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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可以看到兩側高大筆挺的雲杉,以及散步的行人。鼻息中淨是芬芳的樹木和泥土的味道,這讓簡嘉覺得生機勃勃。

早起鍛煉絕對是個好主意。

她正要同史蒂夫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家貓萎靡不振的模樣,頓時有些心疼。

“把它交給我吧。”

“它大概真的不喜歡我。”

史蒂夫苦笑一聲,把貓交給了簡嘉。這下,黑貓沒有再折騰。兩人一邊散步一邊聊天,走了兩圈之後,簡嘉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先向他告彆。

奇怪的是,從剛剛開始,黑貓就再也沒叫過。

簡嘉還以為它是因為受到了驚嚇,一路上不停地安撫著它的後背。

至於真正的原因,恐怕簡嘉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到了警局,娜塔莎正在處理著公務,身旁的一名年輕警員數次試圖搭話,都被她不鹹不淡地引開,最後對方也是感到了無趣,再加上娜塔莎和簡嘉一樣,在分局是出了名的帶刺,強行撩,要損失慘重的。

簡嘉走到旁邊,把一杯熱可可和一袋甜甜圈放在娜塔莎桌上,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娜塔莎抬起頭,剛才敷衍應付著警員的冷淡懈怠消失不見。她撐著下巴望向簡嘉。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簡嘉問。

“暫時告一段落。”

娜塔莎帶著笑意點頭。

回想起當初疑點重重的勝利,複仇者們還是有些蒙圈的,就連洛基自己也沒說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甚至有人懷疑到了x教授,但是對方離這裡很遠,也沒有機會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那就更奇怪了。

精神上的控製還有誰呢?

娜塔莎還是堅持對簡嘉抱有懷疑,但是具體怎麼做的,簡嘉當時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因此她也說不上來。

當警察時間長了,優秀警員的反偵查能力也不必他們這些特工差到哪裡,娜塔莎還是得謹慎對待。不要在沒得出結果之前,反而讓簡嘉對他們產生了敵意。

對於任何人來說,抱目的性的接觸都是什麼讓他們舒服的事情。

她很清楚。

簡嘉把資料重新梳理一遍,她翻過一頁,頭也不抬地問:“死者曾經和那名富豪是大學同學,嗯……交往過一段時間,是他的前女友。”

亨利·莫爾。

年紀輕輕就成為地產商大鱷,並非有多麼傳奇的人生,隻不過是繼承家業罷了,無功無過地經營著產業。但是在之前,他感興趣的並不是金融行業,而是新聞學。

死者是一名新聞傳媒係的女生。

她在大學畢業之後,屢次找不到工作,上周跳樓而亡。生前沒幾個朋友,過世許多天之後才被鄰居發現。

簡嘉合上資料,歎了口氣。

有什麼想不開的啊,明明生活那麼美好來著。

快到傍晚的時候,娜塔莎開著車,兩人一起開往酒店。簡嘉望著窗外的風景,忽然笑著轉過頭問:“下周有時間嗎?一起出去逛逛吧。”

娜塔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應下了。

“我以為你是個從來不會邀請彆人的人。”

“之前的確是。”

或許是因為在耳朵受傷之前,她在終日的案件奔波中也有些疲憊,總想著應該多點什麼東西。

她很喜歡《謀殺手段》那本書中,馬克·貝內克博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生是如此歡樂,雖然我的人生浸泡在血液、毛發、精.液、唾液和昆蟲裡。”

簡嘉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

但是因為這場意外,讓她認識了更多的人,見識了許多有趣而不可思議的事情,對她來說,無疑是上天的另一份饋贈。

她已經活得比很多的人都幸運多了,或許不應該拒絕才對。

簡嘉把被吹亂的頭發捋順,開玩笑地說:“看到這個案例突然有些害怕,萬一哪天死了,和你關係好一點,你還能幫我收屍是吧。”

娜塔莎抿了抿%e5%94%87。

她沙啞的聲音在車裡響起:“那我倒希望不會有這一天。死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生者更痛苦。”

簡嘉一愣。

“抱歉。”

“沒關係的。”她看了簡嘉一眼,勾%e5%94%87微笑。

兩人因為這個小插曲,反而沒了以往的隔閡和疏離。

簡嘉開始談起自己學生時代的一些趣事,晚高峰堵了一會兒車,好不容易到了地點,簡嘉鬆了口氣,總算能下來了。

剛才的話題不知為何,從男朋友拐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緊接著,娜塔莎以猝不及防的老司機身份開始給她科普各種……咳,姿勢。

簡嘉:“……”

雖然她有過男朋友但是都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啊喂。

身後的娜塔莎走過來,有些促狹地開著玩笑,兩人最後總算進了酒店。對方似乎早已準備好,一名保安把她倆帶到天台的地方。

站在玻璃窗旁邊的男人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他端著酒杯,有些冷淡:“我學過新聞學,也跟進過一些大事件,像你們這樣明明已經斷定是自殺還來找我的麻煩,真是沒有道理。”

簡嘉揚起的%e5%94%87沒有絲毫笑意:“先生,她跳下去的時候,手上捏著一張被剪下來的報紙。上麵的事件和你有關。”

“這就是你們斷定我有嫌疑的理由?真是太荒唐了!”

“隻是詢問一些事情,不必緊張。死者的家屬要求給一個交代,因此我們想了解一下死者為什麼會拿著這張報紙,或許對了解她的生前有好處。”

娜塔莎靠在牆邊,似笑非笑:“還有,你緊張什麼。”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像極了揪心的心跳,急促而緊張,證明了他被娜塔莎看穿的心境。緊抿著%e5%94%87,背挺得很直。

“我有權利保持沉默,你們如果有事情,就請跟我的律師談判吧!”

“等等,我有最後一件事情想問,這個‘校長性醜聞’事件,死者當時有沒有什麼關係?”

他回憶了一下,說:“沒有,當時的她在準備考試。”

咚咚咚!

鼓聲更急躁了,對方明顯壓抑著情緒。

簡嘉向前走了一步:“剛才你的眼睛轉向右上方,你在撒謊。”

“我勸你最好說話謹慎點,微表情這種東西根本荒誕無稽!”

“你究竟在緊張什麼,先生。”

她笑了一下。

當初這個性醜聞事件,在整個紐約都掀起了軒然大波。一開始,該校校長借一些名頭,對在學校勤工儉學的女生發起一些性.騷擾。為了畢業,再加上實際被占的便宜不多,女生們都不敢吭聲。

最後,因為莫爾他們在揭穿一起教授作假的事件裡有些一些影響力,有人暗地裡向莫爾他們說明了情況。

於是他們用了一次釣魚執法,讓一名女學生假意引對方上鉤,錄下證據,最後成功製造了一場大新聞。

當時可是轟動一時。

娜塔莎看了一眼手機,說道:“簡,剛剛有消息稱,該女生曾經被一些勢力打壓過,或許可以從這些方麵入手。”

被打壓?

等等——^_^思^_^兔^_^網^_^

大腦思路電光火石之間,簡嘉心裡一冷。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我有權利……”

“死者是不是釣魚執法中的女生a?”簡嘉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

莫爾突然被噎住,很快,他恢複了原來的表情。

“為了該女生避免受到脅迫,我並沒有曝光她的身份。”

“我知道了。”

他的表情,腦海中響起的壓抑而憤怒的音樂,都說明了——這個男人,竟然讓自己的女朋友去當引誘者,釣校長上鉤。

所以就算畢業於優秀院校,成績優異,還是被連帶著狠狠打壓,讓她的生活走入絕境。

再加上死者的性格或許偏於執拗,寧願跟這些人死磕著也不願意換另一個地方,才導致後來的悲劇。

莫爾喝光那杯香檳,最後,走到兩人身邊,壓低聲音說:“就算如此,她的心理有疾病跟我有多大關係?間接殺人也太勉強了吧。”

“你讓她當了誘餌,你和你的團隊出了風頭,前途大好,她卻因此而斷了前途,甚至連畢業證書也沒有拿到。”

簡嘉的語速極快,表情冷得嚇人。

“你沒殺人?你扔了那些成果,可以毫無負擔地繼續當你的集團老板,其餘的人也憑著這份簡曆都拿到了很好的工作,唯有她失去了一切,被診斷出重度抑鬱症。你真的沒有殺人?”

男人被她的表情嚇到,嘴動了動,還是硬生生憋出一句話。

“總之,是她的心理太脆弱,隻不過是個小實驗而已,太當真了。”

若不是代表著警察的身份,簡嘉真的想衝上去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娜塔莎走上前:“這件事不會就那麼結束的,等著律師函吧。你罪責難免。”

莫爾聳了聳肩。

“隨便。”

“你遭報應的。”簡嘉突兀地補了一句,“為你缺失的良心。”

他哼了一聲,沒有在意。

要是真的有報應,這世界上的人早都死光了。

他走了之後,娜塔莎拍了拍簡嘉的肩膀:“沒事,剩下交由我來處理。該負的責任,一樣都少不了。”

簡嘉默默不語。

她盯著對麵的男人,從未有過的精神力集中迸發出精準而龐大的能量,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首歌。

於是,繼續赴宴的集團繼承人莫爾還沒來得及放下酒杯,腦海裡隱隱約約響起一首歌。

“set fire to you hair

放火燒你的頭發

poke a stick at a grizzly b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