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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點點頭:“……那倒是。”

這個景點的問題蠻明顯的,不過也並非無可救藥,路菲菲把事安排給了公司商務,讓他跟本地的文旅對接。

第二天,6月29日,路菲菲和段風去機場準備先飛烏魯木齊,再從烏市回家。

意外的發現候機的人裡有昨天那個跟男朋友吵架的女生。

“咦,就你啊,其他人呢?”路菲菲問道。

女生抿著嘴:“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我們分手了!我自己回去。”

“哦。”彆人小情侶的事情,路菲菲從不參合,今天說分手,明天就複合都有可能。

現在勸她冷靜什麼的,也沒啥意義。

而且看起來,她現在也根本不想跟彆人說話,滿心滿腦都是對男朋友不幫自己的憤怒。

路菲菲沒打擾她,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

在等候的時候,路菲菲看到一個男人拄著拐杖,一下一下的走過來,找了個位置坐下。

12:25,廣播響起:“前往烏魯木齊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天津航空GS7554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三號登機口登機。”

路菲菲和段風坐的是前排公務艙,飛機安全帶指示燈熄滅後,路菲菲開始拿出筆記本電腦,把幾件想好的思路先記下來,段風也沒閒著,打開出來之前已經審過一遍的草稿,確定過掉的草稿,就要美術們繼續往下推進了。

路菲菲笑道:“這飛機給我們汙染了,一股班味兒。”

人一開始工作,就想先站起來乾點什麼。

路菲菲也不例外。

所以她站起來了,然後,她看見了醫學奇跡——那個登機時拄著雙拐的男人,站起來了,還走得挺穩。

第280章

路菲菲第一反應是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說,前麵他隻是扭到腳,拄個雙拐不是不行, 就是有點大可不必的感覺。

做為一個從“有事不慌, 先發個朋友圈”時代走過來的人, 路菲菲下意識的打開照相機的視頻, 沒彆的意思, 就是好奇。

“看什麼呢?”段風見路菲菲站起來, 又不走動,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後麵, 他也跟著站起來, 往經濟艙的方向看過去。

“咦?他不是剛才那個拄拐杖的嗎?這麼快就好啦?”

接著, 這個人還有其他幾人大步流星往公務艙的方向跑過來, 路菲菲還跟段風開玩笑:“哈哈, 看起來他們很急, 不過前麵也就一個廁所, 這麼多人跑過來也擠不下啊。”

段風是個極為自律的好人, 他看了一眼, 又坐下繼續看他的草稿。

路菲菲還在看, 都當老板了,都不能放下工作先看一會兒熱鬨, 還當什麼老板。

一個空姐迎上去,堵住他們,路菲菲也沒多想,一般來說, 經濟艙的乘客是不能用公務艙廁所的,可能空姐是不讓他們到公務艙來?

到現在為止, 路菲菲還在看熱鬨,直到一個穿著便衣,但明顯看起來是機上安全員的男人也過去。

然後,他忽然倒下了。

在路菲菲的角度看不清他為什麼倒下了,不過顯然不是疾病。

路菲菲下意識抬手按了CTRL+S,保存好文件,然後把筆記本電腦塞到有拎帶的電腦包裡。

想了想,這可是個大新聞!

又把相機用背包頂住,架在椅背上,對著經濟艙的方向持續拍攝。

段風疑惑地看著她:“你乾嘛呢?”

沒等路菲菲開口說話,已經有三人衝到駕駛艙,試圖撬門,砸了兩下沒砸開,其中一人轉身大喊著什麼,站在公務艙第一排座旁邊的男人點燃了火柴,並伸向手裡的一個小包裹。

坐在前排的大哥伸手把小包裹打落在地,大喊一聲:“你乾什麼!”

其中一人拿起拐杖拆出來的半截鋼管就對著大哥的腦袋砸下去,大哥當場倒地。

倒地之後,大哥沒徹底暈過去,大喊一聲:“劫機了!”

可惜飛機上噪音太大,後麵的人還是不知道他在喊什麼,也沒看見他被砸倒在地,有人站起來看,小聲跟旁邊的人猜測是不是經濟艙乘客要用廁所跟公務艙乘客發生爭執。

乘務長死死擋在駕駛艙門口,不讓他們過來撬門,立即被一棍打暈在地。

行凶的男人還沒放下手裡的鋼棍,後腦忽然被重重一擊,砸得他頭暈目眩,他站立不穩,緊接著是第二下,他應聲倒地。

同夥一轉頭,看見是一個女人,大怒著揮杖向她的腦袋橫掃。

路菲菲飛快蹲下,把裝著筆記本的包頂在頭上當頭盔。

鋼棍從路菲菲的頭頂上揮過去,在她身後,段風掄著筆記本電腦包,重重砸在他的腦袋上。

電腦包裡發出悶悶的“卡”一聲,想來是什麼東西裂開了。

人沒有發出聲音,就那一下,劫匪就已經軟軟的倒在地上,剛好壓在被路菲菲打暈的人身上,那人被壓醒,剛睜開眼睛,正好跟蹲在地上的路菲菲四目相對,路菲菲想都沒想,抬手就將頂在頭上的電腦包重重往下砸,落在他的前額上,又把人給砸暈了。

還剩下一個劫匪,衝著兩人嘰裡哇啦亂叫,將手裡的鋼棍揮得呼呼作響,十分嚇人。

路菲菲和段風兩人背靠背站著,拿筆記本電腦包擋在麵前當盾牌。

路菲菲麵對著經濟艙,看經濟艙眾人勇鬥另外三個歹徒,段風麵對著駕駛艙,死盯著那個努力揮舞著鋼棍的男人,他在這揮棍子,就不會有空去撬門。

頭等艙這邊的局麵控製住,下麵就看經濟艙同誌們的努力了。

身在經濟艙的兩個劫匪想過來增援頭等艙,被安全員和空姐擋住。

直到這個時候,經濟艙裡的大多數人還是沒反應過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懵懵地愣在那裡。

路菲菲深吸一口氣,運足了力氣,高喊:“有人劫機!不弄死他們,我們都得死!!”

那個美院的女生就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上,她立即站起來,舉起手裡的鏈條小包向劫匪砸過去,下手又重又狠,可惜力氣不足,反倒被劫匪一拳打倒。

她身邊坐的也是女乘客,有年輕的,也有人到中年的,她們都掄著手包一通亂打。

她們沒有章法、力氣也小,但劫匪因此無法分心點燃手裡的□□,也無法組成陣法進行有效攻擊。

美院女生站起來以後 ,瞧準機會,出手如爪,將劫匪的臉給抓了幾道血痕,痛得他慘叫一聲,伸手捂臉。

後麵亂成一鍋粥,除了兩個男安全員和五個看起來就是有身份的男乘客堵了兩個,空姐和女乘客們在堵一個,還有更多的人迷茫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們。

中國有句諺語:承平日久,人不知兵。

意思就是太平日子過太久了,人遇到戰爭以及類似的暴力事件,根本都反應不過來。

抱著筆記本電腦的路菲菲看著還有人在發愣,急得又大吼一聲:“你們是男人嗎!都他媽的上啊!”

經濟艙前排和公務艙後排的人都聽見了,他們終於弄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立馬站起來,加入戰鬥。

路菲菲示意想過來幫段風忙的人不用過來:“這邊沒問題,你幫後麵,要麼幫我拿著相機,給機艙現在的情況掃個全景,地上的炸藥,還有駕駛艙被砸的痕跡拉近,給個特寫!”

段風一邊舉著電腦包,看歹徒揮棍子,一邊調侃路菲菲:“你這職業素養,絕對是戰地記者級彆的。都亂成這樣了,還不忘拍攝呐。”

“那當然……可惜飛機上沒網,不然我現在就開現場直播!說不定下飛機,我們平台的注冊用戶數就翻倍了。”

公務艙這裡已經完全被壓住了,被打暈的乘務長慢慢蘇醒,她立即用機上廣播,告知所有乘客,飛機正遭遇歹徒劫機,希望大家一起反抗。

越來越多的乘客加入,經濟艙的歹徒很快就被製服,被按在座位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幾個氣質和動作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樣的乘客見公務艙這邊還有一個站著的劫匪,立馬趕到頭等艙。

此時,一直精神高度緊張的劫匪,動作已經慢了下來,段風瞅準機會,將筆記本電腦包當流星錘一樣扔出去,正中歹徒的鼻子,兩管鼻血瞬間流下來,歹徒下意識雙手捂住鼻子,段風又舉起電腦包,對著他的腦袋猛砸,砸了第一下,歹徒就站立不穩,踉蹌著跪在地上,段風還想砸第二下,胳膊被人拉住了。

拉住他的是從經濟艙趕過來的乘客:“他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再打就要死了。”

路菲菲支持段風:“要是他過一會兒緩過來了,死的就是我們啦。”

“不會,這邊交給我們處理,放心吧。”

對方亮出證件,路菲菲仔細一看,是警官證,他們幾個是出差的民警,難怪看著氣質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從劫機開始到全部製服,整個過程其實不過十分鐘,參與製服歹徒的人們有不少%e8%84%b1力地癱在座位上,他們此生從未與死亡那麼近過,幾乎是豁出全部力氣。

七分鐘後,飛機就已經順利降落在起飛的機場。

看著停機坪上閃著紅藍光的警車、嚴陣以待的警察們,機艙裡的乘客們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直到歹徒被押走,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有三個歹徒在被製服之後就咬%e8%88%8c自儘,兩個人成功了,一個人未遂。

兩個安全員、兩個乘務員還有四個乘客受傷,被送醫院治療。

其他人留下做筆錄。

活著的四個劫匪,一個臉上被抓出四道血痕,看起來頗為瘮人。

還有兩個被砸成腦震蕩,昏迷不醒。

把劫匪抓住血痕的女生,上飛機前心情低落,現在看著相當精神,生死之前無大事,如今想想,不過是跟男朋友鬨分手,這算個啥。

路菲菲則被問得比較多。

在和平年代,除了見慣了血腥的人,能一動手就奔著要彆人性命去的人,很少。

哪怕對方是劫匪。

特彆是女性,電視劇裡,經常能看到女性角色搶下壞人的槍之後,全身顫唞,槍都拿不穩,一邊哭一邊尖叫:“你不要過來啊!”

而路菲菲不僅下手重,動手還很有技巧,她不是像拍板磚那樣,用平麵砸人腦袋,而是用筆記本的一個尖角對準歹徒的後腦勺,壓強聚於一點,比單純的用平麵砸的效果更好。

相比之下,段風反而沒有被問太多,他那身高,那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說他是隨便一拳就把人給打死了,都很正常。

這就是家暴事件中,為什麼男殺女往往判得輕,女殺男往往判得重的原因。

大概可以理解為是誤殺與謀殺的區彆。

而各地對於各種有著“特異功能”的人士,是會特彆關注的,出事會先找他們了解情況,或者先找他們排除嫌疑。

路菲菲解釋道:“我在戰亂的地方待過一段時間,還被持槍歹徒堵在房間裡,雖然我沒有受過任何訓練,不過我看彆人受過訓練……”

她亮出自己的身份:複仇女