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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給..給騙了。”

吳邪充耳不聞,搭著老癢的肩膀笑問道:“再續一攤?”

“走...走著!”

這年秋天的時候吳笙收到了吳邪寫的第一封信,不是什麼酸了吧唧的情詩,隻寫了他跟老癢去西安做生意,西安好熱鬨的城市,裡麵的東西很好吃,他吃了油潑麵和那裡的肉夾饃,覺得她肯定會很喜歡,寫這封信的時候他正坐在傳說中楊貴妃自縊的馬嵬坡上,白居易的《長恨歌》傳頌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但他覺得唐玄宗冷情的很,一國得失不應怪罪到一個女人身上;他又寫坐在馬嵬坡上的時候他遙望遠方秦嶺山脈拔地而起,在地平線遠遠矗立著一長條,下次有機會要帶她一起來看,最後又說了馬嵬坡上賣的漿水麵魚酸啦吧唧的不符合他的口味,希望她在杭州要多吃些飯。

她看這封信時正好坐在窗邊,陽光照在她身上讓人感到暖洋洋的,她先是拆開了來自長沙的信,長沙上的信說當年吳三省確實是有一個遠房%e4%ba%b2戚,姓解,叫解連環,但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她理不清思緒,隻能將長沙的信放在一旁,拆開吳邪的信,她看信時室友就坐在她對麵看劇本——室友加入了話劇社,最近好像在排什麼戲,原本邀請吳笙去看的,但吳笙說不喜歡看話劇,便拒絕了。

那室友本來在看台詞本,而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吳笙,吳笙看完信,察覺到對麵地視線後很是疑惑,室友便拍著手笑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古董店的小老板。”

吳笙疑惑:“什麼意思?”

“因為你在看他寫給你的信時會不自覺的微笑。”

吳笙一愣,她突然想起離了很遠的過去,那個長發姑娘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那個姑娘說你會遇到這樣的人的,你會遇到那個想起來就會不自覺微笑的人。

寢室外陽光燦爛,天氣晴朗,吳笙捧著薄薄的兩張紙,吳邪漂亮的字體在上麵書寫自己想說的話,她將紙捧在心口,喃喃道這可真是有點超出我的預料了。對麵的室友念起自己的劇本:“年輕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是什麼?”

“他已瘋狂地陷入了愛情。”

吳邪從秦嶺回來的時候看見吳笙正從一輛警車上下來,他的心一提,剛想上去找她,就見車上又下來一個年輕警察,穿著製服站在吳笙身邊,手上還拿著個本子,兩個人挨的還挺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吳邪在不遠處看了隻覺得胃裡泛酸,因為他能看到那年輕刑警低頭看著吳笙時,他的神情同他看吳笙的神情是一模一樣的,那個年輕刑警眼裡根本隻有吳笙一人而已。

他奶奶的,情敵上門了?

吳邪有些不爽地站在原地叫了一聲吳笙,吳笙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年輕刑警也扭頭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神跟看犯罪嫌疑人似的,這小子玩川劇變臉的吧,變臉變得這麼快?

吳邪抱臂站在原地看著吳笙跟那個年輕刑警說了兩句話後,就向他走來,吳邪心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必須要難看,一定要讓吳笙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他心裡建設做的很不錯,但是吳笙跟著他回吳山居時他的心裡建設潰如散沙,他坐在吳山居的椅子裡悶悶不樂道:“剛剛跟你說話那是誰?”

吳笙坐在他對麵淡淡道:“周巡,一個警察。”

“警察找你乾嘛?你們很熟嗎?”

很熟,認識時間比你還長。

吳笙看了一眼吳邪的神色,最終還是將心裡的這句話換成了:“帶他的師傅是我一個叔叔的朋友,找我是來幫忙的。”

吳邪納悶:“找你幫什麼忙?你一個學畫畫的女學生能幫什麼忙?”

“找我給一個白骨化的屍體畫人像。”

吳邪看著麵前神色淡然的吳笙一臉懵,滿臉寫著“等我我在思考”,吳笙沒出聲,吳邪最後才緩緩問道:“看骨頭,畫人?”

吳笙點點頭。

牛逼大發了吳邪!你找的女朋友還有這麼牛逼的技能!

吳邪鬱悶:“你有這技能我怎麼不知道。”

“你最好祈禱這個技能不要用在你身上。”吳笙說了個冷笑話,她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吳邪臉上的傷口,然後湊過去,以一種格外憐惜的神態和動作,%e4%ba%b2了%e4%ba%b2那幾處傷口。

她的鼻息太過炙熱,好像在他的身體裡放了一把大火。

吳邪攬住了她,看她格外憐惜的神色,心中泛酸,聽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怎麼總是挨打呀,下次再有人打你,你就回來告訴我。

吳邪的眼眶泛紅,他的鼻子有點酸,但說實話他並不想在吳笙麵前哭出來,這就是男人傻逼的自尊心吧,他更希望在吳笙麵前是一個頂天立地保護她的形象,而不是經常被她一句話或者一個舉動整哭的男人。

但她總是想讓他鼻子一酸。

吳邪悶聲問道:“告訴你乾嘛?”

“我去給你報仇。”

“你打算怎麼報仇?”

吳笙的手覆上他臉頰上的傷口,她的動作輕,她的手心溫涼,像是秋末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她愛憐道:“報警抓他們,天殺的居然欺負我們吳邪。”

她說完對著他輕輕的笑,隻是輕輕的笑而已,吳邪愣愣地看著她,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她比禁婆粽子青銅鈴鐺可怕多了,那些怪物要不了他的命,但她卻可以攥住他的心臟。

他湊上去%e4%ba%b2%e5%90%bb著吳笙,他心想我得娶她,我一定得找機會娶了她,這輩子非她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老吳你放心,當你倆現在這個進度,你要是被人殺死了吳笙肯定會幫你把凶手找出來;等你倆結婚那會兒你要是死了,吳笙肯定會幫你把凶手鯊了,但是當你倆有孩子後你要是死了,你就自己自己報仇吧

*西安的東西真的好吃,老吳不愛吃漿水魚魚是我私設,我超級愛吃,我前幾年去西安玩的時候跑到馬嵬坡那邊,遠遠的看見秦嶺拔地而起連成一片,太壯觀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吳笙:吳三省老師,以後下鬥這種活動我們家小吳就不參加了,小吳一回來就是滿身滿臉的傷,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家小吳,天殺的居然敢欺負我們小吳,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了!

chapter 49 “我比你大兩歲,我在前麵給你探路,你不要害怕。”

吳邪後來有時候會想為什麼他會和吳笙就這樣在一起,很難說清是否因為吳笙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疑團的存在,雖然她出現在杭州時就是以一個普通女大學生的形象出現,但是越跟她深接觸越發現這個女孩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女學生,尤其是她用套話的技術把吳邪的話套出來的那刻,吳邪感到了不可置信。

吳笙麵對吳邪的不可置信、生氣和心虛等情緒一概以淡漠對應之,她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直說你這兩年跑的地方也太多了,每次回來總要帶點傷,我好歹偶爾也會跟警察打交道,怎麼可能什麼也察覺不到呢?

吳邪很心虛,但他雖然心虛,還是依舊嘴硬地問她難道你要報警把我抓走嗎?

吳笙反問難道你殺人了嗎?

是的,吳笙的底線很低,低到吳邪隻要不□□殺人就行。

吳邪也反問如果我殺人了怎麼辦。然後緊接著他就發現吳笙的臉上浮現出凝重沉思的神情,他一邊心想臥槽你不會真的想報警抓我吧?一邊就聽吳笙沉聲道你把屍體放哪裡了,我幫你處理一下。

吳邪心下一涼,心說他娘的我該不會把一個良民帶壞了吧?這下吳笙是徹底沒有道德底線這個東西了。││思││兔││在││線││閱││讀││

然後他就看著吳笙眼裡浮起笑意,心裡頓時放心了許多,知道她在開玩笑,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溫聲說道:“我是去救人,不是殺人。”

吳笙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他,像清晨裡臥室窗外樹枝上的一隻小雀歪著頭觀察者人類,吳邪輕聲說:“我必須要去。”

“這是你一定要做的事情嗎?”吳笙問道。

“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吳邪點頭。

溫涼的手從他的手中裡抽離,吳笙的雙手貼上了吳邪的雙頰,她的眼睛也注視著吳邪的雙眼,吳笙的眼睛很黑,黑的像是上好的黑珍珠一般,當她專心致誌地注視著某個人時,能夠很輕而易舉地奪人心神,但吳邪很熟悉她了,熟悉到他望著吳笙時能夠看見她眼裡那個意誌堅定的自己。

我要去救胖子和悶油瓶,我必須要去救胖子和悶油瓶。

吳邪看著吳笙錯愕了一瞬,但是她很快就恢複了神色,她咬了咬下%e5%94%87,突然說:“那你會死嗎?”

這下錯愕的變成了吳邪,他眨眨眼看著吳笙,好像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其實他知道,但是在人的一生中,總有些事情是要將生命拋之腦後去做的。

他笑了笑,坦然道:“我也怕死。”

“那你還要去嗎?”吳笙蹙眉輕聲問道。

“去啊。”他依舊笑著,恐懼與擔憂充斥著自己的內心,但他依舊要同吳笙說:“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去救朋友,這個理由聽上去是不是不能拒絕的理由?”

吳笙靜靜地看著吳邪,那一瞬間吳邪想麵前的吳笙應該想起了許多事情,他還疑心自己是否看到了吳笙眼底的水光,但是吳笙最後輕輕說:“去救朋友,確實是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但是,你得活著回來。”

吳邪哈哈大笑,他在笑,笑意卻未曾抵達眼底,他不知道前路如何,不知命運將帶他走向何方,但是在吳笙麵前他依舊想要維持那個能夠保護她的形象,他最後說:“等我回來。”

“好啊。”

但是命運,命運總在跟這兩個人開玩笑,在2005年的某一個時間段裡,他們同時踏入了東北的土地,吳笙拿到了吳雙阮和她的%e4%ba%b2子鑒定報告,在給邢至森報仇後她坐上了駛向怡心療養院的汽車,她懷揣著對未來的期待踏上前路,但是最終迎接她的隻是冷冰冰的屍體,她在方木的幫助下處理了吳雙阮的後事,骨灰最終被她葬在邢至森墓碑的不遠處,她站在那個墓園門口時,跟陪著她的方木說想要回杭州。

方木問是因為課業嗎?

她說不。

她的腦子很亂,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比如那本從越南寄來的書是誰寄的,這個人為什麼會有吳雙阮和彆人的合照,吳雙阮到底和邢至森是什麼關係,她血緣上的父%e4%ba%b2到底是誰,吳雙阮和那張照片上的解連環是什麼關係?為何解連環和吳邪的三叔長的那麼相似,又比如說吳雙阮為什麼會上吊自殺,難道真的是精神分裂將她殺死了嗎?

太多太多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活在一個由不同謊言交織構成的世界裡,她自以為自己看透了世間的一切,走到如今發現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她不敢再好奇,她因為好奇,她名義上的父母對她敬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