長期居住。但雲南有39萬平方公裡,人口近五千萬,這一類小客棧預估幾十萬家,要想從裡麵找出用□□居住的王澤川,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她不想說這些,其他人為了她的事已經夠費心的了,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哲行見她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帶著她去洗手池洗手。

熱水衝刷到手上,血液順著手指蜿蜒留下,染紅了半個池子,觸目驚心。

陸思渺根本不敢看,閉著眼一聲不吭,身體在發顫。

她手上的血跡還有乾涸成斑塊的,徐哲行用洗手液洗了很多遍才洗掉,不知道王澤川用她的手做了什麼,連短短的手指甲裡都是血塊,他細心地幫她一一把指甲縫扣乾淨,薄%e5%94%87抿成一條直線,眉心皺緊壓抑著怒意。

洗完之後,給她用毛巾擦乾淨手,%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在這等我一會兒。”

他找了塑料袋當做手套戴在手上,拿了拖把出去清理現場。

陸思渺在廚房裡蹲下,抱著膝蓋,腦袋枕在手臂上,放任自己軟弱一會兒。

有阿哲在真好啊,她還有人可以依靠,不用自己逞強。

徐哲行在外麵忙碌的半晌,終於收拾乾淨了客廳,垃圾也全部拿去扔掉了,這才喚陸思渺出來。

地上的狼藉都被收拾乾淨,看上去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隻是那塊拖了無數次的地板顯得格外明亮,陸思渺看了一眼立即移開目光,被徐哲行牽著手坐到沙發上。

兩人相對而坐,徐哲行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肅然道,“我可以跟王澤川說幾句話嗎。”這是顧慮著她的心情,怕王澤川出來她接受不了,所以特意詢問他。

陸思渺遲疑了下,徐哲行立即道,“不要勉強自己。”

陸思渺搖頭,“沒事,遲早要麵對的。我叫他。”

在意識裡呼喚幾聲,王澤川姍姍來遲,語音帶笑,“思渺,昨晚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陸思渺臉色驟然大變,咬牙切齒,“你這個瘋子!”

“我來跟他說,”徐哲行按著她的肩膀,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的眼,仿佛要透過外表看到王澤川的靈魂,低沉的嗓音帶著怒氣,如金石斷玉鏗然有力,“王澤川,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著瞧。”

“哈哈哈”王澤川用著陸思渺的嘴巴大笑,聲音尖利高亢,臉色扭曲陰陽怪氣道,“你能拿我怎麼辦?24小時陪在她身旁,一整晚一整晚不睡?”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很疲憊吧,你今天又因為陸思渺請假沒去上班。你看的住她一時,看的了一輩子?想想你的大好前途,就要為了一個女人斷送了,值得嗎。”

陸思渺心口一緊,下意識抬頭望向徐哲行。

這段時間白日裡她要和王澤川爭搶身體,到了夜晚的時候是阿哲主動出來說看護著她,她倒是可以安眠了,對方卻是整宿都沒法睡,白天還要去上班。

短短幾日,他眼瞼泛青,神色疲憊。

徐哲行握了握她的手,一字一字道,“工作沒了可以再找,我女朋友隻有她一個。用不著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你錢還夠用嗎,用不了多久就要流落街頭乞討為生了吧。”

這是他們幾人在群裡分析得出的結論。

陸思渺轉達過王澤川無意間提過“時間來不及了”、“受傷”之類的話,小胖幫忙查了他已經被凍結的□□,裡麵沒剩什麼錢,說明他離開C市的時候是帶著大筆現金走的,而一個外地人長居在偏僻客棧,幾乎足不出戶,隻能一日三餐叫外賣,很容易被小偷盯上作為目標。

他們推論出,王澤川被人入室搶劫並打傷,現在快要彈儘糧絕了,所以隻要陸思渺這邊熬得住,走投無路的王澤川遲早要露麵。

這話刺的王澤川恨恨,“管好你自己,這話還給你。對了思渺,你還不知道吧,你男朋友這段時間和彆的女人走的很近呢,天天一起上下班。我在陽台上看到過他們一起出入好幾次了。”

陸思渺怔了怔,望向徐哲行,男人毫不遲疑解釋,“是符玉,學校聘她回來當教授,也在公寓給她分了套房子,在15樓。我都儘量調開出門時間了,有時還是難免遇得到她。”

他簡單一語帶過,陸思渺也能想見執拗的符玉是如何想法設法跟著他的時間,想和他一路上下班的。

“我沒有懷疑你,”她語氣懨懨,“是我拖累了你。”

“不是,你彆這樣想--”

話沒說完,被她打斷,“我想過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你幫我出個證明,我去精神病院住一陣吧。”

“苗苗!”徐哲行不可思議盯著她。

陸思渺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兩人僵持著,房間裡一片死寂,王澤川譏誚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而正在對峙的兩人各有心思,並未察覺。

徐哲行皺眉,雙手扶住她肩膀,“不能去。那種地方沒病進去,都要弄得有病了。”

工作關係,徐哲行去過當地的精神病院。醫療環境不好,房間狹小而壓抑,精神病人無意識的嚎叫和自言自語,呆在那種環境,就是正常人待久了都會變得抑鬱。

“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不容置喙的態度,溫柔而堅決的製止她的辯解,俯身抱了抱她,“我去給你做早餐,你再躺一會兒。”

把毯子嚴嚴實實蓋在她身上,轉身進了廚房。

意識裡,王澤川冷笑了下,“真是深情啊,隻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忍耐你,又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陸思渺沒理他,心裡知道這是挑撥離間,可也對這段時間連累了阿哲非常內疚。

“思渺,”王澤川喑啞聲音宛如毒蛇吐著信子,瞄準了獵物欲要攻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快點融合徐哲行。不然的話,就和我一起死吧。”

陸思渺閉上眼,臉上浮起一抹悲哀,語氣平靜,“不用你提醒,我也會這樣做。”

無論如何,她也不想牽扯到他。

吃過了早餐,陸思渺再次提到進精神病院的問題,態度強硬。最後是徐哲行退了一步,陸思渺暫時不去精神病院,而改為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哲行幫她綁了手,而對方也答應和她融合。

到了晚間,陸思渺先是吃了四片青黴素V鉀,防止王澤川突然出現。

徐哲行皺眉,“吃這麼多?”

陸思渺無奈,“兩片都管不住他,四片可以有4個小時左右起效。”

從王澤川出現到現在也才一個半月,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出來,因此對陸思渺身體的操控程度比小櫻還要高,一次出來就能夠控製整整10個小時。

徐哲行%e4%ba%b2%e4%ba%b2她的鬢發,“辛苦你了。再堅持一下。”

陸思渺換了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綁緊一點,鬆了我怕他半夜出來會掙%e8%84%b1。”

“好。”徐哲行跪在床沿,把剛才出去買的拇指粗細的繩子係了個環,縛在她手腕上,另一頭係在床柱上。

未免繩子活動摩破她皮膚,男人拿毛巾裹了一圈,“這樣還痛嗎。”

陸思渺活動下手腕,“沒事。”抬眼看男人,他忙來忙去額上滲著汗,黑眸專注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禁莞爾,“有沒有覺得這個姿勢很像捆綁PLAY?”

徐哲行一頓,跪在她上方,低頭凝視著她,少女柔軟的黑發如海藻般鋪散在枕頭上,她雙手被繩子綁縛著拉到兩邊,這是極度不舒服的姿勢,而她臉上還帶著笑,還有心情開玩笑。

“苗苗,”再也壓抑不住心情,男人俯身%e5%90%bb她,比起平時克製的%e4%ba%b2%e5%90%bb,這一次激烈而綿長,仿佛要將一腔愛意傾注在這一%e5%90%bb上,%e5%94%87%e8%88%8c糾纏,過了很久才戀戀不舍鬆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思渺輕喘著,臉頰酡紅,眼眸泛著盈盈水光,嗔道,“彆撩我了。這麼晚了,你去休息吧。”

“明天早上給你鬆綁,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話喊我,”徐哲行坐回床邊,撫了撫她的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思渺目光遊移了下,“嗯。”

為了他、為了愛她的人們,她很想要堅持。可是身心已經太疲憊了,她都不知道還能扛到什麼時候。

徐哲行關了燈,和她道了晚安,輕輕帶上門。

陸思渺閉上眼,呼了口氣,在腦海中回想王澤川的一切。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企圖從中找出他的蹤跡,縮小killer他們搜尋的範圍。

王澤川的性格,會藏在哪裡?過著怎樣的生活?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有可能是對方坦誠心聲完成了融合的一半的條件,陸思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於混沌的意識狀態。

又來了!

心一緊,第一反應是被王澤川擠出了身體,然而她眼前一片黑暗,手腳都動不了。

旁邊好像傳來電視機嘈雜的聲音,“r市新聞播報,今天在我市東郊市場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

“媽的。”有粗啞的男生唾罵了句,啪的關上了電視機。

周圍一片清靜,甚至可以聽得到外麵鳥兒清脆歡快的叫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聲音,就像是遠離城市的喧囂。

陸思渺心口砰砰直跳,剛才罵臟話的男人的聲音她聽出來了,是王澤川!

難道說,這一次是她的意識到了對方身體裡?!

她能感覺到王澤川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心理焦急想找尋線索,偏偏什麼都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隻覺身體一輕,王澤川坐了起來。她聽到瓶瓶罐罐的聲音,緊接著王澤川不

知道做什麼,嘶了一聲,咒罵道,“要是被我抓到搶我錢的兔崽子,我弄死他!”

話語帶著戾氣。

陸思渺心想,看來東哥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他果然被人搶了錢,現在麵臨彈儘糧絕的地步。

他在自己給自己上藥,完了後陸思渺聽到咕咕聲響,意識到這是肚子響的聲音。

“唉”王澤川歎了口氣,杯子磕在桌上發出悶響,水流潺潺伴隨著吞咽的聲響,他喝了一杯水。

然而水隻能飽腹一時,很快肚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陸思渺困在他的身體裡,感覺到他的焦躁、疲憊、饑餓、無聊,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逼得人幾乎發瘋。

他躺回床上,床不堪重負發出吱呀聲響。靜了好久,他似乎還是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