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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那麼他們一定會去殺縣令,造成滅口的假象。

如此,就會更讓人認為?寧遠微的背後是他們。

縣衙中,宋長策是最先驚醒的,他得知這兩日不會太平,每夜都是合衣睡的。

窗口被灌入迷[yào]的那一瞬,他已經擲出匕首,窗外傳來一聲慘叫,隨後便響起打?鬥聲。

高崳成喬祐年先後驚醒。

二人一人起身提刀一人穿衣穿鞋,動作迅速的迎了出去。

“呆在這裡彆出來。”

宋長策朝剛醒過來的縣令沉聲道。

“是。”縣令麵色凝重的點頭,看著幾人出去後,他神?色很是複雜。

幾日前雲麾將軍突然來他這裡調走了探花郎的資料,緊接著他就被他們禁錮在縣衙,就連升堂都有?人跟著。

可?偏偏這幾個人的身份都遠在他之上,他反駁不得,不過在他得知有?位喬家的公子在,他的心便安定了許多。

對於?喬家,他是信任的,他想著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果然,今夜便出事?了。

宋長策出去後便放了信號,看著天空著炸開的另一朵煙花,他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啥這時,喬祐年高崳成到了他身邊,喬祐年擔憂道:“世子那邊也遇刺了!”

“嗯。”

宋長策收回視線,掃了眼四周。

來的人武功都不弱,但並不多。

有?謝蘅的侍衛在,他們能應付。

可?如此,也就說明世子和阿襄那邊,情況很危險。

很顯然,對於?北廑來說,世子和阿襄的命遠比縣令重要的多!

宋長策壓下心中的擔憂,拔刀迎了上去。

有?玄燭重雲在,那邊應該是無礙的。

三?人將門口守得的密不透風,窗戶也早早便已加固,最後終是有?驚無險。

而正如宋長策所?想一般,客棧中的情勢不容樂觀。

這一次北廑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來的人無一不是頂尖高手,而玄燭以一己之力攔下了近十人。

柳襄看不見外頭的情形,但她能聽得出來,這一次的刺客來勢洶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難以應付。

至少?有?數十高手!

柳襄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放鬆。

沒過多久,門便被破開。

幾乎是同時,立在門後的重雲拔出了劍,攔住來人。

但緊接著便又湧進幾人,重雲能攔五個,已是極限。

柳襄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在窗戶破開時,她身影迅速的移動至床邊,攔下黑衣人。

謝蘅已不知何時醒來,他起身穿好鞋靜靜地坐在床邊。

雖然他不懂武功,但也能感覺到,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艱險。

看見穿梭在黑衣人中的那抹紅色身影,有?那麼一瞬,他有?些後悔。

或許不該讓她跟著他冒險。

就在這時,屋頂傳來動靜,謝蘅抬頭便見一人從天而降,他意?識到危險,立刻起身躲開,但他畢竟不會武功,動作沒有?那人快。

就在千鈞一發時,柳襄在重雲的配合下%e8%84%b1身,及時攔下了刺向謝蘅的那一劍。

不過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已過上十數招,柳襄很快便察覺到她不是這人的對手,被擊退後,她突然道:

“寧遠微!”

黑衣人身影微僵,但很快便提劍劈來,柳襄硬生生接下他這一劍,整條胳膊都有?些發麻。

謝蘅聽見了柳襄喚的那聲,吹響了玄燭留給?他的哨子。

今夜,他們的目的是他和柳襄,而他們的目標隻是寧遠微。

抓住寧遠微,才有?可?能引出他身後的那個人。

客棧外的玄燭聽見了哨聲,便知道寧遠微出現了,他橫掃一劍擊退身前刺客,迅速掠上樓。

寧遠微在聽見哨聲時便隱有?不安,下手便越來越狠,每一招都是殺招,且刁鑽至極,柳襄被逼的節節後退。

就在快要撐不住時,玄燭及時趕到,寧遠微不得不撤招,轉身躲開玄燭的劍。

柳襄見玄燭過來便再也撐不住,手中的刀砰地落地,手臂微微顫唞著。

寧遠微的武功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

謝蘅快步上前將她扶住,半攬在懷裡:“沒事?吧?”

柳襄輕輕搖頭:“無礙。”

寧遠微顯然不是玄燭的對手,他意?識到這一點後便跳窗而下,玄燭緊跟其後,劈下一劍,寧遠微肩背受到重創,落地時身形踉蹌了一下。

但還不等他站穩,玄燭的劍已至,他勉強就地一滾躲開了這一劍,便卻躲不了第二劍。

就在玄燭的劍離他的心口隻有?一寸時,一枚袖箭破空而來,擊中玄燭的劍。

玄燭被逼收劍,手幾不可?見的一抖。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極速掠來,想將寧遠微帶走,他立刻抬劍挑開,二人很快便纏鬥在一起。

屋裡的黑衣人隨著寧遠微方才撤退已經退到了樓下,重雲便也已下樓加入戰鬥,柳襄謝蘅則皆立在窗邊看著樓下。

正值月中,月色很濃,客棧兩邊還掛著兩排燈籠,從他們這個位置望下去,能瞧得清臉。

但玄燭和那個黑衣人身形實在太快了,謝蘅根本看不清那人。

更何況那人還蒙著臉,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頭。

樓下戰況愈烈,血腥味已經四處彌漫,不知過了多久,才逐漸消停。

玄燭和黑衣人都負了傷,二人武功不相上下,誰也沒討到好。

就在玄燭準備繼續進攻時,幾支暗箭朝他射來,待他避開,黑衣人已經帶著寧遠微不見了蹤影。

玄燭還要在追,謝蘅便出聲道:“不必追了。”

玄燭這才不甘作罷。

上了樓,謝蘅便已找出傷藥,玄燭卻沒動,麵色沉凝道:“屬下總覺得他有?些熟悉。”

謝蘅一愣。

竟是他們認識的人?

“你?仔細想想。”

重雲隨後上來,檢查了玄燭的強勢後,開始給?他清洗包紮,玄燭便一動不動坐著,像是入定一般。

一直等到重雲給?他包紮好,他才慢慢回神?,眉頭微微擰著:“屬下想起來了。”

幾人同時看向他。

柳襄謝蘅幾乎同時開口:“誰?”

玄燭遲疑片刻,才看向謝蘅:“世子還記不記得馮太妃?”

謝蘅略作思索後,有?些不確定道:“常年禮佛那位太妃?”

“嗯。”

玄燭道:“屬下跟在二皇子身邊時,曾在一次皇家家宴上見過她。”

柳襄對宮中的太妃知之甚少?,聞言皺著眉道:“你?是說,剛才那個人是太妃的人?”

玄燭沉默片刻,點頭:“屬下確實在馮太妃身邊見過他,他是馮太妃的貼身太監。”

“但今日交手,屬下感覺他不像是太監。”

也正是因此,雖然他覺得很熟悉,但沒有?往太監那處去想,要不是他身上有?常年在佛堂染上的香燭之氣,他還不能確定是他。

“這馮太妃是什麼來頭?”

重雲給?柳襄把完脈後,遞給?了柳襄幾枚藥丸,她毫不猶豫的塞進嘴裡,吞咽後便問道。

玄燭緩緩道:“馮太妃是當年先皇下江南,回京時帶回來的,據說是一個富商之女,曾盛寵一時,但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後來先皇駕崩,她便開始禮佛,幾乎不再出門。”

這些事?不是謝蘅這個年代的,謝蘅知道的更少?,玄燭是因在宮中呆了幾年,才聽過一些。

謝蘅沉默半晌後,道:“明日給?謝澹去信,讓他查一查馮太妃。”

重雲:“是。”

然次日重雲的信還沒有?送出去,謝澹的回信就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上次謝蘅讓他查京中高門是否有?與北廑有?關的人,他已經查到了眉目。

謝蘅飛快掃了眼後,眼神?沉了下來。

“果然是她。”

柳襄聞言忙接過信看了眼。

信上所?述,馮太妃的母%e4%ba%b2是北廑人!

“如此看來,當年先皇在江南遇見她,也並非巧合。”

謝蘅嗯了聲。

“那時候東鄴和北廑合約未滿,允許通婚。”

“不過,皇祖父當年應該也察覺到了她有?北廑血脈,所?以那麼多年,她才沒有?子嗣。”

如此,倒也說得通。

“當年她很受寵嗎?”柳襄又問。

謝蘅看向玄燭,玄燭點頭:“屬下確實聽宮中老?人提及過,當年馮太妃進宮後幾乎是獨得聖寵,除了初一十五去太後娘娘宮中外,聖上但凡踏足後宮,都歇在馮太後處,短短兩年,便晉封了妃位。”

“後來礙於?朝臣雖也雨露均沾,但馮太後仍寵眷甚濃。”

柳襄聽完便看向謝蘅道:“若是這樣,她確實有?時間也有?能力籌謀。”

盛寵多年的妃子在京中必定是有?一定根基的。

謝蘅看向重雲:“給?謝澹去信,讓他立即捉拿馮太妃,排查一切與馮太妃有?過來往的朝官。”

“另,寧遠微與北廑勾結,與北廑人聯手刺殺本世子與雲麾將軍,證據確鑿,全國通緝,讓刑部樞密院來人支援。”

“還有?,將阮青姝與寧遠微走在一起的消息告知謝澹,讓他儘快下決定。”

重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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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將血腥味衝淡了不少?。

隱藏在背後的人終於?揪了出來,太子二皇子的隱患很快就能除去,謝蘅的心總算平靜了些。

他立在窗邊,伸手感受著落下的雨水,冰冰涼涼,格外舒適。

他輕輕閉上眼,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這時,突然有?一隻手將他的手拉了回來,謝蘅不用睜眼便知是誰。

她到他身邊時,他便聞到了熟悉的獨屬於?她的清香。

“重雲說了,世子淋不得雨。”

柳襄將他的手拽回來,飛快用帕子擦乾淨:“今日風也大,若著了涼如何是好?”

她說完不見謝蘅吭聲,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有?些逾距,但還是硬著頭皮將他的手擦乾才放開。

謝蘅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微微攥緊。

柳襄飛快看了他一眼,見他並沒有?生氣,才道:“世子今日心情很好?”

謝蘅望著淅瀝落著的雨,輕輕勾%e5%94%87:“即將進入尾聲,心情自然好。”

柳襄一想也是,長呼一口氣,道:“背後的人終於?浮出水麵,這一趟來的值!”

“當時接到聖上密旨,我還覺得聖上太過兒戲,如今看來,聖上可?真是有?眼光!”

謝蘅瞥了眼她燦爛的眉眼,輕笑了聲。

他當時也覺得聖上有?些草率,可?誰知他們竟還真的完成了任務,或許正是因為?誰也想不到這麼重要的事?會落在他們頭上,輕敵是一方麵,另外多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不過此次回京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