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偶像失格之後 好傘 4335 字 2個月前

是家裡蹲,新工作和徐頌聲之前的兼職內容有點類似,不過要比那個合法許多——

平時主要做一些軟件公司和遊戲公司的外包工作。

因為周澄午的緣故,徐頌聲也會稍微關注一下林多納那邊的新聞。房東說的那樁連環案件,徐頌聲昨天就已經看見消息了。

在看見那條新聞的瞬間,徐頌聲腦子裡第一時間所冒出來的,卻是:【假的吧?】

她知道周澄午和教廷的關係,不論是出於任何立場,教廷都不可能讓自己的騎士成為通緝犯……雖然通緝令上確實沒有提到教堂騎士的存在,對周澄午的身份定義也是地下偶像。

但對周澄午的信息素等級準確到了具體多少級的程度,要麼就是對他做了正確的信息素等級測試,要麼就是……教廷那邊有人出賣了周澄午的消息。

但這樣的念頭也隻是在徐頌聲腦子裡一閃而過,很快便被她拋之腦後。

她要明哲保身,第一要義便是遠離教廷這些勢力的旋渦。從大伯那件事情中,徐頌聲學到的最大經驗就是不要隨便多管閒事。

更不要輕易相信他人。

外麵天空中的太陽的逐漸西斜。當紅霞掛滿山尖時,房東兒子背著書包踢踢踏踏跑進走廊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棟房子隔音效果一般。

徐頌聲按著自己後脖頸伸了伸懶腰,站起來活動眼睛,走到窗戶邊,靠著窗戶往外看。

外麵的街道上種滿鳳凰木,密而纖薄的葉子是很活力很清新的綠色,像一層輕雲籠在街道上。徐頌聲聽見樓底下小孩語氣興奮同他媽媽分享:“媽!今天我上課回答問題答對了!老師給我蓋了一朵小紅花呢!”

小朋友語氣雀躍,天真可愛,靠著窗戶的徐頌聲也微微翹起%e5%94%87角,感覺工作了一天的屍體,屍斑都淡了許多。

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

徐頌聲對於做飯的態度一貫是:隻要賬戶裡還剩下有五塊錢,那麼就沒有必要自己做飯。

最便宜的玉米套餐盒飯更好五塊錢一盒。

她換了鞋出門,去超市買晚飯。買完盒飯走出超市時,一隻臟兮兮的流浪狗從旁邊小巷子裡走了出來。

它大概是聞到了牛肉盒飯的香氣,腳步堅定走到徐頌聲麵前,繞著她打轉,毛發有些%e8%84%b1落的尾巴搖得很起勁。

徐頌聲不想理它,試圖直接把%e8%85%bf抽走。但是流浪狗跟得很緊,她挪一小步,流浪狗也挪一小步,她挪一大步,流浪狗也跟著挪一大步。

她低下頭,流浪狗便仰起腦袋,灰撲撲毛發下一雙圓潤的,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睛,純粹又亮晶晶的望著徐頌聲。

沉默無言的數秒對視——徐頌聲歎氣,轉身回到超市,買了小袋的狗糧。

從轉身回到超市再到付完錢出來,徐頌聲確信自己全程頂多隻花了六分鐘。但是等她再度出來時,那隻流浪狗麵前已經被人墊著保鮮膜放了一根掰碎的火%e8%85%bf腸。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給扔的。

不過流浪狗大概是餓了有段時間,那點火%e8%85%bf腸它三兩口就吃完,吃完後仍舊抬起頭來,繞著徐頌聲小%e8%85%bf打轉,搖尾巴,用它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徐頌聲裝可憐。

徐頌聲蹲下來,撕開狗糧袋子倒給它一些,又擰開礦泉水瓶給它倒了點水。

看著小狗吃得很香,沒有再來糾纏,徐頌聲這才拎著盒飯離開。

路上遇見水果攤蘋果打折,徐頌聲就停在攤位前挑了點蘋果。她站的那片地麵濕漉漉的,店老板一邊拖地一邊解釋,說今天中午的時候有兩個Omega在這裡打架,其中一個Omega信息素應激,搶了他切菠蘿用的水果刀捅了對麵一刀。

他安慰徐頌聲彆害怕,說血都流地上了,沒有濺到蘋果上。

他這樣安慰徐頌聲的時候,徐頌聲剛好在蘋果蒂上找到一塊凝固的血汙。於是她買的那袋蘋果,在七折的基礎上又打了五折。

回到出租屋時天色已經微微黑了,徐頌聲將盒飯放進冰箱,然後給自己洗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開始播放瑞克與莫蒂,徐頌聲水果沒削皮,正要直接下嘴——電視機屏幕一閃,雪花了。

徐頌聲走過去拍了拍電視機,沒有反應。

她給房東打了個電話,房東說可能是屋頂的信號接收器歪了。如果徐頌聲不著急的話,她明天再去挪一挪。

當然,如果徐頌聲很著急的話——房東現在也是不會動的,不過徐頌聲可以自己從閣樓樓梯那邊上去挪信號接收器。

徐頌聲還想繼續看動畫片。

反正是春夏交接的夜晚,又不是冬天。她穿了件薄外套,出門上樓。

信號接收器的立腳上壓著兩塊磚頭,以免它被風吹動位置。徐頌聲打著手電蹲下來看,也沒看見它有挪過位置的跡象。

但信號這種事情向來玄妙如同神經病的性取向。

所以徐頌聲還是嘗試著給信號接收器挪了個方向,再打著手電下樓,去看看自己的電視機有沒有恢複原狀。

走廊的燈好像也出了點問題,徐頌聲從走廊過的時候,頭頂那盞燈時不時的就閃爍一下;她被閃得眼睛花,在心裡暗暗下決定,明天得催房東給走廊換個燈了。

不過最近兩天是有點信號不穩定,可能是台風要來了。

在這裡住了幾個月,徐頌聲已經摸清楚了這裡的信號強弱規律。

有時候信號差和電器莫名其妙的損壞,就是台風要來臨的前兆。徐頌聲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廊燈和房間燈在她推門的瞬間,‘刺啦刺啦’的閃爍起來,在閃爍了兩三下後,‘啪嚓’一聲直接熄滅了。

過於強烈的光源消失,整個房間陷入昏暗,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寧靜又明亮的月光正正好照在房間內。

徐頌聲一直知道周澄午的信息素是和酒相關的味道。

她也曾經距離很近的嗅到那股近乎糜爛又甜蜜的葡萄香氣。即使後麵知道了那股甜蜜氣味不過是周澄午的偽裝,但徐頌聲實際上也沒有完全接觸過對方真正的信息素。

比便利店那一次更加嗆人。

毫無掩飾的,完全施放的——光是接觸到那樣的信息素,皮膚就已經感覺到了細密的疼痛感。

除了疼痛感外,還有強烈的眩暈與麻木,類似於人即將醉死前夕的回光返照。

徐頌聲站立不穩,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依靠門框扶住自己。但是手伸出去觸碰到門框時,也根本用不上任何的力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靈魂的木偶,亦或者時淋了水的泥塑,綿軟的摔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也不算哭,純粹是被信息素嗆的,就跟人要死了魂都走一半了你腦子突然反應過來媽耶我要無了!

於是趕緊催促淚腺生理性的掉兩行眼淚下來。

被水霧模糊了一層的視線,卻還能看見坐在她電腦椅上的周澄午。

空氣中的信息素稠鬱,像一把無形的刀在徐頌聲脖子上比劃哪裡更好下手。而拿著刀的人卻姿態悠閒好像是來朋友家做客吃飯,單手支著臉頰時露出了溫和柔善的笑臉。

月光照他臉上,顯得他那個笑臉格外好看,就像一個天使那樣。

徐頌聲看見他笑,打了個寒戰,腦子昏昏沉沉,想著完了這波我命不保——不是自己都跑這麼遠了,這個變態是怎麼找過來的?

首先排除追蹤器監聽器之類的。

徐頌聲自己就是搞這一行的,很自信自己不會在這種小玩意兒上栽跟頭。

電腦椅是有滑輪的,周澄午大概是覺得好玩,單腳踩著蹬著電腦椅慢悠悠往前滑,近徐頌聲身前——徐頌聲幾乎是完全趴在地上的,他彎腰抓住徐頌聲胳膊,將她從地麵拽起來。

徐頌聲趴到他膝蓋上,眼淚順著下巴滴落,在他淺色褲子的布料上暈開一層深色。

騎士訓練裡麵也包括對自身信息素的控製,尤其是像周澄午這樣高等級的Alpha,為了保證他們的使用安全性,周澄午所接受的信息素控製訓練更是嚴苛。

正如眼下,即使已經臨近發倩期了,後脖頸脹痛的腺體宛如附骨之疽折磨著他的痛覺神經,他卻還能將外放的信息素掐死在那臨門一腳。

再濃兩個度就能送徐頌聲去死的臨門一腳。││思││兔││網││

他穿的衣服是件印著薩摩耶的棉質長袖,慢悠悠卷起袖口擦拭徐頌聲臉上的眼淚,連帶著她摸黑上閣樓時頭發上落的一點蜘蛛網,也被周澄午細心的撿開。

周澄午的動作溫柔,甚至稱得上珍惜,雖然力度掌握得不好,擦得徐頌聲臉上一片淺紅一片深紅的印子。

與其動作相反的,是周澄午的信息素。

密布的信息素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仍舊壓迫得徐頌聲眼眶酸痛喉嚨堵塞,眼淚一被擦乾淨立刻就有新的掉了下來。

他給徐頌聲擦眼淚的手順著她臉頰,移到她後腦勺,輕輕托著她仰頭。

周澄午彎腰低頭時,月光完全被他遮擋住,徐頌聲隻能看見他的臉,還有那雙圓潤的,黑白分明的,可憐兮兮的眼睛。

像她今天喂的那隻流浪狗。

“姐姐,你知道我是你養的小狗吧?”

第29章

徐頌聲被信息素灌得馬上就要死機的腦子,因為周澄午的這句反問,直接死機了。

她有種精神恍惚的茫然,如果不是因為整個人完全被信息素刺激得半死不活,徐頌聲真的很想反問周澄午一句:我應該知道嗎?

這又是什麼play?

也沒人通知我啊!

但周澄午好像並不在意徐頌聲的回答。他隻是問了那句話,問完後便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的臉,從她臉頰上被自己衣袖擦出來的紅痕,再到沾滿淚水的眼睫毛。

她因為生理本能而抽噎,偶爾被自己嗆住,整張臉都開始漲紅。

beta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對周澄午而言還遠遠不到上限的信息素,對徐頌聲來說已經是致命。

他忽然改變主意,空氣中濃稠的信息素一散而空,隻留下些許烈酒殘餘的氣味,嗆人又辛辣——儘管如此,徐頌聲卻已經可以喘熄。

她沒什麼力氣的手終於能抓住一些什麼東西,於是也沒注意看就抓住了周澄午的褲腳,低下頭艱難的呼吸,汗濕的額頭仍舊抵著周澄午膝蓋。

夏日的衣衫單薄,針織外套一側肩膀滑落,她裡麵穿的襯衫也被冷汗浸濕,緊貼著削瘦的肩胛骨。

周澄午垂著眼睫,上手卻是幫她把肩膀上滑落的外套拉好,語氣輕快又帶著幾分黏膩的撒嬌:“衣服都濕了,去洗個澡比較好哦~”

徐頌聲試圖自己爬起來——但是%e8%85%bf軟腳軟,剛起來一點又摔回去。

周澄午好心建議:“要我幫忙嗎?”

徐頌聲:“……不用。”

她扶著周澄午的膝蓋站起來,起身時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