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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來遊去。

“關宏宇的事情周巡都跟我說了。”

關宏峰避而不談:“他又去找你幫忙了?”

說完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滿道:“你不是警局的人,他不能總是找你。”

“你在任的時候也會找我幫忙的。”吳笙尖銳地指出了他的矛盾所在。

關宏峰搖了搖頭,“你去的次數多了,會有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

“你家門鎖升級更換了嗎?”

關宏峰又把話題拐到了彆處去,在得到吳笙否定的回答後他頗為不讚同地看著吳笙,“我記得我給你介紹過一個換鎖師傅,他在公安局有備案,很安全。”

“我約了後天換指紋鎖。”吳笙拉開客廳的椅子順勢坐下,“我跟你說關宏宇的事情呢,你不要跟我避而不談。”

關宏峰站在一旁,垂首看著吳笙,他一貫淡漠嚴肅的臉上此時浮現出無可奈何的神情,他歎氣道:“你又不認識他,說這些乾什麼。”

“我是不認識他,但我認識你呀。”吳笙又嗅了一下房間裡的味道,同時她注意到關宏峰的外套歪三扭四地搭在了沙發椅背上,看起來皺巴巴的。

吳笙頷首示意關宏峰看向沙發椅背:“你看你為他的事愁的都開始亂扔衣服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關宏峰沒什麼表情的臉,又繼續說道:“現場和凶器上都是他的指紋,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他乾的。”

關宏峰沒什麼表情回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指紋和證據都有可能是假的,你不會忘了吧?”

當年在關宏峰身邊學習時就這點令吳笙憋屈了很長時間——她在繪畫領域上可以被人稱讚一句天才,到了關宏峰身邊就是一切從零開始沒有刑偵經驗的菜鳥,他可以隨時隨地找到機會教育吳笙。

但是這次,吳笙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她冷笑一聲:“你還教過我不要意氣行事呢,你自己貫徹的也不怎麼樣。”

關宏峰沉默。

一時之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隻能聽到客廳的分鐘走過三圈後,吳笙又歎了一口氣,“你這麼相信你弟弟沒有殺人,總是要有原因的吧,你不願意跟我談談這個案子嗎?”

關宏峰想了想,很是認真道:“吳笙,你現在的生活很好,不要再摻和這些事情了,你結婚後.....”

關宏峰頓了頓,想起吳笙那個老公一種梗住的心情瞬間就彌漫在%e8%83%b8腔裡,他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你結婚後我不再讓你接觸那些案子也是一樣,你過好你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何必再牽扯進來呢?”

吳笙難得地生了氣,她想還得是關宏峰,和周巡生氣那都是小打小鬨,隻有關宏峰才能讓她發自內心的火大,於是她冷冷道:“是嗎,那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偷偷把案卷分享給我。”

關宏峰闔眼搖了搖頭,直接放出了殺手鐧——“你彆這樣說,邢隊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

殺手鐧一出,徹底把吳笙逗笑了,“你個乾公安的跟我講這些封建迷信是吧?”

她站起身直視著關宏峰,隻是這次關宏峰並沒有與她對視,他隻聽見吳笙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你不想麻煩找上門,但往往你越不想的事情越會發生。”

她頓了頓又輕聲呢喃道:“說不定...已經來了。”

她呢喃的話音近乎蚊%e5%90%9f,關宏峰皺眉反問道:“你說什麼?”

吳笙也搖搖頭,“你如果想找我幫忙,我隨時奉陪...就像你從沒拒絕過我的請求一樣。”

關宏峰輕輕地抬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了。”他想了想又叮囑道:“彆忘了換鎖。”

吳笙也想了想回道:“你也是,彆忙的都顧不了自己的生活”

她頗有深意地提醒道:“以前再忙,你都不會亂扔衣服的。”

吳笙走後,獨自一人的關宏峰靜默地站在門口,仔細地聽了聽房間裡下水管道的聲音,樓上滴答的聲音,又走到客廳電視機前,他伸手打開了電視機,上麵赫然顯示著門外的場景——吳笙站在303門口凝視了一會門牌號後,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走廊。

原來這是偽裝的監控器,用來監控303門口發生的一切。

確認吳笙下樓後關宏峰麵無表情地關上了電視機,此時屋子裡幾乎被寂靜所淹沒,輕的仿佛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見,隻有客廳裡的鐘表發出的規律的機械聲。

關宏峰看著電視機屏幕折射出他身後的景象——一直合上的衛生間的門被緩緩打開,從那片黑暗裡走出來一個和關宏峰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臉上傷疤都一模一樣的青年。

他們隔著電視機顯示器凝望,關宏峰注視著電視,注視著電視機裡折射出來的那個青年,沉聲道:“她看出來了。”

青年也沉聲道:“她看出來了嗎?”

關宏峰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吳笙一進門的所有行為,肯定地點點頭:“她肯定看出來了...我想我們的計劃要有所變動了。”

他頓了頓,才輕輕地念出了那個青年的名字:“關宏宇。”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白夜追凶,和《十九年間謀殺小敘》,本文裡所有的案子都出自於《白夜追凶》《十九年間謀殺小敘》《獵罪圖鑒和《心理罪》,我是不會寫刑偵文的,因為我是菜%e9%b8%a1。

*回顧白夜追凶,發現我們關老師簡直是有一款好老師型的條子,徒弟做假證還維護徒弟,還調侃徒弟做假證做的不夠細致丟他的人,那一瞬間我簡直想魂穿他徒弟叫一句關老師!

*關老師和吳笙一開始的感情基調有點像戈登局長給失去父母的小布魯斯韋恩披上大衣的那種感覺,關老師看吳笙也有點看女兒的意味,所以想起吳笙的老公就心塞

*吳邪正在騎馬趕回來的路上。

chapter 04 吳邪的妻子和情敵三號

“你好,曾經來自長春的竹笙,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世紀末寄往上海的信件嗎?許多年不曾往來了,不知道你現今如何?你還在畫畫嗎?你隻與我談論過一次家庭的煩惱,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和你的家庭是否有所緩和?請和我回信好嗎?我很想念你。你誠懇的杜鵑。”

淩晨十二點半,吳笙看著這封隻有寥寥幾字的信件攤在桌麵上,客廳裡昏黃的燈光隻照亮了她眼前的信件,而她整個人的麵孔都籠罩進黑暗中。

這是一封來自地獄的信。

吳笙想,和我通信的那個人都死了許多年了,並且屍體都燒成骨灰躺在上海某個公墓裡安安靜靜地,不再向人們訴說她的故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難不成骨灰都能凝成□□從公墓裡爬出來給自己寫了一封信,並且郵寄到自己的現住址嗎?

吳笙將紙張拎到燈光前又仔細地看了看,又將紙張放到自己鼻下聞了聞。

字跡陌生,有一點點香水味。

吳笙翻出手機,看著微信的首頁,置頂著吳邪的微信號,她給他的備注是“狗爹”,她想起這個備注又想起了她家閨女在吳家老宅裡和那些狗狗玩的非常好,混在狗堆裡時,也活%e8%84%b1%e8%84%b1像一隻小狗崽,和她爸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當時吳邪看了這個備注還埋怨她這個備注聽起來就挺倒黴的。吳笙想起給孩子睡前念的《哈利波特》就明白了吳邪為什麼抱怨,但她隻是笑,絲毫沒有改的意思。

她和吳邪的聊天記錄截至在過年前,她詢問吳邪什麼時候回來過年,結果得到的回複是——沒有任何的回複。

這個年不太好過,孩子沒見到爸爸又哭鬨了兩天,大年初三的時候又被爺爺奶奶接去太奶奶那裡玩才算消停,她跟著過去拜年的時候吳邪奶奶也拉著她的手跟她抱怨吳邪太不像話,就連吳二叔也冷哼一聲說等吳邪回來一定打斷他的%e8%85%bf。但是他們所有人在最後都不約而同地說了你要原諒吳邪,吳邪也有身不由己的原因。

吳笙那時怎麼回答來著?她隻是掛起禮貌性的微笑說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我理解他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知道他在做很艱難的事情,我明白他做這些事情為了什麼,我理解他的不容易。

過完年吳笙再也沒有聯係過吳邪。

直到今晚。

她看著微信發了一會呆,最終還是決定從聯係人裡拖出個苦力,讓他查一下認不認識叫“柳絮”的人,她甚至貼心地把郵寄地址發了過去。

對麵也一直沒有回複。

睡著了吧?

吳笙起身關了燈,她行走在濃重的黑暗之中,借著窗外的微弱月光,一路注視著房間裡和窗外的陰影幢幢,在黑暗裡那些影子就像是張牙舞爪地向她炫耀著什麼。

看來有人窺到了往事的一角,此時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她尋求真相。

但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吳笙打開女兒房間的門,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攬住了正在熟睡的小米粒,她注視著自己懷裡的孩子,漫不經心地想我不怕早已死去多年的鬼,隨時來吧,她隨時奉陪。

第二天送完米粒上幼兒園,不出吳笙意外地就接到了電話,遠在上海的“苦力”撒嬌似地抱怨道:“我剛入職你就讓我查人啊?是不是有點不客氣了?”

吳笙笑了一下:“入職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人也笑:“我和同事相處....還好,隻不過他們不太相信畫像師的作用啊。”說到最後他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吳笙不以為然:“你知道的小說裡寫的那些側寫畫像的手段都是很少見的,真正偵破案件還是依靠現代手段,現在滿大街上都是監控,犯人也是很難逃%e8%84%b1的,不過也總有監控照不到的地方嘛。”

“哈哈,謝謝師姐說這麼多話安慰我。”

“不客氣。”吳笙笑眯眯;“我讓你給我查的人怎麼樣了?沈翊?”

遠在上海的沈翊看著清晨的陽光灑滿畫室,其中有一幅畫著鮮花的油畫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美麗動人,油畫上的色彩在陽光的映襯下也顯得非常的奪人矚目——這是師姐吳笙在他十八歲時送的禮物。他們一起在老師門下學習畫畫,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弟,後來師姐定居去了杭州,他則為了幾年前的無意而贖罪,考上了公安來到了上海的警察局,從此以後就沒怎麼見過麵了。

這讓他很失落,這次師姐突然聯係他,他還不忘問一句為什麼要查這個人。

“嗯....”吳笙想了想借口,“我想起上學那會兒這個人欠我錢,現在我缺錢了要找這個人把錢還我。”

沈翊:“.........”

他微笑著強調了一下:“你最好說實話。”

吳笙這下都懶得裝了,她直接問道:“你能不能查,不行我就換人了。”

沈翊微笑:“我還真查不了,這人現住址不歸我們局裡管。”

吳笙作勢要掛電話,卻聽沈翊大喘氣道:“但我找了個人幫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