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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全都趕到街心公園左側的二層白色建築!定位我稍後發給你們!儘快趕過來!”

降穀零猛的鬆開手向著警車衝過去:“是櫻井前輩!快!抓緊時間!”

對講機裡緊接著傳出了仲夏的聲音,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聽起來狀態非常不好:“你又騙我?”

中原中也聽到仲夏的聲音,直接徒手摁住警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忽然對講機那頭傳來布料摩攃的聲音,似乎是兩個人發生了肢體衝突,仲夏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明明答應過會幫我毀掉這裡的!”

“抱歉,Ency。這裡是僅存的證據了,不能被毀掉。”

周圍傳出了很多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他們兩個人應該是起了衝突。

仲夏的聲音變得尖銳:“你這個騙子!你放開我!放開我!”

中原中也一把搶過對講機:“仲夏!你彆和他硬拚!我這就……”

對講機裡仲夏的聲音幾乎是在哭喊了:“不行!你彆過來!嗚嗚嗚……你們誰都不許過來!嗚嗚嗚……”

從小到大仲夏其實非常善用自己的眼淚,經常裝可憐的睜著一雙含淚的眼睛放鬆敵方的警惕。

但是她哭的時候從來都是有目的和章法的,就算真的傷心難過也會儘量躲起來不哭出聲音,這樣失去理智的哭喊還是第一次。

“中也,你,你幫我攔住這些警察好不好,嗚嗚嗚嗚,求你了,求你了……”聽聲音她還在奮力掙紮。

中原中也急得不行,恨不得直接順著對講機的聲音鑽過去:“你彆哭,彆哭啊,他們都還在原地!他們都被我攔下來了!你彆著急!”

太宰直接從警員手裡搶過幾個對講機看了一眼:“不行,這個是公共頻道,就算攔住了他們其他的警察也會很快趕過去。”

仲夏聽到這句話掙紮的更厲害了,她似乎推倒了什麼沉重的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對講機裡傳來她隱忍的痛呼。

太宰治當機立斷,他把其中一個對講機扔給中原中也:“你和安捷洛趕緊趕過去,記住一定要趕在那些警察之前!去了之後不要看裡麵的東西,把仲夏救出來之後直接把那裡毀掉!”

中原中也不敢耽擱,直接和安捷洛一起騰空飛走了。

降穀零他們不甘示弱,他播出一個號碼:“聯係那些交警,都趕緊給我把路讓開!”警車也呼呼啦啦的鳴著笛離開了。

太宰轉過頭看向被他摁在原地的沢田綱吉:“綱吉君,事出突然,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資料室裡,仲夏被櫻井慎反手摁在地上,掙紮間她額頭和手臂的傷口開始流血,手裡的打火機也被搶走了,她掙紮著轉過來開始低聲下氣的求他:“櫻井哥哥,求你了,你讓我把我的資料拿出來吧,我保證其他的東西我都不動,那些罪證足夠你們定罪了。”

櫻井慎明明是把人押在地上的那一個,但是他的臉色看上去卻比仲夏的臉色還要蒼白,麵對仲夏的請求他麵露掙紮之色,幾次幾乎都要開口答應下來了,但是最後他還是鐵麵無私的拒絕了。

“抱歉,Ency。你的那份資料有可能是十多年前的罪行裡唯一的一份證據,我不能就這樣把罪犯的犯罪時間延後近十年。”

雖然說著拒絕的話,但是他蒼白的臉上卻流下淚來,和仲夏剛才歇斯底裡的哭喊不同,他的眼淚幾乎是無聲的,就這樣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動搖。

仲夏似乎終於力竭了,她放棄掙紮的躺在地上,眼睛暗淡無光的喃喃自語:“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會幫我把那些痛苦過去都毀掉的,你還說你會陪我一起忘了它們……所以我才帶你來了……”

櫻井慎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後自嘲的接下話:“是我在利用你。因為我要找到幕後黑手的罪證。”

仲夏的聲音低啞的幾乎聽不見:“騙子。”

櫻井慎的身體開始顫唞,他哽咽著回答:“對啊,我是騙子,我都是騙你的。”

明明知道是演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想哭的書:……

唉!作孽啊!

知道真相的書尚且如此,那些被蒙在鼓裡的人就更彆說了。

中原中也總算知道了仲夏無論如何也不讓他過去的原因。

因為那裡埋藏著她不堪的童年,是她永遠也不會向彆人提起的過去,是她禁止彆人靠近的絕對禁區。

但是隻有一個男人是例外,她隻帶著他過去了。

她在心裡把那個男人放進了過去的禁區,期待著他可以陪她一起毀掉過往,重新開始,就像他曾經承諾的那樣。

然後那個男人又一次騙了她。

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如此揮霍仲夏的真心!中原中也心裡憋了一股氣,拚了命的往仲夏那裡趕。

那個混蛋之前就傷害了仲夏一次,現在又把她騙得遍體鱗傷。

我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傷害她第三次!

把仲夏那些痛苦的過去重新翻出來你想都不要想!

這邊諸伏景光他們也在拚了命的趕路,警車開著鳴笛在大街上狂奔,所經過的路線全都被交警先一步清場,隻有警察們從四麵八方往那個白色建築趕去。

“現在那個女孩子一定恨死櫻井前輩了。”諸伏景光聽著都替前輩難過。

有這一遭下來,之前前輩那麼多年的尋找就都成了虛偽的笑話,再在她麵前提起來也隻會引來嘲笑和譏諷。

伊達航開著車歎了一口氣:“其實這種情況前輩是可以申請回避的,沒有人會怪他。”畢竟警察也是人,這樣大義滅%e4%ba%b2也會感到痛苦和煎熬。

零坐在副駕駛查看定位,絞儘腦汁的規劃路線爭取到得更早一點:“如果沒有前輩的話這次的抓捕行動又要功虧一簣了,都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如果我們思慮得再周全一點前輩就不用……”就不用作出這樣痛苦的抉擇了。

諸伏景光強打起精神,伸手按住零的肩膀:“前輩既然選擇了保護證據,那作為他的同伴我們更要拚儘全力配合他才行,不可以讓他痛苦過後又功虧一簣!我們絕對要趕在那幾個黑手黨之前到達那裡!”

所有人都在拚了命的往這裡趕,處在風暴中心的仲夏還在資料室裡傾情上演“我和我自己的愛恨情仇。”

她躺在地上甚至還有閒心再問一句小偵:“我的資料替換完了嗎?”

小偵又一次被虐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但是好歹沒耽誤乾活:”替換完了,我安排了絕對合理的劇情……”

好的!那我可就要放大招了!

仲夏趁著櫻井慎情緒低落的時候出其不備踹了一腳旁邊的細長櫃子,櫃子上的花瓶晃晃悠悠的倒下來正好砸到了櫻井慎的頭上。

仲夏趁機爬起來後退幾步,從櫃子裡抽出一早藏好的槍瞄準汽油桶就要開槍,櫻井慎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不行!Ency!不能這麼做!”

仲夏黑色的眼睛裡早就沒了之前的信任和依賴,她麵無表情的警告:“讓開!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今天我一定要毀掉這個地方!”

櫻井慎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他一向活潑熱情的聲線也變得冰冷:“你不要逼我。”

仲夏嗤笑一聲:“我逼你?你說我逼你?!”她看著同樣拿出槍和自己對峙的櫻井慎,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好啊,那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做一個了結!”

對講機裡傳出企圖阻止的聲音。

“仲夏小姐,請您冷靜!我們保證你的資料是不會外傳……”

“仲夏!你彆和那個混蛋硬拚!就算資料被帶走了難道我們還搶不回來嗎?”

“仲夏,你想想中也!那個小矮子沒有你以後絕對會中彆人的算計!你等……”

嘈雜的說話和勸告通過對講機傳過來,但是仲夏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她偏執的不停重複:“不會讓你們看到的,我一定要把它毀掉……一定要毀掉……一定要毀掉……”

櫻井慎的臉上滿是淚痕,此刻他微微搖頭,舉槍的手顫唞的根本沒辦法瞄準:“我們一定要這樣嗎?Ency,其實你的資料裡沒有……”

“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砰!砰!”兩聲槍響過後,房間裡再也沒有了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書和小偵都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書:“作孽啊!簡直作孽啊搞成這個樣子!仲夏你沒有心!我要給你寄刀片!!!我要半夜去砸你家窗戶!!!”

小偵:“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嗎?嗚嗚嗚,身為警察被迫在愛人和責任之間做出選擇,甚至不得不和陷入偏執的愛人舉槍相向……嗚嗚嗚……”

對講機裡的中原中也和諸伏景光他們簡直要瘋了。

“仲夏!仲夏!!!你還好嗎?有沒有事?你快回答我!”

“前輩!櫻井前輩!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隻是無論他們如何呼喊,對講機裡都再也沒有回應了。

第93章 幼馴染紅方臥底馬

中原中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一邊拚命趕路一邊對著對講機急切地呼喊:“仲夏!仲夏!你受傷了嗎?嚴不嚴重?快點回答我!”

對講機那頭安靜的就像沒有人在一樣,隨著沉默的時間漸久,他開始感覺自己的心口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時間好像過了有一年那麼長,對講機那頭終於又傳出了仲夏顫唞的聲音:“你為什麼故意打偏?”

“呼……”中原中也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甚至忘記了呼吸。

資料室裡,櫻井慎的聲音奄奄一息:“因為……因為我愛你。”

仲夏深吸一口氣壓下哭腔和淚水:“那又為什麼一再的騙我?”

櫻井慎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不自覺露出苦笑:“因為我是一名警察。”

仲夏剛才的一槍擊中了他的腹部,隨著那裡的血越流越多,他逐漸體力不支,捂著肚子上的傷口緩慢地滑坐到地上。

仲夏想要嘲笑他幾句,話到喉嚨口又被哽住說不出來,沉默了幾秒鐘才勉強開口:“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這裡嗎?”

櫻井慎聽出了她話裡的哽咽,那張娃娃臉上終於又露出了笑容:“彆難過啊,Ency。我這麼混蛋,一直在騙你,從你五歲騙到了二十歲,挨你一槍不是活該嗎?”

“我一點也不難過!”仲夏像被紮了一下一般立刻反駁:“反正你現在動不了了!我這就一把火把這裡燒個灰飛煙滅!”

“的確,我現在動不了也沒有辦法阻止你。”櫻井慎依靠在汽油桶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的笑容,棕色的眸子認真地盯著站在身前的仲夏:“但是我是一名警察,誓死都要保留這些證據。所以你如果一定要燒了這裡,那就連我也一起燒掉吧。”

櫻井慎的意思很明顯了,要不就留下這些證據,要不就連證據帶他在內全都燒掉,怎麼選都看她。

仲夏手裡的槍抵上櫻井慎的腦袋,握槍的手止不住的發抖:“你以為我不敢嗎?”她虛張聲勢地大喊出聲:“難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