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聖女的死訊,並公開喊話認為這是教廷的陰謀。
教廷自然矢口否認。
雙方都是信徒體量龐大的宗教,芙洛拉的聖女相當於教廷的教皇——教皇和聖女可以死於內部競爭,但絕對不能死在外人手上。
現在教廷還沒有完全捂嘴芙洛拉教派的能力,所以在各大網絡平台上關於芙洛拉聖女的死議論紛紛。徐頌聲好幾l次站在窗戶邊曬太陽和發呆的時候,看見遠處街道上有芙洛拉教派的信徒披著旗幟組織遊行示威。
一般這種遊行示威走不出半條街就會被警察驅散。
但因為這些人是芙洛拉教派的信徒,警察也隻敢驅散他們,而不會真的對他們做什麼,甚至連拘留都不會有。
所以那些人前腳被驅散,後腳就又飛快的,像烏雲似的聚集在了一起。
帝都整天鬨遊行,柳嘉住在酒店也不怎麼安全,所以第三天就帶著狗%e8%85%bf搭飛機走了。徐頌聲那天去送,問周澄午去不去——周澄午癱在沙發上說不去,不和沒忠誠的狗玩兒L。
結果等徐頌聲走到門口時,他又像彈簧似的從沙發上翻起來,噘著嘴滿臉不高興的跟上徐頌聲。
徐頌聲覺得好笑,等他走近了,抬起胳膊,兩手捧著周澄午的臉往內擠。他臉頰上那點軟肉很快都被擠成一團,但是不醜,而且因為五官都被擠得皺巴巴的,反而看起來有點可愛。
他哼哼唧唧俯下`身,%e4%ba%b2了一口徐頌聲的%e5%94%87:“我是看在頌頌的麵子上才去的。”
徐頌聲給他順毛:“好好好。”
她大部分時候還是很願意順毛哄周澄午的。這人性格裡孩子氣的成分很重,徐頌聲覺得也和他的成長環境有關係。
到了機場送彆柳嘉,狗%e8%85%bf已經自發的蹲坐在柳嘉腳邊,姿態自然得就好像它本來就是柳嘉的狗一樣。
周澄午抱著自己胳膊,橫眉冷對無情狗。
柳嘉被他的眼神搞得很有壓力,將徐頌聲拉到一邊,不太確認的問:“頌頌,你不養狗%e8%85%bf了是不是因為你男朋友討厭狗%e8%85%bf啊?”
徐頌聲:“嗯?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柳嘉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周澄午——少年身高矚目,那張臉也很吸引人的視線,但同樣的,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周澄午的臉色有多臭。
柳嘉:“我看他盯著狗%e8%85%bf的表情很不爽……頌頌啊。”
她看著徐頌聲,欲言又止。
徐頌聲沉默片刻,道:“你說吧。”
柳嘉:“談戀愛是攻防戰,你可不能因為他討厭什麼就把什麼從你生命中剔除啊!你這樣戀愛腦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
徐頌聲在猶豫要不要解釋,但想了想覺得解釋很麻煩,於是點頭說好。
送走柳嘉後她跟周澄午並肩走出機場,打車的地方在稍遠一點的停車場出口處;周澄午手臂習慣性纏上徐頌聲胳膊。
徐頌聲想著柳嘉剛剛跟她說的話,又瞥了眼周澄午。
周澄午剛剛在狗%e8%85%bf麵前還一副怒視叛徒的表情,但此刻卻好似心情不錯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
徐頌聲晃了晃周澄午的胳膊,周澄午立刻側目望向她。即使沒有說話,也能從周澄午的表情動作裡麵解讀出他的意思。
徐頌聲:“我不太喜歡寶石。”
周澄午‘唉’了一聲,歪著頭,表情懵逼。
但很快,他臉上那種懵逼的表情,慢慢轉化成一種微妙的不舍。
他躊躇了一下,小聲:“那我回去之後就把水碗裡的寶石拿出去扔掉?”
徐頌聲:“賣掉了,扔了很可惜。我也不喜歡家裡總擺著鮮花,感覺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那……”少年眉頭打結,滿臉戀戀不舍,但糾結半天,還是開口:“那我下次不摘白塔裡的花回來了……”
他尾音未落,徐頌聲突然將胳膊從他懷裡抽出來,推著周澄午的肩膀,意圖將他推動;但是周澄午站得太穩,徐頌聲推了一下,沒能推動,穩如泰山的周澄午沒明白徐頌聲這是在乾什麼,困惑的看著她。
徐頌聲放棄了,道:“你後退。”
直接發號施令確實要比自己努力來得爽,更何況周澄午還是一個對她指令十分配合的人。
不理解但是會配合。
他乖乖的往後退,後退的同時還低下頭,垂著眼睫看向徐頌聲。
這片牆壁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內陷的部分,用來放休息的單人凳。周澄午後退到自己小%e8%85%bf碰到單人凳時,徐頌聲按住他肩膀,他老老實實順從徐頌聲那並不大的力氣坐下。
坐下之後周澄午的視線變低,但他仍舊習慣性的想要望著徐頌聲,於是抬起頭來——徐頌聲捧著他的臉,俯身%e4%ba%b2他。
沒什麼章法的亂%e4%ba%b2,並不張嘴也沒有伸%e8%88%8c頭,像小孩子玩啵啵遊戲似的輕快,%e5%94%87的輕%e5%90%bb自他鼻尖落到嘴邊。
徐頌聲俯身時,沒綁起來的頭發也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溫熱的垂到周澄午臉上,蹭得他臉頰有點癢,不自覺笑出來幾l聲。
等他反應過來,想反過去%e4%ba%b2徐頌聲時,徐頌聲突然就鬆開了周澄午的臉。
周澄午不滿意,抱住她的腰質問:“為什麼不繼續%e4%ba%b2我了?”
剛剛那一連串密密的%e5%90%bb,%e4%ba%b2得徐頌聲都有點累。
主要是彎著腰真的很累——社畜的體力就是這樣的。
徐頌聲歎了口氣,摸摸周澄午下巴:“本來是因為你答應了我很多事情,我很高興所以想獎勵你的。”
“但是我彎腰彎累了,所以就先這樣吧。”
第130章
周澄午突然就忙了起來。
如果說他之前還能經常摸魚的話,那麼最近幾天他幾乎連個完整覺都很難睡上了。當然,教皇還是像以前一樣不信任他,但是因為芙洛拉教派最近和教廷完全鬨翻臉了,大家暗地裡的動作越來越多。
他們發現芙洛拉的地下勢力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於是不得不又重新撿起周澄午這把刀來用。
周澄午很忙的時候,徐頌聲就還是和平時一樣該上班上班,該吃飯吃飯,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頂多也就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窩裡突然爬進來一個帶著夜露寒氣的周澄午。他動作大部分時候都很輕,並不會驚醒徐頌聲。
轉眼就過了一周。
那頂王冠和芙洛拉教派的玫瑰之心,都被徐頌聲轉手賣出海外去了——從她手裡買走這兩件寶石的其實也不是最終買家。
它們經過中間多道轉手,最後會洗白,經由正規渠道出現在國際拍賣場上。
名義上的正規渠道國際拍賣場,實際上將其稱之為銷贓聖地也不是不可以。
芙洛拉教派因為聖女的死方寸大亂,一時之間也來不及追究外流的玫瑰之心和騙走他們賞金的不知名黑客;而趁著這段時間,各方勢力都在扯頭花的時候,徐頌聲把李鴻笙的研究資料全部整理成了電子版。
托了這段時間昏天暗地看資料的福,徐頌聲現在都對信息素基因有了半瓶子水的認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不是因為各種外部條件限製,徐頌聲覺得自己現在去考這個專業應該是手到擒來。
因為最近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尤其是錄入李鴻笙的資料實在麻煩,檔案室的工作徐頌聲便理所當然的直接摸魚了。
好在她檔案室的工作本來就無人在意,所以摸魚也很不容易被發現。
實際上就算徐頌聲每天坐在檔案室什麼也不做,也不會有人發現什麼的。因為之前宴會上那場大火,給教廷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除去死了聖女的芙洛拉教派整天都做出一副要跟教廷魚死網破的姿態外,一些受到驚嚇或者家仆死於信息素的老牌貴族們,也在追著教廷找麻煩。
更麻煩的是死者和傷者裡麵都有一定比例的貴族本人。畢竟信息素紊亂這種東西也不會因為你不是貴族就高看你一眼,更不因為你手裡握著更好的資源就繞開你去找其他人。
這種隻從基因裡繼承和遺傳的東西具備一定程度上的公平性,平等的攻擊每一個人。
教廷因為這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暗地裡還有重要的計劃在籌謀——以現任教皇的腦子而言,現在這種情況就已經足夠他大腦運載過度了,讓他再騰人手去監視徐頌聲的工作情況,顯然夠嗆。
甚至於因為徐頌聲掌握著教廷的內網,現在她和教皇誰更了解教廷,尚未可知。
平平無奇的上班日結束,徐頌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短信箱,看見數條周澄午發來的短信——抱怨工作很無聊,盯梢很無聊,日出之地一點新意都沒有等等。
她正在回複周澄午的信息,忽然有腳步聲接近。
這個點已經是徐頌聲的下班時間,她甚至人都已經坐在了辦公位上。按理說,她的工作不需要和彆人交接,臨近下班的點了更不應該有什麼人來找她。
徐頌聲抬頭看向來者,卻發現來的人是自己的上司——對方徑直走到徐頌聲麵前,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明天上麵要檢查檔案錄入進度,我看你錄入的部分還挺少的,今天留在檔案室加個班吧。”
徐頌聲有些驚詫,臉上流露出幾分茫然。
上司乾咳一聲,道:“這次檢查還是很重要的,你先去吃個晚飯,吃了晚飯就去檔案室,今天晚上……”
躊躇了一下,上司道:“今天晚上把文檔錄完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三分一看著不多,但如果基數是教廷的舊檔案室,那就完全是一晚上根本做不完的工作。上司的這句話,相當於變相的要求徐頌聲留在檔案室通宵。
徐頌聲:“可是……”
上司神色一肅,打斷了徐頌聲的話:“可是什麼可是?任務下來了就趕快去做!現在科技日新月異的進步著,如果因為我們錄入不及時,導致教廷資料庫缺失,那是多麼大的錯漏?”
“雪萊,你今天晚上去檔案室給她幫忙,兩個人做起來快一點。”
被上司點到名字的女生聲音低沉應了一聲是——徐頌聲眼角餘光瞥了眼對方,不是這個辦公室的熟麵孔,是個身材高挑又沉默的女人,脖頸上帶著黑色的抑製環。
她周身有一種很強的氣場,是種非常具備侵略性的氣場。從氣勢身高上,倒是能很輕易判斷出對方是一個Alpha。
雪萊走起路來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悄無聲息的就走到了徐頌聲身邊,聲音輕飄飄的:“你好,我叫雪萊……今天晚上請多指教,等會一起去吃午飯嗎?”
她向徐頌聲伸出一隻手,看起來是要握手的意思。
徐頌聲沒多想,隨意握住她的手晃了晃。握手的瞬間,徐頌聲眉心跳了跳——對方掌心有點燙。
雪萊沉默得像個啞巴,徐頌聲也不是會沒話找話的人。如果周澄午在這,大概還能聽他嗶嗶緩解一下尷尬,隻可惜周澄午不在,所以吃飯的時候兩人也隻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