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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神[快穿] 霧矢翊 4067 字 2個月前

話的時候,用一種格外溫柔纏綿的眼神看著遲萻。

遲萻被他看得壓力山大,幾乎忍不住懷疑,難不成這男人是她在人族時的情人不成?

突然她想到失憶前自己可是白虎令之主,雖然宗家禁婚喪嫁娶,但不禁私生活啊,你找幾個情人都沒人說你,隻要不想著結婚%e8%84%b1離宗家就行。

更讓遲萻壓力山大的是身邊的男人,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看似在安撫,卻讓她毛骨悚然。

青溪澗的執法者聽到那男人的話,看他身上的傷,就知道事情不像他說的那樣,但這幾人的身份,並不是他們能管的,這也算是個台階。

執法者的臉色稍霽,說道:“東臨的十三皇子殿下,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我們也不希望在這段時間發生什麼意外。”然後他們又轉向遲萻,說道:“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意外才好。”

遲萻點頭,笑得一臉純良,誠懇地道:“抱歉,以後不會了。”

以後她抽人前,一定讓司昂先用巫術設個屏障再抽,絕對不會引來執法者。

執法者離開後,遲萻又蠢蠢欲動。

隻是她終究沒有再動手,原因是司昂的臉色黑得像鍋底,再看一眼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紅衣男人用一種讓她%e9%b8%a1皮疙瘩都要出來的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遲萻衡量片刻,決定還是先離開。

反正聽剛才那些執法者的話,已經確定這男人是東臨國的皇子,想要找他非常方便。

於是遲萻當下拉著司昂走了。

“等等……”東臨國的十三皇子左丘航慌忙叫道:“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遲萻轉頭看他。

左丘航對上她陌生的眼神,沒有怨恨,沒有熟悉,沒有心疼,隻有完完全全的陌生,不禁心中一痛,頓時心氣翻騰,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遲萻忙後退一步,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嘟嚷道:“我隻是隨便抽一下,隻用了五成的力道,都沒下死勁呢……”

這話得到東臨國的幾個劍師的怒目。

接著,又見幾名劍師出現,而且穿的衣服都和那兩個圍著東臨國十三皇子的劍師一樣,遲萻便知此時並不是說話的時機,趕緊和司昂一起離開。

雖然她不懼人族的那些強者,但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到底不好公然挑釁。

左丘航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忍不住低頭嗬嗬地笑起來,然後越笑越大聲,最終牽扯到內傷,倏地吐血昏迷過去。

一群侍從見狀,隻好先將他帶回東臨國在青溪澗的行宮。

左丘航到底氣血深厚,很快就醒來。

醒來後,他沒有急著療傷,而是將室內的侍從揮退出去,雙眼失神地看著窗外漸漸變黑的天色,直到屋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昏暗的光線裡,如同一個虛無的身影,這是靈圖師宗家的影衛,護衛每一任令主的影子。

左丘航轉頭看那人,沙啞地道:“影七,她沒有死……她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說著,他雙手捂著臉,眼淚一滴一滴地從指縫間流出來。

他的聲音充滿了悔恨。

昏暗的光線中,影七上前一步,露出一張清秀木訥的臉龐。

“她在哪裡?”影七急切地道。

他沒有回答。

“你快說啊!大人在哪裡?是不是已經被你和那賤人害得快要死了?”想到當初左丘航曾經說的事情,影七頓時大怒,若非需要左丘航幫忙尋找,否則早就殺了他。

影七看向左丘航的眼神滿是殺意。

左丘航擦去臉上的淚,一張明豔的臉龐妖豔嫵媚,男子的陽剛與陰柔並重,美得教人窒息。他揚起臉,一雙眼睛泛著流光,說道:“我今天在青溪澗見到她,她看起來很好,她沒有死於靈毒!我猜測,她身上的靈毒應該已經被清除乾淨,應該是巫族的天巫出手。”

除了天巫外,這靈毒根本無人能解。

“那她的記憶……”

“她不記得了,她連我這個害她如斯的仇人都不記得!”左丘航隻要想到她陌生的眼神,就心如刀割,“當時她並未下殺手,隻是抽我一劍,沒有在一見麵就殺了我,可見她沒有記憶。”

影七的眼中出現幾分波動,她垂下頭,聲音艱澀,“神級封印靈圖從來無解,她一輩子都不會擁有曾經的記憶,更不會記起你們害過她……嗬嗬,左丘航,你活著有什麼意義?你的自以為,害了當年救你的人,反而去幫一個欺騙你的賤人……”

左丘航呆呆地坐在那裡,沒有吭聲。

影七原本恨得想殺死他,但看他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又按下殺意。

影七道:“你最好活著,由大人%e4%ba%b2自來取你的命,和那賤人一起。”

影七很快便離開了。

左丘航心如死灰,半晌眼珠子方才轉一下,掙紮著爬起身,叫人拿來傷藥。

他要活著,活著去殺欺騙他的人,為她報仇。

***

遲萻和司昂回到巫族的休息地時,馬上就道:“我真不認識他,你彆亂想。”

司昂神色淡然,說道:“我知道你不認識他。”

遲萻正要露出笑容,然後就聽他說:“你的記憶被神級靈圖封印,隻有神才能解除封印,你能記得他才怪。但不表示他不認識你,看他的眼神,對你可是情意綿綿呢。”

說到這裡,天巫大人心裡就怒得想殺人。

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特彆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在人族中生活的一百多年,他一無所知,更不知道是不是她曾經也像人族其他宗家的令主一樣,情人遍布。

雖然知道深究這些不好,可心裡就是憋得難受。

遲萻看他一會兒,終於確認這男人是在吃醋。

不知怎麼的,她不僅沒有擔心,反而有點想笑。

“咳,你放心,我和他肯定不是那種關係,剛才你也聽到他的話啦,他知道我從阿爾山摔下來,一定是當初合謀害我的人,我很確定。”遲萻信誓旦旦地說。

“萬一是趕來救你、恰好看到的呢?”司昂反問道,可不相信作為宗家的白虎令之主,被人害時,沒有忠心的心腹下屬找她。

遲萻呃一聲,繼續肯定道:“你放心吧,我對那種妖豔賤貨沒興趣。”

司昂:“……”

如果不是妖豔賤貨,她就有興趣了?

☆、第200章 靈圖師

天色稍晚時,司昂便被蠻叫走, 有事相商。

遲萻則回到房裡, 將今天在街上買的東西拿出來, 一樣樣清點, 不易保存的東西放到一旁, 等司昂回來後讓他用巫術弄個結界隔離,拉長保質期。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遲萻捏捏手指頭, 忍不住思索起來,能不能繪製一種可以開僻獨立空間存放東西的靈圖。

乾納袋這種可以存放超出它明麵容量的東西,便是這個原理,但它是由巫族的巫術構造而成的,巫術似乎天生就比靈力更柔和,包容性和延展性更強,所以這種類似於大型儲物容器的裝置, 最初是由巫族發明的,最後向人族推廣。

巫族單是向人族販賣乾納袋,就能賺翻了。

人族的靈圖雖然能用在各種方麵上, 但大多數是殺傷力比較大的東西,從中也能看出巫族和人族性格中的不同。

巫族%e4%ba%b2近自然,喜好和平,不會輕易地對侵略他族地盤有興趣, 族內的地盤中也極少有大型的殺傷力凶獸。與巫族相反, 人族的侵略性較強, 研製的各種武器都是用在戰鬥上, 人族地盤廣茂無垠,各種凶獸橫行,人族需要經曆種種戰鬥,才能得到那些修煉資源。

靈圖師雖然和巫族一樣天生以能量修身,性格卻比較冷淡,有一種清高的意味。

說乾就乾,遲萻攤開一張靈紙,取出幾樣血墨和朱砂,開始磨墨,嘗試著構築靈圖。

遲萻忙碌時,突然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

她沒有動,手中的符筆極穩,直到最後一筆落下,靈紙上靈光閃現,一張靈圖便已經生成。遲萻將符筆放下,若有所思地看著光與暗的交界處的人影,問道:“你是誰?”

對方像個影子一樣立在那裡,而且沒有殺意,遲萻也沒有動手。

那人往前走一步,走到燈光下。

這是一個女人,麵容清秀,神情木訥,唯有眼中激動的神色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她穿著一身黑衣,身材並不高,隱在暗處時,就像一個影子,極擅長隱匿。

影七單膝跪下,將自己所有的弱點都呈現在對方麵前,說道:“大人,屬下是影七。”

遲萻打量她片刻,明白這是白虎令之主的影衛。

可惜這些影衛在她眼裡,縱使是宗家特地培養出來的影衛,但比起四令之主,便一目了然,所謂的隱匿功夫,在他們眼裡不堪一擊。能當上四令之主的,無不是宗師級的靈圖師,實力強悍,揮手間睥睨天下,極少有強者能入他們的眼。

遲萻突然明白自己遇害之時,為何沒有人來救她,如果強大如一位令主,都無法自救,其他人來了也無濟於事。

雖然這道理令人寒心,但這世道便是如此。

遲萻施施然地坐下,說道:“影七,你既然找到這裡,那麼我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影七低下頭,聲音多了幾分沉重,“屬下知道,大人的記憶被遲慕和左丘航聯手以神級封印靈圖所封印,前塵往事俱已不記得。”

遲萻嗯一聲,終於明白害她的人是誰。

“和我說一說吧。”

影七應一聲,便道:“十一年前,大人奉命去阿爾山上圍剿暴-亂的雪獸,取雪獸所守護的阿爾山極峰上的五彩冰蓮,屬下等人隨大人前往,原本任務十分順利,誰知出現一隻雪獸王,那雪獸王不知何因發狂,胡亂攻擊,大人您雖然將之製服,卻導至極峰上發生雪崩,當時您隻來得及救下遲慕和左丘航,屬下等人便與您在雪崩中失去聯係……”

大自然之威,縱使是宗師級的靈圖師也莫可奈何,一行人被雪崩衝擊得七零八落。

“等雪崩停下來後,屬下去尋您,卻從遲慕和左丘航那裡聽說您失蹤了。”說到這裡,影七身上迸射出強烈的殺氣,“當時屬下並不知他們的陰謀,隻以為您真的失蹤,便一直在阿爾山上尋您。這一找,便找了好幾年,直到五年前,屬下才從左丘航那裡得知當時的真相,知曉您被他們所害。”

影七抬起頭看向坐在燈光下的女子,雙眼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