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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失格之後 好傘 4369 字 2個月前

換一個’時臉上還掛著光明到沒有一絲陰霾的笑。

爽朗過頭了,像那種爽朗型的漂亮瘋子。

徐頌聲原本隻是隨意看他兩眼。

就像跟人說話時總要看兩眼說話的人那樣隨意。

忽然間,她目光停駐在周澄午搭著椅背的手上。

周澄午有雙漂亮的手,漂亮但並不嬌氣,之前在簽售會上的時候,他和徐頌聲十指相扣,徐頌聲摸到過他掌心,不是完全嬌嫩的類型。

在便利店,她被信息素泡得半昏迷時,感覺到了信息素的主人掐著自己的臉。

那人的手似乎也是比較骨節分明的類型,而且掌心也有繭子。

徐頌聲向他伸出一隻手:“把手給我。”

周澄午歪了歪頭:“牽手是簽售會福利喔?”

徐頌聲不語,改為向他勾了勾手指。

於是周澄午飛快的改變了主意:“不過姐姐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

他飛快的把右手搭上徐頌聲掌心——儘管並不明白徐頌聲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高高興興的照做了,笑容燦爛得讓人錯覺他身後有一條尾巴在飛快的搖。

少年人個高,骨架也足夠舒展,手掌攤開後搭在徐頌聲手上,輕易的便覆蓋她整個手掌。

他的掌心很熱,蓋住徐頌聲的手後還有餘地,長出來的手指搭上徐頌聲手腕。

隔著一層單薄的皮膚,底下是少女青藍色血管和平靜規律的脈搏,全被周澄午指尖壓住。

他手指上有一些分布不勻的繭子,但掌心隻是結實,卻並沒有厚繭。

隻是,不知為何,在這個瞬間,徐頌聲感覺到了一點氣氛上的微妙。

但偏偏周澄午笑容坦蕩,眼眸清澈,那張過於聖潔漂亮的臉,讓人無法聯想任何負麵情緒。

於是徐頌聲隻能將那點氣氛上的微妙歸結於Alpha自身的壓迫感。

正如柳嘉曾經和徐頌聲抱怨過的——Alpha是一種不管自身性格如何,隻要靠近就能透出一股掌/控/欲/的討厭生物。

周澄午:“要玩什麼?黑白猜?打手心?姐姐想贏還是想輸?”

他滿臉躍躍欲試,看起來真的很想玩的樣子。

徐頌聲沉默片刻,反省了自己五秒鐘。

會覺得周澄午是那個教堂騎士的自己,是不是腦子被信息素泡壞了?

教堂應該不收弱智當騎士。

她反手拍到周澄午手背,回答:“是打手背——好了,我打到你了,我贏了。”

周澄午:“啊?”

徐頌聲:“輸的人回去上班。”

周澄午瞪大眼睛:“怎麼可以這樣?!”

徐頌聲想了想,補充一句:“你如果出去的話,可以把窗台上那束紫菀也帶走。”

剛剛還不情不願的周澄午,立刻就變得情願了。

他讓徐頌聲好好休息,自己飛快的抱起那束紫菀;不同於抱著花要送給徐頌聲時的小心翼翼,周澄午拎起那束紫菀時姿態就要隨意的多,直接倒著拎。

他姿勢過於粗暴了,有幾片小小的紫色花瓣被他晃落,打著轉落到地上。

第17章

林淮離開病房。

他在關上病房門的一瞬間,臉上表情立刻崩塌,捂住自己嘴巴衝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垃圾桶旁邊,開始劇烈的嘔吐。

那股Alpha烈酒信息素若有若無的氣味還填充在他的嗅覺係統中,腺體隻是稍微捕捉到那種味道,就已經令林淮惡心得想吐。

但是他看見徐頌聲沒有任何表態的臉,便知道那是beta無法感知到的信息素濃度。

加上醫院消毒藥水氣味的掩蓋——約莫也隻有他這種omega才能聞到。

來自那位長相宛如天使的Alpha少年身上的信息素。

他甚至沒有在刻意的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隻是一點輕微的泄露。即使是抑製環,也不可能將信息素完全壓製到一點味道都沒有,林淮平時也會在空氣中捕捉到一些混雜的,輕微的,屬於其他人的信息素氣味。

但從來沒有誰的信息素能令他惡心到這種程度。

心臟還在%e8%83%b8腔裡以遠超過健康頻率的速度在飛速跳動,林淮扶著牆壁站起來時,有些耳鳴。

他麵色陰沉盯著自己麵前的垃圾桶,扶著牆壁的那隻手緩慢收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最終還是無法忍耐怒火,林淮狠狠踹了垃圾桶一腳,罵出幾句臟話——咒罵對象主要針對那個討厭的Alpha。

信息素影響放大了他的情緒,被拒絕的憤怒和嫉妒全然變成了對那名Alpha的厭惡。

踹完垃圾桶,林淮尚未解氣,這時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滿臉不高興的回頭,卻對上一張抵到他眼睛麵前的警察證。

“你好,我是當地信息素部門案件專警,現在需要詢問你幾個問題,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

教堂。

夕陽穿過牆壁上內嵌的,巨大的三彩玻璃,在長桌和地板上投落下交錯的彩色光影。

周澄午懷抱一束有些焉的紫菀花,安靜的坐在第一排。

他眼睛閉著,微微垂首,一副正在向神明禱告的姿態,配合他那張漂亮的臉,會讓人生出幾分恍惚感來。

穿著黑白間色長袍的神父推門進來,他的影子落在地麵,被太陽的餘暉拉得格外細長。

他手裡握著十字架,步履輕快走到第一排,在周澄午身邊坐下。

神父壓低聲音:“阿方索已經確認了抑製劑基因樣本,其他遊走在外的教堂騎士即將返回白塔,你可以拋棄那個虛假的身份,重新回到天父身邊了。”

周澄午:“那兩個人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神父臉上仍舊掛著柔和悲憫的微笑,“不過是陰影裡不入流的一些老鼠而已。”

周澄午:“我的職責就是抓捕老鼠。”

神父:“……”

一時靜默,周澄午卻沒有陪著神父一起沉默。

他睜開眼睛抬起頭,目光注視前方被塑造得無比高大的神像,神像頭部後麵是一輪巨大明亮的太陽。

周澄午道:“哦對了,白塔的空中花園,我從裡麵摘走了一些紫菀和朱麗葉塔。”

神父聞言,險些沒能端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神父:“……你從哪摘走花?”

周澄午:“白塔的空中花園。”

神父:“你從白塔的空中花園裡帶走了什麼?”

周澄午笑眯眯:“您是聾子嗎?不是的話就好好說話。”

神父發出尖叫:“你怎麼能摘走預備給天父的鮮花!!!”

周澄午理直氣壯道:“我問過天父了,他說可以。”

神父聽了隻想兩眼一黑直接昏厥過去。

冬季的鮮花是如此珍貴,更何況是預備給天父的祭品——從夏天就要開始精心培育,等到冬日綻放之時,才有資格將其進獻到神像麵前。

周澄午絲毫不理會快要暈倒的神父,隻是在起身時順手將那束紫菀扔給了他。

徐頌聲不需要的禮物就是不夠優秀也沒必要存在的禮物,最終的歸宿是垃圾桶還是垃圾人都沒有區彆。

他道:“有警察對最近幾起信息素案件在死咬著不放,掃尾不是我的工作,你們該更努力一點才對,不要給我增添多餘的麻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深夜的病房格外安靜。

這間病房其實是一間雙人病房,隻是徐頌聲隔壁的床位遲遲沒有人入住,所以也就和單人病房沒有什麼差距了。

她捧著保溫杯喝了口熱水,眼睛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屏幕上是她黑進去的監控後台。

那個白天來參與了問話的年輕警察已經是第三次路過醫院門口斜對麵的馬路,去買兩人份的煙和咖啡了。

看得出來,暗處盯梢這個工作也不輕鬆。

徐頌聲將那些監控縮小拉到一邊,然後打開另外一段監控錄像:那家出事的便利店監控錄像,以及她當時呆的那家網吧附近的道路監控。

這些監控在警察接手案件的時候就已經被取走。

而徐頌聲能在這裡反複拉進度條觀看的原因也很簡單:她又摸進了警察的網絡係統後台裡麵。

雖然這樣的行為不太合法,但徐頌聲覺得自己這麼做沒什麼問題。如果警察局能把自己的網絡安保係統做得更好一些,她就不會像逛免費公園那樣隨意的在這裡進進出出了。

監控並不完整,從徐頌聲離開網吧進入便利店,再到那名發倩期的omega少年跑進便利店——監控到這裡就斷掉了。

聽說信息素等級到了一定濃度會影響信號,當時那個雪鬆味確實挺濃,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監控失靈了。

這段視頻連同案件簡述和涉事者的筆錄都一起儲存在電子文檔中。

徐頌聲在裡麵看見了好幾位神官和路人的闡述。

在他們的描述中,便利店火災是因為AO信息素衝突而引起的。而那位雪鬆味信息素的Alpha,還有用長槍現場宰人的教堂騎士,卻並沒有被記錄在案。

教堂在撒謊。

徐頌聲可還清楚記得現場情況的,那名omega少年分明是被追殺,而Alpha店員隻是個和她一樣被無辜卷入的倒黴鬼而已。

還有那個刻意逃避了警察調查的教堂騎士。

教堂隱藏了被騎士用長槍貫穿的兩個Alpha,警察局的記錄上,也隻在被大火焚燒的便利店中找到了omega少年和Alpha店員的屍體。

光是回想,徐頌聲就感覺病房裡的酒精氣味變得惡心了起來。曾經被相近氣味的信息素逼迫至臨近死亡的微妙恐懼感讓她有點想吐。

徐頌聲又調出了醫院內部的監控,估摸著那束紫菀花送過來的時間,將監控條拖到上午。

果然在前台護士站看見有人抱著好大一束紫菀花跑進來——隻是抱著花的是個小孩。

沿著小孩的行動軌跡去切醫院外麵的監控,但是沒看見指使小孩送花的人。

那位沒有被警察調查的‘教堂騎士’似乎格外忌諱自己暴露在監控底下,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真容。

徐頌聲也就是有點好奇,但如果不好查,她也絕不會追根究底。

畢竟扯上教廷,多少有點麻煩。

隻是還有點記仇,總不能自己白挨這樣的無妄之災。

徐頌聲隻是喜歡規避麻煩,又不是真棉花。

她打開截圖文件,裡麵存著很多監控截圖,從裡麵找出出那名omega少年闖入便利店摔倒的圖片,將其放大,然後截下少年手腕上那朵紅色的花朵印記,將其放到另外的信息網站上搜尋對比。

在網絡高度發達的現在,沒有任何組織可以完全避免網絡社交的輻射。

徐頌聲在大數據裡用小程序抓取了一圈,很快就抓到了這個紋身相關的來曆。

紅色扶桑花,是日出之地的圖案。

日出之地這個組織從沿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