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1 / 1)

偶像失格之後 好傘 4495 字 2個月前

且它那邊不讓接私活。】

【sugar:嗯,我確定,我可以接受。】

【老板24:那我晚上去做晚祈禱的時候幫你問問。】

後麵他又問了徐頌聲什麼時候願意再回來兼職——畢竟這麼好用又便宜的臨時工實在不好找了。

徐頌聲看了眼日曆,告知他一個時間後,便退出當前賬號。

然後她再度看了眼周澄午的定位。

定位顯示周澄午在菜市場。

徐頌聲給他發短信:【狗%e8%85%bf回來了,也買一下它的晚飯。】

白天的時候天氣一直陰陰的,傍晚時分反倒雲群散開,露出了太陽。

隻不過是夕陽,把七零八落的雲都染成暗暗的金紅色。

徐頌聲痛罵了一頓散包工作的老板後拉黑他聯係方式,關上電腦時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清氣爽。

尤其是當她看了眼打進自己銀行卡賬戶裡麵的尾款後,心情更好。

實際上徐頌聲並不缺錢。

準確的說從她大一那年發現當網上不法分子非常賺錢之後,憑借著精湛的網絡技術,徐頌聲就再也沒有缺過錢。

隻是出於謹慎考慮,徐頌聲總是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藏得很死,網絡上馬甲疊了一層又一層,絕不站隊或靠近任何一方勢力。

她深知自己遠離那些旋渦的代價就是無法賺大錢。

當然徐頌聲想賺的‘大錢’早已經超過了普通人價值觀中的‘大錢’。

隻是那種錢,沒有背景的人賺了也是有命賺沒命花——所以徐頌聲平時隻在岸邊狂奔賺點小錢。

曲起膝蓋往沙發角落一窩,徐頌聲盯著自己的賬戶餘額,表情看似發呆實則在思考。

為了周澄午而進入教廷值不值得?

說實話,五五開。

周澄午好似一個定時炸彈,還是個神經病,嘴裡的話沒有幾句可信的。

他這麼粘著自己又無底線縱容,肯定有他不得不縱容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把這個原因找出來,徐頌聲無論如何也睡不好。但是指望周澄午自己說出原因的概率不如指望狗%e8%85%bf口吐人言。

但不管原因是什麼,一旦站隊了那就要搭上最大的船撈最多的錢。

站隊有風險,所以不站則已,一站就必須十倍返利才能讓徐頌聲接受那些風險。

思考結束,決定也做完了。

徐頌聲摘下眼鏡框,揉了揉自己被鏡框壓痛的鼻梁骨——這時窗戶那邊傳來動靜,徐頌聲睜開眼,剛好看見周澄午從窗戶處翻進來,手裡還拎著他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菜。

正如徐頌聲所點的晚飯一樣,土豆牛肉,鮮蝦螃蟹,還有一些%e9%b8%a1%e8%83%b8肉和蔬菜是用來做狗飯的。

他一進窗就%e8%84%b1了外套,嘟嘟囔囔的說是不是又升溫了,穿著薄外套在外麵走也好熱。

周澄午的外套是乾淨的,但是裡麵的襯衣卻沾著血汙,左右手還各自拎好幾袋新鮮肉蔬,臉上掛著陽光開朗的笑。

如果忽略他那件血汙的襯衫,隻看那張漂亮的臉蛋,怎麼看都像是溫柔居家又陽光的好弟弟——個子發育得太好也是弟弟,臉嫩的話再高都可以喊一聲弟弟。

夕陽還殘餘一點溫度,照到客廳有股暖意。

而周澄午站在那,於是夕陽殘留的那點溫度裡麵,又摻雜進去一股若有若無的,血液的腥甜味。

還有海鮮蔬菜的味道。

又居家又不太居家的樣子。

徐頌聲把摘下的眼鏡放到茶幾桌麵上,站起來踩上拖鞋走到周澄午麵前。

周澄午以為她要看自己買的菜,都打算解開裝海鮮的袋子讓徐頌聲看新鮮海鮮了——結果徐頌聲走近,目光卻根本沒有落到那些菜上。

她伸手摸了摸周澄午的腦袋,狹長眼眸像柳葉,目光輕掃過周澄午的臉。

空氣是溫熱的,但是徐頌聲的手指卻並沒有那麼熱。

她的手指微微涼,穿過少年柔軟的發絲,摩挲過他頭頂,掌心停留後緩慢的揉了那麼兩下。

周澄午不自覺就把頭低下去遷就徐頌聲身高了,被摸的一瞬間肩膀跟著繃緊。

按理說不是第一次被徐頌聲摸頭,但這次又好像和其他幾次很不一樣;徐頌聲其實臉上還是不太有表情,但是又不是完全沒有表情。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稍微柔和下來的眼神,隱約帶有幾分%e4%ba%b2近和溫和的意味。

不是之前那種帶著安撫意味的溫和,而是好像真的有些喜愛他所以表現得很溫和。

“做飯之前記得洗澡換衣服和收拾房間,今天活著回來了,做得很好很棒。”

徐頌聲摸了兩下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收回手時聲音平靜的囑咐了幾句。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用‘審視自己所有物’的目光去看周澄午。

她要去最大的船上撈點東西,總要有個熟悉的內應。

周澄午再合適不過。

第62章

周澄午做飯的時候,徐頌聲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現在信號又恢複了,新聞正在播報周澄午乾的好事——日出之地的信息集中室在明麵上是一家海運公司,所以這件事情被播報出來,也就變成了海運公司無辜遭到信息素暴走的通緝犯襲擊。

官方放通緝犯照片時還給照片打了厚厚一層馬賽克,好像生怕大家認出通緝犯是誰一樣。

不過打不打馬賽克都一樣,反正當下社會,走在路上遇到幾個通緝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一會兒L廚房裡傳出飯菜的香氣,徐頌聲頓時有點坐不住,注意力從新聞上轉移。

新聞本來就沒什麼好看的,但是周澄午做的飯確實香。

狗%e8%85%bf甚至都不窩在沙發邊打轉了,搖著尾巴就跑去廚房門口張望。

徐頌聲也穿了拖鞋慢悠悠走到廚房門口,側身靠在門框上。

雖然開了油煙機,但炒鍋裡仍舊在冒熱氣。

白色煙霧混合煙火氣往上升,周澄午新換的灰藍色衣服,袖子挽到胳膊肘,單手握著炒鍋柄顛勺,小臂上肌肉繃緊,青筋跟著明顯的冒出來。

他平時穿著衣服時倒是不顯得多壯實,大約也有高的緣故。

人高了就很好撐衣服。

袖子挽起來露出小臂,才顯露出些許漂亮的肌肉。

不是過度健身的那種肌肉,是很適合殺人的肌肉,比薄肌厚實一點,又遠不及健美先生那樣誇張。

他好久不剪頭發——好像是從偽裝做偶像開始就沒有剪頭發了。

健康黑亮的柔順頭發,已經有點要長過脖頸的趨勢,在周澄午低頭看炒鍋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兩縷,落到他鼻尖和臉頰上。

周澄午騰不出手去清理他們,抽空吹出一口氣,試圖把它們吹開。

但效果不佳,頭發被吹開,很快又沿著原路落回去,繼續搭在少年高而挺直的鼻尖。

徐頌聲兩手抱著胳膊,站在門框處看他吹了兩二次頭發,才慢吞吞走到周澄午背後,抬手幫他把半長不短的黑發攏起。

然後用自己的橡皮筋給他把短發紮起來。

有些前麵太短的頭發不太紮得起來,但後麵稍微長一些的,卻可以很輕鬆的紮起來一個小揪。

周澄午在她靠近身後時就站直了,再到徐頌聲用手指梳理他的頭發。

又和剛才被摸頭截然不同的感覺。

徐頌聲動作很溫柔,湊近時呼吸落到他後背。女孩呼吸的溫熱氣息,又和廚房裡自帶的高溫,形成了微妙的溫度差。

但徐頌聲給他紮完頭發就後退了,周澄午繃緊的肩膀又緩慢放鬆,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炒菜,但眼角餘光不受控製瞥向徐頌聲。

徐頌聲靠著門框,雙臂環抱自己肩膀,小%e8%85%bf邊站著眼睛亮亮正在拚命搖尾巴的狗%e8%85%bf。

徐頌聲:“你最近有彆的事情要辦嗎?”

周澄午:“沒有。”

徐頌聲聽了一兩秒,再開口:“我買了下周的票,回我老家探望我奶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澄午想也不想,立刻回答:“我也要去!”

換成平時,徐頌聲隻會在他提出要求後才把他的票加上。

而且票價還得AA。

但今天——

今天好像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那樣神奇。

周澄午聽見徐頌聲回答:“你當然和我一起去。”

他察覺到徐頌聲對待自己的態度出現了變化——但是在%e4%ba%b2密關係上周澄午並沒有任何經驗,所以他隻能察覺到變化,卻無法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變化。

不過,似乎是變%e4%ba%b2近了。

為什麼呢?

算了,不管了。

隻要和頌頌變%e4%ba%b2近了那就是好事情!

完全懶得思考理由,隻要達成目的就會高興。

周澄午心情很好的繼續做飯了。

晚上照舊還是周澄午和狗%e8%85%bf睡沙發,徐頌聲獨自一個人睡臥室。

被翻亂的臥室是徐頌聲自己收拾的,好在她的臥室裡麵也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日常活動區域的監控都在徐頌聲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些人哪怕去檢查附近的監控也檢查不到自己長什麼模樣。

她對自己清理痕跡的技術很自信,如果真的在這方麵栽了跟頭——隻能說技不如人,被抓她也認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周。

徐頌聲收拾好行禮,帶上狗%e8%85%bf。火車不讓帶狗,但是大巴車可以,所以徐頌聲買的是大巴車的票。走之前她找房東退掉了出租屋,房東對自己房子經曆了什麼完全一無所知,雖然覺得徐頌聲的入住和離開都挺突然的,但也沒有說什麼。

大巴人少,過道上睡著兩個人,還有一個老太太在上鋪打太極。

徐頌聲也睡上鋪,邊嗑瓜子邊看老太太打太極。

周澄午和狗%e8%85%bf睡下鋪。

雖然是單人床,但其實位置很大,一人一狗也不算擁擠。

入夜之後徐頌聲很快就犯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

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盯著——盯著自己的視線過於明顯,明顯到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徐頌聲從麵朝窗戶的角度翻了個身,結果和飄在上鋪護欄邊的一顆腦袋對上視線。

黑暗中就算飄著一顆天使的腦袋也足夠嚇人,對上視線的瞬間徐頌聲呼吸一窒。

但好在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那不是半夜來索命的橫死鬼,隻是趴在自己床邊剛好隻露出腦袋的周澄午。

她剛倒吸起來的一口涼氣,又慢慢緩下來。

排除一開始被嚇到的那會兒L,就單純從看臉的角度來欣賞周澄午扒在自己床沿的那顆腦袋。

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畢竟除了被月光照得皮膚有點蒼白之外,又沒有沾著血也沒有掛著腸子,五官又那麼精致漂亮,蜜糖色瞳孔還在月光底下顯得格外明亮。

徐頌聲往他那邊挪了挪,壓低聲音:“你不睡覺嗎?”

周澄午:“要去見家長了,我睡不著。”

徐頌聲:“……什麼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