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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失格之後 好傘 4334 字 2個月前

出來租房啊?”

周澄午懶得說話,徐頌聲點頭,於是房東不在多言,直接帶著他們去上麵看房。

“那你們可是選對地方了,這個一室一廳還帶陽台和獨立的浴室廚房,特彆適合小情侶住,月租隻要五千,你在這附近問一問,絕對找不到比我這更便宜的價格了。”

房東在那碎碎念推銷房子,徐頌聲已經開始自顧自的檢查水電和家具使用情況了。

廁所的暖光燈壞了一個,不過反正已經是夏天了,冬天的時候徐頌聲打算再搬,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把壞了的電器和家具損壞的地方一一拍照發給房東備份,確認完押金後現場牽下合同,這間屋子就暫時歸徐頌聲所有了。

房東告知這層樓有四戶,左邊兩戶都是附近理科大學的學生,右邊那戶則是空房。

徐頌聲要回原本的家搬東西,因為那邊還有警察在,所以她不讓周澄午跟著。

她的東西不多,打包好後喊了個搬家公司,很快就搬完了。警察問徐頌聲要了聯係方式和新地址,讓她如果遇到危險或者再見到那個開/槍/的神秘人,要第一時間通知警察局。

徐頌聲自然是點頭答應。

但答應歸答應,會不會那麼做則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看見屍體的時候會打電話報警,但那單純是為了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要被打上嫌疑人的標簽而已。

實際上徐頌聲並不太信任警察這種職業——這種不信任可以追溯到徐頌聲小時候見過不少幫著小混混來自己家要錢的警察那時候。

搭著搬家公司的順風車回到新家,用鑰匙打開家門後徐頌聲發現周澄午不在家裡。

她沒有給周澄午新家鑰匙,也不知道周澄午跑哪裡去了。

搬家的工作人員站在她身後問:“怎麼不進去?”

徐頌聲回神,連忙往裡麵走了兩步,為搬家人員騰出位置,好方便他們把東西搬進來。

隻是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東西被一件一件搬進來時,徐頌聲心底突兀的升起一個念頭:如果周澄午晚上還回來的話,問一下他的電話號碼……然後把房子的鑰匙也給他一份好了。

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家的窗戶而已,並不是真的決定把這個人接納進自己的生活裡。

這時屋頂的燈忽然‘刺啦刺啦’的閃爍了兩下——徐頌聲因為周澄午的緣故,幾乎要對這種聲音PTSD了。

第35章

她瞬間警惕的站直,但燈泡隻是閃爍了幾下,並沒有熄滅,又繼續正常運轉了。

正在合力搬運一架書櫃的搬家公司員工,也跟著抬頭看了眼電流有些不穩定的燈泡。

其中一名員工感慨道:“要入夏了,是不是台風快到了?”

另外一名員工附和道:“台風季也差不多就在這幾天,還不知道公司會給我們放幾天的台風假。”

這裡臨近台風天的時候會電流不穩定,徐頌聲聽前房東說台風入境的時候,部分地區還會完全斷電。

*

周澄午用身上僅存的十二塊錢買了一杯冰淇淋,坐在和平鴿廣場聽流浪詩人表演豎琴。

和平鴿廣場理所當然的棲息著很多鴿子。

因為被附近的人喂熟了,所以這些鴿子一點也不怕人,很願意往人身上站,或者去搶人手裡的食物,把自己喂得肥胖滾圓。

但是周澄午在那張公共休息長椅上坐到天黑,也沒有一隻鴿子落到他身邊來。在這個廣場,不被鴿子眷顧的人反而成了奇葩,於是有很多人悄悄看他,先是好奇,隨即又震驚於少年那宛若天使一般的美貌。

夢幻的一般的美貌披上層初夏陽光的金紗,輕靈而令人不自覺恍惚。

然而正因為他容貌過於出挑,反而沒有人敢上前搭話。隻有被他眼眸注視的——在彈著吉他的流浪詩人——兩人麵對麵坐在距離不遠的長椅上,彼此都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流浪詩人彈奏歌曲的時候,長椅身邊的空位上落下許多隻灰色肥潤的鴿子。

它們繞著流浪詩人臟汙的衣袖跳來跳去,還有一些膽子很大的鴿子探頭用嘴去翻找他的口袋。

隻有兩米之遙,周澄午身邊卻空空落落,連一根鴿子毛都沒有。

他倒是半點也不意外——動物要比人類更敏銳於危險,所以從小到大周澄午都是最不受動物歡迎的那個孩子。

斜掛西邊的太陽漸漸沉落,廣場上亮起了燈。有阿姨團扛著音響過來放音樂,魔性又律動感很強的歌曲完全蓋過了流浪詩人的吉他聲,於是他乾脆停下彈奏,抱著吉他身體微微緊繃的向後靠。

這個動作看似放鬆,實際上卻早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肌肉調整到了最適合攻擊的狀態。

時間漸漸流逝,扛著音響的阿姨們跳完廣場舞,結伴離開。在暗處接%e5%90%bb的小情侶們也壓完了馬路,手拉手一起離開。

就連廣場上的路燈,都在此刻進入深夜模式,燈光漸漸暗淡下去。

流浪詩人緩緩站起來,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吉他,眼睛死死盯著對麵從頭到尾姿勢就沒有怎麼變過的美貌少年——他已經握住了藏在吉他背麵的手/槍,隻要……

腦子的思路突然有了短暫的斷片,就好像互相咬合的齒輪裡麵突然落進去一顆石子。雖然石子很快就被碾碎,但那短暫的斷片仍舊是存在的。

就在那短暫的瞬間,對麵的少年已經捏斷他的手腕將他臉朝下壓在長椅上,並一腳踢遠了他的吉他和手/槍。

周澄午的力氣很大,並且麵對敵人時絕對不會留手。

他並沒有對徐頌聲撒謊,扣住徐頌聲手腕的力道已經是他放輕過許多倍的力氣。

比如此刻被他扣在長椅上的家夥,在他的臉被摁下去砸到椅子上時,隔著腮幫子就已經被砸落了好幾顆牙齒。

周澄午另外一隻手撥開對方蓋著後脖頸的,亂糟糟的頭發,果然看見沒有抑製環的脖頸上,刺有一朵赤紅色的扶桑花。

流浪詩人心慌意亂,猶在虛張聲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勸你不要衝動行——呃。”

他沒說完的話變成一聲悶哼,眼睛裡的神采迅速暗淡了下去。

一根一次性筷子從後腦勺貫穿至他的眉心,在轉瞬間奪走了他的生命,甚至沒有給他動用信息素和呼救的時間。

這個男人正是追殺那名叛逃Omega的Alpha。他追著那名Omega到了徐頌聲住處附近,便失去了目標的蹤跡。

直到昨天新聞上出現那名Omega的死訊,男人迅速就盯上了唯一的幸存者:在新聞中直麵了現場的那位房客。

他悄悄跟上了徐頌聲,意圖從這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beta身上找出自己同伴死亡的原因。

作為日出之地培養的Alpha,實際上男人的業務能力相當之好。至少他從原住處一直跟蹤徐頌聲到旅館,徐頌聲都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他隻是很倒黴,遇上了周澄午。在他的信息還沒來得及傳遞出去之前,就先被周澄午送進地獄了。

周澄午也翻了下男人的口袋,在衣服夾層裡找出三萬元的現金,和一張演唱會門票。

自從不用演偶像之後,周澄午就完全不關注這些了。他收下錢,把演唱會門票折成一朵紫菀花,放在男人臟汙的發頂,垂下眼眸時神態虔誠。

“去地獄好好懺悔吧,願天父肯原諒你。”

把手槍踹進附近的草叢裡,周澄午撿起地上的吉他隨便撥弄了一下吉他弦——然後發現吉他還沒壞。

他有點意外,但很快就因此而心情好起來,長而潔白的手指勾動吉他弦,熟練的彈奏出一首讚歌。

公寓房。

徐頌聲下午窩在客廳裡看了一部訓狗進化史的紀錄片。

紀錄片太長,旁白又足夠催眠,徐頌聲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哐當一聲驚醒。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剛開始徐頌聲還以為是周澄午沒有鑰匙,又翻窗戶進來了——直到被冷風糊了一臉,徐頌聲睜開眼睛,才看見窗戶純粹是被風吹開的。

連窗簾都被吹得直接貼到了牆壁上。

也幸虧徐頌聲客廳沒有擺什麼東西,想被吹得亂一點都沒有那個條件。

她走到窗戶邊按住被狂風吹得晃來晃去的窗戶,探身往外看。

外麵除了燈塔和遠處的光明教教堂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地方還亮著燈光了。

完全是一片黑暗,空氣中湧動著潮濕的土腥味,行道上空飄飛著被吹起來的樹葉,有不少樹葉從半開的窗戶處飛進來,像小石子似的叮叮當當砸在徐頌聲身上。

她當即將窗戶關上,意識到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白天搬家公司工人的對話倏忽又跳了出來,現在似乎是台風隨時有可能降臨的季節。

徐頌聲想要打開房間燈,但是摁了下開關後,不出意外的發現燈打不亮。

不止是房間燈,就連電視機也罷工,屏幕閃著暗暗的雪花。徐頌聲乾脆把電視關了,從櫥櫃裡拿出備用蠟燭點上,順便看了眼手機。

手機信號不太好,但還有信號,那就無所謂。

隻是周澄午還沒回來。

徐頌聲又看了眼窗外,外麵的風撞得窗戶一陣又一陣的悶響,這讓她有點懷疑周澄午一直不出現,是不是因為刮台風了他不好爬窗戶。

畢竟自己也沒有給他鑰匙。

但轉念一想,這好像也不關自己的事。如果周澄午不回來,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她就能擺%e8%84%b1這個神經病了。

徐頌聲擔心窗戶被風吹破,於是很費勁的把書櫃推到窗戶麵前抵住窗戶玻璃。

推完書櫃,徐頌聲還有些犯困,於是決定回臥室睡覺。

外麵風聲這麼大,還有葉子被吹得嘩啦嘩啦的聲音,混合著因為暴風雨將來而降下來的溫度——往被窩裡一躺,本該是個非常適合睡覺的天氣。

但是徐頌聲閉上眼睛,卻很難睡著。

她一會兒想起周澄午跟她強調自己是她養的小狗時的樣子,一會又想起那條在超市門口追著她小%e8%85%bf打轉的流浪狗。

流浪狗都怪可憐的。

翻了個身,徐頌聲乾脆起床,拿上一把雨傘,穿了雨衣打上手電,開門出去。

一出去徐頌聲就感覺自己人好像要被吹飛了,她扶住牆壁站了會,還是繼續往外麵走。雖然人出來了,但其實徐頌聲根本不知道周澄午會在哪裡。

周澄午本來就行蹤飄忽,像一條被散養在外的惡犬。

而徐頌聲——儘管周澄午說了自己是她的狗——但徐頌聲也確實沒有多少自己手裡有握著狗繩的自覺。

風太大,徐頌聲在公寓樓附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連忙從狹小的門擠進去,然後向老板買了個擴音喇叭。

是那種輸入式的擴音喇叭,在後台輸入語句,機械音會大聲重複。

徐頌聲站在收銀台擺弄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