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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神[快穿] 霧矢翊 4090 字 2個月前

此時,在南城軍中正用紅傘將一群欺上來的鬼將都撕碎的紅衣也感覺到鬼王的氣息。

她的動作一頓,身上的戾氣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紅衣姑娘,發生什麼事?”司軒趕緊問道。

【鬼王出世。】紅衣聲音陰寒,喃喃地道:【沒想到,冥府為打敗主人,竟然連鬼王都放出來,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鬼王出世,對人間而言如同災難,同時也破壞陰陽兩道的規矩,如果是刻意將鬼王放出來,作為冥府之主的鬼仙必要受到嚴厲的懲罰。她相信鬼仙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這鬼王竟然出現在這裡,不管是什麼原因,冥府之主都難辭其咎。

“鬼王?”司軒的神色馬上變得凜然,他道:“你趕緊回去,一定要守住司家。”

說著,他也忙讓士兵拉響警鳴,打算帶兵過去。

紅衣厲鬼卻攔住他,對他道:【你不能離開這裡。】“為何?”司軒皺起眉,他不可能看著司家被一群鬼毀掉。

【此地有純正的陽氣,你留在這裡,那些鬼不敢輕易犯上來,一但你離開此地,沒有陽氣庇護,單靠你們幾個,鬥不過。】此地為軍營,集世間最純正的陽氣,連惡鬼皆不敢輕易靠近,而且這群士兵本身就是做著刀口添血的事情,身上的煞氣衝天,能輕易地鎮壓鬼氣。

紅衣厲鬼若是沒有遲萻給的陰符,隻怕也不會輕易進來。

司軒抿嘴,看著司家的方向,半晌,方才緩緩地開口。

***

鬼王拖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骨來到司家的大門前。

此時司家大門外萬鬼齊聚,皆無法破開司家的防守,直到鬼王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往前一揮,司家外層的鬼氣瞬間變得黯淡許多。

一群鬼怪發現後,忍不住歡呼起來,用貪婪的眼神看著那被一次次削弱的鬼氣。

就在幽冥城的鬼王留下的鬼氣被另一個鬼王破解後,所有的鬼怪發出震天的歡呼聲,甚至有些心急的惡鬼當即想要衝進去時,卻在半空中慘叫一聲,化作一陣青煙消失。

司家亮聲一道明亮的靈光,那靈光像一個倒扣起來的碗,將整個司家都籠罩在其中。

看到那群被輕易消滅的鬼,其他的鬼怪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不敢再冒然闖進去。

幽冥城城主留下的鬼氣雖然沒了,可這司家還有重重陣法和靈光守護,並不是等閒的小鬼能進來的。

鬼王將手上的那具血淋淋的屍骨提起,屍骨上沒有肌肉組織,隻有一層暗紅色的鮮血覆蓋,那血如同新鮮的血液,在那屍骨上流動,宛若有生命一般,血並未滴落在地上。

鬼王從屍骨中掰下一條粗大的肋骨,將肋骨往司家的防禦陣撞擊。

肋骨上散發濃重的不祥之氣,每一次的撞擊,都給防禦陣帶來極大的損耗,靈光也由熾白明亮漸漸地變黯。

那些鎮守在司家的道士們臉色灰敗,眼露驚恐,但他們卻不得不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拚命地抽取自己體內的法力維護防禦陣。

就在鬼王不斷地撞擊著司家的防禦陣時,突然司家緊閉的大門打開。

鬼王的動作停下來,低頭看著從打開的大門口走出來的人類。

遲萻手提著桃木劍,仰首看著門前這個巨大得不可思議的鬼王,目光落到他手上抓著的那具屍骨,知道這具屍骨便是這鬼王生前的屍骨,也是鬼王最好的武器。

遲萻朝看過來的鬼王微微一笑,突然提劍跳起來。

隻見一道血光劃過,等周圍的鬼怪感覺到血光帶來的浩然宏大的純正力量,鬼怪們尖叫著逃跑,一些逃得慢的鬼怪,瞬間就被那血光絞成碎片,化成青煙消失。

鬼王用手中的那條肋骨擋住這一擊。

攻擊的人類輕飄飄地重新落到門口旁的石獅子上,而鬼王倒退幾步,就聽到咯啦一聲,手中的那條肋骨竟然出現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變成一堆碎骨。

鬼王氣得發出一道震天怒吼。

一道猛烈的陰風吹來,掀起頰邊的碎發,站在石獅子身上的人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看來……這一戰我們贏了!”

鬼王的肋骨被砍碎時,不管是南城軍營中的紅衣厲鬼,還是司家祖宅裡鎮守的道士們,甚至遠方那些正為鬼門提前大開而忙碌的各派道士,都清楚地感覺到那隻來到人間的鬼王的氣量不斷地被人削弱。

所有人或鬼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但不管怎麼樣,鬼王的氣息確實在不斷地變化,從強盛到衰弱,漸漸地實力隻能堪比一般的鬼將。

哪來的高人,竟然能將一隻幽冥鬼王打壓到這地步?

在遠方的人紛紛猜測時,此時遲萻麵對的已經是一個變成和人類差不多高的鬼王。

鬼王手裡此時隻剩下一根手指骨,手指骨上的血液也變得黯淡枯竭。屍骨的毀滅,也讓鬼王受到極大的重創,鬼王此時已經無力再戰。

不過遲萻並沒有放它走。

她用手中的劍,一劍一劍地揮出去,在周圍布下一個血陣,將鬼王及周圍所有的鬼將都困在裡麵。

做完這一切,她方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坐在石獅子腳邊休息。

一道嘹亮的雄%e9%b8%a1鳴叫響起,天要亮了。

天亮後,鬼門即將要關上,那些圍困司家大宅的鬼怪最終不甘離去,隻剩下那群被血陣困住的鬼怪無法離開。

遲萻垂著腦袋,思路有些模糊,不知道幽冥現在怎麼樣了……

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風輕輕地飄過,風中帶來幾許奇異的花香,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遲萻抬頭,這才發現不知從何開始,整個世界突然大霧彌漫,將即將迎來黎明的世界籠罩在其中。

遲萻嗅了一口空氣中的花香,腦袋又昏沉幾分,突然覺得這花香好熟悉啊,根本就不像是人間的花草,倒是像忘川河邊的彼岸花的香氣,靡麗妖豔,又撩人心弦。

奇怪的聲音在大霧中響起,陣陣花香撲鼻而來。

遲萻目不轉睛地看著霧氣深處,依稀感覺到,此時陰陽兩界的界線已然被打破,陰間與陽間重疊交彙,忘川河上淙淙的流水聲近在耳邊。

她霍然站起,隻見周圍的一切人間建築景物已然化為虛無,變成一片無邊無際的曠野,在大霧中一條蜿蜒的河流出現在麵前,河流兩邊開滿煌煌赫赫的靡麗之花,花香伴著水流淌過。

那花終於開到她的腳邊,甚至能聽到花開的聲音。

一艘龐大的戰船從河的對麵,破開層層大霧駛來。

戰船的甲板上,站著一個身穿血色戰袍的男人,頭上的盔甲遮住他的麵容,一身還未消散的血煞之氣危險而凜然,讓他如同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他的身後是一群彪悍的冥兵,手持武器,個個英武不凡。

戰船在她麵前停下,天地瞬間變得無限寬廣,遲萻發現此時自己已經站在一片曠野之中,視野裡除了那望不到儘頭的彼岸花,隻有那艘巨大的戰船。

戰船上的“人”將頭上的盔甲取下來,露出一張陰森卻俊美的麵容。

他朝她微微勾起血紅色的%e5%94%87角,聲音暗啞卻堅定:【萻萻,我來接你去冥府。】遲萻臉上慢慢地露出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地朝著那艘戰船跳過去,身體被一道鬼氣托起,朝著那男人撲過去。

撲到他懷裡時,她伸出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項間。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烙下一%e5%90%bb。⊕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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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一切歸於正常。

早起的人們開始為鬼節忙碌,清冷的街道上的人漸漸地多起來。

司軒麵露疲憊地回到司家,在管家迎過來時,他問道:“昨晚家裡怎麼樣?九太太呢?”

管家一愣,奇怪地問道,“軒少,您說什麼?什麼九太太?”

司軒的目光瞬間定在他臉上。

管家被他冷戾如電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呐呐地道:“軒少,九爺不是早在十年前……九爺去時,他還沒成%e4%ba%b2呢……”說到這裡,管家心裡也是難過的,那麼優秀的九爺,竟然英年早逝,甚至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骨血。

管家的傷感隻一會兒,發現軒少呆呆地站在那裡,忍不住道:“軒少,您怎麼了?”

司軒回神,仿佛被那燦爛的朝陽刺了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半晌才淡淡地道:“我沒事。”說罷,大步朝老太太居住的正院而去。

老太太剛起,聽說司軒一大清早就回來,十分高興。

等司軒進來時,她就笑道:“軒兒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了?吃過早餐了麼?沒吃的話就陪我一起吃罷。”

旁邊的徐嬤嬤笑著去讓人擺膳。

司軒來到老太太麵前,單膝蹲下,雙手放在老太太的膝蓋上,仰視她的麵容,輕聲道:“祖母,您還記得九太太麼?她叫遲萻,是您年初時,為九叔所娶的一房媳婦……”

司軒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嚇了一跳,“什麼九太太?軒兒你胡說什麼?你九叔都死了十年,人都不在,我怎麼可能會再給他娶房媳婦?那不是耽擱人家姑娘麼?雖然我也心疼你九叔在地下一個人孤伶伶的,可咱們家不做這種損陰德的事……”

司軒定定地看著老太太的麵容,沒有說話。

老太太說完後,覺得孫子有些奇怪,伸手摸著他的臉,問道:“軒兒你今天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冷?是不是一晚沒休息?”

司軒張了張嘴,最後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道:“是忙了一個晚上。”

“那你趕緊去休息,不對,先吃點東西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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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上,一艘畫舫劃開水麵,順流而去。

畫舫上掛著一盞幽暗的燈籠,成為這昏暗的天地間唯一的光亮。

畫舫裡安安靜靜的,不知飄向何方,唯有船下那一群群推動著畫舫前行的水鬼,日日夜夜地忙碌著。

遲萻倚在窗邊,看了會兒忘川河邊的風景,轉頭朝身後的鬼道:“我留在這裡真的沒問題麼?我現在還是人類呢。”

身後貼來一具帶著些許溫度的身軀,有力的雙臂將她擁到懷裡,冰冷的%e5%94%87貼在她的頸側邊輕輕地吮%e5%90%bb,就聽到某個新上任的冥府之主任性地說道:【我是冥府之主,隻要我覺得可以,自然就可以。】遲萻笑得不行,轉身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在他血紅色的%e5%94%87瓣上%e4%ba%b2一口,說道:“那你就好好乾,能乾多久,我就陪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