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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驚蛇,隻怕以後羽族會更加強對這個未來祭祀的保護,再想這麼做必然更不容易。

而他消我漲固然是最好的,在確定自己漲不起來之後,怎麼也該讓他還是消下去,這樣算起來,某種程度上自己還是漲了!

這麼計較定,化形的碧隱妖獸頃刻間又換了目標,雙手姿勢一改,筆直地朝鵬搖的雙翅中間插去,誓要從鵬搖嚴實的雙翅中穿過,插在小羽毛的心上!

鵬搖心中一凜,實是避無可避,半空之中,他咬牙硬生生一擰,將自己的後背轉了過來,隨及展開雙翼,雙手前推,就要將小羽毛扔出去。

小羽毛自己能飛,這一點他們是一直知道的,因此他並不擔心這樣會摔到她,而有了這段距離,再有自己阻這麼一下,差不多也該有人趕來了,屆時這隻化形的碧隱妖獸必然分不出身去追小羽毛……

鵬搖飛快地這麼計算著,突然間聽到一聲重物墜落在地的聲音,自己的背後卻沒能感受到預料中的疼痛……所以,這其實是那隻化形的碧隱妖獸摔下去了?

他驚疑不定地勾頭望去,果見是這麼回事,心中稍稍一鬆,瞬間又是一緊,急急收回雙臂,想要再把小羽毛重新收回自己的懷抱中妥妥地保護起來,但在那之前,雙臂早已依著先前的指令,將她遠遠地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學以致用,OHYE

第47章 ,試煉(捉蟲)

因是一心想把小羽毛扔得更加遠一些, 也好距離危險遠一些, 鵬搖難得地突破了自我, 小小地爆發了一回, 因此一時之間,不但鵬搖撈不回小羽毛了,連小羽毛自己也沒有辦法穩住自己的身形。

好在有磐石咒在, 自己又不再是最早先那個脆弱的蛋,小羽毛並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摔出個好歹來。

她一邊適應著這個被拋擲的節奏, 一邊努力試圖掌握住主動權,至少也要做到能夠引導這樣不由自主的飛行。

但隻下一刻,她就一頭紮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淩旭?!

小羽毛不假思索地抬起了頭來, 快活地“嘰”了一聲。

唔, 其實她還是不能適應這個聲音, 但太開心了也就計較不了太多了。

淩旭輕輕將她抱好,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挑:“小羽毛乾得不錯呢!”

那是!

小羽毛驕傲地又“嘰”了一聲。

能讓那隻化形的四腳蛇這麼灰頭土臉的必須不是彆人而正是她。

話說前些日子,她突然回憶起了某個小說裡關於重力術的妙用, 借助對於重力的靈活控製能力,有目的地改變局部地區的重力情況,從而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什麼的,便死纏活纏了淩旭教她, 又正好她現在可以用爪子寫字了,能夠明確表達出自己的需求,而不像做蛋時候那樣,隻能淩旭教什麼她學什麼。

淩旭自不會拒絕她的這種請求, 眼下再看到這隻化形碧隱妖獸的結局,一眼也能看出來小羽毛到底做了什麼,因此才會這樣毫不吝嗇地誇獎於她。

當然了,小羽毛還遠沒做到能夠控製某一個區域的重力,這是一種近乎領域一樣的能力,根本不是現在的她能夠做到的,她剛才隻是用了一個重力術在那隻化形碧隱妖獸的身上而已,因著措不及防,倒也起到了預期中的作用。

但是說實話,這樣淺顯的重力術,也就出其不意的時候能有一個短暫的效果而已,譬如化形碧隱妖獸這樣的存在,隻要心中有了提防,就再也奈他不得。

小羽毛本也沒自不量力一定要獨自一人乾掉他,事實上她剛才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想額外再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這是羽族的滴翠山,她們性命是否能夠保存,爭的就是這分分秒秒,這不就把淩旭給等來了嗎!

又過了一息,族長也已經到來。

看了一眼地下的化形碧隱妖獸,他也不驚訝,隻對淩旭點了點頭:“幸虧淩郎中到得及時。”

“不,”

淩旭微微搖了搖頭:“這是小羽毛自己做的。”

“你是說小羽毛一人獨力殺了他?”

族長吃驚不小。

而聽族長這麼一說,小羽毛頓時也嚇了一跳,連忙探頭去看,果然那隻化形碧隱妖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明明她隻使計讓它摔了一下啊,難道他還是屬手機的,輕易摔不得?!

“你讓他摔的那一跤讓他失去了最後的逃遁機會。”

淩旭看出了她的疑惑,輕輕地解釋給她聽:“再看到我和族長相繼來到,他自忖再無生理,就自絕了。”

原來是被嚇死的呀。

小羽毛鬆了口氣,差點她就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厲害了。

“鵬搖自請責罰。”

這時候,定定地伸著手臂,半晌收不回來的鵬搖終於慢慢反應了過來,他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地收回了雙臂,沉重地扇了扇翅膀,迎上前來。

族長神色不動,淡淡問他:“為何?”

“鵬搖保護不利,害小羽毛受驚,還讓小羽毛保護了我。”

鵬搖一本正經地回答。

呃,不是這樣的啊,你已經儘力了!

並且最危險的時候,你選擇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了我呢!

再說,我們隻是同學,你幫我是情分,不幫我也是應該的!

小羽毛捉急地在心裡這麼為鵬搖分辯著——時至今日,她也沒意識到她的這些同學到底意味著什麼,因此此刻心中其實很有些尷尬,她可不要因為自己是族長的外孫女就讓自己的同學對自己有了額外的義務!

當然,這樣的話隻放在心裡必然是不行的,總要讓族長知道才行。

小羽毛轉頭四看,想找出片合適的葉子來,因被淩旭抱在懷裡,此刻又隻在半空之中,她沒有辦法在地上寫字,隻好把主意打到了樹葉上,要在樹葉上劃拉出字來。

淩旭輕輕地撫了她兩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小羽毛頓時又冷靜了下來。

能做一族之長,還做了這麼久,她家阿公應當不是什麼昏聵的存在,真就這樣責罰鵬搖了吧?

她期待地看向族長,族長仍舊那麼淡淡的,又問:“你自覺儘力了沒有?”

鵬搖認真地思索了一回:“儘力了,但我本應該作得更好!”

“那就是磨練不夠。”

族長平靜道:“進去影塔試煉吧,不止是你,鷹旖、鷗栩他們都去。”

“是!”

鵬搖肅然應道。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所以這到底算不算責罰?

聽起來很有點像是通過這件事看出了他們實力不夠,所以要刻意磨練他們呀,否則沒道理鷹旖她們也跟著受罰不是?

這麼想著,小羽毛就不準備再說什麼了。

但鵬搖他們卻未能立刻成行,長老團內部吵成一團,一半認為的確有這個必要,少年們的實戰經驗太弱了,不經險戰,一味苦修,根本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另一半卻認為影塔實在太危險,鵬搖他們又太過年輕,冒冒然進去,不啻求死,哪怕不可能全軍覆沒,也一定會折損不少,未免得不償失。

卻正好是一半對一半,實在相爭不下,最後反對派又將問題拋回了族長的麵前。

支持派的嘲笑說:“這個議案本身就是族長自己提出的,你還指望族長自己反對自己?”

反對派一個接一個的翻白眼:“一開始的確是這樣沒錯,可聽了我們反對的理由後,興許族長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呢?”

“先前月女的事若說還隻是一個意外的話,再加上這件事,就已經是必然了。”

族長靜靜道:“也算給我們敲響了一記正式的警鐘,我們羽族內部——哪怕是這最中心,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安全!”

“月女的事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至今我們也沒找到任何線索。而這一次隻是區區一隻三階的化形妖獸……”

雀老遲疑道:“未必就嚴重到這個地步吧,也許隻是漏網之魚呢,畢竟碧隱最擅長隱匿,滴翠山還正好到處都是樹木,這隻等階又這麼低,進進出出之間被混進來相對容易,要是等階高些,自避不過你我的防備……”

“是漏網之魚我承認,但危險性並沒有因此有所降低。”

鷹老不客氣地指出:“我們那麼多放養的孩子他誰都不偷襲,正好偷襲到了小羽毛的身上,這說明他們目的性極強!”

“咳,是鶴羽。”

雕老低聲糾正說。

“就是小羽毛!”

鷹老吹胡子瞪眼地說:“我家那隻小崽子一直這麼叫,何況我也覺得小羽毛比鶴羽好聽%e4%ba%b2切多了,她是我們整個羽族的小羽毛,並不就是他們鶴派的!”

他的這句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不但雕老不吱聲了,連雀老、鷗老他們也都默認了這麼回事。羽族雖然一向團結,但是細微區分起來還是有那麼幾個派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他們當中有天生攻擊力極強的猛禽類屬,又有相對溫和弱小的鵑、雀等類屬,還有介於兩者之間或閒寧平靜或鷗鴉嘈雜的鶴、鷗、鴉等類屬,天性不同,所求不同,紛爭也是難免。

好在所有紛爭一直控製在一個相對溫和的範圍內,就譬如今天這場,雖各執一詞,吵得沸反盈天,但實際上隻是意見有分歧而已,隻要能夠說服他們,又或者哪怕不能夠說服,隻要服從絕大多數羽族人的利益,那也就夠了。

這是羽族為何沒有分裂一直團結至今的原因所在,但各派之間相關整體實力方麵的明爭暗鬥卻也從來都沒停止過,這又保證了羽族並未耽於安逸,就此止步不前。

而今鷹老特特將小羽毛從鶴派上升到整個羽族的高度上來,是點明她不但是族長的外孫女,鶴派的後起之秀,也是整個羽族的未來祭祀,大家自是樂見其成的。

自然,這樣也意味著保護她並不是哪類哪派的義務,而是整個羽族的責任!

又的確,可能超過月女的小羽毛,的確擔得起他們這樣的重視!

眾人不禁沉默了一會兒,鷗老突然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