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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探探我手?上的傷口是真是假呢?

萍兒?一愣,隨後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她。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柳襄手?腕上那條血痕上。

萍兒?在柳襄鼓勵的視線下,顫唞的抬起手?碰了碰那條血痕。

而後所有人便?看見被擦去血跡的地方,露出了完好的肌膚。

萍兒?猛地收回手?,震驚的看著柳襄:“你,你……”

她沒有割腕!她是騙她的!

“我什麼?”

柳襄笑意不達眼底:“我沒有如你們的願死在這裡是嗎?”

萍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垂下頭去。

李氏此?時心頭已?是驚慌難定。

計劃明明很順利,可眼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倉惶間,驀地對上柳襄清澈的眸子,李氏立刻便?換了副神情,走向?柳襄,激動道:“昭昭,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她想要伸手?去拉柳襄,柳襄卻?已?轉過頭看向?謝蘅:“我方才聽你們說要抓一個采花賊?”

李氏的手?僵在半空,勉強穩住聲音:“是,萍兒?說有個采花賊闖進來了,昭昭看見了嗎?”

柳襄喔了聲,眼睛微微一亮:“那真是巧了,我正好抓了個采花賊,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他?”

李氏身影徹底僵住。

姚修成眼底亦是劃過一片暗光。

方丈看到這裡,心頭已?經隱約有了章程,遂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這些?私怨情仇,與寺中?無關。

他甚至希望這姑娘來頭大,能?壓得下姚家。

很快,眾人便?見跟在謝蘅身後的護衛進屋,揪出來一個穿的五顏六色的人。

不是那采花賊又是誰。

男子被扔在地上,生生痛醒,他飛快看了眼四周,對上柳襄冷冰冰的眼,他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但卻?並未露出驚慌之色。

他蛄蛹著坐起身,哪怕雙手?被綁,也依舊泰然自若。

萍兒?見了他,便?下意識將自己藏起來。

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將采花賊提出來的暗衛上前拉起萍兒?扔到了采花賊跟前,采花賊隻?挑了挑眉,萍兒?卻?已?嚇得六神無主。

這時,柳襄走到二?人身邊,輕飄飄道:“二?位,認識嗎?”

“認識啊。”

“不認識。”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周遭一陣寂靜後,男子皺眉看向?萍兒?:“不是你拿了一錠金子讓我來這房裡,糟蹋這個姑娘的嗎,怎麼就不認識了?”

“休要胡說!”

萍兒?急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采花賊聳聳肩:“既要犯惡,你這點膽子可不行,得跟我學學,敢作敢當,我每次去糟蹋娘子時,都想過可能?要死在那裡,你要學會將生死拋之腦後,這樣做任何惡前才更心安理得。”

眾人聽得一陣惡寒。

這個人簡直是惡魔!

柳襄對這人早已?是忍無可忍。

她看向?謝蘅道:“東鄴律法,□□女子,當斬。”

“此?人承認,共有二?十九個娘子遭其?毒手?。”

謝蘅垂目:“可認罪?”

采花賊循聲看去,然後目光便?黏在了謝蘅臉上,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你怎不是娘子,可惜了。”

“我認罪,認罪啊,美人叫什麼名字啊?”

柳襄閉上眼,按上腰間匕首。

這時,謝蘅淡淡瞥了眼暗衛,暗衛頷首,手?起刀落,一串血跡濺在了萍兒?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溫熱。

萍兒?嚇得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其?他人也都嚇得白了臉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謝蘅竟敢當眾殺人。

“明淮,你……”

姚修成皺眉道:“就算他犯法,也該是交給官府處置,你怎能?……”

“官府?”

謝蘅緩緩轉身,看著他:“他流竄在外,害人無數,官府卻?不能?將其?捉拿歸案,我今日為民除害,有何不妥嗎?”

“自是不妥。”

姚修成道:“不管如何,都不能?動手?殺人,這有違律法!”

他已?經看出來了,宋姑娘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甚至還要反將他們一軍,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還不如先聲奪人!

反正銀票也到手?了,就算撕破臉他也不懼。

玉家富甲一方又如何,殺人就得償命!

謝蘅挑眉喔了聲,隨後似笑非笑道:“原來,府尹家的大公子還熟通律法啊。”

姚修成臉色一變:“你這是何意?”

“世子的意思是,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按律當誅九族。”

柳襄緩緩靠近謝蘅,立在他身前道。

此?言一出,以後好半晌整個院子都落針可聞,所有人麵色大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方丈更是錯愕的盯著姚修成。

私造兵器,賣給北廑!

姚家這是瘋了嗎?!

姚修成最先反應過來,怒喝道:“你在胡說什麼,你可知陷害本……”

不對,她剛才叫玉明淮什麼?!

所有人都被後頭那兩句話驚的不知所措,竟不約而同忽視了柳襄方才的稱謂,此?時見姚修成驚愕的盯著謝蘅,才逐漸有人反應過來。

世子?什麼世子?哪裡來的世子?

柳襄冷笑道:“姚大公子,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

“打著給兵部?鍛造的幌子,製造上等?兵器賣到北廑,誰給你姚家的膽子!”

明明是不諳世事的嬌蠻千金,此?刻身上的氣勢卻?壓的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姚修成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與李氏快速對視一眼。

他們怕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姚修成給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悄然退下,然還沒有出院子就被人攔下:“這位小哥去哪呢?”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卻?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一身勁裝的青年,攔住姚家護衛的去路。

姚修成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隻?還不待他開口,那青年已?經將護衛劈暈,打了個手?勢,吩咐:“動手?。”

頃刻間,不知從哪裡冒出十幾個墨衣人,將院子裡的所有人團團包圍。

姚修成心中?一慌,看向?謝蘅:“你這是乾什麼?”

不必謝蘅開口,走過來的重雲便?冷冷喝道:“大膽,竟敢質詢世子!”

姚修成心中?一涼,看這架勢,這恐怕真是個世子,但他還是強自鎮定道:“你不是玉明淮?”

這時,方丈已?經走到謝蘅身邊,恭敬問道:“不知閣下是?”

不管是侯府還是國公府的世子,都可淩駕於溯陽府尹之上,他心底難免隱隱生出幾分期盼。

姚修成李氏則警惕的看向?謝蘅,心底暗自有了計較。

不管他是哪家的世子,他們絕不能?讓他走出溯陽,否則,姚家就全完了!

重雲揚聲道:“我家主子乃明王府世子。”

明王府世子?

方丈錯愕之後,麵上已?難掩激動。

他本隻?希望是位有實權的,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明王府那位!

真是天佑溯陽啊!

不同於方丈的激動,姚修成李氏臉上此?時已?無半分血色。°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會,怎麼會偏偏是明王府的。

若是其?他的他們尚能?將人留下,可這位,卻?是萬萬動不得的!

姚修成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尋找一線生機,很快,他就找出了破綻。

“不可能?,眾所周知明王府世子身體?羸弱,不可能?出京都,你定是冒充的!”

李氏也反應過來,忙道:“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位!”

她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卻?難掩慌亂,柳襄低笑了聲,緩緩靠近她:“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啊,你見過世子嗎?”

“哦,也是,你父%e4%ba%b2應該見過的。”

李氏臉色愈白,急聲道:“我父%e4%ba%b2沒進過京,怎麼可能?見過世子。”

柳襄聞言皺眉:“你的父%e4%ba%b2不是兵部?侍郎嗎,怎麼會不在京都啊?”

李氏身形一晃,語氣頗有幾分尖銳:“你胡說!”

如此?隱秘,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想說你是兵部?侍郎的侄女是嗎,可據我所知,你分明是他的私生女啊。”

柳襄繼續道:“為了掩人耳目,你從私生女成了侄女,與姚家聯姻,賺賣國錢,你們這條線搭的可真深呐。”

李氏再也撐不住,軟軟的跌倒在地上。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

柳襄仍沒有放過她,半蹲下盯著她徐徐道:“同是女子,你竟能?想出如此?惡毒之計來害我,若今日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落入你們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不,不是,我沒有……”

可此?時,李氏的辯駁已?經蒼白無力。

柳襄冷笑道:“不是什麼?”

“想和玉家聯姻,我這個未婚妻便?成了絆腳石,你們便?要將我除去,好將你們姚家五姑娘嫁到玉家。”

柳襄說到這裡,聲音驟冷:“你們配嗎?”

玉明淮為國效力去了北廑,而他們卻?將兵器賣給北廑,還妄想攀上玉家,簡直癡人說夢!

“今日,你們所犯樁樁件件,皆是死罪。”柳襄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何話要說?”

李氏看了眼麵色頹廢的姚修成,心中?一片絕望。

明王府的世子,他們動不得,且此?情景,他們也根本就動不了人分毫!

眼下隻?有咬死不認,或能?將父%e4%ba%b2摘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襄也不跟她爭,他們本來也沒想從李氏嘴裡撬出兵部?侍郎。

她起身掃了眼眾人,拿出腰牌,揚聲道:“我乃雲麾將軍柳襄,今明王府世子奉旨出巡,有先斬後奏之權!”

李氏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她就是雲麾將軍,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輕易就破了她的局。

隻?是他們來了溯陽,為何無人遞信!

一陣死寂後,院裡所有人紛紛跪下行禮,早已?經醒過來的劉宣此?時也不敢再裝,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

然這時,姚修成突然想起什麼,道:“你已?簽了合約,用了玉家方印,玉家也難逃罪責!”

謝蘅像看白癡般看了他一眼:“其?一,我不是玉明淮,其?二?,玉家方印是假的,其?三,你姚家印是真的,你的名字也是真的,所以那紙合約隻?是你們的罪證。”

姚修成肩膀又耷拉下去。

是了,既然是衝著他們來的,怎麼可能?用真的印。

謝蘅挪開視線,徐徐道:“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叛國大罪,罪無可恕,此?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