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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也明白了過來:“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在提防著我們,這麼一直配合著我們行動,是為了我們主動送上門來?”

“不隻如此。”

阿寶嘻嘻一笑:“我們進入這個空間的主要目的就是試煉來的,你們這樣循序漸進地一直壓榨著我們的潛力,真的很能幫助我們達成預期的目標呢!”

“這麼說來,還是你們利用了我們?”

狐女似笑非笑道:“我得承認,你們非常能沉得住氣,也很能將計就計,但難道你們真就以為,多了這樣一個祭祀就是我們的對手了?”

“打打試試?”

阿寶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你們這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吧!”

狐女輕蔑地一笑:“隻不過一個區區煉氣三期的小祭祀而已,真要她長大了,我們還可能要頭疼一番,現在麼……我們要更加感謝你們了,不但幫我們完成了獲取鯤鵬精血當中最困難的一個步驟,還又送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功勞——算起來,這個功勞比獲取鯤鵬精血本身還要大些呢!”

說著她朝剛才那個催促她的狼男嫣然一笑:“現在還嫌我囉嗦嗎?按你的性子,一出手就將他們全部殺掉了,我們哪還有機會知道這裡藏著一個羽族祭祀?那可就沒辦法去盟裡請功了……”

“說得你們好像真能殺得了我們似的。”

阿寶揶揄地朝她扒了扒眼皮,一抖手裡長鞭,輕描淡寫地朝扣在他們頭上的大碗甩了過去。

“嘁——”

狐女嗤笑:“好告訴你知道,現在扣著你們的這隻碗叫千粟碗,隻要被它扣住,就注定隻能是甕中之鱉,彆說你們這些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崽子,就是成年的羽人過來了……”

她的話說到這裡再沒能說下去,阿寶的第一鞭下去,千粟碗的確巋然不動,第二鞭下去也還這樣,但才剛到了的第三鞭,驀然她感到了一種大恐怖,隨及千粟碗上被鞭子抽中的部分,莫名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裂紋,也不是破缺,就好像那是一層薄冰,而阿寶的鞭子是火焰,隻一抽了過去,就將那處完全融化——這遠比將千粟碗抽裂還要困難!

“這是千粟碗啊,據說堅不可摧,金丹之下無人能破的!”

狐女的臉色難看極了,她不可置信地問對麵的狼男:“難道我們帶了個贗品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非要還說廢話嗎?”

狼男也很鬱悶,不過他至少沒繼續這麼傻站著,而是向千粟碗殘破的那一處撲了過去。

但千粟碗乃是琉璃製品,哪怕被阿寶長鞭融掉的那處端口圓潤光滑,沒有一絲毛刺,整隻碗的結構也還是被破壞掉了,裂紋自那一處起,如蛛網一樣迅速向四周蔓延而去,不等他撲到跟前,整個碗已經徹底碎裂開來。

鵬搖他們早就蓄勢待發,卡住了那一刹紛紛動手,三三兩兩各自撲向自己的對手,一時間三下五除二的,四狐四狼就被瓜分了個乾淨,每一個都沒有落空!

大家其實並沒有跟人作戰的經驗,但戰鬥的原理總是相通的,隻管拿這些妖族當妖獸來看就好!

又其實妖族本來就是化形之後的妖獸,雖身手更厲害,手段也更繁複,但以多打少,大家須還不曾怕了誰,何況他們身後現有一個雕漆,隨時準備替補;又有一個阿寶,縱觀全場,查漏補缺,哪裡出了狀況就趕緊一鞭子補上,讓他們渡過那個危機;還有小羽毛,回春咒、清心咒每每恰到好處……

尤其是清心咒的存在,簡直讓那幾個狐女咬碎了牙齒。

做為妖狐,她們最擅長用精神力迷惑又或魅惑彆人,前者可以趁對方神誌不清的時候直接抹除,後者更可以化敵為友,讓人倒戈一擊,殺回自己的隊伍當中去。

特彆是後者,往往讓人防不勝防,又難以應對,因為畢竟知道那是自己人,隻是被妖狐控製才會這麼做,既不能痛下殺手,又不能放任不管,最好的也是打昏了了事,而這一打暈,立刻就會削弱己方的整理實力,不得不說讓人既憋屈又煩惱!

現在憋屈煩惱的卻是那四個狐女。

清心咒寧心靜氣的功效,讓狐族的天生的迷惑和魅惑完全沒了用武之地,此刻她們竟然隻能如同那四頭蠢狼一樣,隻能以肉搏的方式來進行戰鬥。

雖然她們都握有武器,遠不止於隻依靠自己爪子和牙齒,因此其實沒那麼狼狽,可體能方麵,狐族從來也不占優勢,不過片刻,那四個千嬌百媚的狐女就已經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香汗淋漓了。

“哎呀~”

先前那個一直喋喋不休的狐女突然發出了一聲婉轉的嬌啼,露出了大片的酥丨%e8%83%b8,以及%e8%a3%b8潔的雙臂。

剛才鷗栩的輝銀叉堪堪地劃過了她的腰際,沒能將她腰斬,卻是將腰帶劃斷了,她單薄的外袍不知怎的竟因此完全滑落在地,露出了內裡的肚兜,並一些不可描述的部分。

也是鷗栩守禮,沒敢往下看,否則大約還能看到更加美妙的風景。

但就算這些,也足夠鷗栩傻眼的了!

小小的少年何曾見過這些,他臉紅心跳,下意識的就要轉身,好在最終記住了這在戰鬥當中才又硬生生地頓住了,但到底眼神有些亂飛,不敢再往狐女身上落,手裡的招式未免也有幾分散亂。

小羽毛是好氣又好笑,這些狐女也算無所不用其極了。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法子極妙,處在這樣的年紀,鷗栩他們必須還未曾經過人事,哪裡應付得了這樣的陣仗!

這一招唯一的缺陷就是針對性極強,對手同為女性的話,分分鐘可破,偏她們這邊隻得鷹旖和雕漆兩個是女的,就算一邊分一個也分不過來,何況此刻雕漆正抱著她,要走馬換將大約也不容易。

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小羽毛有些苦惱了,如果能說話,她好歹還能給這些少年灌點“□□,空即是色”之類的%e9%b8%a1湯,可現在她隻能用寫的,難道還要喊打了一半的鷗栩他們回頭看看她到底寫了什麼?

阿寶的鞭稍就在這個時候攀上了那個狐女的%e8%83%b8,就像無聲無息融掉了千粟碗一樣,融掉了她肚兜上最為緊要的那部分,總算她躲得快,否則還不知道要融掉些什麼。

狐女不禁花容失色,知道這是來自阿寶的警告,要是她還敢再用這樣下作的手段的話,隻怕接下來她還會受到更多這樣的“照顧”。

她利落地撿起了滑落在地的衣服,胡亂的將身體裹好。

又其實哪怕沒有阿寶的威脅,她也要這麼做的,雖然她並不介意犧牲一點色相來扭轉戰局,真要讓彆人占多大便宜——哪怕隻是用眼睛占便宜,那也是不肯的!

她這麼一來,立刻就讓鷗栩察覺出了其中的玄機。

頓時他臉不紅,心也不跳了,輝銀叉反而有意無意地向她的一些敏[gǎn]處挑去,調?戲與反調?戲什麼的,有時候轉換起來就是這麼快,端看誰更在乎而已。

當然這樣的下作招數,鷗栩並沒有用上幾次,隻是略略報了先前的一箭之仇後,他又恢複了常態。

畢竟他不是天生的流氓,要想將這些猥瑣的招數,行雲流水地加入自己慣常的招式當中去,並不容易,一定要加,反而得不償失。

而有了這個狐女做為前車之鑒,其它狐女再不敢在這方麵動腦筋。

因著實力相當,她們也遠沒到狗急跳牆,不擇手段的地步,隱隱地她們都懷了一種將局麵就這麼拖下去的心思。

要知道,在跟他們對上之前,這群少年已經戰鬥過不知道多少場了。

·思·兔·網·

雖然有小羽毛幫他們恢複,跟以逸待勞的他們終究不能比,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年們終將越來越疲憊,敗亡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事。

不過他們還是略略有些心急,想要得到鯤鵬精血,需要十分新鮮的血肉,真要拖得久了,眼前的這些血肉就不再適用,他們又得從頭開始。

麻煩還是小事,隻怕這些少年遲遲沒能回去,他們的長輩不放心找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很努力再寫了,然而還需要一到兩章才能結束掉這個副本,寫到萌萌噠部分

絕望臉

第57章 ,卻之不恭

從絕對實力上講, 其實這個八個妖族是占了上風的,但千粟碗碎得實在出人意料, 之後他們又立刻被那些羽族少年分割了開來,並且這些羽族少年, 一個個都發揮出了這些日子試煉以來的最大能力,三三兩兩的配合,如影隨形的黏膩,愣是讓他們施展不開身手,一身實力最多發揮出了六七成, 最終才形成了這樣勢均力敵的局麵。

此時此刻, 雖然他們心底裡仍然堅信自己會贏, 但已經忍不住開始焦躁。

“用那個東西?”

那個話多的狐女, 遠遠朝那個叫做青豪的狼男拋了個眼神。

青豪略略思索了一下, 肯定地點了點頭。

狐女頓時不再遲疑, 探手入懷, 摸出一個鑲嵌著各種材料的玉盤,對著它噴了一口精血。

她的臉色因此瞬間就白了下來, 光潔的臉上, 狐毛隱隱閃現, 似是這一口精血支出極大, 都快維持不住人形。

小羽毛心中暗驚, 下意識得覺得不好,那塊玉盤早被狐女扔到了半空之中。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玉盤四分五裂, 那些鑲嵌著的材料如同流光一樣迅速地投向了四麵八方。

天空幾乎是立時就暗了下來,大量的愁雲慘霧,不知由何而來,瞬間遮蔽住了整個空間,小羽毛的視線裡再看不到任何人,唯獨雕漆因為一直抱著她才沒有分開。

迷蹤陣?

惡鬼陣?

這一係列的名詞次第浮上了小羽毛的心頭,她估摸著,眼前讓她們失陷在其中的,就算不是這樣的名字,多半也是類似的東西。

但就算被她猜著了也沒多大的用處,她並沒有任何應對的經驗。

不過小羽毛心中也不慌張,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大家仍在她的感知當中,真要有什麼,隨時都能把他們送到隨身居中去。

讓她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