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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重的神情不見了,吳邪地眼裡又浮上清淺地笑意,他朝吳笙招招手。

“在家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注意到我上章開了個車嗎?這章也開,下章還開,我就是秋名山老司機

*吳米粒正在趕來的路上

chapter 51 “我一定教我的孩子叫你叔叔。”

吳米粒小朋友的到來是一個計劃之外的事情,她%e4%ba%b2媽二十多歲那會兒非常瀟灑,雖然結婚,但一心撲在事業上,結婚後一邊念著書一邊加入了國外一個很有名的畫廊,在那個畫廊的代理操盤下,她前幾年的畫在富藝斯日拍上以275,000美元的價格售出,然而她的拍賣紀錄在那年持續上升,傳到吳邪耳朵裡的時候是因為有人托了關係知道吳笙大學畫的那幅《摯愛》在他手裡,有人想從他手裡賣走,開的價很高,中間人覥著笑臉報價的時候吳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買家找的中間人也是拍賣界有頭臉的人,據說解雨臣和他有合作關係,關係還挺融洽,他就隻好耐著性子和中間人喝了一杯茶,最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是中間人不依不饒,又補充說價錢還可以更高,甚至由他來開價都行,買家隻為求那幅畫。

他娘的吳笙該不會招了什麼變態死活非要這幅畫吧?

吳邪有點鬱悶,但他麵上不顯,端著茶碗看茶湯裡的茶葉,然後淡淡道:“話撂這裡了,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那幅畫在我這裡,但是這畫我是不會出手的。”

他冷笑一聲,驚得中間人腦門直冒汗:“這畫的事情就彆找我,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B裝的很到位,中間人冒著冷汗走掉了,估計是也聽說過吳小佛爺的名號回去勸了他的雇主,此後再沒人找上門說要買吳笙的這幅畫,王胖子在廣西聽了這事很是羨慕嫉妒,他娘的誰能想到吳笙幾年前送給吳邪的畫現在有人要花幾百萬美元來買,藝術品拍賣市場是不是太扯淡了。

吳邪隔著電話跟他大聲嚷嚷說老子不賣!老子就是破產風餐露宿了也不賣!我要供著這幅畫,他娘的三千萬人民幣啊!吳笙現在的身價高貴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老婆了。

王胖子啐他讓他彆炫耀了,供什麼畫啊,把你老婆供起來吧,你老婆畫的不是畫,畫的是人民幣。

人民幣.....

吳邪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吳笙麵前問她能不能畫人民幣出來。

吳笙坐在沙發上腦袋淡淡地冒出個問號:“原來你想把我送進局子裡?”

她說話時神色冰冷,正因論文和教研任務煩惱,平等的看不慣所有會喘氣的生物,路過的狗都得被她踹一腳——於是她伸手招來一臉興奮的吳邪,吳邪以為吳笙要跟他說個小秘密,比如說你老婆確實會畫人民幣,是個印鈔機,到時候你老婆畫人民幣咱們家就富裕啦!這樣的會進局子的秘密。

但是他坐到吳笙麵前,吳笙溫涼的手就捧住了他的臉頰,直接對著他的臉惡狠狠地咬了上去,從臉頰咬到下頜,從下頜咬到耳垂,再從耳垂咬到嘴%e5%94%87。吳邪被她啃得生無可戀,攬著她躺在沙發上鬱卒道:“你屬狗得吧?”

吳笙趴在他身上,撐起半個身子垂眸看著他,黑發洋洋灑灑地攏著他們兩個人,仿佛將兩個人放到了一個幽密的空間,有暗香浮動。

吳笙笑了一下,這笑很有點少見的媚意,實際上吳笙這麼笑起來的時候是極具誘惑力的,至少吳邪抵抗不了,尤其是吳笙溫涼的指尖探過他上衣的下擺,貼到了他的腹部上。

他喉頭一緊,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吳笙的臉頰,低聲詢問道:“心情不好?”

吳笙俯身含著他的%e5%94%87含含糊糊道:“非常不好。”

吳邪攬住她,也黏黏糊糊道:“回臥室,我拿東西去。”

“昨天就沒了。”吳笙緊貼著他,感受著他那顆心臟在%e8%83%b8腔跳動的力量,這是活著的證明,“這幾天都是安全的,安全的。”

三個月後吳邪陪著吳笙站在醫院婦產科的時候回想起這段插曲,恨不得能夠當場掐死自己,尤其是醫生最後還提醒最好前三個月彆同房,吳邪當時看吳笙的神色感覺她可能想掐死在場的所有人。

吳笙小妖精他娘的胡言亂語耽誤事啊!安全!安全!安全個大頭鬼!

陪著站在醫院門口的吳邪捏著檢查報告,斜睨著吳笙,她的神色倒是淡定,可吳邪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準媽媽魂不知道飄哪裡去了,於是拉了她一把無奈道:“你怎麼想的?”

“什麼?”吳笙如夢初醒般反問道。

“我是說——”吳邪頓了頓,為自己的小心思而停了一下,最後還是做好了思想準備說道,“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吧。”

但其實他心裡清楚,吳笙明年博士畢業,一堆事等著她來做,畫廊指著她畫更多的畫,但是一懷孕她有很多事情做不了,很多事情都會停滯。

吳笙此時的想法是什麼,他猜不到,也不敢猜,所以他隻能緊張地看著吳笙,指望從她的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回答,但如果不是呢?

我不知道啊。

吳邪這樣想到,吳笙卻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說,“十二周,三個月大的胎兒隻有2~9厘米,也就隻有25克重,我以為是和你一起胡吃海塞長胖了一點。”

吳邪:喂!

十二周的胎兒想要取掉,去做人流就行,全麻無痛很快就結束了,可以在自己想要孩子的時候再要一個,現在肚子裡的這個並沒有思想,不能算是一個人。

但是,但是。

杭州的陽光好刺眼,吳笙抓住了吳邪的手,吳邪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他溫聲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

“什麼?”吳笙迷茫道。

“我比你大兩歲,我走在前頭,替你探路,你不要害怕。”

吳邪,是一個很好很好,好到不能再好的人了。

吳笙看著他認真的神色,突然開口說,“要叫晨希。”

吳邪錯愕,“什麼?”

“生孩子的事情,你怎麼替我探路?你替我生嗎?”吳笙迎著陽光微微笑了起來,“孩子將來就叫晨希吧,早晨的晨,希望的希。”

吳邪一愣,而後伸手攬住了她,笑道:“好名字,就叫這個吧,我看不錯。”

“但是生孩子對於我負擔很大,你要是做不好的話,我一定教我的孩子叫你叔叔。”

吳邪:“喂!”

吳笙孕期過的出乎意料的順利,沒有孕反沒有不適,甚至因為激素的原因皮膚現在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比吳邪手裡的玉石還潤,整個人因為長了些肉也看的有福氣了許多,至少不再是結婚時好比林黛玉那弱柳扶風的姿態了。

這是吳邪媽媽說的話,吳邪則毫不留情地吐槽您兒媳婦是林黛玉沒錯,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那類林黛玉,她有時候抗著十幾斤重的畫具出去寫生的時候你們怎麼沒看見過呢?

吳邪媽媽:“我跟你說話了嗎你就開口?”

被調侃的對象躲在吳邪媽媽背麵衝他使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然後在吳邪媽媽轉過頭來同她講話的時候又恢複了嫻靜淡然的神色。

吳邪:.......◢思◢兔◢在◢線◢閱◢讀◢

他假笑著將切好的水果送到吳笙手裡,陰陽怪氣道:“您請吃。”

吳邪媽媽又剜了他一眼,吳笙端著水果盤坐在一邊對著他笑,吳邪看著她,突然意識到這就是他想要的吳笙,他隻想對她好,讓她一輩子就這麼笑著,沒有人能欺負她,也沒有什麼事能讓她煩惱,這樣就很好。

孩子後來出生也順利,但可能對於孕婦來說其中痛苦隻有自己知道,最後孩子被遞到懷裡時她愣愣地攬著那個小孩,心想我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是很好看的小女孩,我也見過吳邪小時候的照片,也是很好看的小孩,怎麼我們兩個的孩子長的如此之醜?

旁邊有醫生說是個女孩呢,起名字了嗎?

她才從疑惑不解中抽離,喃喃道:“叫晨希...吳晨希。”

她從產房出來的時候吳邪左腳絆右腳直接摔在了她麵前,她呆呆地看著呈五體投地狀爬在她麵前的吳邪:“愛卿平身?”

吳邪抬起頭來,眼眶紅紅是哭過的模樣,吳笙見了本來還有些心疼,見到了他頰邊還沾著一顆米粒(發動前吳邪正在陪吳笙吃飯),心疼就變成了無語,她轉頭對推著她的護工說:“走吧。”

吳邪這才急匆匆地爬起來,有護士遞給他孩子,他就當沒看見,陪著吳笙握著她的手悶聲道:“我以為你要死了。”

吳笙無語極了,她不說話,隻聽回病房的路上吳邪同她絮叨一路,最後回了病房才十分無奈地伸手用手背擦掉了吳邪眼角的淚珠,歎了一口氣,“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哭呢?”

吳邪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心好像被眼前的這個女人取出捏了一把,鼻子酸意上湧,他攥著吳笙的手,低聲道,“辛苦你了。”

吳笙翻了個白眼,“那是我女兒,你跟我說什麼辛苦呢。”

“我女兒呢?”吳笙冷酷地問道。

吳邪:......

吳邪一臉呆滯,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已經被自己無情的扔到了腦後,現在可能大概讓孩子奶奶太奶奶他們抱著呢吧?

吳晨希的小名來源於自己%e4%ba%b2爹,吳米粒這個名字在他們家的使用率比大名使用率高多了,當然了吳米粒的出生也讓吳邪他們家很是開心,生完孩子吳笙就直接住進了月子中心,兩個月嫂照顧孩子,偶爾吳邪的媽媽也會來幫忙,而吳笙隻需要好吃好住的休息就行.....

才怪。

吳笙年輕就年輕在沒有早婚育子的女性長輩同她閒聊,她懷孕那會兒覺得隻要有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很有錢,吳邪也很有錢,養孩子輕而易舉。

但是她咬牙生孩子的時候認為生孩子是最痛苦的事情時,絲毫沒想到孩子出生後哺%e4%b9%b3成了她最痛苦的事情。

嘗試了兩三次後吳笙宣布不要母%e4%b9%b3喂養,在這些事情上吳邪沒有任何話語權,於是舉雙手雙腳同意,他在陪著吳笙住月子中心的時候還學會了給孩子拍奶嗝,第一次成功的時候極度興奮地向所有人炫耀,還要求吳笙錄像,以後放給閨女看自己的爸爸是多麼合格。

吳笙忙著準備答辯懶得搭理他,而且學校那邊也有意招吳笙留校任教,所以吳邪原以為吳笙會在家當個畫家的美夢也沒了。

在月子中心的時候吳家也有很多%e4%ba%b2戚來看,老人長輩們喜歡圍著小米粒的嬰兒床觀察著老吳家四代裡唯一的一個女孩,雖然她在剛出生的時候被%e4%ba%b2媽腹誹過長得醜,但隨著出生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等到吳家的長輩見到的時候就已然是一個格外美貌乖巧的小寶寶了。

而且吳米粒格外的乖巧,誰來逗都毫不吝嗇地笑,醒了不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