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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神[快穿] 霧矢翊 4081 字 2個月前

花香,很淡,仿佛與自然融成一體,不會讓人覺得濃烈得齁人。

這花的味道,能讓他感覺到舒服。

遲萻清楚地意識到這點後,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特地來這裡。

他們說他是瘋子,他的眼睛也從她熟悉的暗紫色變成猩紅色,像點染上一種渾濁的汙穢,使他的行為失常,這是他瘋狂的證明。然而,他為什麼瘋狂呢?如果他還是哨兵,那是因為他的精神領域崩潰,使他瘋狂。可現在他不是哨兵,那是什麼導致他變成這樣?

難不成第三維度世界的人也擁有精神領域?

遲萻不是第三維度世界的人,也沒接觸過他們,所以不知道第三維度世界是怎麼樣的,司昂的情況讓她擔心,而她也想讓他恢複清明,不想讓他這麼瘋瘋癲癲地過這一輩子。

他說這花和她都讓他舒服。

所以,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他才會跑來找她。

遲萻想著時,男人已經坐起來,將她摟到懷裡,掰扯著一朵粉紅色的花擱到她的發間,然後%e5%90%bb%e5%90%bb她,眼裡透著滿足。

“萻萻和花都是我的。”他說,%e4%ba%b2昵地%e5%90%bb著她。

遲萻神色柔和,這男人雖然可能因為瘋狂,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嚴重,但他仍是有意識地尋找能緩解自己瘋狂的東西,才會找到這片花海。

這麼想著時,突然就見男人躬起身,擺出戰鬥的姿勢。

遲萻也在第一時間警惕起來,戰鬥的本能讓她感覺到附近出現的危險。

“萻萻,等會兒吃肉,好不好?”他輕聲對她說。

遲萻:“……”

遲萻看著出現在花海那頭的一隻巨大的麅子,難道他吃肉的意思是這隻恐龍一樣的麅子?

☆、第245章 無域世界

跑到花海的傻麅子還不知道它已經被一個恐怖的暴力男盯上,悠閒地踐踏著漂亮的花, 一腳一個蹄印, 累了直接臥倒下來,肥壯的身體碾出一個巨大的痕跡。

遲萻能看到某個男人眼裡冒出的熊熊火焰。

這片花海可是能緩解他瘋病的東西, 已然被他列為自己的所有物——神經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這隻傻麅子正在踐踏他心愛的東西,這讓因為瘋狂而缺乏常識——或者是懶得想的男人十分憤怒, 他根本不會去想這個世界的植物擁有瘋狂的生長力,被踐踏後不到兩天就能完成長成一片,隻覺得那隻傻麅子非常礙眼。

突然間,男人如離弦的箭矢,疾射而去。

或許麅子的體型太大, 它並不在意像人類這樣的“蟲子”, 發現有“蟲子”爬到它的身上時, 它依然沒有動靜, 隻是肚皮顫了顫,想將從它曲起的%e8%85%bf跳到它的肚皮、並且還繼續往它背上爬的“蟲子”甩下去。

不過顯然沒有成功。

遲萻看到男人就這麼衝過去,整顆心都提起來, 緊張地抓著手中的劍。

這隻麅子顯然是雄性,它腦袋上有兩根正在生長的角, 在男人跳到它背上的同時,它也伸著脖子啃前麵的花, 恰好與背部維持一個平行度, 男人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來到它的腦袋。

接著, 男人從懷裡拿出一捆非常細的線, 將它一甩,很快就套到麅子的腦袋上,巧妙地打一個結,同時將線也纏在它的角上。

麅子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那線還沒有收緊,並沒什麼重量,鬆鬆地套著,它甩了下沒甩下什麼,接著就不理了。

男人抓著線,在收緊的瞬間,一拳朝麅子的腦袋砸過去。

遲萻仿佛聽到骨裂的聲音,那隻麅子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身體據烈地掙紮起來,站在麅子腦袋上的男人抓著它的角,不管那麅子如何掙紮,都甩不開他。

接著,他又再次擊出第二拳、第三拳。

麅子的叫聲越發的慘烈,嘴巴張開,一股股血流出來,卻無法阻止它的疼痛。

因為它的掙紮,花海一片狼藉,被破壞一大片,花瓣和草屑亂飛,漫天飛舞,幾乎遮擋住視線。遲萻忍不住又往前幾步,差點被那隻因為疼痛奔跑的麅子踩中,趕緊滾到一旁避開。

這隻麅子的身形比得上霸王龍的體積,在人類眼裡,它們就和霸王龍的體型一樣,十分恐怖,當它們全力地奔跑起來時,能使大地震動。

最終,那麅子仍是倒在花海中,死亡時,身體仍維持著一種慣性的抽搐。

花海被破壞嚴重,遠遠看去,仿佛一塊精致美麗的地毯被扯去一大塊,露出地毯覆蓋的泥土。

男人緊繃著臉,眼裡一片猩紅,麵無表情地抓著麅子的角,站在那裡不說話。

他的氣勢非常可怕,儼然經曆一場血腥冷酷的大屠殺,理智近無。

遲萻幾乎屏著呼吸,慢慢地走過去,站在倒在地上的麅子麵前,仰首著看站在麅子腦袋上的男人,輕聲叫了一聲:“司昂。”

他轉頭看過來。

遲萻看著他那雙紅得宛若要滴血的眼睛,心裡不禁又難過得厲害,她張了張嘴,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忍不住再次流淚。

男人的神色有些變化,他從麅子腦袋上跳下來,將她摟到懷裡,給她擦去眼淚。

他用沙啞而生硬的語氣道:“你……哭什麼?”

是啊,她哭什麼?隻是看到他這樣子,她就忍不住淚流滿麵,難過,悔恨,痛苦,恨不得以身代之,不要他變成這樣。

曾經她那麼怕他,現在卻那麼愛他,愛到每一次分離,都讓她心如刀絞。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直到眼淚乾後,才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以後彆這樣了。”

他低頭看她,眼睛依然一片血紅,麵無表情,仿佛在問,彆這樣是怎麼樣?

遲萻認真地道,“血腥殺戮如果會讓你的情況更嚴重,就不要再動手,由我來好不好?”

他低頭看她,嫌棄地道:“不好。”

她看起來太弱,這個世界這麼危險,他要好好地照顧好她,絕對不能讓她死!

不讓她死,已然成為他潛意識裡的一個執念。

見他不理她,徑自去處理那隻麅子,遲萻也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因為瘋狂而顯得智硬的男人說明白。

因為他有自己的堅持,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和一個神經病正常溝通,如果和他硬碰硬,輸的絕對是她——因為她舍不得勉強他,隻能迂回著來。

想到這裡,遲萻決定還是慢慢地來,這個世界雖然也危險,但比上個世界好很多,隻要小心一點,她一定能好好地活下來。

男人砍下麅子的一條%e8%85%bf,然後取一些肉拖走,剩下那隻麅子,他在附近折一些樹枝樹葉覆蓋上去,以免陽光的暴曬讓它變質。

拎著要吃的肉,他們一起到花海深處,那裡是一個絕壁,高聳的山壁約莫幾千米,在花海中投下一片陰影,他們就在絕壁腳下。

男人在周圍收集一些木柴,就在山壁陰涼處,一邊呼吸周圍的花香,一邊悠閒地升火烤麅子肉。

遲萻看周圍煙薰的痕跡,就知道這男人經常這麼乾,他來這裡呼吸花香緩解自己的瘋病,然後獵殺闖進來的動物,在這邊解決他的夥食。

這裡的風景確實很好,加上這一片花海散發的味道,似乎並不吸引肉食性的動物,所以他們能放心地在這裡休息。

在他烤肉時,遲萻也在研究他剛才用來套住麅子的線。

“司昂,這線哪裡來的?”

男人的反應慢半拍,一臉嚴肅地思考一會兒,才道:“司言讓人給我做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司言是誰?”遲萻不解地看他。

男人繃著臉,沒有回答。

遲萻隻得換個話題,“那這線的材料是什麼?”

“一種植物的纖維,非常堅韌,適合用來戰鬥,不容易斷。”他說道。

遲萻哦一聲,繼續研究那線,它非常細,捆成一團才那麼丁點,幾乎沒有重量,但同時使用時也要十分小心,否則會割傷自己的手。剛才他將這線纏在麅子的角上,並沒有真的用手拉,麅子越是掙紮,這線就係得越緊,也是他能那麼快就解決那隻麅子的原因。

遲萻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會是狩獵隊的隊長。

他的戰鬥力無疑非常強,首先就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蠻力,一拳下去,能將像霸王龍那麼大的動物的頭骨打裂,可見力氣有多大,怨不得她每次都被他抓得死死的。

在她研究得差不多時,麅子肉烤好了。

麅子肉非常美味,加上他的手藝不錯,烤得油滋滋的,灑上今天從聚居地中帶出來的調味料,好吃到爆。

兩人都是大胃王,幾乎乾掉三十斤的肉。

吃得滿嘴滿手都是油花,連臉都沾上炭灰,男人看她臟兮兮的臉,伸手蹭了蹭,然後帶她到附近的溪水裡洗手。

這條溪流很小,半米都不到,水質卻十分清澈甘冽,倒是沒有看到魚和蝦這種存在。想到這個世界的異常,遲萻覺得,如果真有魚和蝦,那也像恐龍這麼大,這種小溪水哪裡放得下?

那畫麵太美,不敢想像。

吃飽喝足,兩人躺在花海中休息。

遲萻的腦袋枕在他手臂上,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漸漸地竟然睡著。

等她醒來,發現太陽已經落山,男人就這麼側臥著,安靜地看著她。

遲萻猛地跳起身,差點忍不住抓頭發。

她今天到底出來乾什麼的?明明是想趁今天修息,在聚居地周圍觀察一下這個世界的地形的,怎麼竟然跑到這裡來睡覺?

比起她的抓狂,男人十分悠閒,或者對於現在精神狀態不穩的他來說,在花海裡睡覺也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能緩解他的病情。

男人看她腦袋上頂著一朵顫巍巍的花,趁她不注意,又放一朵上去,頓時她腦袋上開了兩朵花,一左一右十分對襯。

嗯,花是他的,萻萻也是他的,現在萻萻和花在一起,都是他的!

等遲萻去溪邊洗臉時,就看到自己腦袋上頂著的兩朵花,顫巍巍地豎在那裡,那形象要有多傻就有多傻。她瞪了會兒溪裡自己的形象,惱怒地將花扯下,然後轉頭瞪向某個男人。

男人看天看地看花,就是不看她。

不說問,這擺明著就是他乾的。

接著他們回到那隻麅子所在的地方,將覆蓋在它身上的樹葉拿開,大概是蓋得嚴實,過了大半天,麅子依然沒有變質的意思。

遲萻正想著要怎麼處理這隻麅子時,就見司昂突然吹起口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