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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小白發來的:

硯哥,中午有個飯局,來嗎?

我皺了皺眉,隨手回他:今天沒空。

我發完就準備放下手機去乾彆的,卻突然想起什麼,又給他回了一條:你是不是有輛寶馬?借我開兩天。

那邊很快回我:硯哥都不來人家的飯局,還要借人家的車,才不給你,哼╭(╯^╰)╮

我嘴角一陣抽搐。這小白也是個gay,我還跟他搞過兩次,不過後來人家有了正經的男朋友,就把我甩了。

我隻好說:我有點事要辦,不能開我自己的車。我拿我跑車跟你換著開,行不?

那邊回了倆字:成交。

既然決定裝作不知道,那就得繼續我的計劃才行啊,唉。

下午我找小白換了車,說實話把小跑借給彆人我還是怪心疼的,但也沒有辦法,俞衡認得我的車,又是那麼醒目的紅,我要真把車開到他家樓下,估計分分鐘就要暴露。

我把車鑰匙交給小白,叮囑他道:“小心點啊,碰壞了我可心疼。”

結果他說:“放心吧,我老公車技好著呢。”

我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這家夥要我車不是他自己開。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我拿著寶馬車的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我開慣了小跑,還有點不太適應這種車,坐了一會兒才找到了感覺。我啟動車子之前,順手拉過安全帶要扣,結果一摸摸到了車上插著的安全帶卡扣。

這東西現在還真是普及。我頓時想起之前俞衡跟我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卡扣拔下來放進了副駕駛的抽屜裡,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我給扔了也不太好。

扣好安全帶我才發動車子,沒超速也沒逆行,人家的車我總要開得規矩一點,給人扣了分就不好了。

我開著車先去貼了個膜,他車上原本的膜估計好幾年沒換,都被曬得快沒顏色了。我直接去換了個純黑的,然後才把車開到俞衡所住的小區。

這回大爺依舊沒攔我,我停在上次那棟單元樓門口,突然發現樓下多了一輛黑色的路虎。

應該不是俞衡的車吧?他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應該買不起車。

說起來……我要是給他介紹個工作,能不能再增加一點好感?雖然我爹已經死了,但是我往他們公司介紹個人應該還是辦得來的吧?再不行我直接讓他把我的職位替了?反正我也不乾事。

我這麼想著,已經拿起手機給俞衡發了短信:俞衡,你找到工作了嗎?我給你介紹一份要不要?

那邊過了兩分鐘回我:不用。

還真是冷漠啊……

我不死心,又發:彆嘛,我保證給你介紹一份,輕鬆又愜意,工資還不低的工作,還沒人敢欺負你的那種。

他回我:說了不用。

我十分頭痛,知道如果我再說他又要不理我了,趕緊止住這個話題。

說實話我真心想上樓看看,就這麼蹲在他家樓下實在是太痛苦了,這就好像把你最喜歡的東西放在一個玻璃屋裡,讓你隻能看不能碰一樣。

我抬頭向樓上張望,因為不知道俞衡住在幾層,我索性把每一層都觀察一遍,偶爾能看到陽台上隱隱綽綽的人影,但沒有一個是他。

我百無聊賴,開了包小零食吃。正在這時,單元樓裡出來一個年輕男人,不過不是俞衡。他的腳步有些急促,我看到他掏出車鑰匙,樓下那輛路虎車燈閃爍,他上了車,駛走了。

奇怪,這小區裡住的不都是一幫老頭老太太嗎,怎麼這棟樓除了俞衡,還有彆的年輕人?

不過我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管,一個俞衡我還搞不定,哪有功夫管彆人。

我越無聊就越想找俞衡聊天,但又怕煩到他,短信內容寫了刪刪了寫,最後搞得我都快像小孩子玩過家家自問自答起來。

終於我憋不住了,又發了一條短信給他:咱加個微信唄?這樣聊好費勁啊,我短信一毛錢一條呢。

對方很快給我發來回複:你開著三百萬的豪車,住著兩百平的彆墅,會在於一毛錢一條的短信?

哈……

我竟無言以對。

就在我以為計劃失敗的時候,他卻突然又給我回了一條:你加吧,就是這個手機號。

我睜大了眼。

他居然答應了?

他居然答應加我微信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已經泡到手一半了?!

我頓時欣喜若狂,立刻又給他發了好友申請。為什麼說是“又”呢,因為我在拿到他手機號的第二天就通過手機找到了他的微信,然而當時他並沒有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視奸他的微信,他的朋友圈也不上鎖,我可以隨意瀏覽。然而我第一次點進去的時候還以為我卡了,因為他朋友圈裡一條動態也沒有。

我當時刷新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到底還有誰不玩微信啊?!一條動態都沒有他是怎麼做到的?!

然後我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好像不是不玩微信,而是這個微信號是個新號。

他的手機號也是個新號。

這我就能理解了,大學畢業換手機號沒什麼稀罕,不過連微信號也換了……是原來的微信沒什麼紀念價值嗎?還是說專門申請這個微信給我看的?

不過我觀察了他這些天,也發現好像不是後一種情況,因為他微信裡應該還是加了彆人的,他會給人點讚,偶爾也會評論,也經常有人發個動態艾特他一下什麼的。

但他為什麼從來不自己發動態,我理解不了。

俞衡的微信頭像……呃,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反正很奇怪就是了,大體是一片空白,然後有幾根鉛筆的線條,組合成意味不明的圖案。我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畫的是什麼。不過曲線的弧度很完美,讓人看了很舒服。

他相冊裡倒是有一張照片,拍的是他自己,不過不是自拍。我看不出來拍攝的地點是哪,好像是在一個小木屋裡,他側身坐在露天的平台上,隻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色上衣,衣服略長蓋過%e8%85%bf根。他一條%e8%85%bf屈在身前,一條%e8%85%bf垂在外麵。臉微微仰起,閉著眼,顯得非常放鬆。陽光照在他身上,把頭發都染成金色。領口很大,斜搭著露出一側肩膀,還有優美的頸線和鎖骨。

照片上的他比現在更加年輕,應該是在他大學期間拍的,還稍稍有一些青澀。當時我看了這照片,就心說:操,誰給他拍的,還拍成這麼誘人的樣子,這不引人犯罪嗎?

當下我就把那照片保存下來,放在相冊裡每天%e8%88%94上三回。

俞衡終於通過了我的好友請求,我一時間激動得字都不會打了,最後顫顫巍巍給他發了個:你好啊。

發出去我就後悔了,我沒事跟人家問什麼你好啊,搞得我好像第一次認識他要撩他似的。

他給我回了三個句號,我想了想,給他發了三個逗號。他看懂了,罵了我一句滾。

於是我真的滾了,氣氛太尷尬,完全聊不下去,想沒話找話都找不出來。

本以為加到微信就成功了一半,現在看來……好像還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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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來更新~

Chapter 8

從那天開始,我就每天在俞衡家樓下蹲點,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但總覺得離得他更近一些,好像就能走得也更近一些。

然而俞衡對我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雖然加了微信,也不過就是把每天短信的內容放到微信上發,偶爾我懶得打字會給他發個語音,他倒也聽,但從不肯回語音給我。

有時候我理解不上來他對我這態度到底算什麼,每次我一跟他表露“我喜歡你”“我想上你”的時候,他就會讓我滾,但一旦不說這些了,他又會很關照我的日常生活。

搞不懂他,他到底是把我當爸爸還是當兒子?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有時候我晚上都懶得回家就睡在車裡,中午也不想吃飯就買點麵包對付。然而我每當看到俞衡和他老婆抱著孩子出來散步,我這心裡就委屈得像在擠一塊浸滿了水的海綿。

我到底為了什麼啊我。

這天下午我又呆在車裡跟俞衡聊天,中午沒吃飯覺得肚子有點餓,我又跟他好多天沒“正式”見麵了,我就想找個什麼法子約他出來。

於是我給他發:晚上出來吃飯嗎?聽說最近聚福樓那邊新開了家飯館,菜色挺不錯的,他們都跟我推薦好吃。要不要去?

這話本來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就在於我自作聰明加了一句:離你家也不遠。

我當時發出去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直到他給我回:你怎麼知道離我家不遠?^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完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直想把我這兩隻賤手砍掉。我慌裡慌張想要撤回,結果他又連發來兩條消息:

你跟蹤我?

最近一直停在我家附近那輛白色寶馬,是你的?

……完了完了。

我徹底慌了,連忙給他發了個:不是,你聽我解釋。又在心裡編了一大堆解釋的話,但覺得打字太麻煩了說不清楚,就改成語音。然而當我編好那段語音給他發過去的時候,我卻看著消息氣泡旁邊的紅色感歎號,和一行“請先添加好友再發送消息”的提示小字,愣住了。

他居然直接把我好友刪了。

我好不容易才要來的微信……他居然就這麼把我刪了?!

我神情呆滯地愣了足足有一分鐘,直到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才手忙腳亂地接起來,聽筒裡傳來俞衡的聲音:

“何硯之,從今往後,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什麼?不不、不俞衡!你聽我解……”

電話被掛斷了。

我連忙給他回撥,但那邊傳來的全部都是忙音。

他把我拉黑了。

我心跳直接躥上了一百八,手腳卻是冰冷的。我愣愣地注視著手機屏幕,隻覺得一陣手足無措。

我知道俞衡這次是真生氣了。

並且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理我了。

我呆坐在車裡,惶恐得甚至連呼吸都窒悶起來。

然而當我冷靜的時間越來越長,恐慌逐漸消退,內心的憤怒卻越來越多。

這到底算什麼?

我想儘辦法跟他刷好感、拉近距離,而他呢?隻用一句話,就刪我好友,把我拉黑,讓我一切努力前功儘棄?

這算什麼?用完的廁紙隨意丟棄嗎?

我何硯之幾時這麼憋屈過?

我越想越來氣,索性呆在這裡不走了,我非要當麵向他問清楚,跟他討個說法不成。

我知道他每天晚飯後都會跟老婆帶著孩子出來散步,我便餓著肚子從午後等到了晚上,果然快七點的時候,他和他老婆手挽著手出來了,我立刻下了車,攔在他麵前。

我本以為他會非常驚訝,或者非常生氣,但沒想到他居然衝我微笑了一下,甚至主動跟我打起了招呼:

“喲,硯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難看極了,我繼續擋住他試圖離開的腳步,冷笑道,“你就隻想說‘好久不見’?”

他依然不慍,甚至笑意不減,朝我指了指他老婆,“哦,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妻子微微。”又一指她懷裡的孩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