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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八重人格 落漠 4319 字 2個月前

小櫻弱弱出聲,“你緩過來了?今天你氣壓之低,我都不敢說話。”

陸思渺盯著轎廂壁,“抱歉,嚇到你們了。”

當時她的反應,其他人拉都拉不住。要不是killer一邊強硬出現試圖控製身體,同時店長和徐哲行把她拉開,今天說不定就會把王鵬飛活活打死。

killer則是道,“還行,有血性,沒丟我的臉。”語氣幾分讚賞。

東哥怒氣衝衝,“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轉而對陸思渺說話,聲音一下低了八個八度,幾乎是小心翼翼了,“思渺啊,今天你還是有點衝動了。男人和女人畢竟力量差距還是有的,你不該主動上去硬拚,應該報警才是。幸好他身上沒帶武器。”

陸思渺垂眼,“那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打我朋友?”

大姨直截了當,“見義勇為沒錯,但在我們心裡,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陸思渺摩挲著手指,過了會兒問,“阿澤呢。”

“我在。”簡短的兩個字之後,再無下文,沉寂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是僅此於《恐怖遊戲實錄》的燒腦向,掩麵哭泣為什麼我要這麼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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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城

“進來吧。”徐哲行開了門, 示意她進屋。

陸思渺擺手,“給我個創口貼就好,今天太麻煩徐老師了。”

徐哲行道, “你的手破皮出血了, 還是要先消毒才能貼創口貼。”

陸思渺隻好跟著進屋。

“坐。”徐哲行讓她坐下,自己去抱了醫藥箱出來, 拿碘酒給她消毒,“有點痛。”

陸思渺點了點頭, 忍著一聲不吭。

徐哲行幫她塗藥, 聲音平淡, “怎麼回事?”

陸思渺知道後來趕來的他不清楚事情原委,便詳細地解釋了遍。

“……他承認了唐苑月就是他殺的!”一想到凶手能夠伏法,陸思渺眼睛發亮, 顯出異樣的亢奮,沒有注意到蹲在她麵前塗藥的男人,全程神色寡淡,沉靜得有些異常。

等到處理好傷口, 徐哲行起身凝視著她,臉上看不出情緒,“打架這種事交給男的去做。你旁邊的男人都是死的嗎, 居然眼睜睜看著一個女生出手。”

陸思渺這才察覺男人好像在生氣,遲疑了下,“徐老師,你……”

徐哲行收拾好藥箱, 下了逐客令,“沒事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

對方從未有過的冷淡刺的陸思渺臉皮一紅,訕訕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晚安。”

剛剛邁了一步,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攥住,陸思渺詫異回眸,正撞進一雙深邃的黑眸裡,像是千山疊雪下表麵結著寒冰,暗流湧動的深潭。

男人蹙眉盯著她,嘴%e5%94%87緊抿著一條直線,極力著克製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激烈情緒,抓住她的手像是天人交戰,在扯近和放開之間艱難掙紮,用力到錮的她都覺得有點疼。

陸思渺從沒在溫和的男人臉上看到這樣的情緒,室內一片寂靜,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重重在耳膜中回響,下意識地壓著痛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刺激到對方。

幾秒--或者是更短的時間,他眼裡的激流歸於平息,慢慢鬆開手,又恢複成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

“晚安。”他說,聲音低啞,呼吸沉沉。

陸思渺逃一般匆匆離開,等電梯的時候,不自覺摸上手腕,皮膚因為剛才大力的掐住褪了血色泛白,如今正如潮水一般湧上恢複如常,隻殘留一點溫涼的觸?感。

她心慌的厲害,“阿澤,你在嗎?”

“嗯。”意識裡傳來溫和應聲。

陸思渺撫著%e8%83%b8口,驀然安心下來,真心實意地道歉,“對不起大家,今天是我衝動了。”認真道,“不過如果重來,我還是會像今天一樣狠狠揍他。新仇舊恨,揍他一頓簡直太爽了!”

神清氣爽,好像這段時間籠罩在身上的壓力都煙消雲散了,心情格外舒暢。

小櫻插嘴,“你這叫真誠懺悔,屢教不改。”

陸思渺笑了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現在的我,逐漸接受你們的技能已經變得很厲害了,足夠保護自己的,可不要小瞧我啊。”

killer哼笑,“很厲害?那麼我們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了。”

東哥嚴肅,“我也覺得,那就增加訓練量吧。”

小櫻,“再學一支宅舞!”

“不、不我錯了!”

陸思渺和大家談笑著,私心想和阿澤單獨說話,而對方一晚上罕見的少言寡語,這讓她心中有點空落落的。

“晚安了大家”直到睡覺和大家道彆,其他副人格下線後,陸思渺掖著被子,才怯生生問出心中的疑惑,“阿澤,你還在生我的氣?”

換回一聲低沉歎息,“我是生自己的氣。說好了要保護你,每次都是在你身後。”

陸思渺眨巴眼睛,篤定道,“沒有的事,是因為有你們在,我才有勇氣走出去。”

右手不受自己控製地探向發頂,揉弄了下,語氣憐愛,“睡吧。”

第二天陸思渺照常上班,早早來到咖啡館,和其他同事一起把倒了的桌子椅子扶起來,收拾狼藉,一直到中午才收拾好。

吃過午飯,大家休息的時候,沈玉婷來了。

原本說笑的眾人就像突然被按下暫停鍵,呈現短暫的靜默。店長正巧出去買椅子不在店裡,楊園尷尬打了個招呼,“玉婷你來啦。”

沈玉婷看上去很憔悴,眼睛和嘴角還腫著,徑直走過來對陸思渺道,“我想和你聊聊。”

楊園一下緊張地抓住陸思渺手臂,陸思渺安撫地拍拍她,站起來平淡道,“可以。”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更衣室,楊園聽到落鎖的聲音,急的馬上給店長打電話。

陳煦茫然,“園姐你叫店長回來乾什麼。她倆隻是說話而已……”

楊園沒好氣,“誰知道會不會打起來。昨天那個場麵你是沒見到。”

“呃,我聽你說過。所以你叫店長回來是護著思渺呢還是沈玉婷呢?”

“……護著思渺,我怕她把人打死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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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更衣室,陸思渺還不知道自己在楊園心中的形象已經升級為“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暴力女了,冷淡問,“你找我聊什麼。”

她現在看到沈玉婷就彆扭,可以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沈玉婷臉上現出慚愧,“我要向你道歉,王鵬飛之前在F市犯病捅傷人的我是知道的,隻是真的不知道居然會是你。昨天也謝謝你出來救我。我後來衝你發火,是我不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思渺神色緩和了點,“沒事。你和王鵬飛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跟他……”沈玉婷眼裡浮現深深的悲泣,對陸思渺講述了一個故事。

沈玉婷和王鵬飛都是一個村的人。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沈玉婷喜歡王鵬飛,從情竇初開的時候,一直喜歡到現在。

因為小時候沈玉婷被人欺負,王鵬飛都會擋在她的麵前,和那些欺負她的男生打架。雖然對方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沈玉婷心中,王鵬飛就像是齊天大聖一樣,總會在她遭遇危險的時候幫助她。因此,一顆心始終堅定不移的喜歡著對方,然而是對王鵬飛來說,沈玉婷就像是他的一個兄弟,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他們倆成績都不算好,家庭條件也不好,初中讀了沒多久王鵬飛輟學打工,沈玉婷也跟著來到他的城市。那個時候,沈玉婷認識了一個好朋友,三個人便經常在一起出去玩兒,時間久了,王鵬飛和那個女生彼此喜歡,成為了男女朋友。沈玉婷非常傷心,和女生絕交之後,離開了那座城市,到了C城。

這之後,沈玉婷雖然交往了,幾任男朋友,但在她心底,王鵬飛就像是白月光一樣,始終駐紮在心中,念念不忘。

可巧。3月底的時候,沈玉婷有事回老家看望父母,聽同村的人說了王鵬飛捅傷了人進了看守所的事情,便前去探望。

也因此得知了對方被初戀女友分手之後,患上了間歇性的精神病。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時候的王鵬飛一定,一定是避之不及。可對沈玉婷來說,卻是看到了自己的機會。

她極力邀請王鵬飛出來之後到自己的城市。也許是她的執著和一腔情深,終於打動了王鵬飛,對方同意了。

沈玉婷要趕著回c市上班,還留下了交通費給王鵬飛,讓他出獄後來找她。因此兩個月前,王鵬飛一個人來到了C市,並和沈玉婷同居。

“你可真是癡情。”陸思渺心說難怪自從王鵬飛到了這邊後,就沒有蹤跡了,原來如此,“那是你一直上班養著他,他沒去工作?”

沈玉婷擦了下眼睛,“找了,不過沒文憑,不好找,最後我拜托了朋友,人家才答應讓他幫著送外賣。他對我也還好,賺的錢都交給我,偶爾還會順道來接我下班。”

陸思渺想起那天晚上看到兩人相攜遠去的背影,“我看到過他接你,按你說的他對你不錯的話,那為什麼要打你?你臉上的傷,和之前借錢也是因為他?”

沈玉婷哽咽,“他的病必須要長期吃藥,這一筆費用不是小數。半個月前,鵬飛在送外賣的時候和顧客發生爭執,把對方打傷了,賠償了一大筆醫藥費,我沒辦法才向你們借錢,還向店長懇請提前發了工資。沒錢買藥,他的病更嚴重了,在家裡失控的時候打了我,昨天又犯病衝到了店裡……”

陸思渺冷冷道,“犯病?我看他清醒的很。”

沈玉婷一下語塞,硬著頭皮著辯解,“是這病影響到他的性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陸思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到底是真病,還是借機發作,你要受的了你自己去受,沒得讓彆人承擔後果。”

陸思渺愴然嗚咽,“對不起。”

看著沈玉婷憔悴的臉,陸思渺不忍,彆過臉輕聲說,“他為什麼要殺唐苑月?”

“不是!”沈玉婷一下抬頭淚水漣漣,矢口否認,“真的不是他!”

陸思渺皺眉,“可他昨天都承認了,他還說死的為什麼不是我,證明他知道一些情況--”

沈玉婷打斷,“那是他說的是氣話!我平時有跟他說起你們,那晚上出事的時候你在湖邊這件事我也告訴過他。”

陸思渺神情微凜,“所以說,他一直都知道我和你是同事,我在咖啡館上班,他知道我的行蹤和我們的排班表……而他沒告訴你認識我。”

沈玉婷一個勁地搖頭跟撥浪鼓似的,“真的不是他。”

陸思渺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那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哪裡?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沈玉婷愣愣,“那天晚上……好像回來得比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