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但是又覺得他說的話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情侶掛件怎麼能算是普通的掛件!如果是普通的掛件那她為什麼要花錢買兩個一模一樣的!她是什麼錢很多的人嗎!
但是要讓她像周澄午一樣把亞克力掛件當項鏈掛在脖子上,徐頌聲也會覺得很奇怪。
倒不是單純的覺得丟臉。
而是感覺這個掛件%e9%b8%a1零狗碎的小物件很多,掛在脖子上會很紮%e8%83%b8口。
不過站在鏡子麵前比劃掛件如果做成項鏈,該掛在哪個高度比較好看的周澄午,看起來特彆的高興。
上一次看見他這麼興衝衝的樣子,還是他剛殺完人的時候。
徐頌聲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可高興的,但卻能感覺到周澄午很高興。
“這個掛件不適合做項鏈。”徐頌聲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妥協的開口,“你想要項鏈的話,我們周末再一起去選適合做項鏈的掛件,這個就先當做普通的掛件,掛在鑰匙扣或者手機上吧。”
周澄午飛快的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徐頌聲:“所以我們周末要一起出去約會嗎?”
第85章
回到警察局時已經是淩晨,文萊東喊了個外賣,讓兩個後輩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二人誠惶誠恐的感謝了文萊東一番,才去拿外賣。
文萊東沒有給自己點外賣——因為實在是沒有那個胃口。他現在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周澄午。
說實話,其實就算是前任主教的死,文萊東儘管懷疑周澄午,卻也並沒有掌握實際性的證據。
現場殘留的指紋沒有一個與周澄午本人相匹配。即使是殘留的信息素——
味道接近的信息素何其之多,殘留的信息素濃度也完全和周澄午本人不相合。
正當他無比懷疑周澄午,卻苦於沒有證據時,一道定罪論書和通緝令就直接發布了出去;這道通緝令並沒有經過文萊東的手。
他去問過總警監,卻得到一個諱莫如深的含糊回答,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情。
關於周澄午的通緝令和通緝令撤銷都出現得如此突兀並且毫無征兆。
每當文萊東想要深入調查的時候都會收到阻撓。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這些阻撓不僅僅來自外界和周澄午本人,更多的時候,它來自於警察局本身。
文萊東的上司。
他的思緒正在跑遠,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文萊東回神,睜開眼睛,意外的發現居然是總警監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文萊東連忙站起來,對著上司行禮。
總警監擺了擺手,走進來的同時,把房間門也給關上了。
文萊東辦公室左上角的監控鏡頭,紅光已然熄滅。
他的辦公室監控被關掉了。
文萊東重新坐回自己座位上,看著主動到自己辦公室來的上司,心底莫名忐忑。
他對總警監為什麼而來,心底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猜測。
總警監麵色和藹的開口:“小文啊,聽說你昨天接到了舉報電話,是嗎?”
文萊東點頭。
總警監:“我們警察呢,做事情主要講究一個證據和規章製度,毫無理由的舉報電話,隻能讓我們懷疑一個對象,但並不可以上門去找他的麻煩,更不能暗地裡跟蹤他。”
文萊東沉默片刻,坐在他辦公桌對麵的總警監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話說到這,小文你這麼聰明,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文萊東:“因為上麵的人的意誌,所以就可以把法律當做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隨意更改規則……”
不等他把話說完,總警監猛地站起身。
椅子在地麵拖曳出來的聲音十分刺耳,打斷了文萊東的話。
站起來的總警監收斂了笑意,低垂眼睫冷冷望著他。
*
約會這種事情——徐頌聲的經驗為零。
想想也很正常。
畢竟她以前是個不戀愛主義者。
一個不談戀愛的人,哪裡會有約會經驗。
但是那天周澄午問她是不是約會的時候,徐頌聲卻也沒有反駁。大概是因為周澄午的表情過於期待。
她對於周澄午有很高的容忍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好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這種經過承認並且自己也認證的%e4%ba%b2密關係,即使並沒有太深的愛意,徐頌聲也會自覺擔當戀人的角色。
是戀人的話,也就沒有必要拒絕約會的邀請。
但現在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去哪裡約會呢?
雖然沒有經驗,但也知道約會這種事情,不可能隻是帶著周澄午在附近的飾品店逛一圈後,就回家吃飯這樣敷衍的行為。
就像確認關係一定要%e4%ba%b2口說出來並且送一束徐頌聲自己也認為沒有意義的花一樣。
即使是對於徐頌聲自己認為沒有意義的東西,但如果和自己共享一段%e4%ba%b2密關係的人覺得有意義,那麼徐頌聲也會努力的去做好這件事情。
而周澄午,顯而易見的,非常期待這場約會。
滿腦子想著約會的事情,上班的時候也在摸魚。
突然被總管叫出去時,徐頌聲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直到她在外麵走廊,看見了昨天中午那位讓她去試試的白袍神官。
總管把她帶過來之後,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被留下的徐頌聲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摸魚被抓——大概率是要換崗位了。
白袍神官和善微笑:“突然把你叫出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徐頌聲:“……沒有。”
白袍神官:“我看了你的資料,你本人是不信教的,對嗎?”
徐頌聲點頭。
白袍神官沉%e5%90%9f片刻,卻並沒有如同徐頌聲所想的那樣,立刻招攬她。
他臉上保持著那種非常慈愛的微笑:“雖然你不信教,但既然願意來我們這裡上班,說明你對我們還是有好感的吧?”
徐頌聲:“嗯……”
白袍神官:“有空的話,可以參加一下我們這的早禱和晚禱,或許到時候你就會改變主意了。”
他隻和徐頌聲說了這些,就讓徐頌聲回去繼續上班了。
但徐頌聲此刻已經無心上班,下午的工作一直在摸魚,邊摸魚邊想那個神棍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信教的話就不能給自己升職?
提到晚禱和早禱——徐頌聲想起周澄午也說過,讓自己沒事可以去參加一下。
光明教的早禱和晚禱是什麼大型洗腦儀式嗎?怎麼每個勸信教的都讓去參加一下?
徐頌聲有點狐疑,因為她是完全不信教的,所以也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
傍晚下班,徐頌聲和平時一樣搭乘地鐵回家。
教堂的晚禱剛好在晚飯時間點,徐頌聲不想餓著肚子去參加那種活動。更何況她現在也不著急,打算等下周一再去嘗試。
於她而言,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隻是在小區門口,徐頌聲遇到了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文萊東。
對方在小區門口徘徊,徐頌聲本來想裝作沒有看見對方那樣直接走過去。但是文萊東直接伸手攔在了徐頌聲的麵前。
這樣就沒辦法忽略了。
徐頌聲不得不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不過徐頌聲也沒有主動和他說話,隻是眼神詢問文萊東到底要乾什麼。
他看起來有些滄桑,仍舊穿著便服。
這讓徐頌聲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附近蹲守周澄午。
但文萊東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我退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頌聲一愣,目光詫異的上下掃視文萊東;雖然青年確實因為疲憊而顯得那張臉有些滄桑,但滄桑又不是蒼老。
文萊東的臉,無論如何都和‘退休’兩個字沾不上邊。
文萊東苦笑:“算是被迫退休吧。”
他這樣一解釋,徐頌聲就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倒也不意外。
就是不明白文萊東退休之後為什麼要來找自己——總不能是因為懷恨在心?那也應該找周澄午吧,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她讓文萊東‘被退休’的。
這樣一想,徐頌聲看向文萊東的眼神,平添幾分警惕。
文萊東神色複雜的看著徐頌聲,她麵上不動聲色的警惕自然也被文萊東察覺。
他指了指小區旁邊的咖啡店:“可以去那裡聊聊嗎?”
徐頌聲看了一眼他指的咖啡店:在街道轉角處,人流量很大。
因為是傍晚下班和放學的時間,所以裡麵坐著不少客人。
是人多的地方她就稍稍安心,點頭跟著文萊東進入咖啡店。
侍者拿來菜單,文萊東對徐頌聲道:“點點吃的吧,我請你。”
徐頌聲警惕的看了他兩眼,然後從侍者手裡接過菜單,點了兩份最貴的小蛋糕,和一份全糖加奶咖啡。
侍者等徐頌聲點完,再想詢問文萊東時,文萊東擺了擺手:“我不點東西,隻需要上這位小姐點的食物就可以了。”
侍者點頭離開。
整個咖啡店雖然人多,但是氛圍卻很安靜,大廳的鋼琴演奏著悠揚的音樂,客人們交談時都很注意的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徐頌聲環顧左右,覺得這家咖啡店是挺不錯——挺適合約會,就是價格貴了一點。
周末可以帶周澄午來這裡喝咖啡。
她默默的在心裡記下這個地方,目光再次投向文萊東,一言不發的等待著他先開口。
因為不明白文萊東的目的所以才一直選擇沉默,如果對方抱著不好的目的來接近,徐頌聲也不會因為那兩份昂貴的甜點就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文萊東兩手交疊搭在桌麵上,“雖然周澄午的通緝令被撤除,但我曾經看過一部分他的資料。徐小姐和他,是在他作為地下偶像活動期間認識的——徐小姐現在應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
徐頌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文萊東卻很篤定:“你能聽懂,因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聰明人不會稀裡糊塗的就和一個人交往。”
徐頌聲:“……”
文萊東道:“徐小姐,你從來沒有去過帝都,不了解教廷到底具備什麼樣的力量。你看我——”
他向徐頌聲攤了攤手,說:“我隻是稍微涉及其中,就立刻被迫退休。”
“他們甚至連要我的命都懶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們根本不擔心我在任何公共場合揭露他們所做的事情,所謂的法律,生命,人權,在教廷中心的那些人眼裡,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
“周澄午正是這樣可怕的龐然大物的爪牙。”
“徐小姐,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如果被卷入其中,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嗎?”
“不要被Alpha的甜言蜜語所欺騙,他隻是短暫迷戀於beta不會被信息素驅使的特殊性。”
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